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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下次?意思是,他要攆人送客了?其實我還沒逛夠呢,雖然偶爾會有一些“小”害蟲,但這裡環境真是不錯,景色宜人。而且好不容易結交了幾個與那些高高在下的仙人們不同的人,這感情還沒聯絡好的,就要分手了,心裡極度不舍。

  可人家都攆人了,我總不好賴在這裡不走,於是戀戀不捨道:“那在下就告辭了。”說完慢慢往林子外挪。

  “那在下就恭送星君了,盼星君今日早朝後還可前來寒舍。”

  “一定一定……”我隨口應到,卻突然注意到他話語中的意思,這個……今日早朝?

  已經過了一夜了嗎?這該死的仙界沒有天黑我怎麼知道時間啊!這想到這裡,凌霄殿前的子辰鍾重重地敲了起來,辰時了……

  辰時一刻就要上早朝了,我要遲到了!這個認知砸進我的腦海,於是我立刻火燒火燎地往林子外跑。要知道這天庭是很大的,這宮殿與宮殿的距離也是很遠的,就算是宮殿本身也是極大的。相傳古代官員的府邸能有一個縣那麼大這點並不誇張,僅是我的宮殿就快趕上一個小鎮那麼大了。這要再從林子跑到天庭,嗯……也就是上海到北京的距離吧,累死我也跑不到!

  這別的仙人都是騰雲駕霧,快趕上火箭的速度了,可我僅是用兩條腿跑的啊!

  心中暗暗著急,就拼命往林子外跑,在下卻跟了上來,疑惑地說道:“星君為何不起雲,反是僅用雙腿跑?”

  我向天翻了個白眼兒,咱倒是想用雲彩,可咱用不起這東西啊!於是只好乾笑道:“這個,在下才剛剛悟通大道,體內真元有些不受控制,再加上前幾日受傷,經脈有些堵塞……”

  滿嘴的語無倫次,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編什麼。

  “原來如此,在下明白了。”在下點點頭,我目瞪口呆,大哥你到底明白什麼了?我這個當事人還什麼都不明白呢!

  “星君境界剛剛提升一個階段,控制不好那是正常的。這樣吧,在下送你一程便是。”

  說罷他拉起我的手,駕雲飛入空中。我盯著他那雙爪子,心中暗想:“大哥,駕雲就駕雲唄,至於動手動腳嗎?我也蹭過好幾次老君的雲了,哪回也不用牽手啊!”

  在下見我盯著他的爪子,一笑道:“星君,在下的雲比之旁人要快上幾分,此番逾越,卻是怕星君一時不適罷了。”

  隨後他單手掐了個法訣,雲彩就飛快地跑了起來。

  “星君,在下不便進入凌霄殿,就在這裡先告辭了。”

  我有氣無力地點點頭,他一走就立馬沒志氣地趴在地上。TMD!聽說過暈車暈機暈船的,頭一回有暈雲這說法。

  剛剛他說怕我有所不適已經很客氣了,其實我看他是怕我掉下去。老君和天蓬的雲彩跟這速度沒法比,那就是拖拉機跟火箭的差距!

  但是我連拖拉機都沒有。

  沮喪地低下頭,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學習仙法啊!就算是自學,那總得有個教材吧?問題是現在就算有教材,咱也看不懂啊!

  這個識字問題……那是相當有難度啊!就太白金星書房那堆書籍,我一打眼就看見好幾種文字,而且一個比一個太古,一個比一個洪荒,那甲骨文最後都算年輕的,這叫我情何以堪!

  但是不識字就沒辦法學仙訣,學不會仙訣就不會騰雲駕霧,不會騰雲駕霧就連最基本的交通都沒有保障啊!

  要知道現在的天庭,動則就是幾百公里,就我家跟老君的兜率宮的距離,至少都得有五十里地。

  我仰天長嘆,為什麼天庭不開公交雲啊!

  暫居兜率

  天庭會開通公交雲,那是不可能的。於是其實我只是感嘆罷了。

  感嘆歸感嘆,生活還是要繼續的,早朝還是要上的。但是我很懷疑這個早朝是否有意義。就單單只是開篇是那一紙檄文,都同昨天的一模一樣,同我來到這個世界後上的第一個早朝一模一樣。

  檄文是一樣的,玉帝也是一樣的。一如既往地如雕塑般坐在高高在上的椅子上,我突然覺得他活得很累,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十分的不自然。

  念過檄文,到了自由發言時間,大家都低頭不語,只有增廣目天王申請下界降妖,聽說還要經過多重審核方可批准。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等增廣目天王下界後,估計妖怪早在好幾年前就跑沒影兒了。這仙界,效率也忒低了。

  增廣目提交了除魔申請後,大家便再無其他事情,最後一句退朝便解放了所有人。

  我貓著腰退出大殿,正琢磨著怎麼再從上海回北京呢,卻被老君叫住了。

  “師弟,昨日我說過要給你增進修為,這幾日你就住在兜率宮吧,好方便我調整丹藥的藥性。”

  我一時喜不自禁,要知道我正犯愁這幾日怎麼上朝呢,正好有個老君能蹭雲。至於那些毛手毛腳,就當做是雲費吧,要知道在凡間打個的也是要錢的。

  於是欣然點頭,樂顛顛地跟著老君回了兜率宮。

  老君很是認真地在他的丹藥架子上翻出了幾瓶藥,藥瓶子是用太白金像的七寶琉璃雕像做的,光華流轉,很是漂亮。

  “這是最溫和的增長功力的藥,再加上這些為輔的藥物,你可以安心服用。師兄我再去研究下丹經,以便煉製出更好的丹藥。你若是閒來無事,倒是可以去幫清風看看爐子。”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我一度懷疑老君極有可能與他這個叫清風的小徒弟有仇,要不怎麼總讓我這個破壞大王去看爐子,莫非存心想讓清風練不成丹藥?

  別以為兜率宮只有清風一個人在煉藥,太上老君是什麼人?道家先祖!怎麼可能手下只有一個小道童呢?想要在他門下幫忙煉丹的仙人數不勝數,所以其實整個兜率宮共有九九八十一個丹爐在同時工作,有時十分重要的丹藥老君還會親自出手煉藥。因而清風所煉的藥,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在兜率宮連號都排不上。

  其實細想也是,要是都像電視上演的就一個小丹爐,一個小道童在吹火,那太上老君能供應得起整個天庭的需要嗎?要知道,這天庭是封神之後的產物,僅是在封神時期就封了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再加上上古留下來的幾位,以及這幾千年來修煉成仙的,整個天庭數得上名字的總有個千八百個的。

  而且老君的仙丹其實是天庭的一項外交手段,比如什麼如來觀音來講佛理,咱總不能太寒酸吧?你來講經,我必須也得拿出點東西顯示我們天庭地大物博吧?所以這丹藥就是必不可少的。

  再者有什麼大型聚餐活動(比如蟠桃會)、節日慶典、獎勵懲罰等各項事宜,全都是要丹藥的,這老君能只靠一個小丹爐維持生計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所以一個清風煉的丹藥,與老君的丹藥出產量相比,真的只是滄海一粟,被太白金星禍害多少都沒關係,只是苦了清風一個人而已。

  我覺得太上老君是極想與我在一起的,可是有鑑於太白金星以往的驚人的破壞力,他只好戀戀不捨地與我分開。畢竟老君親自煉製的,那都是極品的上好的仙丹,是容不得一絲馬虎的。

  於是乎,倒霉的就只有清風一個了。誰叫他地位低微,煉製的丹藥都是下下品的。太上老君為了防止我去糟蹋仙藥和找別的弟子麻煩,只好可清風一個人被我禍害了。

  “師、師叔,小侄我這爐子識靈珠已經到了成丹的階段,您……”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安心。我又不是以前的太白金星了,怎麼好意思去欺負這麼唇紅齒白的一個可愛小道童。

  清風微微放下心,又去看他那爐子火,同時手中還拿著一本書念念有詞。我有些好奇,把書借過來看了幾眼,一字不識,但卻有了個驚人的發現。

  我強忍住心頭的喜悅,把書從頭到尾地翻了一遍,然後還給清風,同時道:“你莫要再默念了,大聲朗誦出來,也有利於記憶,師叔我不會嫌煩的。”

  清風點點頭,找回自己方才看的那頁,大聲朗讀起來,而我則聚精會神地記住每一個字的發音。

  其實剛剛在翻書時我發現,自己的記憶力居然已經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僅僅只是掃視一眼,那頁紙的內容就被我牢牢記住,儘管並不認識那裡的字,但形狀已經記住。這恐怕就是大羅金仙的境界所帶來的直接福利,要知道我參悟前翻書時可沒這種感覺。難怪老君曾告訴過我,一旦進入大羅金仙境界,對天地的感悟與以往那是不可同日而語的,果然如此。

  把全書翻了一遍,內容編全部被我記下。再加上清風的朗誦,我很輕易地就認識了這本書里所有的字。天啊!基本上有個兩三本書估計我就能把這種字體學會,到時候再讓清風念另外一本——這……把太白金星書櫃裡的字全都認識了也不難。這樣再從裡面找仙訣,學習法術——當然最先要學飛行——就容易多了。

  於是我專心致志地向清風偷師,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清風很是高興自己一爐子丹藥沒受任何阻礙的煉成了,對我大為感謝。瞧這實誠孩子,明明是我搗亂讓他煉不成丹藥,他卻反過來感謝我沒給他搗亂。

  我藉此順杆往上爬,對清風道:“師叔我倒是很喜歡你念經書,以後師叔陪著你時,你就念書給我聽吧,我不再搗亂就是。”

  瞧咱這話說得,什麼叫我陪著他,分明就是他陪著我!而我得了便宜還賣乖,反倒讓清風感激起我來了。

  不過看著清風那張千恩萬謝的臉,咱可是一點內疚感都沒有。畢竟曾經禍害人的不是我,是太白金星。

  清風收好丹藥,便準備煉製下一爐丹藥,而我已經聽他念完一本書,閒來無事,便跟著他四處走走。

  他這次去採藥的園子明顯不是上回去的地方,上次那裡仙氣繚繞,一顆顆小仙糙都寶光四she的。現在這個園子裡的藥跟那些個比起來,嗯……那就是三聚氰胺跟純牛奶的區別。

  想來是上次是我要洗臉,清風便引著我去了最好的藥圃,而現在他只是要採集需要的藥材,到這裡就可以了。

  清風在採藥,而我則是摸著下巴望向遠處——藥圃前方便是牲口棚,雖說是牲口棚,但比我前生的家還富麗堂皇,而且通氣良好,難怪裡面唯一一隻青牛生得這般豐滿。看那粗壯的腰身,寬闊的後背,矯健的四條腿,這是多少牛肉乾啊!

  我的下巴流下了一道可疑的透明的液體,腦子裡不停複習以前朋友教過我的內蒙古特製風乾牛肉乾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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