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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萊特因為年齡不足於學校規定的線,沒辦法跟前四隻一樣到學校上學,司徒天不是沒幫他想過辦法,而學校還真有破格入取這一說。
只不過當副校長和教導主任看到司徒天手中領的小瘦子時,完全沒了考慮的心思。
果斷讓媽媽在家裡養幾年再帶出來吧,現在體質太弱了,缺奶水。
司徒天怒,都說多少遍了,我是爸爸!
“哦吼吼吼吼,他來不了啊。”龍塵斯和司狼忽然暗慡起來,什麼也跟不上cháo流狠狠點個讚。
土老冒,我們上學咯,你一個人在家待著吧!
那個自閉的臭小子已經不知道耍了他們多少回,又破壞了他們晚上親近男人多少次。
神馬內心封閉,依他們看根本就是內心黑暗!
結果家裡媽媽醬的下一句話,很快就令他們的笑臉僵住了一半,“我會帶著斯萊特一起上班的,已經和負責人打好招呼了。”
連通著後廚的地方有個小小的休息室,斯萊特很老實,把他放那邊看看書,畫畫小動物什麼的時間過得還挺快,後廚不忙的時候自己也過去陪他,順便還可以順手牽點廚房裡的美食,給斯萊特補補身子。
司徒天甚至已經開始考慮怎樣才能說服綠哥,允許自己給斯萊特在那邊架一張小床,蠟筆和畫板都已經準備好了。
龍塵斯和司狼,“……”
還沒正式上課就忽然好想逃學是怎麼回事。
怎麼神馬好事都被那小子給占了呢?
“難道就因為他是老五?”
“切——不是就跟他排名差一位麼!”
司狼不甘心,小跑著過去抱住司徒天的腰,仰起頭閃著可憐巴巴的淚眼,“爸爸,我們可不可不要上學?”
“小狼乖,放學的時候爸爸會來接你們的。”司徒天蹲下,抱住三兒子柔軟的小身體,細聲細語,耐心十足。
很早以前,弟弟們去上學前也產生過如此心理。
其實比起勸說兒子們對學校產生興趣,爸爸更擔心的是四隻包子在學校里會不會不合群。
事實上是司徒天想多了,龍塵斯因為可愛胖乎乎的長相令他在從剛剛入學那會兒開始就非常有人氣,司狼可愛活潑,比較討喜,老二熊茂……他不算計別人就不錯了,完全不用擔心有人會壓到他頭上去。
“呵呵,人類的學校也挺有趣的。”本以為只有在他們的種族領地才信奉強者為尊。
至於家裡最沉默也是最有威信的老大則表現得非常低調,這的確也是炎的作風。四個孩子入學沒幾天就被學校的大大小小豆丁們徹底接受,甚至司狼還被評為了新一年度的小“校花”。
爸爸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斯萊特,會不會羨慕哥哥們?”司徒天帶著小五來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一路穿過賭場的專屬員工通道走入休息室,倒是看不出來這裡究竟是怎樣的場所。
不過,這裡有著人們很深的執著和金錢散發的氣息,若是斯萊特真想知道並不難推斷。
但他老老實實的聽完了爸爸的問話,隨即頓了頓,輕輕搖頭,“我沒有羨慕他們,可以跟來……很高興。”
不用跟一群未成年小P孩兒們混在一起吵吵鬧鬧,應該感謝這個男人。
“哎呀呀,這不是司徒家的小五麼,又和爸爸來了啊,胖叔給你燉點排骨怎麼樣?”經過幾天相處,後廚的漢子們對話少卻格外乖巧的斯萊特異常喜歡。
“好啊。”斯萊特有些臉紅的躲在了司徒天的大腿後面,一臉羞澀。
司徒天好笑地搖了搖頭,把兒子拉到自己身前,讓他嘗試接觸不同的人,慢慢適應與人們相處。
小五不是自閉,就是比一般的孩子更害羞而已。
他這樣認為。
“瞧人家司徒教子多有方啊,不像我家那個臭小子,整天不是打架就是哭,砸壞勞資好幾個花瓶。”每一個都是典藏品。
“就是,別看我家那是丫頭,照樣淘得沒邊了。”
“小五,來來吃西瓜,剛切好的,新鮮呢。”
“爸爸,吃——”斯萊特沒有立刻過去,反而拉了拉司徒天的褲腳,專注地看著他。
司徒天又一次被他家五仔萌住了,抱著斯萊特親了又親,“爸爸不餓,斯萊特吃。”
而此時,被爸爸醬狂吃豆腐的斯光翼大人罕見有些走神。
他正在認真思考,如何將一種禁糙栽培此處。
賭場……麼……
第32章
芭芘泐——
一種適合生長於cháo濕氣候下的糙藥,無論是光明還是黑暗一系,都早已將其列為禁糙。
芭芘泐的種子早在十年前就被光翼暗翼聯手銷毀,這大概是他們唯一一次在同一件事達成共識。
因為有這種糙在的地方,就會有墮落的心不斷被滋長。
說是適合於cháo濕的地方種植,實則呢,它最適合的地方,是永遠都見不得光的地方。
比如,重刑犯的牢房,花錢看人玩命角斗場,黑幫的囚禁室,毒品堆放倉庫,性奴培養基地等等……芭芘泐八錢,正是解開巫妖一族咒術所需的藥材之一。
這東西在人們眼裡早就算是邪物而算不上藥材,擔心被它吞噬了心心術不正的人簡直太多了,可想而知這顆種子斯萊特弄來得有多麼不容易。
而事實上,這顆種子是在原特之城的時候意外弄到手的。
在現任城主家的城堡,地下室二層,被他稱作是一個專門用來關押警署人員追捕來囚犯的地方,裡面卻大部分都是散落人間的異能者。
他們的心比普通的人更加脆弱,卻也更加渴望去親近,去相信。
所以他們被算計落網了,所以曾經的天也被小夥伴給害了,大概都是因為如此吧。
賭場,算是一個灰色邊緣地帶。
斯萊特並不能確認這間賭場裡是否能令芭芘泐成功發芽開花,不需要它結果,只需要綻放開一點小花蕊份量便可。
不過除了賭場,目前也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令他嘗試。
他看了眼正拿著小本子認真給自己批改數學題的男人側臉,心中有了決定。
“怎麼了斯萊特?”感受到了兒子的目光,司徒天笑著抬眼。
朝自家小五招了招手,趁他走過來時順勢抱住,很開心地將他摟在胸前,抓著小小的手一起翻看著家裡老大手工訂成的作業本,“滿分哦,斯萊特很聰明。”
“哦……”斯萊特抹了一把被男人蹭滿臉的口水,指了指牆上的掛鍾,說,“休息時間快過了。”
從最初的震驚到淡定。
被吃豆腐這種事,是可以慢慢習慣的。
斯萊特很快就發現自己白說了,男人又圍著他的臉親了一圈,根本就沒注意到時間。
再說後廚最近都不忙,司徒天確實沒什麼事情可做。
他本就刀功好,上手快,擺盤比別人漂亮花樣多,倒是被綠哥給當成了震店之寶級別的廚師,一般小單子都不讓他出手,意外地令不少菜品涼盤抬起了價格。
不過活兒少並不代表他能離開工作崗位,想回家裡做點家務買個菜也只能趁午休,平時閒了,最多只能窩在休息室里,教小五書寫算數,偶爾還能抱著他在簡易的彈簧床上睡一小會兒。
這樣確實有固定收入,但是司徒天滿足了嗎?
不……
情況不允許。
家裡如今又多了一筆開支。
兒子們的學費,每天的伙食費和零用錢,每個人花掉的其實都不多,但是四個合起來對他們這樣的特殊單親家庭來說絕對是個不小的數字。
司徒天每天都在算計著自己那點工資可以撐多久,哪怕後廚這裡從來都不缺吃的,吃飯省了一小筆錢,可是房租水電呢?日雜日用呢。
這些都是無法避免的,所以……果斷要想辦法走上前台,去做高薪發牌員,或者場督也好。
至少除了每月固定的死工資外,多了一些獎金分紅。
賭場的後廚和酒吧還不太一樣,酒吧每月都有大派對,賭場可沒有。
有時候收入太穩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錢不夠花,這個沒人能幫他解決。
若不是通緝犯的身份,倒是可以去街邊搭個攤子畫點畫什麼的,裝一裝大師。
很可惜,他的身份非常不給力。
“我明天可以帶一個花盆來嗎?”
“斯萊特很喜歡養花?”
“不,我喜歡養糙。”
“可以啊,帶吧。”兒子難得有喜歡的,如果真刨得到處都是土,他再下班以後收拾乾淨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