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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面切換到唐元清的屍體上,無論是誰也看得出來他絕對不是被火燒死的,因為他的身上根本沒有一點點燒灼的痕跡,最令四個人驚訝的是,他居然真的穿著一件套頭斗篷,和他們那天晚上看到的一模一樣。畫面在唐元清的臉上掃了一下,做了一個清晰的特寫,他居然是笑著死去的。與此同時,周楚楚大叫一聲,把另外三個本來就全身發冷的人都嚇了一跳,他們一起看向周楚楚,周楚楚的臉嚇得煞白,一隻手顫抖著指針電視屏幕上那張詭異的笑臉。

  “我想起來了,我認識他,他就是那天晚上在酒廊失蹤的客人!!!”

  又是一個閃電划過夜空,仿佛在四人人本已雪白的臉上再下了一層霜,樹葉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暴雨沖刷著大地,空氣驟然寒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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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復[143]:呵呵好長啊看的想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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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復[144]:“嘭、嘭、嘭!”有人一肚子官司地敲著門,沈容過去打開了門,外面是垂頭喪氣的王風,一言不發地擠開沈容,進了屋內。許煥和周楚楚從沙發上站起來,徵詢的眼光望向他。

  所有的人一晚上都沒有睡著覺,最後終於決定了,第二天讓王風以朋友的身份去警察局探聽一下有關唐元清的情況。不過現在看王風這樣子,估計也是一無所獲。王風進屋後誰也不看,一頭就扎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睛。沈容關上門,走到他的身邊,撫摸著他的頭髮柔聲問:“有沒有什麼發現啊?”

  “沒有,什麼發現也沒有。據法醫檢測後說,唐元清早就死了,不過因為那木屋人跡罕至,所以一直沒有人發現罷了。要不是昨天的一場大火,可能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他死在那裡。警方推測他就是在在西鄉酒廊失蹤的那天死亡的。”王風沒有睜開眼,疲倦地說道。

  “怎麼可能,那個小屋我們也進去過,裡面根本沒有人啊?”周楚楚驚訝地說。

  “這我可沒有敢說,警方正全力尋找那天晚上去過樹林的人呢,我看好多人都在那裡接受調查,你不是也想去被盤問一下吧?再說你要說你還進去過,那警察就更懷疑你了。我聽警察說,他們到達現場時,那小屋是從外面用木板釘上的,釘子都已經鏽死在裡面,警察是撞爛門才進去的。”王風睜開眼,環視著眾人說:“要不是我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我真的以為那天晚上是夢遊呢!”房間裡沉默了下來,每個人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是卻又無計可施。

  許煥打破了沉悶的氣氛:“那現在怎麼辦,本來想從唐元清的身上找出線索的,沒想到他已經死了。現在我們真的是毫無頭緒啊!難道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王風伸手捂上臉:“就這樣結束吧!誰也沒有辦法了,所有的線索全都斷了,知情人都一一死去,先是龔大偉、再是唐元清,下一個又會輪到誰呢?”他鬆開手,眼光在另外三個人的身上掃過,每個人被他看到的時候都有點不寒而慄。沈容輕輕走到他的身邊,依偎在他身上,王風似乎也沒有感覺。周楚楚卻大聲說:“怎麼就沒有線索了呢?這件事情的疑點還有很多,為什麼就不繼續追查了呢?難道我們就坐等著那人將十殺陣完成然後發動嗎?”

  “除了等,我們還有什麼辦法?”王風再次閉上眼:“我也很想知道那人布陣想幹什麼?也想知道怎麼樣才能將那陣破掉?還有那人為什麼三番五次想要沈容的命?為什麼好多次我完全已經束手待斃了,但是總能化險為夷?為什麼龔大偉寧肯犧牲自己也要將我救出來?唐元清如果真是陽山陣地的守陣人,為什麼不將我們一網打盡,反而幫沈容恢復了神智?西鄉酒廊最初建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還有那人既然法力如此高深,為什麼不自己親自去做,非要假手於人,結果被我壞了好事?還有一個人如果生存在這世界上,怎麼可以無聲無息地、隨心所欲地控制人和鬼?我的疑問多了,但是這些問題誰能給我答案,或者我又該怎麼樣找出答案?”

  王風不由得激動起來,其他幾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被他連珠炮般的問題問得啞口無言。良久許煥才謹慎地說:“王風你不要激動,我想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你先冷靜下來,別自己就把自己搞得一團亂麻,還沒有怎麼樣自己陣腳就亂了。自從你插手此事以來,那人的計劃就遭到了重大挫折,我想那人也不會就此罷休的,只要我們小心謹慎,等他下一次行動時一定會露出馬腳。”沈容也在旁邊解勸著,周楚楚卻一言不發地看著牆上的鐘發呆。

  “好了,我要睡覺了,昨晚就沒有怎麼睡好,今天一大早又去了公安局,好累啊!”王風搖搖晃晃走到床邊,背對著眾人躺下,很快就發出均勻的鼾聲。三個人面面相覷,最後周楚楚伸手挽住沈容的胳膊:“我們去逛街吧!要不在這屋裡吵得他睡不著覺,你不心疼啊!”沈容大怒,伸手去胳肢周楚楚,嘴裡不依不饒地說:“我心疼不心疼我自己不知道啊,要你來說,嗯,要你來說?”周楚楚嚇得滿屋亂竄,屋裡的氣氛緩和了許多。許煥企求地望著她倆說:“帶上我好不好?”兩個女孩子都笑了起來,沈容說:“哦,正好我還有些衣服沒有洗,你們兩個去吧,記得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兩個人穿好衣服出去了,房屋裡只剩下沉睡的王風和沉思的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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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復[145]:沈容走到窗戶旁邊朝外張望,樓下周楚楚和許煥已經拐了彎,她突然走到王風身邊,使勁推著他的身體,嘴裡還叫著:“王風,王風,快醒醒,快醒醒。”王風轉過頭來,睡眼惺松地問:“嗯,怎麼了怎麼了?”沈容笑了笑說:“還裝呢?別以為別人看不出來,你自己不知道罷了,你睡覺從來不打鼾的!”王風依然裝傻充楞:“說什麼呢你?我累得很,我要睡了!”說完就扭回頭去睡,沈容猛地將他揪了起來說:“早晨八點就出門了,兩點才回家,整整六個小時你就都在公安局,騙得了別人你騙不了我。告訴你王風,你走了以後我不放心,趁中午他們兩個出去買菜的時候,我也去了一次公安局。主管這個案件的刑警隊長姓林是不是?他說你最多九點半就走了,你老實說你那段時間幹什麼去了?是不是有什麼秘密得瞞著誰?”

  王風不說話了,直直看了沈容幾眼,翻身下床,在屋裡逡巡了一遍,然後又朝窗外張望了幾眼,走過去打開電視機,坐到沙發上,示意沈容也坐下。這樣無論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也是兩個人在看電視,而不是在交談。等到沈容也坐下了,王風的眼睛看著電視,聲音不大但是很清晰地說:“沒錯,沈容,我早早就離開公安局了,之所以這樣晚才回來,是因為我去見了一個人!”

  “誰?”沈容也盯著電視問。

  “唐元清!”王風一字一字地說。

  “什麼?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沈容嚇了一跳,扭頭看王風,王風擺擺手示意她繼續看電視,同時給她講述了上午的遭遇。

  王風早早就來到了公安局,打聽到昨天晚上的案件是由一位姓林的警官主管的,他便順著別人的指點找到了林警官。林警官正坐在那裡喝早茶,看到有人進來不耐煩地說:“出去出去,還沒上班呢,都進來幹什麼?”王風看了看手上的表,已經八點半了,可是林警官已經看開了報紙,不再理會他。王風無奈地站在門口等著。過了一會兒,他偷窺到林警官已經喝完了茶,就又走了進去。林警官皺了皺眉頭問:“找我有什麼事啊?”

  “我叫王風,是昨天晚上死在林場的那個唐元清的朋友。想向您打聽點事情。”王風畢恭畢敬地說。

  “王風?”林警官的眼睛立刻瞪圓了,他挺起胸問:“你是不是在大學教書的?”

  “是啊,您怎麼知道?”王風驚訝地問。

  “嗐,我真找你呢!”林警官的態度緩和了許多,示意王風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昨天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一封信,上面寫著東鄉大學王風講師收,我們還打算今天去找你了解一下情況呢!正好你就來了,你等一下,我拿那封信給你!”林警官站起身在後面的文件架上抽出了卷宗,纏開上面的線頭,將一封信遞給王風。王風伸手接過來,那封信外面套著一個證物塑膠袋,王風遲疑地說:“我能看看嗎?”

  “看吧,不過上面也沒寫什麼?”林警官大大咧咧地說。

  王風從塑膠袋中取出那封信,不禁一楞,那信紙竟然是黃色的,而且上面的字是用紅色的筆寫就的,打開仔細看。果然如同林警官說的那樣,那是很簡單的一封信,連日期都沒有,在王風和唐元清的名字之間簡短地寫著幾句話:“還記得我們最近一次見面的地點嗎?收到信後請速速到那裡找我!我在那裡等你!”

  王風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這張紙上只有這麼一點東西了,他疑惑地問林警官:“只有這麼點?”林警官點點頭:“是啊,我們找你就想問一問,你是怎麼認識他的?還有你們最近一次見面是在什麼地方?”王風苦笑了一下:“我和他僅是一面之交,不過兩個人算得上還是投緣,昨天在新聞中看到他死去的消息,所以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難道讓我到火車上去等他不成?”林警官也笑了,他說:“是啊,這封信雖然沒有日期,不過看樣子是寫了很長時間了!為什麼沒有寄出去可能是他忘了吧?好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啊?”王風想了想說:“能不能將這封信給我?好賴和他相識一場,就把這封信給我留做紀念吧!”林警官笑了笑說:“拿走吧,這本來就是寫給你的嘛。來,在這裡簽個字!”

  王風走出公安局,緊走了幾步,直到確定沒有人再注意他的時候,他才重新掏出那封信看著。腦海中有念頭在不停翻滾:“最近一次見面的地點?難道他說的是陽山林場的木屋?對,一定就是那裡!”王風揮手攔下一輛計程車,朝陽山林場疾馳而去。

  在林場的外圍王風付錢下了車,因為昨晚剛剛發生過火災,有很多附近的居民在這裡看熱鬧,隔幾步還有武警戰士站著崗,王風沒有理會這些,他悄悄避開人群,繞到小屋的後面,小屋被撞爛的門上貼著封條,一個武警戰士在屋子周圍來回巡邏了,王風屏住呼吸,趁他不注意的時候一頭由窗戶扎了進去。

  屋子裡空蕩蕩的,地上滿是雜亂的腳印,和他們那天晚上看到的久無人跡大相逕庭。為了不讓屋外的巡邏戰士發現,王風彎著腰在屋內走動著。拐角有人用白粉灑了一圈,象一個人的形狀,王風知道這裡就是唐元清的屍體被發現的地方。他停在那裡,從懷中掏出唐元清留給他的那封信,再一次仔細地看了一遍。沒錯,應該就是在這裡了,唐元清一定是在這裡許過什麼願望,隨後留給了他這封“還願符”。只要收到這封信的人按照信上的話去做,應該就可以得到唐元清留在這裡的信息或者其他東西。但是唐元清為什麼要將願還在他王風身上呢?王風心裡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沒有猶豫很長時間,伸手摸出打火機就點燃了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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