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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反的若是鬧到聶大太太跟前,跟聶大太太這樣大吵大鬧,簫殤知道了肯定會管。二房男丁這麼多,不用簫殤一個女婿出頭,大房卻只有聶大太太一個,自然是養子出頭。

  “是,是,二太太放心,以後絕不會如此了。”朱大爺說著,這話絕對真心,這回事情讓朱家徹底認識到聶家二房的能耐,如何還敢再鬧,就是鬧到公堂上,朱家也絕對占不了便宜。

  聶二太太看看朱氏,道:“好自為之。”

  朱氏被扶回家三天後,三房就搬了,時間如此緊,找的自然不是多合適的房舍,是北街的一處,離聶家很遠,離朱家倒是挺近,馬馬虎虎還算在青陽的中心地帶。前後三進院落,帶家具一起總共六百兩。搬遷速度更快,兩天時間就全部搬完了。三房搬完家第兩天,聶烴離開了青陽出門去了。

  消息傳到二房時,聶二老爺和聶二太太都愣了一下,二房發威把朱氏打成那樣了,三房搬遷並不意外,意外的是聶烴這時候走了。先不說朱氏傷的如何,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天氣又冷,並不是做生意的好時候,聶烴就是再想著要出門,也該等到明年開春,天氣暖和了,生意也出來了。

  “聽說三爺跟三奶奶大吵了一架,三爺罵三奶奶惹是生非,三爺是生氣了才走的。”旺財家的說著,這是她找三房的下人打聽的,其中有許多細節她沒說。

  朱氏被打成那樣抬回來,聶烴對她沒有絲毫同情,反而是指著她大罵。哥兒好像也不太好,有點著涼,似乎是受了驚嚇,倒是找大夫來看了,聶烴本人卻沒過去看,只讓奶媽好好照看。

  聶烴會選在這個時候走,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外頭傳言開始說三房的不是,二房大展神威把朱氏打成那樣,本來四處亂說二太太是黑心伯娘的少了。雖然也有人說把朱家的店鋪都砸了,二房有些過份,但究其原因也是三房先過份的。

  聶二太太聽得冷笑,果然不出她所料,朱氏大鬧失敗之後聶烴馬上就變臉了。朱氏敢來二房鬧那麼凶,很大一部分原因在與聶烴,聶烴也覺得自己虧了,朱氏才會那麼理直氣壯。朱氏才嫁過來多久,對聶家的事又知道多少,要是聶烴覺得這個分法沒問題,朱氏也不敢這樣鬧。這就是典型的,拿著朱氏當槍使,使好了他占便宜,要是出了問題,那也是朱氏的錯。

  “唉,小三……”聶二老爺一副恨不鐵不成鋼的模樣,他是伯伯,與聶烴有實際血緣關係,跟聶二太太這個伯娘還不同。只是他這個伯伯太無能,真不知道拿聶烴怎麼辦。

  聶二太太不想就這個話題跟聶二老爺說下去,把朱氏狠打了一頓,聶烴也走了,與三房的親戚也徹底做到頭,親戚關係都斷絕了,要是說多了,聶二老爺弄不好又要多事,便對旺財家的道:“只要把房子空出來了就好,吩咐下去,家裡不管主子還是下人,都不要跟三房扯上關係,以後好歹隨他們去。”

  “是。”旺財家的連連答應。

  第113章

  臨近新年聶家上下忙碌起來,搬遷之後第一個新年,聶二太太張羅著過年事宜。聶二老爺,聶煬連帶著馮惠姐卻是忙碌店鋪,店鋪新開張,各種不懂,開頭出的錯不少,事情也就顯得多了,新年又是米鋪旺季,也就格外忙碌些。

  又是收春季租之時,聶煬打包東西帶著小廝收租,莊頭到送到家裡那是大戶人家的做法,一般的地主肯定是自己去收,雇佃農幫忙裝車拉回來。除了二房的幾處莊田外,還有大太太的莊田,聶煬也一併代收了。

  “不賺不賠,頭一個月生意能如此也算不錯了。”聶二老爺一邊撥著算盤珠子,一邊笑著對聶二太太說,又道:“等到煬兒把春季租子收上來,賣自家的東西,佃農們少受一層盤剝,與我們自己也有利。”聶二太太聽得也是舒口氣,米鋪開起來了她也放心了,本錢且不說,若是連米鋪都經營不好,二房就真要絕了做生意的念頭,老老實實的收租吃飯。笑著道:“老爺辛苦了,眼看著年下,夥計們也跟操勞幾個月,老爺看看什麼時候合適,我張羅席面送過去。”

  夥計並不是下人而是雇員,每逢過年過節,或者東家生日、大喜之時東家總要置辦酒席給夥計們同樂。以前聶家船行時就如此,只要簫殤在家,肯定是他坐席相陪,一起喝了幾杯之後,讓夥計們自由活動。

  “跟博夥計商議過,十八關門,不如就十八晚上,下午時你派婆子把席面抬過去,我晚上招呼他們吃酒。”聶二老爺說著,這種事情以前他也常做,簫殤不在家,就是他坐陪。又道:“記得把荷包fèng好,幾個新手夥計每人五兩就夠了,兩個老夥計要十兩。”

  “柳姨娘己經做好,到時候我讓婆子一起帶過去。”聶二太太笑著說,家裡請不起針線上的人,像這種小東西都是自己動手,過年事情多,再加上她的眼神也不如以前,便讓柳姨娘代做,柳姨娘答應的很痛快,幹活也俐落,兩天就做出來了。

  “噢……柳姨娘啊……”聶二老爺神情多少有幾分不自在,原本他很喜歡柳姨娘,只是聶家分之時柳姨娘的冷淡讓他有些寒心,就是衝著錢跟的他,這也表現的太明顯了些。搬家,開店,張羅生意,他忙的腳不沾地,再加上年齡大了,在女人上面不自覺得節制了。他確實有日子沒去過柳姨娘屋裡,柳姨娘也似乎並不怎麼討好他。

  聶二太太看聶二老爺的臉色也曉得他心裡想什麼,笑著道:“開春之後芸芸的老師就來上課了,柳姨娘想搬到後罩樓上住,我己經允了,等出了正月就收拾屋子。”

  “這樣安排也好,芸芸大了,是不好總跟姨娘一屋住。”聶二老爺說著。

  聶二太太笑著道:“今天芸芸還說想你了,趁著今天回來的早,芸芸還沒睡,不如你去看看她。

  聶二老爺心中正有此意,只是來了正妻屋裡,不好再出去到妾室屋裡去。現在聽聶二太太如此說,便馬上道:“那我過去看看。”

  “去吧。”聶二太太含笑說著。

  把聶二老爺打發走,聶二太太舒了口氣,過年的事務還有這麼多,從早到晚沒一會清閒,晚上她只想好好睡一覺,實在不想跟聶二老爺說那些有得沒有的,打發到柳姨娘那裡了,她也能清靜一會。

  叫來丫頭侍侯梳洗睡覺,丫頭放下帳幔,聶二太太幾乎是沾枕就睡了。臨睡之前腦子裡還想著,祭祀,年酒名單,貼子要在年前送過去,還有聶煬出外收租,也不知道順利不順利,天氣又冷,別凍著了才好。

  臘月十八店鋪關門,聶二老爺帶著夥計們吃酒,發紅包,鬧騰了一天才算完。二十日下午,聶煬回來了,身後帶著幾大車的東西,先招呼著眾人吃飯,糧食之類的搬入倉庫。還有一些雞鴨雞味則是送到家裡來。

  除了東西外,現銀還有幾十兩左右。聶煬把東西清點完,連同銀子和帳本一起交給聶二老爺,聶二老爺先看了看,又交給聶二太太保管。至於大房的田產,收上來的只有梗米,其他的全部都是現銀,這是為了大太太使錢方便。

  聶二太太把大房的帳本和銀兩先收下來,梗米另外放好。等到祭祀事宜全部收拾好,到了臘月二十七,聶二太太帶著聶蓉蓉坐車去了城外,把東西交給了聶大太太,然後死活勸著聶大太太到二房過年。

  新年是全家團聚的時候,也是最熱鬧的時候,放聶大太太一個人在城外實在太冷清,就是以前每逢過年和八月十五,聶大太太也肯定回來過。母女倆個死勸,尤其是聶蓉蓉,直言說要聶大太太不過去,她就留下來陪著聶大太太。這是她的真心話,讓聶大太太一個人過年,她真是放心不下。

  死拉活勸終於把聶大太太勸上車,二房的房舍窄,聶大太太便跟聶蓉蓉暫住一個屋裡。聶家的靈位祭祀之處則擺在馮惠姐院落的五間正房裡,馮惠姐自己住了東廂房三間。到了臘月二十八,門聯全部貼上,一應準備就緒。

  祭祀守歲,初一早上是各種拜年,吃了團圓飯後,馮惠姐帶著通房出門拜年,聶二太便讓她把聶芸芸捎上,聶芸芸己經開始上學,也該帶著出門轉轉。馮惠姐己經能獨當一面,以後肯定是她出門應酬,嫂子帶著小姑出門也是有的。

  聶蓉蓉的親事己定,並不用出門走動,便跟著聶二太太一起招呼過來拜年的賓客。從早上忙碌到中午,這家太太,那家奶奶,在家招呼怎麼也比出門輕鬆些。新年向來是交換八卦消息的最佳時期,聶二太太本以為年前跟三房打那一架會成為議論的焦點,沒想到更勁暴的八卦出爐了,聶二太太都被炸的愣神了。

  消息是粱大奶奶帶來的,趁著姑娘們到正房裡間說話時悄悄說的,夏家全家搬遷青陽,夏柔以養女的身份出現時眾人都懷疑夏柔跟夏家大爺有一腿,事實證明人民群眾的想像力實在太不豐富了,夏柔何止跟夏大爺有一腿,她跟許多官老爺都有一腿,夏家能搬到青陽來,並且能做鹽商生意,是因為夏柔勾上現任巡鹽御史,批鹽的條子全是夏柔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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