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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奶奶正值用人之即,我若是能幹聰明,大奶奶自然會留我小命。”高雲瑞說著,方四既然己經不在乎方家的名聲,那就只能從這裡下手,洪家在擴張,應該說這位洪大奶奶在擴張,她就需要人才相助。

  “聶家收留了你,你如此回報聶家,連聶殤你都不放在眼裡,我不敢用你。”方四說著,高明的獵手是會馴養一些大型危險動物,在打獵時給自己當幫手。用人也是一樣,有本事有能耐的不會是溫順的家貓,但再是馴養,也要看自己能不能馴養的了。連聶殤都攏不住,照樣的捅刀子的人,她不敢用。

  高雲瑞道:“我不是不把聶大爺放在眼裡,是聶家要分家了,聶大爺的心思並不在船行。”

  當初他去投奔聶殤是真心的,覺得這個人能跟,跟著他肯定能有一番出息。他進去之後聶殤雖然很提拔他,但明顯也在疏遠他,其實不只是疏遠他,聶殤似乎有別的打算。聶家分家的事傳出來之後,聶殤表現的更明顯,他甚至於有種感覺,聶殤分家之後不會要船行。

  “心思不在船行?”方四多少有幾分驚訝,有聶殤在的聶家船行是船行,聶殤不在的船行,那就不是船行,馬上就會被人吞掉。海運的利潤太高了,高到讓人為了利潤可以捨棄道德,殺人放火都行。

  高雲瑞看出方四對這個話題有興趣,馬上道:“是,分家之後聶大爺未必會要船行,至於聶烴,在我眼裡他連條狗都不如。我是白家世仆,受過白家許多恩典,把白二爺摘出來就是為了報恩。”

  這是實話,要是聶家不分家,或者聶殤在青陽,他都不敢這麼做。聶殤讓他害怕也讓他尊重,就像現在的方四一樣,聶家其他人馴服不了他,他咬起來自然絲毫不留情。

  方四默然看著高雲瑞,似乎在想高雲瑞的話,突然道:“你剛才說你有辦法給方家洗清污名,你打算怎麼做?”

  “我娶方七為妻。”高雲瑞毫不猶豫的說著,娶了個公認的盪,婦,他無所謂頭上的帽子有多綠。

  “呵……”方四有幾分打趣的笑了起來。

  高雲瑞隨即低頭說了幾句,方四的笑容止住了,看向高雲瑞道:“三天之內你若是做到了,我不但饒你性命,還會高薪請你來洪家船行做事。”

  “承蒙大奶奶不棄,我願意效犬馬之勞。”高雲瑞說著。

  方四許的是三天,高雲瑞第二中午就把事情辦了,到處造謠的那個和尚是高雲瑞找的,確實是原本廣濟寺的和尚,對白二爺與方七私通的事知道的很清楚,高雲瑞找到他時,他都快窮瘋了,看到銀子哪裡會往外推。

  方七的消息散出來之後,他反倒有了門營生,中午時分到青陽最大的茶館說書,專說方七與私會,各種顏色都出來了,聽眾們都是聽黃段子的,主角之誰只怕己經不在乎了。

  和尚正說到一半,高雲瑞突然來了,當時席間聽眾非常多,和尚也沒留心到,正講到火熱處。高雲瑞突然吼了起來,大罵和尚不是人,造謠生事毀人名聲,只是不小心撿到方七落掉的金釵,就胡說八道毀一個聖女名聲。和尚當時就被罵愣了,本來是高雲瑞找他四處造謠,現在又是鬧一出。

  驚訝之餘,高雲瑞亮刀把和尚桶了,本來人民群眾看到高雲瑞過來辯解,還以為會有新的暴料,弄不好方七跟高雲瑞還有一腿,這豈不是更有料了。都帶上幾個耳朵聽八卦,哪裡想到立時就成了命案現場。

  和尚當場倒地,鮮血直流,高雲瑞雖然狠,但這種事也是頭一回干,半身都被染紅了,手腳雖然也有發軟了,卻還是能撐的住。開始大聲吆喝,方七待人有多好,她與白二爺根本就沒有私。只是有一回白方兩家都去寺里請安,兩家遇上,他當時正因母病發愁,跟方家的僕人說起閒話,不知怎麼傳到方七耳中,打發人給了他十兩銀子,這是一輩子的恩情,他一定會還。

  人民群眾聽著高雲瑞新一番的八卦,驚訝之餘捕快也來了,人命都鬧出來了,茶館老闆早就去叫捕快了。捕快們正要抓高雲瑞,誰想到高雲瑞回手一刀捅到自己肚子上,也跟著倒地上了。

  第97章

  在高雲瑞捅人與自捅以前,八卦的青陽群眾都以為方七偷人事情高cháo己經過去,茶館都開始上黃段子,方家和方家的名聲挽救不了,故事卻是從最高cháo慢慢往下走,相信過不了多久,茶館的黃段子都沒人聽了。

  結果就在此時神展開來了,要是高雲瑞只是吆喝幾句,或者跟和尚打一架,大家也就是看個熱鬧,未必會把高雲瑞的話當真。上下嘴皮動動的事很簡單,就像那和尚為了謀生到茶館裡講黃段子,說方七如何如何偷人,大家都愛黃段子是真的,但非得說真是方七所為就真沒幾個人信了。

  高雲瑞只是說動勸嘴皮,他還動了刀子,捅死人是死罪,自捅雖然不犯罪,但若是自捅死了,罪不罪的反而不重要。當然高雲瑞做為捅人和自捅新手,並沒有把和尚捅死,也沒有把自己捅死,但傷的都不輕,要不是大夫手腳快,兩人非得失血而死。

  當街拿刀桶人當然是大事,但被告和原告一樣都躺床上了,知縣老爺就是想審也沒得審。事情拖了一個多月,等到高雲瑞和和尚終於能從床上下來時,案子也終於開審了。過堂那天衙門口是人山人海,當街殺人什麼的比高雲瑞乾的更兇殘的都有,真有那樣的大案也沒人來旁觀。

  這回不同,與其說群眾是來看當街行兇案的,不如說是來打聽八卦的。高雲瑞雖然還很年輕,跟聶殤這種大人物比他只是小人物,但跟平頭百姓比,他多少有些名氣,他在聶家新店裡是代掌柜,很得聶殤的青眼,二十歲左右的年齡就能如此,他以前的前程肯定不可限量。

  要是無名無姓的莊稼漢做下這樣的事,也許質疑之聲沒有那麼大,偏偏是前程看著很不錯,人也聰明機伶的高雲瑞,主動跟人盡可夫的方七扯上關係不說,先捅人後自捅,這如何不讓人側目。眾人也不禁議論,難道方七的事真是傳言失真,實際真不是那麼回事。

  公堂之上,高雲瑞捂著肚子痛述和尚的罪行,和尚也改口認罪,他確實是在廟裡撿到方七的簪子,向方七勒索不成這才造謠生事。高雲瑞又大講特講方七的善行,對下人如何如何好之類的,言語全是對方七的傾慕之情,八卦黨聽到這裡,聽出些味道來了,高雲瑞跟方七隻怕多多少少有些曖昧。

  八卦講的差不多,知縣老爺就宣判了,和尚造謠生事,高雲瑞當街行兇都是大過錯,但鑒與兩人肚子都挨一刀了,大事化小,大家拉個手讓高雲瑞保護不再犯,然後調解一番就讓兩人走了。

  這樣的結果再次讓青陽群眾長大嘴巴,這是當街行兇,高雲瑞那刀是他自己捅的,他喜歡自插誰能管的了他。和尚挨那一刀是高雲瑞捅的,和尚就是犯了天大的錯,也該公堂宣判,高雲瑞又不是衙差憑啥裁決。

  縣老爺就說了,和尚無故造謠敗壞方七名聲,人言可殺人這話一點不錯,方七現在都快瘋了,和尚雖然沒有直接動手,乾的卻是謀殺的事,他挨那一刀並不虧。高雲瑞也稱得上是至情至性,更重要的是兩人雖然都有犯,卻都沒有犯下必死的罪過,現在又是各挨一刀,若是再用重刑,兩人肯定撐不過要斃命與堂上,就是高雲瑞捅了和尚,和尚到底還活著,又不是捅死要償命。

  如何一番說,雖然不合法多少有幾分合情,縣老爺高坐判案,平頭百姓誰又敢說什麼。和尚並無親友,就連和尚自己也是向高雲瑞磕頭認錯,不介意自己身上那個血空隆,別人更是咸吃蘿蔔淡操心了。

  高雲瑞從公堂下來之後,也顧不上傷勢,先去找方七現在的丈夫。花重金讓其夫與方七和離,又在城外買處小院,找人裝修收拾,又著媒人挑了黃道吉日,雖然沒有大擺宴席,卻是一頂大紅花轎,吹吹打打的把方七娶進門。

  高雲瑞成親那天,親朋請的不多,去藉故圍觀的真不少。更有無數人向媒婆打聽,媒婆給出一個情理之中的答案,方七有些瘋了,方七的第三任丈夫是個垃圾,把方七娶回過去就為了讓她接客賣的,折磨到現在可不是要瘋了。

  到了當天就是見高雲瑞身披大紅花,滿臉喜慶的把這樣的方七迎娶進門,圍觀的群眾頓時有種無話可說之感,關於方七的各種謠言黃段子頓時覺得不好說出口了。方七都這樣了,仍然有人接盤,尤其是高雲瑞在青陽人緣還不錯,沒有很壞的風評的男人接盤,只能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拜了天地,送入洞房,高雲瑞外頭陪了一會客,僅有的幾位賓客也顯得十分尷尬,實在理解不了高雲瑞的高興。把賓客們送走了,高雲瑞把房門關上的瞬間,臉色立時變了,就算是他如此興高采烈的把超大綠帽帶頭上也需要很大的勇氣。

  方七仍然在床邊坐著,她並沒有像媒婆所說的那樣瘋癲了,雖然有時候精神是不太正常,但離疲婆子還有一段距離。看到高雲瑞關門進來時,立時縮成一團,她現在真的知道害怕了,尤其是高雲瑞,她情願為伎,也不想跟這麼一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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