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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小丫頭打發出去,權秀蘭和權婆子這才給方七脫了外衣又穿內衣。權婆子壓低聲音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娘竟然還來問我!”權秀蘭臉上有幾分怒色。

  權婆子一臉莫明,便把自己偷懶的事說了,她只是想拖住方七,真沒去找白二爺。

  權秀蘭聽完也是一呆,便把白二爺過來,與方七如何私通,還有後來來喜進屋也把方七jian了的事說了。

  “這……這……”權婆子聽完就要跳起來,這回她就是張了一百張嘴也是說不清。她也真是傻,只以為自己不去尋就行了,沒想到白二爺竟然來尋方七。尤其是聽到來喜那段時,怎麼也沒想到白二爺竟然如此的豬狗不如,這是把方七當伎女玩。

  她是方七的奶媽,自小把方七帶到大,雖然有些私心,但對方七也是真心,又是心疼又是難受,眼淚也跟著落下來。想說方七可憐,只是這本來就是方七自己尋來的,白送給人家主僕兩個玩了。

  “娘還有心哭這個,不如想想要怎麼說吧。”權秀蘭不禁說著,她並不同情方七,好好的聶家三奶奶不做,非得去偷人,還偷主僕兩個,現在想想就覺得噁心。她現在只是想著她們母女如何能脫身,這事要是鬧開,方七是必死,她們母女也跑不了,主人家打死都是不虧的。

  一語提醒了權婆子,權婆子到底比權秀蘭多了這些年飯,來喜的落水之計確實解了燃眉之困,不然方七被搞了兩回,身上,眉眼肯定有異樣,就是主子們不理她,婆子們也能看的出來,這樣直接一盆水下去,整個人都凍僵了,啥異樣都看不出來。

  廣濟寺後頭確實有條小河,從廣濟寺後花園角門出去就能看到,馮惠姐和聶蓉蓉都在園中玩,若說掉到園中池裡了,肯定說不過去,那不如方七從角門出去到後頭逛了,然後失足落水,倒是能說的過去。

  母女倆個議定,權婆子本想跟方七也透個氣,只是方七連著受如此折磨,尤其是被潑冷水,衣服脫脫穿穿,實著凍著了,再加上精神上的打擊過大,額頭早就滾燙,此時己經有些神智不清。

  “大夫來了……”婆子傳話進來。

  權秀蘭趕緊到西梢間裡迴避,權婆子卻是不用,把帳幔放下來,心裡卻是有些惴惴不安。這樣的天氣如此折騰,方七能不能活下來還不曉得,主僕一場,權婆子既希望方七能活下來,又覺得方七這樣死了也好。

  所謂紙包不住火,要只是白二爺還算了,偏偏中間又夾個來喜,那個來喜最是精明不過的。這樣的把柄落到他手裡,還不知道生出多少事來。真鬧開了,方七是死,她們母女也是死,要是方七此時死了,以後翻騰不出來,她們母女也許還能保全性命。

  大夫要床頭坐下來號脈,臉色當時就不太好看,道:“奶奶是落水冰著了,這樣的天氣……幸爾奶奶年輕,平日身體好,先吃著藥看看吧。”

  落水之後傷風,若是轉了肺炎,那就是絕症,肯定沒得治。目前脈像上還診不出來,要過幾天再看。就是沒轉成肺炎,壯小伙可能吃兩劑藥去去寒氣就好了,像方七這種嬌小姐,這種時候落水就不太好說了,有命的能撐不過去,沒命的就一命嗚呼。

  大夫到廳里寫下藥方,婆子引著大夫出去,又把方子拿給小廝們去抓藥。幾大包藥抓來,權婆子接過來倒是不敢很怠慢,權婆子雖然有念頭想著方七若是這回一病死了不錯,但她還做不出弒主之事,忙把藥煎了餵著方七喝下來。

  中午忙忙碌碌的過去,因驚嚇過度,權家母女中午都沒顧上吃飯。下午時分聶家眾人從廟裡回來,聶大太太和聶二太太分別打發人來看方七,方七吃了湯藥燒退了些,仍然是昏迷不醒,聶大太太派來人看看就走了。聶二太太打發來的婆子卻是道:“二太太請權媽媽過去問話。”

  權婆子明知道這只是例行問話,心裡仍然直打鼓,卻只能跟著婆子過去。

  進到聶二太太屋裡,權婆子就先跪下告罪,不只是侍侯不到位讓方七落水,還有就是她偷懶了,本來該跟著主子的,她卻找到地方偷懶歇著,沒想到鬧出這麼大的事故來。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落水了。”聶二太太說著,想想方七此番落水奇怪,但要說方七故意為之,大冬天的誰拿自家性命開玩笑。要說是有人為的,但好好的誰想要方七的命,再者方七有嘴也會說。想來想去意外的可能性最大,便嘆氣道:“這也是時運不濟,你們好生侍侯著,缺什麼只管來我這裡拿。”

  方七不討喜是一回事,但總是聶家的媳婦,尤其是聶烴此時不在家裡,若是方七真這麼一病死了,到聶烴回來只怕心裡有氣。

  “是,二太太恩典。”權婆子連連說著,只是這麼幾句話,權婆子內衣都汗濕了,虧得冬衣厚重看不出來。

  叮囑完了聶二太太便讓權婆子回去侍侯,柳姨娘旁邊聽著,心中總有幾分疑惑。要是按時間來算,她撞破權秀蘭jian,情後,然後權秀蘭知羞去尋方七,方七再落水時間上完全來的及,只是怎麼這麼巧,權秀蘭與人廝會,方七就落水了。

  “太太,我覺得這事透著古怪。”柳姨娘說著。

  聶二太太不禁看向柳姨娘,柳姨娘是最愛閒逛看八卦的,不禁道:“你看見什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權家那丫頭跟個小廝拉扯不清。”柳姨娘說著。細想那小廝的容貌,好像並不是聶家的,今天去廣濟寺的,除了聶家也就是白家,難道是白家小廝。若是白家小廝,權秀蘭自小在方家侍侯,如何會認得。

  聶二太太聽說並不是很當一回事,小廝跟丫頭拉扯不清的多了,道:“權家母女是三爺要買的,買來就只侍侯三奶奶,她們母女倒是乖巧,權家丫頭眼看著也大了,等三奶奶好了,跟她們說讓權婆子自己尋女婿吧。”

  三房的事,她這個二太太也不太好管,權家母女又是方七自己使喚的人。再者也不是什麼大事,別說丫頭跟小廝,通房跟小廝還有一腿的都不少。家務事難理,讓權家母女自己尋女婿,好歹自己去吧。

  柳姨娘聽聶二太太如此說,也不再說什麼。想想也是,權秀蘭跟小廝私通,要是折騰起來肯定要發落權秀蘭,下人也不容易,更何況權家母女也沒有得罪過她,她何必扯出來把權家母女至與死地,與她有什麼好處。

  第77章

  白太太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發落來喜,像這種過於精明的奴僕,白太太就是不太喜歡,但也不會重罰,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來。把白二爺和來喜叫過來,白太太先是訓斥了白二爺,然後就開始說來喜的不是,來喜低頭聽著。

  把身契給了來喜,又另外給他十兩銀子,做是侍侯白二爺這些年的功勞。來喜也十八歲,完全可以出去謀生給自己掙前途。

  白二爺本想拖幾天,沒想到白太太會馬上發落,想為來喜求幾句情。來喜卻是跪下來,道:“本為就是我引著二爺學壞,太太要打要罰都是該的,現在太太給了身契,還給了銀子,奴才萬死難報主子的大恩。”

  白太太聽來喜如此說,臉上也有幾分意之色,道:“你是個懂事的,又侍侯二爺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眼看著也大了,脫了奴籍,自己好好掙個前程吧。”

  “謝太太恩典。”來喜磕頭說著。

  身契到衙門裡走道手序,來喜也回自己屋裡把東西收拾了,衣服之類的全部不要了,只把這些年來的細軟收拾了。又跟以前的舊友們打個招呼,小廝們得知他要走,都顯得十分驚訝,來喜是白二爺身邊第一得用之人,自己也有本事會來事,在下人裡頭向來是數著的人物,都以為他會一直留下來在白家當管家,沒想到他竟然走了。

  “這是太太的恩典,不要身價銀子放我出去。”來喜笑著說,對眾人揮揮手又道:“等我外頭安頓好了,請兄弟們喝酒。”

  道了別來喜轉身去了白二爺的書房,白二爺正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看向來喜道:“你在外頭玩幾天,等母親氣消了,我再叫你回來。”

  來喜當時就笑了,道:“二爺還不曉得太太的脾氣,何必因為一個下人讓二爺違抗母命,奴才是擔當不起。”

  白家早就沒前途了,一個窮武官,男人們沒一個上進的,下人的月錢都快發不出來了,就是白太太不打發他走,他自己也不會想著走的。正好白太太打發他走,他高興還來不及。其實像白二爺這樣的主子,他還真不是很樂意侍侯。

  白二爺聽得一聲長嘆,他還挺捨不得來喜的,但想到白太太,直接把身契都給了來喜,這也是決心己定。便問來喜:“你出去了有什麼打算?”像來喜這樣的世仆,外頭也沒什麼親友,雖然都說自由人好,但其實在大戶家當奴才比在外頭要好的多。主人家給吃給喝還有月錢,在外頭哪有這樣的好事,吃不上飯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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