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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左青從那些大宮女身上找不到人之後,改去找粗使宮女的時候,齊雪顏還將她藏起來,用另外一個宮女偽裝成她這個“啞巴”,而所有人都選擇了漠視。

  花辭心想,權利真是個好東西,縱然她一直都清楚,也明白人在屋檐下的道理。

  在宮中找人的風波淡了之後,齊雪顏也特意安排花辭偽裝成太監的模樣,與江城見了一面。

  “你來做什麼?”

  江城神情不善且戒備的瞪著花辭。

  花辭心想,她也不想來,可他還不知道她的命如今掌握在他的手中了。花辭黯然神傷的垂下頭,房間裡響起嗚咽的抽泣聲。

  花辭看著滾落在地上的淚痕,不由得暗嘆自己如今演什麼都是手到擒來。

  “你哭什麼,你不是很厲害麼,都能把我毒倒,還裝什麼柔弱。”

  花辭聽著江城挑刺的話暗暗咬咬牙,真恨不得衝上去對著他被打開花的屁股再暴打一頓,可她也只能示弱以引起江城的同情。

  與江城相處這麼久,她對他的脾氣早已了解,表面上這廝是個放蕩不羈的公子哥,心底卻有著江湖兒女的俠義心腸,不然也不會對一個發燒的小宮女施以援手。

  他一個人來見花辭的時候,沒有與蓋文達在一起的口無遮攔,多數時候是深沉的講述著他自己的故事,而他正好需要的是一個能替他保守秘密的聆聽者,而這最好的人選就是口不能言的花辭。

  花辭用衣袖胡亂的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痕,擰著眉頭是膽怯與小心,將衣袖中的一瓶藥放在了江城身邊。

  “我不用你的藥,你走吧!”

  花辭抿著嘴故作一幅受傷的表情,垂頭喪氣的離開了江城的房間。

  臨出門前她怔怔的頓住了腳,忽然想起曾經有那麼一個人,也是這樣一直卑微的在她身邊示弱,哪怕是被她一次次的當作麻煩。原來不知不覺中,她早已被那個人潛移默化。

  “小啞巴。”江城以為她在哭,終於還是嘆息的喚了一聲,“我知道你是好心救了我,可你的身份……”

  江城頓了下復又長嘆,說道:“等我好了,就去求雪顏姐尋個法子讓你出宮,但願你不要做出賣我東祁的事,這樣你我之間就算是扯平了。”

  花辭苦笑,果然所有人面對弱者都是一樣的心軟麼,都會不自覺的同情麼?!是不是在這其中,她悄悄的走進了蘇敬堯的心,而魂棲也這樣霸占了她的思緒。

  花辭無語凝噎,轉過身對著江城跪地一拜以示感激,縱然江城從不了解她想做的是什麼。

  因為奸細事件,楚屹晗決定提前回宮,而花辭也無法對銅六下手,這令她焦急的同時也頓感無能為力,她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看來扭轉被人拿捏的局面了。

  有了齊雪顏的庇護,回東祁的時候,花辭也得以在馬車中有了一處位子,一路安穩的回到東祁皇宮。

  花辭還是在小廚房繼續燒火,她知道齊雪顏如今在她身邊安排了眼線,也只能按兵不動。

  可齊雪顏卻先出手了——中毒。

  之所以她知道是齊雪顏自導自演的劇,是因為在楚屹晗來之前,她被人藏了起來。

  這種妃子之間的爭鬥,她也本不想參與的,可後來楚屹晗震怒,命手下徹查之後揪出了一名宮女,種種證據指向她背後之人是溫婉。

  而那名本該屬於溫婉的宮女,卻發現花辭的失蹤,矢口否認之後,將一切罪行推到了花辭身上,矛頭直指齊雪顏。事情的最終發展,也演變成了兩種:其一見到兇手下毒的啞女,害怕被滅口而躲了起來;其二,啞女就是兇手。

  審問那一日楚屹晗也在,本是裝作膽戰心驚的花辭,確實是真心顫了。

  好在他們之間隔了足有二十步之遙,而且每當楚屹晗看向花辭的時候,齊雪顏都會打斷他的視線,要麼是咳嗽,要麼是大哭,戲做足了九分。

  花辭也在來之前將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何況她是個啞巴這事所有人都知道啊!怎麼可能會開口辯解,只有搖頭已表明心跡,畏畏縮縮的受驚模樣,也讓楚屹晗沒有起疑。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求娶

  花辭覺得楚屹晗真的是當皇帝久了,失去了曾經那麼敏銳的洞察力。又或者她是覺得這宮裡四處都是他的人,將他保護的滴水不漏,所以他警惕心也減了大半。

  而花辭也不得不之人溫婉宮中的那名宮女,也許是深的蘇敬堯的耳濡目染,她也希望任何人不要因自己而死,可現實總是那麼殘酷。

  齊雪顏在那之後又一人獨蒙聖寵,可肚子遲遲沒有消息,縱然御醫說急不得,她也終是起了疑心。也因此,在東祁隻手遮天的齊家,竟然暗中將一名府醫送了進來。

  花辭雖然不在場,可見到宮人將摔碎的瓷器松出來,身為醫者的她又怎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奧妙。

  花辭忽然明白了楚屹晗此時的尷尬地位,他一面捧著齊雪顏,一面又讓其不能有孕,這等緩兵之計可真是巧妙。

  可是楚屹晗的心思極其縝密,怎麼會讓他的計策出現意外呢?

  這個問題困擾了花辭許久,直到偶然間聽見齊雪顏說朝堂之上,百官面上和氣而人心不齊。

  楚屹晗的突然回歸打壓了所有皇子皇孫,他再經營也比不過那些一直守在宮裡的人。尤其是前任的東祁帝還尚在,他只允楚屹晗打壓,卻不允許傷害這些皇家人的性命。

  現在的東祁朝堂就像是個千穿百孔的篩漏,誰也不知道這一斤穀物下去,有哪粒留在其中,又有哪顆掉在地上。

  “好玩。”

  花辭眯起眼睛有些詭譎,興致盎然的看著他們狗咬狗,尤其是根本不需要她出手,只要默默的看戲就成,這讓她越發覺得東祁皇宮的日子變得有趣。

  在那之後,齊雪顏的膳食開始改變了,吃的越來越清淡,且油鹽甚少。

  不過精通藥理的花辭,卻發覺這其中一些不起眼的藥材,配在一起是解毒所用。因為不顯眼,也不至於招人耳目。

  解的什麼毒呢?自然是避子湯。

  “真是不怕死。”

  花辭對齊雪顏的做法給予了很高的評價,這是因為所有人還不知道楚屹晗的另一身份——玄亦門少主,端看近來這些死法離奇的臣子,竟然還沒有懷疑到他的頭上,便知他做事的心狠手辣。

  “珠翠。”

  正在思忖的花辭,突然聽見蓋文達熟悉的叫聲,心下略有詫異,這江城、蓋文達二人已經許久不來了。

  只不過花辭轉身看過去,只有蓋文達一人,他從來不一個人來,也不知這又是來作何。

  蓋文達並沒有轉彎抹角,而是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

  “江城去求喬昭儀讓她放你出宮,可沒有成功,聽喬昭儀的話外之意,是誤會了你們二人有私情,他雖然對喬昭儀解釋過了,奈何喬昭儀不信,江城覺得是她連累了你,又怕影響不能來找你,讓我帶他跟你致歉。”

  蓋文達頓了頓,又有些不情願的開口說道:“他說你要是同意,他會問聖上求娶你,雖不能允你正妻,但是等你嫁給他之後,他不會對你做什麼,過幾年會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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