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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狗剩遺憾地說:“沒得賣貓的潛水服喲……”

  余魚將黑貓抱過去,捏了捏它的下巴:“二號,你是千年貓妖,你總歸會點特異功能吧?潛水行不行?”

  佘蛇捏著黑貓的後頸就往外走:“帶過去再說。”

  將潛水服、氧氣瓶和諸多工具搬上車後,眾人趁著夜色的掩映悄悄出發了。

  黑夜裡的尼羅河異常寧靜,在繁華的開羅時還有七彩的燈光映襯,而在阿布辛拜勒這樣的小村里,幽黑的河水仿佛一個可怕的黑洞,裡面有不知有什麼樣的陷阱等待著人們。

  李夭夭換上潛水服後,舉著氧氣面罩猶豫道:“裡面不會還有鱷魚吧。”

  南宮狗剩點頭:“應該,有。”

  喬瑜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兩股戰戰,忽覺身後仿佛有什麼東西無聲無息地靠近,嚇得他立起了一身汗毛。

  “喵!”老鷹二號突然躥上喬瑜的肩膀,喬瑜一聲氣都沒吭,直接癱軟跪地。

  “哈……”李夭夭走上前,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師娘,你行不行啊?”

  喬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南宮狗剩體貼地說:“你替我們放風吧,就在這等著。有什麼——唔,有什麼你就先走吧。”

  喬瑜當然不想一個人留下,可看了看深不可測的尼羅河,他最終還是咽了口唾沫,小聲道:“那我……在這等你們。”

  李夭夭試著把老鷹二號往河水中趕,可每每走到岸邊,老鷹二號都炸毛大叫著不肯靠近了。

  李夭夭蹙眉,抱起它問道:“你怕水?”

  余魚直接將它搶到懷裡:“帶下去再說。”

  眾人換上潛水服後,背上氧氣瓶,提著工具走入尼羅河。

  “嘩……嘩……嘩……”

  黑夜中的水聲只令岸上的喬瑜更覺毛骨悚然。

  老鷹二號蹲在余魚的肩頭,可隨著水位越來越高,眼見河水已淹至余魚的胸口,老鷹二號下垂的尾巴沾到了水,突然悽慘地大叫起來,爪子不停刨著余魚的肩膀,試圖阻止他繼續下水。

  余魚不耐地把老鷹二號從肩頭拽下來,想直接把它丟進尼羅河,卻被南宮狗剩阻止了:“算了,它怕水,看來真不行,送上岸去陪小喬吧。”

  余魚失望地癟癟嘴,重新往回走,把二號丟上岸後追著眾人遊了過去。

  岸上。

  喬瑜一直都害怕與這隻詭異的黑貓相處,可這一段時間下來,老鷹二號確如南宮狗剩所言,只是一隻普通的貓而已,並沒有什麼威脅力。

  眼下寂涼的岸邊只剩下自己和這隻黑貓,喬瑜也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他哆嗦著把老鷹二號抱起來,試著摸了摸它頭上的毛髮,老鷹二號用嘴去頂喬瑜的手,嚇得他立刻把手抽了回來。

  喬瑜顫聲說:“貓貓貓、貓爺,雖然晚輩年紀比、比您小很多,但晚輩有、有心和您成忘年之交……”

  “喵嗚。”老鷹二號輕易掙脫了他的懷抱,眯起綠寶石一般的眼睛,神情慵懶。也不知是否喬瑜的錯覺,他仿佛看見老鷹二號詭異地笑了。

  喬瑜後背緊貼著車門,已經被冷汗打濕了,哽咽道:“你你你、不管你是美少女還是貓少年,你千萬不要變身啊……嗚……媽媽,好可怕啊……”

  老鷹二號翹著尾巴輕盈地向前走,並不時轉過頭,綠色的眼中流光溢彩,仿佛在對喬瑜做著無聲的邀請。

  喬瑜咽了口唾沫,大概看懂了它的意思,緊張地說:“你要帶我去哪裡?”

  老鷹二號輕輕柔柔地叫了一聲,慢悠悠地向一片空地走去——那正是舊時大神廟的遺址處。

  河中。

  五人潛下了渾濁的尼羅河,遊了兩百米後,河水已深不可測。萬幸的是,在水中並沒有碰到鱷魚之類的攻擊性水生動物。

  南宮狗剩帶頭向水底潛,下潛了約二十米後,深水的壓力已令他感到胸口發悶,耳中陣陣鳴響。

  他忍著不適,用手電往水下照,然而渾濁的河水中什麼也看不到。

  李夭夭緊跟上來,下潛到更深處,用手電四處比照。突然,他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小型的漩渦——這說明水下果然有異!

  李夭夭興奮地對眾人打著手勢,於是其餘四人紛紛靠攏過來。

  南宮狗剩一咬牙,比了個手勢:下!

  第53章

  五人進入地宮後,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再次觸發了地宮的機關,厚重的石板門被闔上,阻隔了瘋狂進攻的尼羅河水。期間幾人數次被湧入的尼羅河水沖走,最後五人抱成一團擠在狹窄的甬道中,這才勉強頂住了流水的沖刷。

  長長的甬道已被尼羅河浸灌了一大半,並且還在不斷向內滲水,所幸一時三刻地宮還不至被河水淹沒。

  濕淋淋的五人依次爬出甬道,進入了地宮。李夭夭氣喘吁吁地摘了氧氣面罩,抬起胳膊嗅了嗅,皺著眉道:“媽的,夠臭的。”

  方才余魚的氧氣面罩被流水沖走,嗆了不少河水,趴在地上乾嘔不止,佘蛇正給他拍著背。他斷斷續續地說:“尼、尼羅河喲喂,嘔……全埃及、幾千萬人口、吃喝拉撒都在裡面,他媽的……”

  南宮狗剩躺在地上直喘氣,擺著手說:“年紀大啦,不行啦,半條小命喲。”

  蘇頤連摘掉面罩的力氣都沒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李夭夭手腳並用地爬過去,替他將面罩揭掉,拍了拍他的臉,緊張地說:“蘇頤,你還好吧?”

  蘇頤虛弱地點了點頭,撥開額上濕漉漉的頭髮:“還好……好累……”

  休息了約五分鐘後,南宮狗剩爬起來摘掉腳蹼,收進背包中:“抓緊時間往上走吧,一會兒空氣不夠用了。

  蘇頤打足精神站起來,往身後水位極緩慢上漲的甬道看了一眼,擔憂地問道:“一會兒我們還從這齣去嗎?”可如果要打開閥門,衝進來的尼羅河水一定會把人沖向地宮裡。如何安全出去,實在是個難題。

  南宮狗剩乾笑著慢慢往上走:“哈哈,邊走邊想,邊走邊想。”

  李夭夭、余魚、佘蛇三人卻全對此不在意。李夭夭摟過蘇頤的肩:“嗨,到時候再說唄,先找寶貝。”

  蘇頤無語,只能跟著師徒四人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如先前走過的幾座地宮一樣,這座地宮的牆壁上也畫滿了壁畫。南宮狗剩用手摸著牆上的壁畫,笑眯眯地說:“又是亡靈書。”

  “呵!”緩過神來的余魚說:“偶像到底有多少基友啊。”

  佘蛇又不冷不熱地瞥了他一眼。

  眾人繼續往裡走。這間地宮的密室暗門並不多,但構型十分複雜,甬道並不是直的,七拐八彎,仿佛一個迷宮一般。且走了很久也沒有明確的層次分割。

  走了好一會兒,佘蛇突然停下,神色凝重地說:“我們進來以後,往西三十米,往北二十七米,再往西六十米,往南四十一米,往東六十米,我們現在面向北方。”他停了下來,沒有再說下去。

  被一群方位詞繞的暈頭轉向的余魚和李夭夭在掌心裡試圖按照佘蛇的說法勾勒地圖,蘇頤則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說,再往前走,我們就回到原地了?”

  佘蛇點頭。李夭夭和余魚立刻瞪大了眼睛。

  南宮狗剩眯著眼,舔了舔嘴唇,問道:“身上有圓的東西嗎?”

  其餘四人愣了一下,並沒有問為什麼,立刻往身上找了起來。因為穿的是潛水服,所以硬幣一類的物事自然不會有,找了好一會兒,李夭夭才恍然大悟地將手腕上的一個玉鐲褪了下來,遞給南宮狗剩。

  南宮狗剩將玉鐲立著擺到地上,捻著它的最高點,然後慢慢放手——玉鐲並沒有立刻倒下,而是緩緩地向眾人身後滾去。

  南宮狗剩拾起玉鐲,交還給李夭夭:“明白了?”

  李夭夭連連點頭:“我們走的一直是斜坡,所以現在我們應該在進來時候的……嗯,上一層!”

  南宮狗剩笑著拍了拍他的肩:“繼續走吧。”

  在地宮中又兜了約莫數分鐘後,蘇頤終於發現牆壁上有一異處,用手電柄砸了幾下,輕易地揭下一塊石板,石板後露出了一個壁龕。

  眾人湊上來,發現壁龕中有一個可以轉動的機關,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東西。南宮狗剩讓幾個年輕人退開一段距離,自己小心翼翼地轉動機關。

  歷經數千年的石制機關幾乎已經長實了,南宮狗剩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無法扳動,李夭夭見狀上來幫忙,在兩人齊心協力地合作下,機關終於被轉動了些許。

  “咔……咔……”

  機關終於被轉到底,但是並沒有發生任何事。

  “靠!”李夭夭踹了腳牆壁:“什麼情況?年久失修?”

  “轟……”

  李夭夭話音剛落,整座地宮突然開始震顫,發出巨大的轟鳴的響聲。眾人站立不穩,東倒西歪地扶牆,李夭夭摟住蘇頤,佘蛇拉住余魚的手。

  “哇哦!”余魚背靠著牆興奮地大叫道:“好大的動靜!不會要塌了吧!”

  佘蛇對著他腦袋推了一巴掌:“呸!烏、鴉、嘴!”

  隨著巨響聲,眾人面前的一堵牆壁緩慢地升了起來,一間高約五米、長寬數十米的大房間緩緩展露在人們眼前,房間中堆滿了金燦燦的礦石。

  “金……子?”等密室的門完全打開,地宮不再震顫後,余魚訥訥地拔腿走進房間,不可思議地仰頭看著堆的幾乎有兩人高的金山:“這麼多……金子?”

  他此刻的情緒絕不是興奮,而僅僅是被面前的景象震撼到一時無法接受。

  李夭夭舔了舔嘴唇,同樣一臉呆滯地走進房間,喃喃道:“臥槽……騙人的吧……”他撿起一把金色的礦石,臉上如夢似幻的表情立刻收斂了,轉而變成了憤慨:“臥槽,還真是騙人的!愚人金吧這個是!”

  餘下的三人紛紛走進房間,李夭夭撿了一塊金石丟給余魚:“你掂掂,太輕,不是金子。”

  余魚接住後放在掌心裡掂了幾下,懵懂地說:“好像不輕啊?”

  李夭夭說:“比真的金子輕多了。”

  南宮狗剩撿起一塊金石,仔細端詳:這塊金石是立方體,呈金屬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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