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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烈陽張口就咬住了黎夜的耳朵,用牙齒細細摩擦著他的耳垂,喉嚨里發出低沉而cháo濕的調笑,“就會笑,還不幫幫忙。啊……”

  話音未落,黎夜便已經伸了手進去,秦烈陽忍不住發出一聲略有些痛又帶著快、感的低吼。

  黎夜那雙帶著繭子的手,幾乎是最好的撩、撥工具,秦烈陽幾乎不能自已,整個身體都靠在了冰涼的牆壁上,隨著黎夜的挑逗而深、深、淺、淺的發出難耐的喘息聲。

  黎夜是第一次伺候人,實在是新手。好在秦烈陽雖然原先也沒經驗,總比他一個看小黃圖都臉紅心跳的人要強些,做出了足夠的表率,讓黎夜知道該如何進行下去。他有些笨拙與青澀的學著秦烈陽,與他接、吻後,慢慢向下吻去。

  熱水淋透了的襯衫,成了他們之間最大的阻礙。黎夜猶豫了一下,最終低頭,含住了秦烈陽脖頸處第一顆紐扣。幾乎是瞬間,秦烈陽摟著他腰背的胳膊更緊了一些。黎夜仿佛受到了最好的鼓勵,更加主動起來。

  細軟的舌頭與堅硬的牙齒在紐扣處舔、弄迴轉,熱度透過襯衫傳遞到脖頸的敏感的皮膚上,偶爾咬錯了地方,會有一口兩口直接咬在皮膚上,那便是最致命的誘惑。

  秦烈陽靠在瓷磚上的身體越發的軟,而放在黎夜腰上的拳頭卻越發的收緊,他有種衝動,他想將眼前這個人捏碎揉入自己的身體裡,一輩子都活在一起,再也不要離開了。

  黎夜卻輕呼一聲,“終於解開了。”

  然後是第二粒,第三粒,第四粒……一直到了腰帶,再往下……

  黎夜蹲了下去,秦烈陽想說不用的,可他卻無法拒絕這樣的美味,他的手臂再也摟不住黎夜的腰背,只能插、在他的頭髮里,隨著那傢伙的動作發出一聲聲沙啞的低吼……

  第二天在電梯門口碰見的搭檔倆人,完全就不是一個畫風。

  秦烈陽春風得意,昨天吃得飽,今天心情好——他是真沒想到黎夜這麼一個老實人,肯為他做這個,這不僅是生理上,還有心理上全都滿足了,那滋味美極了。何況早上他還嫌不夠,又要了一次加餐,黎夜也都滿足他了,所以走起路來都是帶風的。

  寧澤輝就是一副我很頹廢心情不好的模樣。作為一向精明強幹的寧助理,他臉上的這樣的表情,秦烈陽這些年也就見過幾次。

  第一次是高中時寧澤輝爸媽離婚,這小子那時候跟他同桌,還不算熟悉,叫著他逃學出去喝酒。秦烈陽那時候剛從黎夜那邊被弄回來,滿身戾氣偏偏又要隱忍發不出來,還要在家裝著,兩個人就一拍即合,直接翻牆找了個超市買了三瓶白酒,跑到個人少的地方喝得酩酊大醉。

  從此以後,兩人友誼突飛猛進,成了死黨。

  後面幾次,寧澤輝他爸媽結婚分別有一次,寧澤輝跟兩個男朋友分手也有兩次,還有幾次其他事兒,總的來說,這種表情不多,一般都是出事了的時候。

  所以,秦烈陽等著進了辦公室就忍不住關心他,“你怎麼了,沒什麼事吧?”

  這麼問實在是秦烈陽也想不到寧澤輝有什麼事,他那雖然愛孩子但更追求自我幸福的父母,爸爸已經移民到了美國,一年才回來一次,媽媽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和事業,天天忙得不得了,而且經過這麼多年,寧澤輝早知道怎麼跟他們相處了,不該啊。

  難不成是卓亞明,這傢伙是見了初戀還是要尋找刺激?秦烈陽立刻問,“卓亞明找事了?”

  寧澤輝就有點說不出口。他怎麼跟一看就是昨晚慡了的秦烈陽說,他昨天終於反擊成功,成功的上了卓亞明,還三次。卓亞明如今都在床上趴著起不來,還請了一天假。但自己喝多了,做成這樣了,一點都不記得了,雖然有錄像,可畢竟沒感覺啊。這不就是跟豬八戒是人參果一個樣嗎?太鬱悶了!

  他擺擺手,“沒事,說正事吧。”

  秦烈陽也不是囉嗦的人,更不是追著不放的人,寧澤輝不願意說,他也不勉強,只是拍拍他肩膀,“有事可別忍著,哥們在呢!”

  寧澤輝欲哭無淚,只能說,“我今天早點下班。沒別的事兒。沒睡好。”他得回去給卓亞明換藥去,上次人家不是伺候過他嗎?一想這事兒他就挺鬱悶的。

  秦烈陽當然沒意見,看了看今天的行程,沒別的事兒,就是劉誠那邊有了些消息,他要過去一趟,不過他自己過去就行了,也用不到寧澤輝,大筆一揮,“你直接回去就行了。今天沒什麼事。”

  寧澤輝倒是真掛念,早上卓亞明的傷口他給上的藥,昨天他八成喝了酒用的是蠻力,反正挺厲害的,他還真不放心卓亞明一個人在家。便也沒客氣,就是叮囑秦烈陽,“那我回去了,你有事打我電話,隨時可以到。”

  寧澤輝走了秦烈陽就處理了一會兒文件,等著快到了約定的時間,就開車去了警局,去見了刑警大隊的王隊長——因為劉二涉及到故意殺人罪,所以這案子已經成了刑事案件了。

  王隊長四十來歲,挺慡朗的漢子,最重要的是,跟王俊偉家一表三千里,沾親帶故。所以這事兒辦的特別的上心。秦烈陽一到,他便帶著秦烈陽去了辦公室,門一關,很多事兒就好說了。

  他將一杯特有刑警大隊風格的濃茶放在了秦烈陽的面前,然後坐在了他對面,說道,“劉二的事兒我們經過重新調查,目前已經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果。因為俊偉那邊說您這裡要的很急,所以先叫您過來說一下。”

  秦烈陽立刻就說了一聲,“謝謝。”

  秦烈陽想早知道的原因很簡單,他爸。這事兒是關於他爸的生命,同時又跟他媽和方海東有關係,若是爆出來,肯定不少人要大做文章,那樣會措手不及。他希望能夠懲罰方海東,但卻並不希望他爸受到影響,事先透露一些,有點心理準備,會比較好。

  但涉及故意殺人罪,他不能空口無憑,必須要有證據。

  王大隊立刻進入了狀態,從劉二開始,“我們接到你提供的消息,立刻按著上次結案留下的地址,去找了劉二。但發現,當時案件處理完畢後,劉二全家就已經搬家了,誰也不知道他們的行蹤。他們搬走的很突然,因為租住的,所以也不涉及賣房子的事兒,是前一天還跟鄰居說說笑笑,第二天一早就人去樓空了。也因為這個,所以大家都對他們印象深刻。

  我們的調查就陷入了僵局。好在鄰居家裡有個小姑娘,跟劉二的女兒歲數差不多,曾經加過她的QQ號,後來被拉黑了。她在本子上記了這個號。我們就順藤摸瓜,發現這小丫頭還在用這個QQ號,還很喜歡跟人聊天。我們就讓人假扮網友加她好友,跟她聊天,套出了所在地,他們竟然搬進了城市裡,還買了門面房做生意。”

  “這個發現很可疑,當時劉二撞了您父親是主責,他的家庭狀況在案宗上寫的一清二楚,夫妻雙方是兩女一兒,劉二開大車,他老婆賣早飯,家裡生活條件只能說一般。當時因為窮,一共只賠付了五萬塊錢,這是將他們的家底都掏出來了。當時結案順利也是因為這個,他表現的很有誠意,您父親覺得不為難他,最後連這五萬塊都送回去了。可他那門面房就是出事後半年買的,他哪裡來的錢?我們立刻就開展了調查。”

  王大隊喝了口濃茶,接著說,“我們發現,這個底商劉二是一筆付清的,一共二十四萬。而這筆錢,是從他母親的卡上劃出的,他母親事實上已經癱瘓多年,壓根不可能自己去銀行辦理業務,也沒有這樣一筆存款。我們從此追蹤,發現了這筆錢打進來的帳戶,是一個叫李小文的女孩子,她說這筆錢的確是通過她的私人帳號打的,但是她並不認識劉二,當時她在一家公司上班,老闆有一天交給了她這樣一個任務,而那個老闆,就是劉誠。”

  話說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切的推測全部都是真的,劉誠通過劉二做了這件事。可劉誠跟他爸壓根不認識,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買兇殺人?後面的人,只能是跟劉誠關係匪淺的方海東。

  秦烈陽問,“劉誠招了嗎?”

  王大隊又喝了口茶水,苦的眉頭皺了皺,點頭道,“看見證據,就認了。”

  也是,否則買兇殺人的罪名就要落在劉誠頭上,他為什麼要替別人背一條人命?

  秦烈陽又跟王大隊客氣了一會兒,這才出了警局,直接開回了家,今天他回來早,他爸沒在客廳里,劉媽跟他說,“在書房呢,寫字呢。”

  秦烈陽就上了二樓,路上還碰見了方梅,他媽沖他點點頭就扭頭下樓,開始準備午餐,秦烈陽忍不住問了他媽一句,“媽,當時我爸出車禍的時候,你害怕嗎?”

  方梅一下子愣在了那裡,可能她並沒有想到,秦烈陽會在事隔一年後問這個問題,但是她很快回過了神,皺眉跟看神經病一樣看他,“我是他老婆,我能不害怕!”

  也是!方海東不可能拉著他媽幹這事兒的。他媽就算再不喜歡他,可對秦振也是一心一意的。

  他沒說什麼,接著往書房走。方梅只當秦烈陽犯神經,哼了一聲下樓去了。

  第102章

  秦振正端坐在特製的椅子上,認認真真地臨帖。

  他爸最近越發仙氣,下棋寫字的時候,聽見任何動靜都是沒聲音的,秦烈陽也不打擾他,隨便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安靜地等待。

  過了大約小半小時,秦振才收了筆,坐在那兒仔仔細細端詳了一番,才衝著一邊放空大腦的秦烈陽說,“行了,收了吧。”

  這些事兒,秦烈陽也做慣了。上去先將毛筆涮了,放在筆架上,這邊的字也干透了,這才捲起來放在了糙稿那一邊——這裡已經集了厚厚的一沓子,秦烈陽就想著,等會出去讓劉媽收拾了,騰出空間來。

  他忙活完了,秦振也洗乾淨了手,拿著毛巾邊擦邊問他,“怎麼上午就回來了?有事兒?”秦烈陽的時間一向很緊張,少有中午回家的情況,秦振覺得有事也是正常。

  秦烈陽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場好。他爸自然是知道方海東不靠譜的,但依著他的理解,他爸包括秦芙都會以為,方海東只是對秦氏動了腦筋。他們恐怕一點都不會想到,一同創業的兄弟,自己妻子的親哥哥,會動了殺心。

  秦烈陽的為難,不是想要替方海東遮掩,而是不知道如何妥善地告訴秦振這個消息。

  他的沉默和欲言又止,看在秦振眼中,便有些瞭然,這事兒八成很難辦。作為一個已經經歷了太多風雨的老人,秦振還是很看得開的,他甚至開了玩笑,“怎麼了?秦氏倒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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