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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第二天, 黑童子回來了。

  他發現一隻剛好可以塞進嘴裡小紅魚。

  於是,當白童子回來找小紅玩的時候, 他只看見了空空如也的水缸,以及嘴裡還叼著半條魚尾巴嚼得正開心的黑童子。

  ……

  事後。

  鬼使黑:“小小黑被人打了?還打得那麼慘?”

  鬼使白嚇了一跳:“還真是,都打殘血了。哎?他怎麼不還手?”

  跪在庭院前的黑童子哀怨地抬頭看了他們一眼, 繼續低頭堅持不懈地跪著……

  嗯,白童子遲早會原諒他的。

  2。

  關於一塊小花糕。

  白童子因為長得萌,所以每一個見到他的式神都非常喜歡他,尤其是女孩子,非常喜歡和他一起玩。

  但是黑童子由於人太兇,每一個看見他的式神都只敢在想像中摸他的頭,並不敢真的去碰他。

  於是,每當有好吃的東西的時候,永遠都沒有黑童子的份。

  晴明大人給了白童子一塊小花糕,是一朵漂亮的櫻花的形狀,十分美麗。

  白童子很想吃,但是他又覺得自己吃掉太過於浪費,於是打算拉上黑童子和他一起吃。

  說起吃,白童子忽然想起來這貨昨天吃了他的好朋友小紅。

  小紅還很害羞呢。

  而且這傢伙吃東西怎麼那麼野蠻啊,竟然直接塞進嘴裡就嚼了!

  當然了白童子的意思並不是希望這傢伙把小紅煮著吃或者蒸了吃……

  白童子這就糾結了。

  跪了兩天庭院的黑童子,忽然發現一直堅決連看都不看他的小小白最近經常瞟他。

  他想了想,自己這兩天因為跪著都沒有好好梳頭,所以白童子一定不是因為他好看所以才看他的。

  估計是白童子覺得他一直跪著太可憐,不生他的氣了。

  至於旁邊的白童子,看著手裡的小花糕,堅定地想,他一定不能就這麼和那個壞蛋妥協!

  於是,以為白童子心軟了的黑童子站了起來,伸出小手抱住了白童子,小聲說:“白童子。”

  白童子不理他。

  黑童子說:“魚,不好吃。”

  白童子想打他。

  黑童子又說:“下次和你一起吃。”

  白童子:“……”

  鬼使黑:“哎?今天小小黑怎麼又被人打了?咱們庭院裡沒來過別人啊!”

  鬼使白:“呵呵,晴明來過,給了小小白一塊糕。”

  鬼使黑立刻沖了出去:“我去打死那個欺負小孩的混蛋!”

  片刻之後,差點被鐮刀砍斷腰的晴明淚流滿面:“給塊糕都不行?你是徒弟控吧?”

  3。

  關於小小黑的鐮刀

  黑童子來的第一天,看上了鬼使黑的鐮刀。

  然而鬼使黑的鐮刀比他都高,他拿不動。

  於是,他找來鋸子,成功鋸掉了鐮刀過長的部分。

  然後就有了自己的小鐮刀。

  以及被鬼使黑罰跪的整整三天。

  4。

  關於小小白的招魂幡。

  白童子來的第一天,看上了鬼使白的招魂幡。

  然而招魂幡是鬼使白師父的,他只能看不能摸。

  於是,他抱著鬼使白師父撒嬌,鬼使白答應送給他一把招魂幡。

  第二天,鬼使白去人間買了一根加長版的拖把。

  於是就有了小小白的招魂幡。

  以及在小小黑罰跪時,架在他頭頂替他擋太陽的拖把。

  4。

  關於每天晚上師父們都會做但是不讓他們看的特殊修行。

  這一段被和諧掉了,請直接跳轉到五。

  5。

  黑童子喜歡晚上的時候去聽牆角。

  鬼使黑說:“我徒弟比你徒弟萌,喜歡抱著我撒嬌。”

  鬼使白微笑。

  鬼使黑又說:“我徒弟比你徒弟懂事,每天我回來都會給我倒茶遞毛巾捶肩膀。”

  鬼使白繼續微笑。

  鬼使黑又說:“每次你徒弟打了我,我徒弟都給我上藥。”

  鬼使白不笑了。

  “你徒弟好是吧?”

  “不不不,弟弟你最好了。”

  鬼使白把被子一抱,轉身一腳踹開門走開:“那你跟你徒弟睡吧。”

  鬼使黑抱著冰冷的被子,獨自一人淚流滿面。

  6。

  鬼使白在庭院的門口畫了一條線,每次白童子長高一點,他都會割一個口子記錄一下。

  畫了三年,那根柱子斷了。

  7。

  關於黑童子的新衣服。

  鬼使白對小小黑說:“你覺醒的材料都是鬼使黑師父給你打的哦,你要謝謝他。”

  黑童子歪了歪頭。

  鬼使白說:“那親他一下吧。”

  黑童子一臉嫌棄,在踮起腳爬到鬼使黑脖子上,吧唧親了一口。

  親完之後,他好像醒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於是次日,黑童子抱著一堆覺醒材料,眼巴巴地來到了鬼使白面前。

  於是鬼使白對白童子說:“你覺醒的材料都是小小黑給你打的,要謝謝他哦。”

  於是,白童子說:“謝謝你啦,黑童子。”

  黑童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鬼使白師父是騙子!

  作者有話要說:  鑑於我明明沒有寫骨科,但是大家都覺得我寫了骨科,於是我就寫寫小段子好惹。

  ☆、39、白狼×妖琴師

  1.

  一場大戰過後, 風沙漫天,帶著血氣的腥風在混沌的天地之中飄蕩, 這滿是飛沙走石的戰場之中, 除了風聲就是永恆的寂靜。

  一場惡戰已經平息了。

  荒涼的古戰場上, 一個身穿白袍的女將軍緩緩走過, 她手裡拿著一把長弓, 頭上用一塊布包裹——不能讓親信以外的人知道她是個妖怪, 不然在這緊急關頭,軍心潰散,是很危險的事情。

  她邊走邊想著自己的去路。

  這場仗算是打完了, 兩個的戰爭也總算是平息了, 她現在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

  更何況最後的這一場大戰可謂戰況慘烈,她縮在的先頭部隊全軍覆沒, 所有人都以為那個蒙面的女將軍已經死在了這風沙滿地的荒涼戰場之中, 連屍首都不可追尋。

  再說,這才戰役終於結束了,她也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

  漫不經心地走著的白狼忽然停住了身子, 望著士兵屍體不遠處的一個白衣男子。

  很難在這樣晦暗的戰場上看見白色的衣服, 且這衣服的紋飾極為文雅,那雪白的衣袖上沾染了鮮紅的血漬, 一路蔓延著,攀附於那銀白色的髮絲之上。

  白狼俯下身去,伸手觸了觸那傢伙頭頂短短的角。

  啊, 是個妖怪啊。

  對方嘴角漫著血,眉頭緊緊皺著,懷裡卻緊緊地抱著他的琴,那褐色的木質琴上琴弦俱斷,顯得分外淒涼。

  白狼不禁無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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