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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媽的自己剛才是在得意什麼呢?

  蘇白藍解開最後一顆紐扣,右手捏著衣服一用力,襯衫從他身上脫落,他往邊上一扔,落到了祁甚的衣服上,緊貼在了一起。

  他一手搭在自己的校服褲子上,盯著偏過頭不再看他的祁甚,超前緩緩走了一步,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帶著股莫名的誘惑,「學長,不繼續看了嗎?」

  祁甚當什麼也沒聽見,慘白的臉已經轉黑了,沒想到看起來是只白斬雞的蘇白藍身材這麼好,他這個當事人表示十分後悔。

  他猛的彎下腰,匆匆扒下自己的長褲,隨意往草地上一扔,就想踏進水裡。

  但一想到底褲沾了水濕答答但黏在身上的噁心粘膩感,又瞬間止住了腳。

  蘇白藍不知道他抬眼的動作是幸運還是折磨,那一片白嫩的圓弧映入眼帘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等回過神來,全身赤/裸的祁甚已經泡在湖裡了。

  蘇白藍不敢被祁甚發現自己身體的異樣,脫了自己的校褲後,直接踏進了湖裡。

  他和祁甚各占湖水的一隅,絲毫不敢靠近。

  微涼的池水讓他躁動不安的心情緩緩平復了下來,只要兩人就保持這姿勢,他還可以忍得住。

  祁甚也沒打算讓蘇白藍過去,一是不想再受到打擊,二是不習慣和不熟的人赤身靠的太近。

  兩人安靜的泡了十來分鐘,祁甚猛地站了起來。

  蘇白藍盡力克制著,才沒把放肆的目光放到他身上。

  身下的物體已經沒了精神,軟趴趴的待在自己應該待的地方。

  蘇白藍有些後悔跟來了,能看不能吃的滋味,真是痛苦的很。

  祁甚穿好了衣服,見蘇白藍還愣愣的靠在湖邊沒動作,只能催促他,「走了,已經很遲了。」

  蘇白藍聞聲站了起來,走到湖邊,等身上的水被風吹乾了,才套上了褲子。

  褲子拉到一半,祁甚突然叫住他,「你不難受?」

  「嗯?」

  他指指他還淌著水的底褲,盡力讓自己看起來面色平常,「都濕了,你就打算直接套褲子了?」

  蘇白藍提著褲子頓在原地,表情里似乎帶上了一股委屈,「學長,我沒帶換的。」

  祁甚看著他的動作,覺得有些好笑。

  他轉過身,「你還是脫了吧,晚上掛篷里晾一晚,明早就能幹。」

  少年沒說話,但身後傳來的窸窣脫褲子聲,表明他應該聽了祁甚的建議。

  等了一會兒,身後沒有聲音了,蘇白藍一步步走過來,停在他身邊,「學長,我好了。」

  走了幾步路,祁甚問他,「你放口袋裡了?」

  明白祁甚是問什麼的蘇白藍破天荒的紅了臉,支吾的點頭,「嗯。不是學長說的嗎,晚上放帳篷里晾一晚。」

  一想到身邊人兜里揣著一條濕透的底褲,祁甚突然覺得這個人似乎也沒有自己想的那麼不食人間煙火。

  尤其是腦子裡有了這個畫面後,更是覺得這個看起來脾氣不好琢磨的學弟,好像也只是個普通人。

  這樣一想,祁甚有些驚喜的發現,好像不把對方當成一隻狗,自己也能以一顆平常心來看他了。

  如果蘇白藍知道祁甚心裡的想法,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要艹的不是這種接地氣的人設啊。

  ……

  野營地的帳篷已經一個個拉了起來,因為人多的關係,呼嚕聲也是此起彼伏。

  原本還沒有困意的祁甚,聽見這加粗漸變的呼嚕聲,也不由跟著打了個哈欠。

  帳篷不出意外只剩下了一個,祁甚剛來的時候還暗自發誓不和蘇白藍同一個篷,但一天下來,經歷了這麼多事,他倒也沒了抗拒的心思。

  「挺晚了,睡覺吧。」

  說完,祁甚就自己先拉開帳篷走了進去。

  蘇白藍進去的時候,祁甚已經側躺著閉上了眼。

  他身上就蓋著一條空調被,只蓋了一小半,留下一大半給了他。

  蘇白藍一躺下去,祁甚突然睜開了眼,泛著困意的說,「你短褲不拿出來晾晾?」

  蘇白藍便又聽話的爬了起來,將兜里的東西掛好,才和衣躺下去。

  結果背一貼上毯子,祁甚又猛地直起了身。

  蘇白藍剛要問,祁甚已經拿著手機繞過他走出了帳篷。

  蘇白藍跟著起了身,但沒跟上去,而是偷偷的窩在帳篷角,屏著呼吸聽祁甚在發語音消息。

  溫柔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極為動人。

  「老婆,你……今天……什麼時候……我……擔心……」

  聲音沒了,蘇白藍趕緊站起身,重新躺了回去。

  蓋好被子的下一秒,祁甚走了進來。

  在另一邊躺下後,他小聲說了句,「那我關燈了。」

  得到回應後,他關了燈,終於睡了過去。

  等祁甚的呼吸聲開始變得平緩,蘇白藍才從兜里掏出了手機。

  他重新登上微信,置頂頭像處,顯示有十幾條的消息通知。

  取出耳機戴上,他才聽完整了祁甚剛才的話。

  「老婆,你一天都沒回我消息,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今天跟你們學校的人進山里野營了,這裡還不錯,等以後有機會,我單獨帶你一起來好不好?你今天應該是在學校里吧,是不是顧著學習沒有看消息啊?你什麼時候有空了,給我回條消息吧,我很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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