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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妖沒有給綠蔭任何喘息的機會,上一次的進攻剛結束就再次向她飛撲過來,速度之快更甚之前。

  綠蔭急忙用左手撐住樹幹,右手扒著地面借力往旁邊一滾勉強躲過男妖的攻擊,可敵人近在咫尺,被舊疾和新傷折磨的痛苦難耐的綠蔭根本沒有第二次躲避的機會,直直被男妖再次擊中了同一位置。

  加倍的痛苦讓她痛呼出聲,“啊!”

  這一聲痛呼激發了男妖體內所有的暴虐因子,眼底紅色的嗜血光芒越發刺目,他興奮的舉起利爪打算用最後的全力一擊結束與綠蔭實力懸殊的對抗。

  然而,他的手臂還沒有完全抬起來,就被子彈從身後貫穿了胸口。

  烈火焚燒般的痛苦瞬間從傷口向四處蔓延,不消片刻他就會命喪當場,可打中他的人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反而是一槍比一槍更快速的在他身上留下數個槍孔,果決而有力。

  極盡折磨的虐殺讓男妖的嘶吼帶上了生不如死的味道,直至最後一槍落在頭顱內的微型炸彈徹底將它炸的粉碎,周圍才勉強安靜下來。

  躺在地上急速喘息的綠蔭對男妖的死亡如釋重負,她艱難的轉過頭,看著幾步開外猶自驚慌失措的柳莫辭無聲而笑,笑里有慶幸,還有依賴。

  沉浸在恐懼的柳莫辭看到綠蔭的笑馬上回神,大步跑到她身邊想要抱起她傷痕累累的身體,可手剛一觸及綠蔭肩膀就聽見她發出一聲難忍的呻吟,把柳莫辭本就兵荒馬亂的心推到了深淵盡頭。

  “蔭蔭!”柳莫辭無助的叫她,聲音里的緊繃與平日的碧波靜水截然不同。

  綠蔭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無視來自身體各個角落的劇痛,可是一波比一波兇猛的刺激讓她根本無力招架,最終還是沒能扛過來自心臟深處突如其來的絞痛暈倒在了柳莫辭身邊。

  那一刻,素來寡淡的柳莫辭眼底湧現的痛苦和仇恨比最兇猛的野獸還要讓人恐懼,就連夜風都忍不住繞道而行。

  他一把抱起綠蔭,壓低身體,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到小區外離家最近的地方,算準紅外探測器的方位後縱身一躍消失在夜色里。

  牆裡牆外一片平靜,唯獨殘留在地上的血跡鮮明而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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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晚對綠蔭來說是煎熬,對柳莫辭來說是痛不欲生。

  柳莫辭見過很多次綠蔭在水深火熱中煎熬的樣子,也曾無數次想過,不如……就讓她解脫吧,可灑脫的放手到底還是拗不過心底對她的愛意,硬著心腸逼她不得不用一次又一次痛苦的折磨換取留在他身邊的寥寥數月。

  這種打著愛的旗號強行扭轉結果帶來的痛苦讓柳莫辭掙扎,時間越久就難以自拔,這一次,他依然要她活著!

  還好,綠蔭聽見了柳莫辭心底的聲音,她撐了過來。

  朝陽穿透雲霧給這座城市帶來光明的時候,綠蔭像往常一樣平靜的醒來,肩膀上猙獰的傷口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昨晚的千鈞一髮只是一場噩夢一樣,夢醒了,他們都還安好。

  靠在床邊坐了一整夜的柳莫辭聽見綠蔭呼吸的變化,快速轉身,果然看到她如水的笑眼裡泛著朝陽的七色光芒。

  “蔭蔭,謝謝你,又回來了。”

  綠蔭握著柳莫辭的手,低笑,“答應要陪你度過不惑之年就絕對不會食言,不要怕。”

  柳莫辭回她同樣溫柔的笑,只是他的笑里多了水光之色。

  綠蔭看著心愛的男人一再因為自己隨時有可能醒不過來的恐懼而惶惶度日,心裡一陣抽痛,就是這一痛讓她回憶起了昨晚那個男妖的話,當時在她腦子裡一閃而過的想法立刻突破枷鎖沖了出來。

  她臉上的笑在一瞬間消失殆盡,留下來的只有無盡驚慌,“阿莫,安安,快去看安安!”

  “別怕。”柳莫辭輕聲安撫,“你想照顧的小丫頭我必定會傾盡全力和你一起護著她。她現在有牧野陪著,不會有危險。”

  綠蔭詫異,“阿莫,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柳莫辭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也什麼都別問。”

  “……”

  第無意回望,已是情深第68章 誰的戰場

  綠蔭離開後不久,牧野就打來電話說處理完手頭的事情馬上過去接她,讓她趁天還沒黑在附近買些吃的墊吧墊吧,安安當時覺得肚子不餓,隨口糊弄兩句後就掛了電話,但沒過一會兒肚子真開始嘰里咕嚕亂叫,店裡又只剩下一堆油炸食品,看的她忍不住反胃。

  “奇怪,這些油炸食品真是我買的?”

  沒辦法,安安只好關上店門去附近找吃的,悲劇的是,警方前不久剛和城管部門聯合進行了一次市容整頓,勒令街邊的小商小販七點以後不許出來擺攤,安安如果想要買吃的,只能去隔壁的隔壁街買。

  幾經思量後,安安實在耐不住胃裡越來越明顯的飢餓感,裹緊圍巾跑去兩條街外找晚飯。

  安安吃完東西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她不懼怕黑夜,但對夜風呼嘯帶來的涼意心有餘悸。

  殺死阿姨的罪犯就是在淮川最冷的那一天被槍決的。

  安安加快步子,速度快到接近奔跑,原本綿軟的圍巾在她急促的呼吸里變的潮濕。

  終於,拐過街角,安安看到了熟悉的‘情話’,可就在她要踏上最後一段路程的時候,三個男人出現在了她眼前。

  為首的男人染著五顏六色的頭髮,耳朵上還帶著誇張的耳飾,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現在明明是冬天,他竟然穿著單薄的花襯衫,好像完全不把嚴冬回事一樣。

  安安戒備的往旁邊邁了一步,準備繞道離開,結果,剛一動男人也跟著動了起來,速度快的安安根本看不清他是怎麼站到自己前方的。

  男人彎下腰,視線克制而規矩,“小姐,請您跟我們回去?”

  小姐?“你是在跟我說話?”安安茫然的問。

  除了和顧越胡鬧或者去商場的時候才會聽到一兩句先生小姐,私下裡,她可從來受到過這種待遇。

  為首的人直起身體,但視線依然沒有對上安安,而是規矩的落在地面,就連他身後的兩個人也有模有樣照做,這讓安安心裡的疑惑更甚。

  “是的,小姐,主人很思念您,還請您跟我們回去與主人團聚。”

  “哈?”安安覺得自己一定是幻聽了,又是小姐,又是主人,還思念,嘖嘖嘖,不是演戲就是有病,“你們肯定認錯人了,我呢,小市民一個,既不是什么小姐,也不認識什麼主人,煩請您讓讓,我還有事。”

  安安說著就要越過他們往情話走,誰知道為首的男人突然伸出手擋在安安身前,語氣強硬的說:“小姐,別逼我們動手。”

  如果說,男人一開始的態度是商量,那這一句絕對是威脅,不容拒絕的威脅。

  安安意識到了危險,退後一步問道,“如果我堅決不呢?”

  由於男人的視線始終集中在地面,安安可以很放心的搞小動作。她悄悄拿出手機,背到身後,看起來在和他們說話,實則打開手機撥通了牧野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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