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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言蹊細眉微擰,眸光一寸寸沉靜下來,“所以說,我除了是她的生母以外,沒有任何優勢。”

  她說完,內心掀起一股偌大的煩躁,“可是陸仰止要和莊清時結婚了,我怎麼能把我女兒交給這兩個人來撫養!”

  莊清時。

  是誰都不能是她。

  一想到以後相思可能會管莊清時叫“媽媽”,唐言蹊就覺得內心被無數的蛇蟻蚊蟲啃噬著,疼得厲害。

  說話間,傅靖笙已經將車挺穩,她摘下眼鏡,打開車門,“回去和你表哥商量商量,他那人雖然脾氣不大好,但辦事還是靠譜的。”

  唐言蹊無措地點了下頭,也跟著進了屋。

  ……

  聽到門外的熄火聲,江一言便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本來叫了秘書去接她們,卻只見到她們二人回來,想是因為榕城的晚高峰,導致她們剛好和秘書錯開了。

  他也沒再追究,只要人回來了就好,上去摟住女人的腰,低聲問:“餓了沒?”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毫不遲疑,完全把唐言蹊當成空氣。

  唐言蹊也心煩意亂地不想計較,舉步就往樓上走。

  傅靖笙掙開他,“你去看看你表妹,她遇上了點麻煩事。”

  男人深喉里逸出幾分笑,掐著她的腰就這麼低頭吻了上去,輾轉加深,直到最後她不耐煩地推開,他才收斂了眼底暗涌的情潮。

  整了整衣襟,啞聲道:“怎麼,姓陸的刁難你們了?”

  傅靖笙的臉蛋白皙,皮膚晶瑩剔透,嘴唇又被他吻得發紅,形成了一種極其艷麗的對比,讓男人只看一眼就覺得渾身的血都往一個地方沖。

  他的手還在她的脊背上勾勒游移,就被她抓著袖子甩掉,“江一言,你再碰我一下,我明天就讓我爸媽接我走。”

  男人的臉色變了變,手掌握成拳,收了回來,“我不碰,阿笙。”

  他的深眸攫著她的臉,霸道的莫可名狀,沉聲道:“誰都不能把你帶走。”

  傅靖笙在他吻過來的時候就下意識護住了肚子,這會兒他撤開,她便也鬆了手。

  “我讓你去看你表妹,你是聾了嗎?”她沒好氣,“趕緊去!”

  男人忽然又伸手把她抱住,將她柔軟的身軀往自己身上貼了帖,鼻尖蹭著她的臉。

  “沒事。”男人突然不咸不淡地打斷她,“她的朋友來了,有什麼事讓她自己解決。”

  “她的朋友?”傅靖笙一愣,“誰?”

  男人面無表情地吐字:“不認識。”

  ……

  唐言蹊剛推開書房的門,就看到了幾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你們怎麼……”

  幾人看見她,亦是迎上來,就屬赫克托最為激動,“老祖宗,你可算出來了,你沒事吧?”

  他拉著唐言蹊的手把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最後恨不得拎著她轉一個圈。

  唐言蹊茫然,“沒事。”

  屋裡正是赫克托、霍格爾和容鳶。

  “陸仰止也太沒規矩了,自己和別人訂婚不說,竟然敢帶人把你從法院門口擄走。”赫克托一提起這事就牙痒痒,“要不是墨少攔著,我真的要殺到天水灣去搗了他的老巢。”

  “然後被雷霆的人打成篩子?”容鳶嗤笑一聲,十足嘲弄,“我早就說過了,我師哥手底下的人都是從厲家借來的,別說是在榕城,你就算把中央的領導請下來,他們也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唐言蹊還沒說話,倆人就吵了起來。

  霍無舟仍然不聲不響地站在一旁,存在感很低。

  這畫面,映在他那雙靜水流深的漆黑眼底,驀地觸動了腦海里哪根弦。

  他皺了下俊漠的眉峰,忽然道:“夠了。”

  一出聲,連帶唐言蹊在內都被嚇了一跳,“霍格爾……”

  赫克托不可思議,“你不是吧,老霍?”

  當年向著紅桃他就不說什麼了,畢竟都是自家兄弟。

  如今紅桃沒了,霍格爾居然還胳膊肘往外拐,連紅桃的妹妹都要幫?

  霍無舟根本懶得理他,盯著唐言蹊,問:“你的臉怎麼回事。”

  見眾人的目光都投過來,唐言蹊下意識擋住了臉,鬧了這一下午,她都快忘了這茬。

  “又是陸仰止?”赫克托簡直怒了。

  “別胡說!”容鳶拍案而起,“我師哥不打女人,不可能!”

  “什麼不打女人!說得真好聽!”赫克托冷笑,“陸氏著火那天,他當著我們的面甩了老祖宗一巴掌,你當我們都是瞎的?”

  霍無舟臉色一變,喝止他:“赫克托!”

  只見那邊逆光而立的女人面容蒼白,伸手扶住了書桌,這才堪堪站穩。

  片刻,她揚起臉,用無所謂的笑容掩蓋過五臟六腑錯了位般的疼痛,“沒事啊,你們繼續說。”

  容鳶訥訥地看了旁邊沉著臉的霍無舟一眼,赫克托也驚覺自己說錯話了,一時間兩個人都安靜下來,誰都不開口了。

  最後還是容鳶尷尬地翻了翻書桌上的書,僵硬道:“他們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麼,我師哥真的不會隨便打女人的。他那天肯定是氣急了,才會……”

  唐言蹊走到電腦椅旁一屁股坐下,閉著眼不吭聲。

  赫克托不耐煩地打斷她,“反正現在老祖宗回來了,和那個男人再也沒關係了,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容鳶想再勸兩句,又發現自己沒什麼立場。

  師哥這次做得確實太過分了。

  連她這麼不喜歡唐言蹊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誰都沒想到的是,那個一直置身事外不問凡塵的男人卻在此時走上前,止步於唐言蹊面前幾尺的地方。

  無視了三人的目光,霍無舟仍舊是那張老神在在的撲克臉。

  他聲調沒什麼起伏地問:“真的放棄了?”

  容鳶吃驚地看著他。

  赫克托皺眉。

  唐言蹊也愣了愣。

  她以為來勸她的人會是容鳶呢……

  “你想說什麼。”唐言蹊單手撐著頭,眯著眸子反問。

  霍格爾的話向來不多,可句句在理。

  他是她手底下四位Jack里最穩重冷靜的人,唐言蹊偶爾也願意聽他說說。

  “你不是從小就喜歡他?”霍無舟抱著手臂,平靜道。

  “再喜歡也有個頭啊。”唐言蹊笑眯眯地回應,“總不能他不仁,還要我講大義。”

  “你又知道他不仁了?”霍無舟意有所指。

  唐言蹊聽出了點門道,細眉一攏,“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男人伸手撣了撣襯衫上莫須有的塵埃,淡淡道,“如果你已經決定了,這些事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但如果你還需要一個回到他身邊的藉口,或者動力,也許我可以再為你開一扇你從未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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