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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麼進來的吧?”莊清時一笑。

  唐言蹊繼續抿著茶,眼睛也不抬,“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什麼時候滾出去。”

  “你接著狂。”她道,“死到臨頭了你還能狂?我告訴你,門口這些保鏢都是陸家人,陸仰止一個執行總裁都使喚得動,更何況是董事長和副董事長了。”

  唐言蹊眉頭一蹙,聽出了點門道。

  陸遠菱。

  怪不得她把陸仰止支開了。

  “你想怎麼樣?”她冷淡抬眸,望向莊清時。

  “放心,我不會綁架你,也不會找人睡你。”莊清時輕慢地笑。

  不是她不想,而是門口的耳目太多,她若真這麼做了,是犯法,若被人抓住把柄起訴了,還要去吃牢飯,那就得不償失了。

  “為你犯法坐牢是不值得。”莊清時眼裡露出狠戾的神色,“但是我今天在這裡教訓教訓你,就算傳出去,別人支持的也只會是我這個來捉姦的正室。陸家上下亦不會把我怎麼樣,你信不信?”

  唐言蹊握緊了手裡的水杯,還沒有回答,莊清時便揚聲喚來左右,架住了她。

  “你瘋了嗎,莊清時!”唐言蹊心底升起不祥的預感,“你要做什麼?”

  與此同時,一個巴掌抬起,狠狠落在了唐言蹊的臉上。

  這一巴掌有多狠,旁人無從得知,莊清時的手心也被震得火辣辣的疼。

  那邊,唐言蹊的眼前甚至有了片刻的漆黑。  “這是你在山上扇我的那一巴掌。”莊清時咬牙道,“我如數還給你!”

  正文 第96章 命有貴格

  唐言蹊被打得眼前一黑,耳畔嗡嗡作響,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她緊緊閉了下眼,再睜開時,視線模糊拉遠了一陣,才又盯住了面前放肆得意的女人,“莊清時,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莊清時一笑,望著自己發紅的掌心。

  話說得慢條斯理、優雅大方:“你以為你自己臉有多大?你別忘了陸家現在是誰說話算數。”

  女人臉色發白,渾身都是虛弱的,仿佛沒有旁邊兩個彪形大漢架著,她隨時都要倒下去。

  可就是這般虛弱中,她的嘴角卻微微一勾,笑意流淌出來,涼薄而輕慢,“你想打我就只能仗著陸家的勢了,而我想打你——”

  她言語一頓,銳利的眸光從那雙褐色的瞳眸間迸射,“陸家同不同意,我都能弄死你。”

  莊清時被她一個眼神震住,下意識退後了一步。

  緊接著,卻又在女人嘲弄的視線中咬牙,“你少虛張聲勢了,你算什麼東西!”

  揚手“啪”地一聲扇了過去。

  唐言蹊只覺得胸腔里湧上一陣濕意,喉頭腥甜得險些吐出什麼來。

  那鐵鏽般的滋味在唇齒間徘徊,她笑了下,運足了氣,驀地呸在了莊清時的臉上!

  莊清時躲閃不及,也沒想到她會反擊,臉上和衣服上頓時沾了幾絲血跡。

  她噁心得尖叫,“唐言蹊!”

  唐言蹊卻朝她露出一口被血染了的牙齒,眼神冷峻如霜,“我告訴你,今天你要麼就把我打到斷氣,要麼,你就做好準備用你一輩子來償!”

  “死到臨頭了你還有臉囂張?”莊清時抽出一張紙巾擦乾淨自己,冷笑對著身邊兩個壯漢道,“好,把她給我帶到花園裡去,再找街坊四鄰都來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這麼不要臉,勾引別人的丈夫!”

  唐言蹊心裡一驚,敵不過兩個壯漢的力氣,被人活活抬到了花園裡。

  莊清時穿著高跟鞋,一腳就踹在了她的膝蓋上。

  唐言蹊痛得眉頭緊皺,跪在了草坪上,石子和樹枝在她的腿上劃開傷口,殷紅的血色逐漸滲出。  她倒吸一口涼氣,又一個巴掌從頭頂落了下來,“唐言蹊,你害死我父親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你別以為我和你之間就只有風花雪月的恩怨,我父親的公司破產、慘死於郊外的別墅里,哪一件和你沒關

  系?”  “我從小雖然不喜歡你,但我沒做過一件害你的事。”莊清時指甲死死扣進掌心裡,恨不得將她直接撕碎,“可是你呢?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又搶了我追求了十幾年的男人,你憑什麼?你不就是一個爹不

  疼娘不愛的野種嗎?啊!你還我爸爸,你還我媽媽!”

  唐言蹊原本還在掙扎,聽到這句話,整個人身體一僵。

  緊接著莊清時又在她臉上扇了一巴掌,邊扇,自己邊落了淚,“你救過我一命這些事情就全都可以抵消嗎?你坐那五年牢坐得是經濟犯罪!你別忘了你身上還有我一家幾口的人命!你休想輕易逃脫!”

  唐言蹊已經聽到耳鳴眼花了,她覺得有血在她的七竅里不停的躥,不知什麼時候就要流出來。

  喘了口氣,啞聲道:“你若說我殺人放火了,大可以告我,但是你沒資格代替法官來懲處我!”

  “你以為我不想?”莊清時猛地揪住她的頭髮逼她抬起頭,“你以為我不想?!”

  她早就將所有搜集到的證據全都給了大姐陸遠菱,陸遠菱收下,只說:沉住氣,仰止已經是你的了,唐言蹊若是不回來挑事,就沒有必要把她置於死地。

  那張王牌,那張足以讓唐言蹊再無翻身之力的王牌,她早已為了嫁給陸仰止而交了出去。

  “我真是不懂。”莊清時看著她那張狼狽又髒污不堪的臉蛋,恨恨道,“仰止到底喜歡你什麼?”

  “你一個婚內出軌、給他帶了綠帽子、讓他成了全城的笑柄的女人,你哪裡比我好?”

  唐言蹊心底麻木的地方微微有一絲觸動,很快又變成更深更沉的心寒,“你不是已經給我戴回來了?”

  她笑,“五年前你連他的孩子都懷了,還跟我說——”

  唐言蹊沒說完話,因為她瞧見了莊清時的表情。

  諷刺,嘲弄,看傻子一樣的居高臨下。

  如同有人狠狠拿棍子敲了唐言蹊的後腦一下,她手腳麻痹,窒息了一瞬,靈魂都快要震出體外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什麼意思?  莊清時似悲似喜、似哭似笑地站直了身體,閉了下眼,又睜開,惡狠狠地盯著她,“別多想,我今天就是過來教訓你的,不是為了跟你談我怎麼和他上床、怎麼給他生孩子的。這些,和你說了也沒用。

  ”

  “不過這五年裡他確實沒碰過我,讓我也挺想不通的。”

  唐言蹊低低笑了,“我要是男人我也對你沒興趣。”  話音落定,一巴掌又毫不留情地落在她臉上,打得她頭都偏了,“我就看不慣你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狐狸精!反正仰止以後就是我的了,和他結婚的是我,不是你!你是被掃地出門的那個,記住了!

  ”

  唐言蹊被打得頭昏腦漲,在也無瑕去思考她方才那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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