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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笙不肯原諒他,也是情理之中的。

  她只好嘆了一聲,跟著丈夫走了。

  別墅里如今只剩下唐言蹊,傅靖笙和江一言三人。

  氣氛總是微妙又古怪。

  傅靖笙今天是實在看不下去,才肯主動搭理江一言,和他說了句話。

  誰知江一言卻不怎麼放在心上,把玩著她的頭髮,隨意“嗯”了一聲,“陸仰止出去辦事了,估計這兩天也就回來了。”

  傅靖笙也不是傻的,從他的話里琢磨出了點非同尋常的味道,突然抬頭望向他。

  眼神銳利、審視,“你和他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江一言展顏而笑,“沒有,你男人我直得很,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會威脅到你的地位的秘密,嗯?”

  正說著,門外響起規規矩矩敲門的聲響。  江一言抬頭看過去,只見方才還坐在樓下喝茶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端然靜立在門外,“表哥,阿笙,這段時間謝謝你們的照顧,我還有點必須去做的事,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正文 第92章 言言,信我嗎?

  與此同時,英國的一處莊園裡,男人站在落地窗旁,墨眸平靜望著門外緩緩駛離的私家車。

  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勢在必得的倨傲。

  身旁顧況亦是望著那個方向,“你就是為了等他來,才故意晾了霍格爾那些天的?”

  墨嵐單手抄袋,心情似乎很好,薄唇輕揚,“霍格爾。”他低低呢喃著這個名字,“雖不是池中物,但也還沒有和我平起平坐的資格。”

  言外之意,要和墨嵐談條件,非是那個與他地位相同的男人不可。

  顧況低著頭,沉默不語。

  墨嵐知道他在想什麼,笑容散了些,冷淡道:“顧況,不是我對言言狠心,即使陸仰止不來,我也不會放任她不管。”

  反正他遲早會出面洗清言言的嫌疑,既然陸仰止也為此事來找他,他何不藉機提些條件?

  看起來是很不近人情。

  可是兩強相爭時,他若稍有手下留情,便是自尋死路。

  “我明白。”顧況道。

  他們從大概兩個月前就開始策反David了,那時候誰又能料到David動手時,正趕上孟文山走投無路、也跑去偷陸氏的機密,一頭栽進這件官司里,還好巧不巧地把老祖宗拉下水了?

  顧況對墨嵐再了解不過。

  他就算再狠心,這十幾年的情分也不是水月鏡花,總不至於低劣到故意拿老祖宗替David擋刀。

  那時David喜形於色,神秘兮兮地告訴他們說,他趕上了個好時機,剛好有個替罪羊撞了上來。

  墨嵐和顧況當時沒多想,如今才明白,他口中的替罪羊,指的竟然是老祖宗!

  而那天晚上下套算計David,想引蛇出洞的人,也不是陸仰止,而是唐言蹊本人!

  墨嵐得知此事時,老祖宗已經在醫院裡搶救了。

  他痛悔不已——

  倘若早知道當時在陸氏里守株待兔的人是言言,他斷然不會出那火燒陸氏的主意。

  因為,言言的性命,他亦捨不得拿來冒險。

  可惜事已至此,墨嵐心中再自責,也別無他法。

  於是,他只好忍著對她的心疼,繼續將這局棋下下去。

  和陸仰止的鬥爭,不到你死我活的那一天,絕不會停止。

  “David已經抓回來了?”墨嵐問。

  顧況道:“是的,派人壓在地下室里了。”

  從他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那一刻開始,他就猜到了,墨少定然不會放過David。

  怪只怪他命不好,敢拿墨少心尖尖上的人來當替罪羊。

  這David,也真是活膩歪了。

  “把人帶出來,收拾一下,我們也走。”

  ……

  從墨氏莊園駛離的那輛車上,坐的正是霍無舟和陸仰止二人。

  霍無舟很早就到了英國,墨嵐也一直對他禮遇有加,為他安排了衣食住行,卻始終“沒有時間”來見他。

  直到前天晚上,墨嵐的莊園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陸仰止。

  墨嵐這才“風塵僕僕”地從外面趕了回來。

  而陸仰止在墨嵐的莊園裡看到了本該在容鳶身邊的霍無舟,卻並未表現出太大的驚訝。

  亦或是心中驚訝,臉上卻是一片風雨不動安如山的沉穩。

  霍無舟此時坐在陸仰止身邊,徐徐出聲問道:“陸總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陸仰止抬眼,將他打量一番,淡淡啟唇:“也不久。”

  他斂著鳳眸,漆黑晦暗的眼底陰影落得很深,“你和那個人,去看過她。”

  “那個人?”霍無舟眯了下眸,回憶,“陸總說的是我和容總還有小何一起進醫院探病那天?”

  何,便是赫克托的姓氏。

  “不是那天。”陸仰止嗓音平靜,平靜中卻有種不容置喙的力道,“是她病危的那晚,沒有容鳶,只有你和他。”

  “如果你們三個一同去醫院探病,是因為容鳶對她抱愧,想去看看她,那麼你們兩個聽說她病危,單獨過去,又是什麼理由?”

  理由只有那麼一個——他們兩個,就是她的人。

  而那天容鳶會去看唐言蹊,也不過就是個為他們兩個掩護身份的幌子而已。

  容鳶。

  陸仰止的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在膝蓋上敲打,思及至此,頓了片刻,眸色微微深了下去。

  霍無舟忽然問:“你如何知道我和小何過去過?”

  那天晚上,他明明在和莊清時……

  問完,見陸仰止平平無奇地掀起眼瞼瞥了他一下,霍無舟思緒一滯,猛然明白過來!

  卻又緊接著,感到喉嚨間輕微的苦澀。

  有些人的在意,從來無需宣之於口。

  可仍然,一分不少地充斥在沉默的空氣里,包裹著那個一無所知的女人。

  “霍無舟。”男人低低啞啞的聲線繚繞在車廂里,“我什麼都沒為她做過。”

  霍無舟眉頭一皺,又想起這兩天談判時,墨少提出的種種條件,心頭一陣發沉,“你……”

  “你記住。”男人卻又這般斬釘截鐵地打斷他,直視著他的眼睛,“我什麼都沒為她做過。”

  霍無舟緘默許久,回了一個字:“好。”

  ……

  別墅的書房裡,對峙還在持續。

  江一言卻頭也不抬,第三次面無表情地回絕了女人的要求,“不行。”

  唐言蹊眼神一凜,眉目間透出幾分不耐,“表哥,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江一言淡笑,“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在和我商量。只是通知我一聲,你要出門,而我也沒資格攔你了?”

  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月眉輕顰,顯然是被他一句藏鋒不露的話堵得無言以對了。

  “怎麼,眼睛好利索了,我們在你心裡也就沒多大用處了?”江一言還是無波無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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