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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子昂吃了她一巴掌,愣了兩秒,居然笑著握住她的手,“你發脾氣也這麼好看。”

  唐言蹊再怎麼靈活也終究只是花架子,在一個精蟲上腦的男人面前,力氣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更何況,他這一隻手握住的,是她還沒康復的左手手心。

  疼得唐言蹊呲牙咧嘴,“溫子昂,你睜大了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誰!我是唐言蹊!你再敢動老子一下,老子打爆你的狗頭!”

  溫子昂果然定睛瞧了她一會兒,嗤嗤地笑,“唐言蹊?誰不知道唐言蹊五年前就被趕出榕城了?清時,你就算是裝成她的樣子我也不會放了你的。”

  他在她頸間一嗅,還伸出舌尖舔了舔,“不過,你還別說,這樣看你們兩個真有點像。”

  唐言蹊一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抬起右手就往他後頸切去,卻被男人及時攔住,一把抱起來扔在床上。  “別反抗了,沒用的。”他壓上去,冷漠的警告裡帶著某種熱血沸騰的躍躍欲試,形成極其病態強烈的反差,“你知道為了追你,我從小就在學格鬥。你不是喜歡陸仰止嗎?沒關係,只要是他會的,我溫

  子昂一樣不差的都學給你看!”

  唐言蹊被摔得眼冒金星,還沒爬起來就又被面前的陰影罩住。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流連,裙子被撕裂的瞬間,唐言蹊感覺到一股涼氣從皮膚鑽進心底。

  她一下子就怕了,“溫子昂,我真的不是……”

  溫子昂沒給她說完話的機會,充滿酒氣的嘴就這麼壓了下來。

  唐言蹊使勁偏過頭,卻也躲不開被他親在了臉上。

  “想玩點情趣嗎?”溫子昂低笑,長臂一展,從床頭柜上拿來了一瓶紅酒。

  他一手按著她,一邊咬著塞子將紅酒瓶打開,輕輕地倒在她身上。

  唐言蹊大驚失色,她看不清他在做什麼,可身上黏膩的觸感讓她的神經掀起一大片尖銳的痛楚。

  她忍不住尖叫起來——

  那倉庫很黑,有很多很多的蟲子。

  那看不清臉的男人在不停地摸她。

  任她如何叫喊,也無濟於事。

  她聽到那些蟲子蠕動爬行、磨蹭著地板的聲音。

  記憶中的漩渦與眼前的情景重疊,讓她整個人都開始劇烈的顫抖。  溫子昂大笑,“這就抖起來了?小妖精,看不出來平時端莊賢惠的大小姐原來……敏感得要命啊。你和陸仰止做過了吧,他是怎麼疼你的?看他那副冷淡自持一臉功能障礙的模樣,他是不是滿足不了你

  ?我比他會玩多了,小妖精……”

  在監獄裡,她沒掉過眼淚。

  山體爆炸時,她沒掉過眼淚。

  在酒店握住那把尖銳的刀鋒、骨肉分離時,她痛得頭皮發麻,卻也沒掉過眼淚。

  可是張狂自大的唐言蹊到底有害怕的時候。

  到底有忍不住想要哭出聲的時候。

  淚水一大滴一大滴地滾落,她的嗓音已然喊到嘶啞了。

  這一次,再沒有一個蘭斯洛特衝進倉庫里救她。

  她伸手摸向周圍可以摸到的一切東西。

  心底只有一個念頭清晰無比——

  大不了,就同歸於盡。

  ……

  媒體記者們陸陸續續被引到了溫家主宅。

  宋井帶著人到了臥室門口,宴會廳那邊也聽見了動靜,一群無所事事的達官貴人們紛紛趕來看熱鬧。

  墨嵐和顧況也在其列,但二人顯然都沒有什麼看熱鬧的興致。

  唐言蹊不見了。

  他們找了將近二十分鐘也沒看到人。

  “我讓你跟著她,人呢!”墨嵐怒聲質問。

  顧況苦著臉,“我確實是寸步不離地跟著老大,可是一進花園她人就不見了……”

  “你知不知道言言晚上看不見路,萬一她在這裡出點什麼事,我看你拿幾條命來還!”

  對面,陸仰止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他深寂如海的眸子定定攫著宋井,冷聲問:“怎麼回事?”

  宋井身邊站著另一個穿著藕色衣裙的女人,身形與莊清時相似,化著濃妝,也看不出本來容貌。  那女人被這深沉威嚴的男人一眼看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慌慌張張地壓低了聲音道:“陸、陸總,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是按照宋秘書的意思,等莊小姐出門,我就準備進去。可是我到的時候,門

  已經從裡面鎖上了……”

  男人眉目陰沉,如同鋪開了一層冷落的秋霜,讓人不寒而慄,“門鎖上了?”

  他看向宋井,“你剛才是怎麼跟我說的?”

  宋井不知所措道:“陸總,我是真的看到剛才有個穿藕粉色衣服的女人站在門口,後來好像還被溫少爺拉進去了……”

  如果不是他們早就安排好的這位、拿來替換莊清時給溫少爺睡的女人,那屋裡那個人,是誰?

  記者們聚在門口,就等著誰一聲令下將門打開,衝進去拍個大新聞。

  畢竟有人提前爆料說,今晚溫小少爺居然嗑了藥,還叫了外面不三不四的陪酒女來家裡亂搞。

  墨嵐握緊了拳,臉上紋絲不動,所有情緒都收斂起來,看向身側匆匆行來、面色凝重的老人,“溫董。”

  “這是怎麼回事?”溫董事長疾言厲色道,“都聚在犬子門前是幹什麼?這裡有什麼可拍的?”

  “門外是沒有,溫老不妨把門打開,讓我們瞧瞧裡面?”人群中有人笑道。

  溫總氣得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可是事已至此,不打開門又堵不住悠悠眾口,他只好咬牙道:“管家,開門!”

  門打開的剎那,一股紅酒的氣息撲面而來。

  男人的低吼和女人尖叫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別提有多刺耳了。

  溫董事長氣得差點背過氣去,猛地伸手將燈打開,“溫子昂,你個孽障,還不快穿上衣服給我起來!”

  隨著臥室里亮起的燈,一群記者衝進去,閃光燈亮成了一片海。

  床上有個衣衫狼藉的女人,無力地被綁在那裡,垂著頭,看不清她的臉。

  唐言蹊被突然亮起的燈光閃了眼,緩緩抬起頭,從形形色色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蕭疏軒舉、湛然若神的男人。

  陸仰止也看到了她。

  無波無瀾的黑眸里,猛地掀起一陣遽烈的風暴。

  那風暴之下,是無人能懂的怒火滔滔。

  “溫子昂。”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來,如同奪命的閻羅,“你好大的膽子。”

  他說話的節奏沒有變過,自始至終維持在同一個幅度,可言語中的張力與穿透力卻滲透到了空氣中的每個角落,讓人膽寒。

  溫子昂也清醒了不少,呆呆地看了看床上的女人,又呆呆地望著門口一群人。

  身子一顫,他趕緊裹著毯子起身,“不、不是的,怎麼是你?”

  他頭痛欲裂,扶著額頭,“不對,我明明是和清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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