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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相思驚呆了,剛要說話嘴裡就被塞了條毛巾,男人陰鷙一笑,“小丫頭,要怪就怪你爹媽不給你積德,報應只能降在你頭上。”

  ……

  陸仰止半坐在病床上,一邊輸液一邊看著股市走勢圖,突然宋秘書接了個電話,臉色驟變,“陸總,大小姐好像出事了。”

  男人冷峻的目光立即投了過去,其中的厲色仿佛能將人穿透人心,“什麼意思?”

  一旁削蘋果的莊清時聞言手一哆嗦,刀鋒就這麼擦著手指而過。

  她顧不得去打理,忙抬頭問:“相思出事了?”

  病房門在這時被人急匆匆推開,池慕向來淡靜的嗓音也破天荒的變得急切,“仰止,唐言蹊剛才聯繫我說,你女兒……”

  話音戛然而止,他看到了沙發上的莊清時。

  而莊清時亦是注意到了他話里提到的那個名字。

  怔怔地看了池慕一眼,又轉向陸仰止,木然道:“仰止,他剛才說誰?唐言蹊?唐言蹊回來了?”

  正文 第21章 把我的手機拿過來

  莊清時看過去,只見男人那一雙修長濃黑的眉毛緊緊蹙著。

  她的心猛然沉到了谷底,不禁苦笑。

  時隔五年,“唐言蹊”三個字,竟然還是能讓向來擅長收斂情緒的陸仰止在短短一個瞬間之內原形畢露。

  這樣想著,卻聽到男人冷峻的質問聲:“相思怎麼了?”

  莊清時一怔。

  原來,他擔心的是相思。

  她不禁舒了口氣,怪自己多想。

  這五年來,只要一想到那個女人就會感到坐立不安,已經成了習慣。

  池慕皺眉回答:“不知道,唐言蹊只給我發了個簡訊說情況緊急,聯繫不上你,讓我過來知會你一聲。”說完又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陸仰止沒由來地想起了方才那通“推銷保險”的電話,目光極其銳利地落在莊清時臉上。

  “把我的手機拿過來。”

  莊清時臉色一僵,“仰止……”

  在他不怒而威的注視下,她下意識將手機攥緊了幾分。

  池慕若有所思,突然就懂了一路上這種違和感是為什麼了……

  以唐言蹊的本事,她怎麼可能聯繫不上陸仰止?

  除非是陸仰止不想理她,或者,有人從中作梗。

  第一種可能性基本也可以排除掉了。

  想當年,她對陸仰止的死纏爛打在榕城可謂是盡人皆知,而陸三少別說是理她,連個好臉兒都沒給過,結果呢?唐大小姐還不是一分嫁妝都沒帶就風風光光地嫁進了陸家、讓全城跌破了眼鏡?

  想來,大概也只有第二種可能性了。

  宋秘書在門外打完電話,問清楚事情的緣由,急匆匆地推門進來,“陸總,司機說大小姐是在會展等人的時候被別人帶走了。她沒讓保鏢跟著,所、所以……”

  陸仰止臉色倏然變得陰沉,怒道:“她才多大,她不懂事你們也不懂?眼皮子底下都能把人看丟,我花錢雇來的都是飯桶?”

  他聲音一揚,額頭又開始冒冷汗。

  池慕及時按住他,“行了,跟一群廢物發什麼火,先把人找回來才是正事。”

  陸仰止瞥了眼手機黑漆漆的屏幕,沉聲吩咐道:“大小姐的手機呢?馬上開始定位,三分鐘之內查不出來在哪,整個工程部全都給我拿錢走人!”

  宋秘書忙不迭地去了。

  病房裡一度陷入死寂。

  池慕沉思須臾,緩緩出聲提醒:“唐言蹊。”

  她和這件事的關係,也相當撲朔迷離。

  陸家的司機和保鏢知道陸相思出事不稀奇,可她又是怎麼第一時間聽說的?

  池慕說完,病床上的男人卻毫無反應,似乎早就想到了這一層。

  片刻,陸仰止打開了通話記錄,裡面乾乾淨淨的,沒有什麼推銷保險之類的號碼存在。

  不等他問,莊清時就自己開口承認道:“仰止,對不起,剛才我騙了你,電話是個女人打過來的,她說相思出事了,我沒想到是真的。我以為……”她咬了下唇,“我以為是騙子。”

  以為是騙子,還是有其他什麼理由,也只有她本人才清楚。

  池慕似笑非笑,對她的行為不予置評。陸仰止也只是眸光一暗,沒說什麼。

  正想撥回去的時候,另一個未接號碼打了進來,陸仰止接下,聽到那邊說了幾句話,表情更難看了。

  “是綁匪?”池慕問。

  “嗯。”

  莊清時也緊張地接口:“相思呢?他們要什麼才肯放了她?”

  陸仰止收了手機,黑眸平視她的臉,薄唇吐出一個字,“你。”

  正文 第22章 唐言蹊是他的枝節嗎?

  空氣凝滯了片刻。

  莊清時指著自己,喃喃地問:“我?”

  一旁的池慕輕輕一眯眼睛,提出了大家都想不通的問題:“綁匪要清時做什麼?”

  威脅陸仰止的話,一個陸相思就夠了。

  莊清時回過神來,馬上表態道:“在哪裡?我過去!我不管怎麼樣先把相思換回來再說。”

  病床上的男人不動聲色握緊了手機,淡如遠山的眉峰漸漸蹙起,“你不能去。”

  “為什麼?”莊清時不可思議道,“仰止,我是相思的母親,她現在有危險……”

  “你不能去。”仍舊是斬釘截鐵的四個字。

  “陸仰止!”莊清時向來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從來沒和人大聲說過話,此刻卻不禁急得站起身來,“相思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要後悔一輩子!”

  陸仰止漆黑的眸子冷冷然掃過去,寒意平鋪直敘地湧出來,“你想去送死嗎?”

  莊清時又是一怔,“你什麼意思?我先去把相思換回來,你再想辦法救我,報警或者給他們錢……”

  聽到“給錢”二字,池慕不咸不淡地嘲弄,“還不懂?綁匪的目的不是錢,而是你。”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綁匪要她做什麼?

  池慕低著頭思索,想抽根煙,看見病床上還沒痊癒的病號,抿著唇又把掏了一半的煙盒推進兜里。

  莊清時無非也就只有兩層身份,一是眾所周知的一線女星,二是陸家未來掌權人最有可能迎娶的太太。

  仿佛知道池慕在想什麼,陸仰止清冷的嗓音一陣見血地插進來:“不,還有第三種。”

  池慕的眸光里出現了細微的驚詫,聲線卻更沉了,“你是說……”

  陸仰止不言,闔上了眼。

  五年前,榕城出了一件駭人聽聞的大案,涉及的金額高達數百億,當年同是金融巨鱷的莊家一夜之間資產蒸發了將近一半,苟延殘喘地撐了三天,第四天宣布破產,無數的股東和員工集體上門鬧事,卻始終沒有見到負責人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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