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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既囂張又辣耳朵,十五班有幾個現在前面的女生當時就火冒三丈,她們把繩子往地上一甩,不甘示弱地回應:“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胸大無腦?!你們讀理科很了不起嗎?憑什麼瞧不起人!”

  這樣過激的反應把那班長嚇了一跳,不過她迅速接著抬槓,“哎呦!我好怕怕哦!我們老班說,你們就會死讀書!只要把課本上的背下來就行了,一點都不需要動-腦-筋-哦!”

  這話配上那班長誇張的動作,逗得那個班的學生哈哈大笑。他們在做題冥思苦想時,這些文科班的學生竟然在讀書,還是那種打打鬧鬧傳出笑聲的那種讀書,真是讓人恨得牙痒痒。

  十五班的學生聽到這樣對於文科班的理解,都撂挑子不幹了,連平時軟軟糯糯的盛蘭都覺得胸口發悶。什麼叫不用動腦子?什麼叫死讀書?

  文科的分數那麼不好得,要寫到手抽經,要拿到卷子就必須立刻開始不停思考。你現在告訴我,我們胸大無腦?

  金玉本來是站在一邊為她們看著東西,這下子他脾氣也上來了。“你說出這樣的話才叫無腦!我們到了最後可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今中外都能知道些東西。可是我看這位同學你,似乎連中國近代史開始的時間點都說不上來吧?”

  他的話越說越激動,受到氣氛感染,語氣一點也沒有平時的感覺。金玉作為語文課代表,讀的書非常多,從來不以自己的知識來壓人,也不會這樣對別人炫耀什麼。那個班長,是真的觸到他的逆鱗了。

  這樣的金玉,才讓學生們記起來兩個多月前的那場自我介紹。“我叫金玉,我要考上a大,讓這所學校出一個第一個文科班的a大學生,改變這重理輕文的風氣。”或許他的確是對文史,有些比其他人更深的感情。

  那班長卻是毫不在意,揮了揮手說,“你不會就是文科班那個經常考第一的娘娘腔吧?!你說的這些我是不知道,那又怎麼樣?我上網一查不就都知道,我為什麼要記在腦袋裡擠占我的腦容量?”

  “呵!那同學你的腦容量真是不樂觀。我讀的書比你多我就敢說我見解比你深刻!我讀文科我還敢說我不僅情商比你高,我雙商還都高於你。”

  “你!”

  那邊的幾個人也被金玉激怒了,雙方都有擼起袖子要來打一架的意思。這時候和事佬班長趕忙走到中間去,急忙說著,“有什麼好吵的?咱們不都是同學嗎?理科文科不都有用嗎,何必要為這個吵?咱們快點來比賽吧,下一個隊伍還等著用繩子。”

  和事佬班長兩邊一說,又憑藉她平時遍布年級的朋友,事態稍稍緩和下來了。不過那個理科班班長還是覺得不服氣就這麼算了,對著十五班說,“我們比一場,你們輸了以後給我們道歉!”

  ☆、拔河

  本來被安撫下來的十五班學生頓時又怒從心頭起,剛要理論,和事佬班長立刻做了個停的手勢。只說著,“咱們贏了不就行了嗎?別這樣,沒必要,沒必要。”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原本沒什麼鬥志的十五班像被打了雞血一般,非要贏一樣鬥志立刻昂起來了。

  夜白沒過去,他遠遠看過去,眼裡都是田嵐安。她似乎生氣了?還有能讓她這樣看淡世事的人發這樣大的脾氣的人?那還真是個人才啊。

  隊伍里的田嵐安握緊了繩子,難得與其他同學步調一致,露出想贏的眼神。為什麼這些人都喜歡按成見評價人?為什麼這些人都一樣?實在是,可惡。就這樣就可以簡單地抹殺別人的努力,就這樣就可以定義一個人的品質,真是可笑又可悲。

  裁判見她們這一隊還沒有開始,急匆匆地趕忙過來吹哨子。和事佬班長一看這個“裁判”,心中警鈴大作,真是讓人操心。這傢伙是理科班的體育課代表,還好死不死的就是這個出言不遜的班級的體育課代表。

  呵呵。真是心累。

  這位“裁判”同學是個體育生,按道理來說和沈行應該挺熟,可是自己從沒有從沈行嘴巴里聽過他的任何事,這不是很明顯的道不同不相為謀嗎?他們理科班的老師都這麼告訴學生文科班不好嗎?

  裁判同學數了數雙方的人數,確定沒問題後就站到中間。他手握住繩子,對著十五班吼了一句,“扯什麼扯!我說開始了嗎?!”這一吼吼得盛蘭一震,把她嚇了一跳。這人怎麼,怎麼這麼凶?如果繩子在動,怎麼會只有一方在施力。

  那人又大吼了一聲“準備!”,然後飛快地吹響口哨。十五班的學生趕忙用力拉,所有人都把身體往後仰,即使感覺到對方有力要把她們扯過去,她們硬是不挪動腳。最後一名女生扯急眼了,把那麼粗的繩子直接往身上繞。不管怎麼樣,就是要贏!

  讓她們道歉,讓她們為自己的成見與輕視道歉!

  所有人一起發力,扯得對面亂了陣腳。十五班的學生們一鼓作氣,趕忙乘勝追擊往自己這邊拉,因為腳步陡然加快,盛蘭突然被絆倒了。

  她死死拉著繩子,就是不肯放手。在地上被拖了好幾秒,裁判終於吹口哨了。太好了,贏了!盛蘭剛想站起來,卻發現那裁判突然到自己面前,用手指指著她。

  “這同學倒地三秒不起,視為犯規。十五班負一場!”什麼?!這下子剩下的女生炸開了鍋,一個兩個都氣呼呼地找裁判過來理論。一群人把他團團圍住,要他給一個說法。

  “同學,你之前可沒說這規矩,是你沒交代清楚,怎麼能算到我們頭上?!”

  “是啊,我看你就是看我們不順眼。盛蘭她難道想賴在地上嗎?她難道不想起來嗎?!她當時肯定是起不來,被人扯著走她肯定也很痛,你這算什麼意思?!”

  “再說了,我們隊當時已經處於上風了,即使盛蘭不倒地,我們也肯定會贏,你…”

  那裁判趕忙揮了揮手,推開圍住他的那些女生。一吹口哨,十分粗魯地喊著,“你們吵夠了沒有?!文科班的學生就這素質?不認帳?”他不理那些又圍上來爭論的女生,“規矩就是規矩!你們還比不比,比不比?不比直接滾蛋!”

  眼看著兩隊人馬又要抬槓,和事佬班長又趕緊站出來。她面上一邊勸導本班學生們,的確有這條規矩,咱們再贏回來就行了。另一邊心裡將那個裁判罵了個遍,有這事你提前不說?如果剛才倒地的是你們班的,你摸著良心說你會判她犯規嗎?

  班長面上好說歹說把同學們說到了另一邊,換邊再戰。既然能贏第一次,咱們在贏一把也不是什麼大事。

  一群人圍著盛蘭,問她有沒有受傷。她被指著說犯規時就紅了眼,眼淚差點就要掉出來。自己腳崴了沒事,倒地擦破皮也沒事。可是因為她一個人害得整個班就這麼輸了,那簡直太不值了。

  田嵐安不會安慰人,想了想只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沒人怪她,別這樣不高興了。

  一群人三三兩兩地走著,另外一邊在比賽的兩個班都比完了。她們一看這邊鬧得不可開交,都過來看熱鬧。其他幾個班的學生也圍過來,都想看看這兩個文理科實驗班到底誰向誰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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