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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方麒,迫不及待的把方麒帶入安家卻不改姓,又是為何?三年前方麒受傷殘廢后就此消沉在安家就好似個隱形人一般安宸卻無半點在意和關心,這又是為何?難道……安宸根本不在意方語蘭和方麒?

  不!這個想法僅僅才出現在腦海就被安溪直接否決掉了,安宸怎麼可能不在意方麒?若是不在意,安宸又怎麼會在以前就經常拋下他去陪方麒?若是不在意,安宸又何必在他生死不明之際就立即把方麒帶入安家?若是不在意,安宸怎麼可能在方語蘭惹怒他之後依舊讓方麒進了安家大門?對,方語蘭不行還有方麒,他只需要讓方語蘭來鬧一鬧,擾了方麒繼而擾到安宸,他需要的,只是安宸一點點的分神。

  無視了處處違和的事實,安溪固執的認定了自己心中的“真相”,此刻的他就如同沙漠之中行走了數日渴望著綠洲的人一般,眼中除了他願意看到的“綠洲”之外別無他物。

  “少爺。”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恭敬的站在安溪坐著的沙發後方,腦袋微微低垂著,“老爺讓你去一趟書房。”

  安溪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掩下眼中的情緒淡淡開口,“知道了。”

  說是知道了,安溪卻依舊不緊不慢的喝著傭人剛剛端上來的咖啡,一小口一小口的飲著,直到半個多小時後,喝完了咖啡安溪才起身,從容而緩慢的上樓。

  待安溪上樓後,那個站在沙發後候著的男人才動身離開安家,直至走到門口時遇見了剛進門的陳立。今日的陳立穿著一身粉色旗袍,衣袖袖口用白色絲線繡著富麗牡丹,硬是把她襯托出一種妖艷中的清麗,還是一如既往的風情萬種。

  “副隊長。”男人停住腳步,態度恭敬的對著陳立敬了一禮。

  上挑的鳳眼瞥了一下男人,陳立的語氣之中有著不被人察覺的冷淡,“是你啊,余辰。要走了?”

  “是的,副隊長。”

  懶洋洋的揮了揮手,“那就走吧。”

  “是。”

  見余辰離開的背影,陳立眯起了眼把眼中的思量一併眯起。余辰現在隸屬她的分隊可謂是一把手了,王也經常委派他處理安家事務,照理說這是王器重的表現,畢竟一般而言王會把真源國和安家分開。但可疑的是,她橫看豎看都看不出王對余辰的欣賞和器重之意,這其中究竟有何緣由?和少爺有關?

  莫怪陳立會如此猜想,畢竟三年來她看的清楚,王對誰都無情偏偏對自家少爺有情,是真正的情——男女之情。或許是她是女人對情愛之事比較敏感,或許是王根本就沒想過要遮掩分毫,在這三年來她可謂是確定再確定對比再對比,最終得出的結論卻是王對少爺的感情絕對不是父子情,畢竟沒有哪個父親會因為自己的兒子和其他人靠近些就露出殺意的。

  當然,這事她誰都沒說,就連肖成都沒透露過,旁人也沒看出來,少爺這個當事人更是霧裡看花根本不曉得。一開始她憋得很惶恐,但漸漸的她想開了,這種事情她這個外人是沒有插手餘地的,王想做的事情她就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更何況少爺這種人也不需要她來幫忙。

  不過……陳立撩了撩頭髮,笑的千嬌百媚柳腰搖曳緩緩上樓,看王吃醋的機會可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哪怕每次都會被王的氣勢給凍傷了她也絕對不放棄這個機會!

  “少爺,妾身來看你了~~”

  蕩漾起伏的聲音盪的安家傭人手一顫眼皮直跳,心裡只求這妖女不要再惹出什麼禍端弄的安家冰封萬里。倒是陳立的目標都在書房,隔音效果奇好的完全屏蔽了她的聲音。只是這樣就可以阻擋陳立了嗎?女人的執著可是很恐怖的,於是,安家傭人再一次迎接了來自自家老爺的西伯利亞寒流。

  *

  正值冬季,玻璃隔開了刺骨的風,午後的暖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的讓人想打盹兒。這兩年做不動活的蘇平此刻正坐在安溪對面笑呵呵的聊著天,當然,說的人是蘇平,安溪只是帶著柔和之意偶爾的提兩句,場面漂浮出淺淺的溫馨。卻在這時,有人來報,有個瘋女人來到安家大門後吵鬧著要進來,說是安家少爺的媽媽。

  不等安溪開口,蘇平就已經氣血上涌的怒聲斥責了,“胡說什麼,夫人豈是隨隨便便哪個瘋女人就可以冒名的?還不快把人趕走!”

  “是是……”

  “不必了,讓她進來。”安溪開口,他可是正在等著她呢!在傭人離開之後,安溪安撫著明顯不理解他做法的蘇平,“蘇爺爺,安家不是還有一個少爺嗎?”

  蘇平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粗聲開口,“安家只有一個少爺,老太爺只有少爺你一個孫子!”就算那個方麒殘廢了他也沒辦法去同情,不是他老頭子心腸硬,他就是看不慣那對搶了夫人和少爺地位的母子。

  安溪也不予爭辯,只是給出可以讓蘇平不生氣的解釋,“若是趕走這一次,下一次不還是會來?總不能讓她就這麼在大門口糾纏吧?而且,她和我們無關,我們還是呆在一旁別去操這份心了。”

  蘇平也是急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更何況解釋的人還是安溪。“也好,少爺,你可是答應老頭子不去參合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他就怕少爺被那對母子傷害。

  “當然,蘇爺爺看我何時不守承諾過?”安溪答應的言辭懇懇,內心裡卻是在盤算著待會兒等方語蘭見到方麒鬧的安宸出來後就悄悄動手。當然,前提是把蘇平先送回房間去。“蘇爺爺,你看這裡待會兒估計會很熱鬧,我們還是別呆了,這天氣,還是午睡會兒吧。”

  “也好。”蘇平年紀大了精力不夠,每天到了這個時候也總是困頓,現如今聽安溪的話後想了想就同意了,反正只要少爺不參合進去就好。

  正如安溪說的,聽見方麒在安家毫無實權又不被看重的方語蘭一急就鬧上門來,後來親眼看見方麒的沉默寡言後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外加咽不下的那口氣使得她爆發起來,又罵又吵的惹出了喜靜的安宸。

  就在這個當口,安溪出手,但怎奈天不遂人願,安宸沒有出手但安宸身邊之人條件反she之下沒看清人就對著安溪攻擊,安溪及時退開。人是安全避開了,但衣服卻被人用力抓住,次啦一聲報銷了。

  本就為偷襲而只穿了一件單薄衣衫的安溪這下子是徹底的在眾人面前半裸了一回,就在在場之人因為這個意外而呆愣之時,安宸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擁抱住安溪,掃視過在場之人的視線冷的沒有絲毫溫度,刺骨的讓人除了僵硬當場之外做不出其他反應。

  頸部被人扼住,安宸身體一僵,隨即又放鬆了下來,剛剛的冷厲剎那間消散,低首,眼中是安溪看不見的溫柔。

  “我贏了。”儘管贏的方式連他自己都沒搞清楚,但他贏了這是個事實。

  安宸點頭,“想要什麼?”他沒想過讓安溪贏這場賭,但在輸了的那一刻,突然間發現如果輸給的人是懷中之人其實並不難接受。

  安溪抬頭,盯著安宸的眼灼燒出驚人的亮光,出口的話語在整個大廳清晰迴蕩。

  “安家,我要整個安家!”

  50、安家卷 …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只不過每一層浪都學會了被掩藏,除了已經陷入竭斯底里狀態的方語蘭,尖叫一聲就罵咧起來,高亢的聲音刺的眾人耳膜發疼。

  “安家是我兒子的你這個賤雜種怎麼還不去死?竟敢妄想——”

  戛然而止的罵桑並不是因為方語蘭的突然醒悟,而是無法再說話。喉嚨口一道血痕清晰可見,汩汩的血液染紅了胸前的衣襟,隨著每一次方語蘭用力,血液就愈發賣力的流出,本該發出聲音的喉嚨卻只有血泡翻騰和破碎的聲音,落在眾人耳朵裡面,毛骨悚然。

  疼痛席捲了全身,方語蘭的臉上已經被滿滿的恐懼占據,雙手的指頭僵硬的蜷縮著無聲尖叫,盯著安溪的目光更是恨不得啃了他的骨和肉。

  面對如此駭然的視線,安溪已然無視了安宸再次隨身而來的擁抱,整張臉對著方語蘭笑的溫柔,就如同熱戀中的情侶那般柔柔的似春風夾帶著絲絲清香甜美。

  “方語蘭,你是不是搞錯究竟是誰是賤雜種了?方麒姓方,而我,姓安,我媽媽是安宸明媒正娶領了證的妻子,而你,方語蘭,你只不過是安宸在外面拋棄了的舊鞋!”

  方語蘭的面孔愈發的扭曲起來,安溪的話正戳中了她心中最隱晦的恨。當初她心心念念盼望的安家夫人寶座空出,一心想著她肯定是下任安家夫人的不二人選,畢竟安宸身邊的人中唯有她生下了孩子。可誰知結果竟是如此,她被徹底冷藏,好不容易除去安溪讓自己的孩子進了安家卻依舊姓方,這就好比給了她希望又再次砸下絕望,更加讓她難受到瘋狂。

  目光不自覺的看向那個男人,觸上男人眼底結上冰層的寒意,方語蘭心底最後一絲希望也徹底熄滅,滿心的寒冷隨著血液流竄全身,冷的她痛不欲生。

  她愛著這個男人,儘管她也愛著這個男人背後的權勢但她最愛的是這個男人,她甚至有一度想過,只要這個男人一直呆在她的身邊她可以放棄一切——安家的權勢、安家夫人的寶座,包括孩子。

  可是不行,一次次的眼睜睜看著男人回家,想著那個男人回家抱著那個法律意義上的妻子,她受不了了,她要成為安夫人,她要得到男人的全部寵愛。明明那女人也只不過是安家老太爺硬塞給安宸的罷了,她把安宸搶來也並不過分,不是嗎?

  就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那個女人懷孕了,她有些急,她知道她不能在這一步上面落後,要不然她可能會一敗塗地,儘管安宸冷漠,但父子親情不是那麼容易抹殺的,若讓那女人的孩子得到了安宸的寵愛那她就真的難以翻身了。好在,天公作美,安宸上她那裡的時候竟然會情緒不穩,趁此機會她推波助瀾終於也得到了一個孩子。

  安宸在那次之後就不再來了,雖然心裡難受但卻也是個機會,讓她順利產下孩子的機會,她知道,孩子出生後安宸肯定還會再來。的確,在孩子出生後安宸她就再次見到了安宸,安宸也開始恢復了過段時間就來她這裡的行程。

  可是,她卻覺得不一樣了,說不出哪裡不一樣,可她身為女人的直覺卻告訴她的確存在著不同。就是這股直覺讓她使盡手段的剷除安溪母子,可是最終還是落得這種場地。安宸,自始自終都不曾喜歡過她,那些個寵愛也只是她自己的幻象罷了,這樣的事實讓方語蘭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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