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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鶴用空著的手拍了拍他:「來吧,趴我腿上。」

  尤漣看著尖銳的針尖,有些畏縮。

  但他知道,自己這次肯定賴不掉了,只好慢吞吞地從宮鶴腿上挪下來,然後調整位置,視死如歸地把上身趴在他腿上。

  衣擺被蹭到了肚子那兒,露出大片雪白滑膩的腰肢。

  上頭有兩個深深的腰窩,腰窩上是還未全部褪去的吻痕和指痕。

  宮鶴瞳孔微縮,手勾住衣擺邊緣,把它更加往上撩。

  因為尤漣趴著的姿勢,平時微凹的脊椎線條弓了起來,薄薄的皮膚上凸起一串漂亮的骨節。

  宮鶴伸手輕撫,然而指腹才剛觸上,就感覺到趴在自己腿上的身體縮了一下。

  太陽光把豎起的汗毛和一顆顆雞皮疙瘩照得清清楚楚,宮鶴的手頓住,沒忍住笑了出來。

  「就這麼怕?」

  尤漣聲音裡帶著點羞惱:「你會不會打?磨磨唧唧的。」

  宮鶴笑著點頭:「行,那我快點。」

  因為抑制劑屬於日常用品,所以抑制劑的注射方式只要上過初中就都有學過。

  宮鶴沒打過抑制劑,但他知道要怎麼打。

  他拿出酒精棉,拉下尤漣的短褲,在待會要打針的位置擦了擦。

  冰涼的液體觸上肌膚,不出意料的他又看到了豎起的汗毛。

  尤漣閉著眼,手緊緊攥著宮鶴的褲管。

  屁股側面傳來的涼意令他頭皮發麻,他眼睛閉得更緊,等待著刺痛傳來,但一直到酒精揮發,皮膚回暖,他都沒等到那能輕而易舉刺穿皮肉的針頭。

  他等得都不耐煩了,緊繃著的一股氣泄掉,扭頭催宮鶴:「你到底會不會打——啊草!」

  打字剛出口,刺痛感便深入臀側,衝上大腦。

  尤漣張著嘴,眼睛瞪起,趴在宮鶴腿上一動也不敢動,直到又一塊酒精棉按上臀側針孔,他才回過神似的用力呼了下氣。

  宮鶴把針管放到一旁,把人抱到懷裡,輕聲貼著耳朵哄:「打完了打完了,沒事了。」

  尤漣嘴裡嘶嘶的,也不敢去碰打針的地方:「你剛才幹嘛呢?我等了好久你都不打。」

  他坐在宮鶴腿上,忍不住拗過身去看打針的地方,但只看到了宮鶴的手,還有被他按著的酒精棉,「你手拿掉,我看看打得怎麼樣。嚯,都青了!」

  只看了一眼,他又讓宮鶴給自己按好。

  等不怎麼疼了,又讓宮鶴給自己輕輕地揉。

  房間裡開著空調,午後的陽光再炙熱,照進空調房後溫度也被削弱了許多。

  時光變得有些慢。

  尤漣低下頭,又開始做題,他上半身伏在書桌上,沐浴在陽光里,絲質的襯衫被照得透明,沒被束起的淺金色長髮搭在胸口,有幾縷不安分的滑進了衣領里。

  宮鶴看了眼桌上的鏡子。

  鏡子裡,半透明的襯衫下,隱約的淺金色和隱約的淺粉色疊在了一起。

  忽然,尤漣正在寫字的手頓住:「你燙到我了。」

  宮鶴低笑一聲,把臉埋進尤漣肩窩:「嗯,那要怎麼辦?」

  經歷過荒唐又放肆的一個月,尤漣已經不似之前那般羞於談性。

  他想了想,放下筆,把手舉到宮鶴眼前晃了晃:「嗯?明天還得考試……」

  宮鶴一口咬在尤漣脖頸上,聲音低啞:「要不還是給你花錢吧。」

  第二天早上,私家車在八點半時開到考點。

  尤漣和宮鶴一塊下車,走向考場,這次他們沒有避諱任何人,從下車起就牽著手,直到走到教室門口才分開。

  說來也巧,他們兩個不光分到了一個考場,座位還正好一左一右,中間只隔著一米的距離。

  餘光隨意一瞥,就能看到彼此。

  尤漣小聲說:「我們來比誰試卷做得快吧?」

  宮鶴雙手隨意地放在桌上,聞言應聲:「好。」

  「賭注呢?」

  「必須答應對方一個條件。」

  尤漣覺得這個賭注有點沒意思,剛要說話,就聽宮鶴又說,「我快的話,考完我們就去國外結婚。」

  尤漣一怔,繼而又笑:「那比一場不夠,比五場,五局三勝。」

  宮鶴笑得從容:「行啊。」

  他們所在的考場是高一一班。

  在一班考試的另外二十二個同學對為期三天的高考,印象最深的不是下了三天都沒停的雨,也不是沒有做出來的題,更不是不知所云的作文題目,而是班裡兩個做試卷巨快無比的牲口!

  他們才做第一頁,那兩個牲口就翻到了第二頁!

  他們做到第二頁,那兩個牲口第四頁都要寫完了!

  簡直變態!

  最變態的是他們放筆的聲音還特別明顯!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做完了似的!

  而且這兩個變態不光做題快,最後一門考試結束衝出教室的速度也非常快,跟百米衝刺似的。

  嚇得剛走出門的監考老師把試卷又點了一遍,還特地回考場把他們兩個的名字記了記。

  「他們幹嘛跑這麼快?」

  「我哪知道?」

  「是作弊了,怕被抓?」

  「不會吧,兩個監考老師兩個攝像頭,誰敢作弊?」

  「那他們跑什麼?」

  ……

  考試結束,校門打開。

  尤漣和宮鶴率先衝出學校,又在一眾家長好奇的目光中衝進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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