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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嬌把裴幻煙輕輕地放在床上,朦朧的眼眸仍然只看到一朵絢麗的嫣紅,她能想像到此刻的煙兒該有多美。摸上裴幻煙的臉,輕輕地掀開擋在她手上方的大紅喜帕,用手撫摸著裴幻煙細膩的肌膚,不經意的,卻觸到一片濕意。拓跋嬌的心一驚,問,“怎麼哭了?”

  裴幻煙把拓跋嬌抱在懷裡,滿眼是痛,她沒照顧她嬌兒,讓她的眼睛受到了損毀,她得到了嬌兒,卻讓嬌兒失了子嗣。頭一次,裴幻煙在想,她是不是太自私了,是不是她對嬌兒的愛不是愛而是害?“嬌兒,恨我嗎?”她輕聲問。

  “恨?”拓跋嬌一怔,滿臉不解,“為什麼要恨?”隨即,淡淡一笑,“此生能擁有你,便是我最大的幸運,我該感激該愛才是,何來的恨?”

  “娶了我,你便……”裴幻煙的聲音生生截住。

  “便如何?不能生孩子?”拓跋嬌哈哈一聲大笑,渾不在意,“若是那個孩子不是與心愛的人所生,倒不如不要。我沒兒子,可哥哥和四姐有啊?江山給他們的子女坐不是一樣?”說到這裡,她抿了抿嘴,垂下頭去,說,“而且,養孩子麻煩,我怕養不好。”她的話音一轉,聲音突然沉了下去,“倒是我的心裡一直有一件很遺憾的事情。”

  “何事?”裴幻煙緊張地問。

  拓跋嬌沉吟半響,就是不說。

  “嬌兒。”裴幻煙抬起頭怔怔地望向她,“對我何需有顧慮!”她咬了咬嘴唇,又言,“你該知道的,若是你想的,縱然有天大的難處,我也定替你全力取得。”

  “當真?”拓跋嬌揚起問道,聲音中透著置疑。

  “以血為誓!”裴幻煙堅定地說道,“我對你立過血誓的,嬌兒,你當信我。”

  拓跋嬌呵呵一笑,笑得格外開懷,又透著一股壞笑,心裡叫道,“娘耶,你的心愿你的女兒我今天晚上就替你完成。”她笑眯了眼,把臉湊近裴幻煙,眼睛距裴幻煙的眼睛不到兩寸。“我信,只是怕有時候你食言。”哇,貼這麼近就能看清楚了,那雙眼睛浮出一絲霧氣,好漂亮,呃,眼眸里透出的那抹隱忍的倔強也讓她好心疼

  裴幻煙咬著嘴唇,逼視著拓跋嬌靠近的眼眸,“我裴幻煙一言九鼎,豈能食言,更何況此人是拓跋嬌。”她有些惱,也有些怒,更有些恨,難道到如今,這人兒還信不過她嗎?想到這裡,心又是狠狠的一痛!若嬌兒信不過她,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那就好。”拓跋嬌捧起裴幻煙的臉,把唇移到她的耳邊,低聲道,“你若是今天晚上不做一絲一毫的反抗,任我擺布,我就信你!”

  “你——”裴幻煙一怔,隨即醒悟,她中這個小東西的計了!她又氣又惱又羞又怯,貝齒在朱唇上連連輕咬幾番,卻莫可奈何,最後只得玉足一頓,把心一橫,昂起頭,堅定地說,“今夜隨你處置就是。”可惡的姑姑,定是她把嬌兒這小混蛋教壞了。頭一回,裴幻煙對她心目中的神有了抱怨。

  “呵呵呵呵!”拓跋嬌笑眯了眼,活脫脫一個詭計得逞的小壞蛋樣。她搓著手,一副急色鬼的樣子,色眯眯地說,“那親愛的皇后娘娘還不脫衣服?”

  “嬌兒!”裴幻煙輕叱,臉上飛起一片絢燦的紅霞,嬌羞無限。“你胡鬧。”

  “朕才沒胡鬧呢,朕又看不見!”拓跋嬌摸索著坐在龍床邊上,仰起頭望著面前身著紅妝的人兒,一臉無賴。

  裴幻煙咬著唇,低下頭,心中又是一憐一慟,是啊,這小混蛋看不見,自己又何必如此與她計較,又何必為難她!當下,她輕嘆一聲,輕輕地解開自己的鳳冠霞披。

  拓跋嬌笑得格外的妖邪,左手摸著下巴一副老色鬼的樣子,她努力地眯著眼睛儘量讓視線凝聚起來以便看清面前的人兒。

  裴幻煙除去外裝,抬起頭看到拓跋嬌那樣子又恨又氣又憐。瞧見拓跋嬌的猥瑣樣子就來氣,可那努力睜眼瞧人的樣子又讓她心痛不已。她暗嘆一聲,閉上眼睛,立在那裡,輕緩地解去自己的每一件衣裳。

  拓跋嬌坐在床邊,臉上誇張的壞笑逐漸變成淡淡的淺笑,嘴角幸福的往上揚去。她雖然看不清楚,可能聽到絲質的衣裳滑落的聲音,能聽到衣服料子從肌膚間磨擦滑過的聲音,輕輕淺淺的,卻比仙音妙曲還要動人。拓跋嬌的嘴角向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指間有些緊張地在床沿邊上擊打,心裡一陣陣地激動。今晚,她的煙兒任她擺布啊。真想化身成色狼撲上前去,把那可人兒壓在身下。

  大紅的朦朧影子逐漸變成白色的淺影,亭亭玉立,仿似夏日裡的一朵清荷。她站起來,靠上前去,把鼻尖湊近那玉人兒的身邊輕輕聞了聞,如蘭似麝的幽香,芬芳沁脾。她的手撫上去,指尖划過裴幻煙的下巴,輕輕挑起,低聲調戲,“美人兒,來,讓朕親一個。”撅起嘴,觸向那柔軟的唇。

  裴幻煙閉上眼睛,別過臉,躲開。暗惱,這個小混蛋!她將手握成拳,暗自著惱,今天晚上指不定被這小混蛋怎麼折騰呢。

  拓跋嬌一吻下去,落到臉上。她嘟著嘴,不幹了,“煙兒,你食言,你應允過朕的,今天晚上任朕擺布不做一絲一毫反抗的。”

  裴幻煙連連深吸幾口氣,卻壓不下心中的那股緊張和羞惱,但卻沒有法子,最後只得化作一聲無奈的輕喚,“嬌兒!”柔柔膩膩的聲音,滿是寵溺和無奈。

  “朕就喜歡你這樣。”拓跋嬌笑著將手摟上裴幻煙的腰,細軟的纖腰上仍貼著一層薄薄的衣裳。“煙兒,不乖哦,衣服沒脫光光,要全部光光,一件也不留,洞房花燭夜是不允許有衣服穿在身上的。”拓跋嬌低軟的聲音像在哄孩子,但說出的話卻著實令人羞惱。

  裴幻煙的雙肩顫了顫,再次深吸口氣。她忍,她堅決地忍,這個小混蛋!抬起顫微微的手去解里裳的扣子,再脫,就只剩下肚兜,然後再脫,就沒衣服了……

  羞怯與懊惱像巨網一般罩向裴幻煙,她卻一點也莫可奈何。她拿她們家的小祖宗沒一點法子,真的沒一點法子,裴幻煙為自己覺得可憐。“噝!”突然,她的胸前某一處被一個微涼而帶著濕意的東西含住。那小東西含住那點敏感的小粒兒先是吸了幾下,再用舌尖繞在上方舔一圈,跟著居然用貝齒輕輕咬住向外拉了去,再猛地放開讓它彈了回去。“嬌兒!”裴幻煙輕顫著身子,這個壞蛋。

  拓跋嬌邪惡地笑了,“還有更壞的在後面哦。”解下腰帶,把裴幻煙的手束於身後,然後伸手摸上光滑豐盈的俏臀,手掌在上面來回撫摸,提醒道,“說好的哦,煙兒今天晚上不許做任何反抗。”末了,還怕裴幻煙反悔,又追問了句,“答應沒?”

  她敢食言嗎?咬牙應了句,“答應!”額間滑下一抹冷汗,她能預料得到今天晚上拓跋嬌會有什麼手段收拾自己。這個小邪魔邪惡起來有多可怕,只有人想不到沒有她做不到的。她在心裡唯一的祈禱就是但願明天還能爬得起來批摺子。

  番外一(洞房花燭夜之拓跋反攻2)

  “還有哦,朕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不准反抗,不准不照做。”拓跋嬌軟軟膩膩的聲音里透著貓膩的氣息。

  裴幻煙被束的雙手緊緊地絞在一起,她閉上眼睛,仰起頭,咬牙應道,“答應。”小混蛋這樣吊人胃口折磨人,倒不如直接給她一個痛快來得輕鬆。

  “好!”拓跋嬌高叫一聲,什麼都答應了她就放心了。哦哈哈!笑得像偷腥得逞的賊一樣。

  裴幻煙閉上眼睛不敢睜眼,縱然成為她的妻,縱然在這洞房中任她擺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她總壓不住那股羞怯。想她裴幻煙縱橫黑白兩道,卻栽在拓跋嬌的手裡,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當真是天作孽猶可赦,自作孽不可活!

  一陣細索的摸索聲過後,裴幻煙沒聽見拓跋嬌的動靜,只覺察到這小混蛋在她的身旁活動,卻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她睜開眼,卻驀地見到這小丫頭拿著一個水晶打磨的圓形有著凹凸面的東西湊在眼睛前在距她身子五六寸的地方細看。而那小混蛋笑咧了嘴,一邊笑一邊做賊似的哆嗦著,連嘴角有口水流出來了都還不自知。

  那水晶片挪到她胸前小粒前,擺在挺俏前方一點點位置處,然後拓跋嬌擺出馬步樁蹲著,瞄著一隻眼睛順著那水晶片看去,嘴都笑歪了,“看見了看見了,老酒鬼果然厲害。”

  裴幻煙被束於身後的手腕緊緊地交握著,她憤恨地閉上眼睛,咬牙切齒地暗叫,“好你個老酒鬼,明天非得砸光你酒神殿的酒不可。”拓跋嬌手中的東西她認得,那是老酒鬼在雪山住久了,從冰塊裡面悟出來的。把冰塊磨成凹凸面,看出去的東西就更大,也能看得更遠,只不過冰片易融化,所以用水晶替代了。(放大境?近視+散光眼鏡?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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