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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我叫了九個小姐給我們各做了一套純純的泰式按摩,又拉又拽,又捏又撅的,沒有丁點兒色情服務,那叫一個慡啊。

  賀大博不抽菸和才子開了個房,我們四個做完在一間房裡吞雲吐霧。才子們從房裡出來的時候全都滿臉通紅,好像小姐真把他們怎麼著了。衛東見了興奮的開始旁敲側擊,探聽才子們的初體驗和性經驗,想方設法把好孩子往歪處帶。四個人里除了四眼兒全都告別了處男之身,於是衛東看四眼兒表情更兇狠了,四眼兒下意識又捂下面,以為衛東要隔空拔毛。

  第29章

  五點來鐘的時候,小鴨子給小蘿蔔頭兒送過飯才回來與我們會合,身上也是清清慡慡香氣襲人了。我們十個人又開始了室內運動,才子們此番慘敗。老戴玩保齡球挺有水準,正好那兩個要出國的也都是愛玩的主兒,三人這就戰在一處,殺得難分難解。老戴直嚷嚷棋逢對手,拼了命的扔球,也顧不得他那老腰了。四眼兒上去就搬了個十四磅球,用力過猛,連人帶球滾進了溝里,笑得我們打跌。賀大博和張睿開了張案子打斯諾克,張睿是典型的全攻型選手,甭管多遠的距離,多大的角度,瞄都不瞄就出杆,也不管走位,發瘋的時候架杆都不用,直接換左手出杆,那叫一個神准。賀大博正好相反,絕對的防守反擊型,半台之外都不打,一桿瞄個半分鐘,沒機會就做斯諾克,要不就打帶跑,到最後打彩球的時候幾乎杆杆讓張睿摸不著案子,只能扶著案子邊兒打貼庫球,急得張睿摔了杆子,都要把球吃了。另一個才子畢竟年輕,在一旁看著倒對張睿佩服不已,連聲歡呼“nice”要不就叫喚“奧沙利文”。

  衛東帶著四眼兒去玩she箭,以指導之名行那調戲下作之事,整個兒人貼在四眼兒背後又摸又抱了半天,才肯讓四眼兒自己練習。四眼兒實在沒有運動天分,剛教的姿勢就忘個精光,身體與弓垂直成九十度站著,箭尾對著臉就拉開了弓,鬆手放箭瞪大眼,一拳就搗在了鼻子上,跟著咚的一聲坐躺在地上,捂著鼻子流眼淚。衛東見了彎著腰險些笑背了氣兒。

  我忍不住笑問小鴨子:“哎,四眼兒怎麼這麼有樂兒?”

  小鴨子遠遠望著四眼兒莞爾一笑:“他沒有運動神經,平地摔交,走路掉坑,可是腦子特別好,得過全國奧林匹克物理競賽一等獎,數學二等獎,我有好多題都要問他。”

  我連忙點頭:“那是,能上你們T大的都是人尖子裡的人尖子,智商肯定不差。”

  “也不是,天分占一半,勤奮占一半吧。”小鴨子淡淡的說。

  提學習實在傷我自尊,我乾笑兩聲:“你想玩什麼?想不想開卡丁車?”我試探著問,“我看你開佳美的力度,應該挺有開車的天分,要不要試試?”

  “隨便。”

  “好,那咱倆開車去。”

  我拉著小鴨子開了一個小時的卡丁車,我沒敢過分顯擺,怕小鴨子討厭。小鴨子開車跟他cei我一樣猛,轉彎都不帶減速的,甩著尾就往路邊的防護輪胎上撞。我跟在他後面直嘆氣,心說他這種開法純粹是傻猛,隔一會兒就得下去把他從路邊的輪胎里推出來,還不忘連聲稱讚“不錯,挺好,有天分,再接再厲”。小鴨子也沒什麼表情,踩了油就跑,依舊不減速,依舊往路邊撞。最後把我累得都快散架了,嚴重懷疑他是不是成心的。

  我們十個人玩到八點,一番消耗又開始餓了,晚上找了個金碧輝煌專門招待公款吃喝的地方吃海鮮,才子們和我們玩了一天也都熟了,這個不客氣啊,什麼貴、什麼吃不飽要什麼,我心說現在這小孩兒還真懂行,我像他們這麼大的時候就愛吃麥當勞。老少十個喝了兩瓶52度水井坊,我們幾個老東西除了賀大博都挺能喝,衛東更是和四眼兒較上了勁,倆人幾乎單挑了一瓶。小鴨子也挺能喝,臉不紅心不跳的喝了半杯,言笑晏晏的和另外幾個才子聊著學校的事。我豎起耳朵玩命聽,恨不能拿錄音機給錄下來。

  衛東喝多了還不忘算計四眼兒,哄騙著四眼兒吃了好幾個大蚝,這玩意兒是壯陽的東西,四眼兒今兒晚上算是危險了。

  吃飽喝足,我們又直線奔了Seven,顧盼看見小鴨子微微失神,小鴨子神色不變,禮貌的喊了聲顧哥,顧盼這才回過神,含笑著點點頭。顧盼是個地道的商人,轉眼就對我熱情似火了,好像壓根不記得當初把我轟出Seven那檔子事兒了。到了包廂又開始喝,幾個才子畢竟年輕,不知道要小姐快活,只知道搶麥克風狂嚎。張睿和老戴聊了些正經事,賀大博饒有興味的看著幾個小孩兒唱歌,時不時問我都是些什麼歌。才子們唱得那些歌我壓根沒聽過,心裡突然覺著自己真有點老了。

  賀大博唱了個“人鬼情”贏得滿堂彩,那兩個要出國深造的合唱了個“破旅館”也是毫不遜色,賀大博終於找著知音了,三個人霸著麥開了個小型英文演唱會,最後連生日歌都唱了。小鴨子偶爾笑兩聲,大部分時間只是安靜聽著。我很想再聽小鴨子來一段趕牲靈,可我不敢跟他說,另外幾個全他媽沒眼色,也不知道過來讓讓小鴨子。

  鬧哄哄唱了兩個小時,突然一個服務生躬身推開門,顧盼帶著一幫人燕翅排開站在門口,我大哥萬眾矚目之中,雄赳赳大步而來,進來直接就坐在了我身邊,雙臂抱胸一言不發的看著正唱歌的三人,顧盼客氣一聲帶人悄然而去。

  張睿連忙走過來遞了根煙:“大哥來啦?”

  我大哥接過煙放在桌上點點頭,那邊老戴送過來一杯冰水,老臉笑的跟朵開燦了的康乃馨似的:“大哥來也不提前跟我們說一聲,弄我們個措手不及不是?”

  “難得你們都在,我也來湊個熱鬧。”我大哥勾勾嘴角一笑,“怎麼不唱了,挺好聽的,接著唱吧。”

  賀大博倒是一派自然,拿著話筒就改了詞兒:“謹以此歌獻給最親愛的大哥,謝謝。”

  衛東嬉皮笑臉站起來鞠了四個躬:“大哥好!”

  我大哥冷笑:“人三鬼四。”

  衛東二話不說又鞠了三個,高聲道:“大、哥、好!”

  我大哥懶得理他,轉過頭盯著小鴨子看,冷聲問:“你就是那鴨子?”

  “哥!”

  “我叫安小菜,不叫鴨子。”小鴨子比我大哥還冷。

  我心裡暗道不好,我大哥可和我不一樣,張睿老戴和我大哥同歲還叫他大哥呢,小鴨子要真是逆了我大哥的龍鱗可就麻煩了。

  “哥,你來幹什麼?”我踢踢他的腳小聲問。

  “來看看。”我大哥低頭看看表,“我一會兒還有事,在這坐四十分鐘,你們隨意。”

  張睿老戴連連挽留,衛東扭頭竊笑,按住四眼兒,一邊灌酒一邊揉捏。我大哥跟個人體空調似的渾身嗖嗖冒冷氣,弄得屋裡氣溫驟降,氣壓一個勁的變低,才子們紛紛受不住我大哥這種迫人的氣勢,輪流著往廁所跑。賀大博最後也唱不動了,坐回沙發喝紅酒。我實在忍無可忍,趕緊打叉:“哥,既然來了就唱首歌吧,我們可都沒聽過你唱歌呢。”

  一屋子人連聲附和,我大哥不高興的看看我,皺眉問:“我沒給你唱過歌?小時候不是唱過黑貓警長哄你睡覺嗎?”

  “我那時牙還沒長全呢!我記得住麼我!”

  我大哥想了想,突然笑了:“也好,我唱一個吧。”說完讓我點了首《三套車》,我從沒聽我大哥唱過歌,還真有點期待。

  旋律響起,畫面上一片北國雪景,就聽我大哥低沉的唱道:冰雪覆蓋著伏爾加河冰河上跑著三套車有人在唱著憂鬱的歌唱歌的是那趕著的人小伙子你為什麼憂鬱為什麼低著你的頭是誰叫你這樣傷心問他的是那乘車的人正當全屋人都沉浸在憂傷磁性的歌聲里,想像著接下來的愛情故事的時候,我大哥突然一聲低吼,接著唱道:你看吧!

  這匹可憐的老馬他跟我走遍了天涯可恨那財主要把它賣了去今後苦難的日子在等著它!

  衛東聽到“老馬”二字,一口酒全噴在了四眼兒褲子上,才子們嚇得一個哆嗦,張睿和老戴僵硬著不動,賀大博看看我,我看看他,然後這個世界安靜了。

  我大哥唱完霸氣的環視一周,森然問:“唱的不好?”

  “好!”我高叫一聲,帶頭鼓掌,大家驟然甦醒,一片此起彼伏的掌聲響起,衛東還把衛生間裡擺的塑料花搬出來獻給了我大哥。

  我大哥點點頭:“這裡音效不錯,我再唱一首。”

  我小心的問他唱什麼,我大哥先唱了個《滾滾長江東逝水》,又唱了個《向天再借五百年》,他解開衣扣一揮手,唱到那句“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的時候,我們一屋子人都被震撼的渾身打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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