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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辦,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

  *

  四下靜寂,江鶴繁從容步入電梯。

  今晚從何風晚口中得知孫道然的謀劃,不禁想起當初尋找何婉時,他還自告奮勇地幫忙。

  江鶴繁悚然一驚。

  難不成是他從中作梗,才讓他這麼些年遍尋不到?

  這麼想著,他調出手機通訊錄,想讓樓煥重新整理。

  指尖划過何風晚的名字時,江鶴繁又頓住了,隨即收起手機。

  電梯平穩下行。

  仰頭看向不斷跳動的數字,他拿手碰了碰嘴唇,露出笑容。

  孫道然的事明天再說,就讓今晚保持它美好的面貌。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燕歸巢和琳兒的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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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33.

  夢裡沒有再遇見那團壓抑的影子, 場景拉回嵌有大理石的圓餐桌, 江鶴繁伏在何風晚耳旁說:“要是我不可救藥地愛上何小姐, 錢也算不上什麼。”

  何風晚心裡堵著一口氣,驚嘆:“你這人真奇怪!還怨我不叫你名字,現在自己不遵守!”

  他輕呢:“……何風晚。”

  “風晚。”

  “晚晚。”

  江鶴繁聲音低沉似醇厚紅酒, 綢緞一樣滑過耳朵, 讓何風晚有了輕撓的刮蹭感。

  癢得她全身沒有一塊老實骨頭, 意亂心慌地扭動, 偏又被他靠近時燎起的虛火炙烤。

  隨後驚醒過來。

  何風晚大口喘氣,兩層被子成效卓越地將她悶出一身汗,連頭髮都濕透了。她伸出手,濃稠夜色穿過指fèng, 淹沒了視野。

  從枕下摸來手機, 正是凌晨三點半。

  何風晚翻身一骨碌下了床, 趿著鞋子拉開飄窗窗簾,窗外厚重的黑夜泊有一彎銀月,人間燈火依舊沸騰。高熱退去, 她不再頭重腳輕, 沒有先前那樣難受了, 這才有些後怕地想到,要是幾個小時後讓人目睹江鶴繁辦公室一大早鑽出陌生女人, 那他老闆的名聲要不要啦?

  都說他向來與異性絕緣,那樣的場景足夠惹人非議。

  何風晚吃過輿論的苦頭,不願給他多生事端。於是等身上的汗干透了, 她利索地穿戴齊整,還不忘給被子翻面。鎖上的門能從裡面打開,她輕手輕腳地合上,轉身拿手機電筒照路。

  坐電梯直達一層,托巡樓保安帶她從大廈側門繞出。

  何風晚停在路邊等的士,街燈下飄來衣袂臨風的獵獵聲。她對此全無察覺,一面回憶昨晚的相處,一面在心中盈滿歡喜。

  回到家快五點了,窗外有了拂曉的天色。

  何風晚從衣櫥翻出他們初次相遇時,江鶴繁給她的那身斜紋外套。送去乾洗後就收起來了,眼下羊毛衣料殘餘洗滌劑淡淡的香味。

  她裹著外套躺倒在沙發上,踏實的一覺睡到正午才悠悠醒轉。

  睜眼便是成珠珠雙手撐臉的表情,她似乎不確定何風晚是否真的醒來,緩了一緩才尖叫:“天哪!晚晚!你去哪裡鬼混了!不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

  “我……”這才想起昨晚哪裡有空給成珠珠報備,何風晚躺著拉過她一隻手,彎起眼睛笑,“說出來你肯定不信。”

  “那你說說看。”

  “我在某個男人那過夜。”

  成珠珠嚴肅地板起臉:“晚晚,公司有規定,交男朋友要先通報。”

  “暫時還不是男朋友。”何風晚眼裡閃過得意,語調歡快,“但如果說,那個男人是公司的老闆,你說公司會拿我怎麼樣?還管得了我嗎?”

  成珠珠愣了一愣,隨後伸來一隻手搭上她額頭,“嗯,果然有點燒。”

  “不信算了,我可對你什麼都交代了,你別拿到外面亂說,對他影響不好。”何風晚斜乜她。

  成珠珠總算意識到了什麼,緊緊張張地壓低聲音:“你說真的?你拿下江總了?你們不會已經那什麼……”

  “不不不!”何風晚撐著沙發坐起,連連搖頭,“昨晚……有點複雜,反正我拍廣告的時候受涼發燒,到他辦公室借宿,他自己去酒店了。”

  至於“拿下”,何風晚心裡打鼓,如今的狀況怎麼更像是她被吃定了?

  成珠珠倒沒在意這些細節,聽何風晚描述後,不似以往那樣大呼小叫,有些反常的鎮定,甚至沒問為什麼拍完廣告會去江鶴繁辦公室。

  她僅僅“哦”一聲,就心事重重地走回房間。隨後拿著手機折返,成珠珠調出工作備忘錄,一字一頓地說:“上午十點,卓藍電話邀請何風晚為《嘉麗》雜誌拍封面大片,請睡醒後回撥,屆時雜誌主編將親自約專訪。”

  《嘉麗》雜誌?

  名字牽動起何風晚久遠的記憶,這本創刊二十年的時尚雜誌曾風光無限,其封面讓無數女星與超模夢寐以求。可惜經歷過停刊風波與背後的傳媒集團收購風波,《嘉麗》風光不再,已淪落為二、三線,今年更是幾次爆出銷量危機。

  何風晚聽卓藍提起,現今的雜誌主編是她就讀服裝學院時的老師。

  想必卓藍是為老師邀請。

  何風晚答應著摸出自己的手機,果然有兩通未接來電,還有一條江鶴繁早晨六點的微信留言。

  劃開一看,她笑了,連他蹙眉無奈的樣子都赫然眼前。

  他就發來兩個字:你哎。

  *

  江鶴繁照例清晨五點不到就起,躊躇著是該上去看她退燒了沒有,還是先訂兩份早餐。

  可是兩份的話,會不會太明顯了?

  不然就訂一份看著她吃?

  或者訂一份超大量的,方便兩個人分?

  哦哦,她是模特,那要不要特別考慮挑選低熱量的?

  這麼想著,江鶴繁給酒店餐飲部打電話。他身為VIP客人有專線接待,彼此十分熟稔。

  專線聽完江鶴繁的要求,訝然地笑:“江總今天不太一樣呢。”

  “嗯?”江鶴繁不明白。

  他平時什麼樣的?

  “平時訂的早餐只有字母記號,像是‘A餐’或‘B餐’,頂多強調少鹽免味精。今天的江總,細緻到要求溫水,粥也不能燙口。”專線解釋著,傳來隱忍的笑意,隨即又為這樣的冒犯道歉。

  江鶴繁倒不覺得冒犯,僅僅怔忡了片刻。

  等回過神來,那邊已經掛了線。

  不論是憐愛她慘澹的病容,還是對早餐超乎尋常的細心,都足以提醒他某些不容置喙的事實。

  江鶴繁不禁自問:對何風晚的感情讓我歡愉嗎?我套上的枷鎖,終於要親手解開了嗎?

  那何灝算什麼?

  那個辜負遠在家鄉的女友與妹妹,只為拿命換他的人,他算什麼?

  十年前,江鶴繁遠赴南蘇丹執行維和任務,同身為雇。傭兵的何灝相識。在一次與當地武。裝恐怖。分子的交。火中,兩人大難不死,卻遺失了定位和通訊設備,迷失方向。他們躲入廢棄的民房,相依為命等待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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