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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弋:「說吧。」
肖紛迪拉拉岑弋,「岑弋,你對人家客氣點兒,他可能真的是神仙。」
季格在他家浴室憑空消失的那一幕仿佛還在岑弋眼前,雖然很不可思議,但也絕不可能是什麼神仙,否則,他現在怎麼不憑空不見?
他出現的場所看似沒有什麼規律,但這之間一定有什麼特定的東西。
比如說,門。
「你們聽過噬靈通道兒嗎?」
肖紛迪:「什麼兒?」
岑弋:「您上哪兒學的兒化音,收費了嗎?」
不顧兩人的嘲諷,他又繼續道:「就是另外一個世界,它是我們人類世界和噬靈界之間的狹窄通道兒,你們也可以將它理解為一道門縫兒,而我,是『守門兒人』。」
「哇!聽起來好帥!」肖紛迪聽得兩眼放光。
「我們?你是人?」岑弋的關注點顯然不一樣,「也就是說,你就是個守門縫兒的?」
季格接下這當胸一劍,「我怎麼這麼想打人兒呢……」
「就這兒,」季格又指了指剛剛差點把他吞進去的方向,「我就是想回個家。」
「那你會飛嗎?會隱身術嗎?應該會吧?你每次都突然就不見了,」肖紛迪一肚子問題。
還沒等他接著問下去,一陣急促的「嘀嘀嘀」從季格身上響起。
季格馬上起身,用手按住荷包,「我有任務了,下次再說!」
說完竟然拿腦袋朝著一棵樹幹撞了上去!
肖紛迪驚得倏然瞪大了眼,猛然吸了口氣。
預想中的巨響並沒有響起,季格居然在撞上樹幹的一瞬間消失了!
岑弋皺了皺眉,牽了他的手,「走吧,睡覺去。」
……
肖紛迪房間裡一張床上躺了兩個人,正以很不占床的姿勢疊著,沒有空調的房間裡更是熱得兩人汗水淋漓。
「疼不疼?」岑弋百忙之中親親他後腦勺。
肖紛迪突然想起女媧後人的身份,熱著臉道:「你壓到我的尾巴了。」
「是嗎?哪兒呢?」岑弋找他尾巴,「我摸摸。」
肖紛迪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白他一眼,嗓子已經全啞了,帶了點哀求的意味,「我明天……還要上山。」
岑弋抱緊他,承諾道:「知道,我們一會兒早點睡。」
這個「一會兒」一直延續到了第二天早上,太陽光照進來,肖紛迪已經累得直接睡過去了,岑弋輕輕起身,把本就不怎麼遮光的窗簾拉嚴實了,又輕手輕腳地躺回床上,慢慢把疲憊至極背對著自己熟睡的人扳過來,讓他面對著自己,一寸一寸看了個夠。
岑弋親親他亂七八糟的頭髮,覺得不夠,又親親他紅腫的嘴唇,捏捏他帶著怨氣的臉和哭紅的鼻尖,勾了勾唇,小聲道:「迪寶,晚安,你看,你是我的了。」
算了,想不起來也沒關係,反正人是他的,在他懷裡,有一輩子的時間去想。
肖紛迪睡得不甚安穩,接二連三從一個夢境跌入另一個夢境,迷迷糊糊之中最後一個夢記得最清楚。
他夢見自己和岑弋反目成仇,甚至大打出手,岑弋捉他手,掰他腿,他打不過就跑了,最後岑弋就開車直直向他撞過來,瞬間將他碾平了。
嚇得他瞬間張大了眼睛,喘息未定,刺眼的陽光射得他眼睛疼。
接著眼前一黑,有一隻手蒙了過來,帶了點力氣將他拖回薄被裡,岑老闆標誌性的低音炮在耳邊響起來:「再睡會兒。」
肖紛迪覺得眼睛舒服多了,也不掙扎,關鍵沒力氣,夢裡的場景果然是真的,他現在全身骨肉被拆了重組過一樣,沒有一樣是屬於自己的似的,哪兒哪兒不得勁兒。
肖紛迪一根手指都不想動,靠在岑弋胸口嘲他,「一會兒,嗯?」
岑老闆悶聲笑出來,伸手捏捏他耳朵,薄唇貼著他的額頭,他估計也是才睡醒,聲線性感得不得了,「昨晚那種情況,你還想我怎麼樣?嗯?小沒良心。」
「可是我今天還要上山啊……」
小沒良心腰疼得很,不用上山高興得不行,就是有點發愁該怎麼請假,說他跟男朋友圓房了,新婚燕爾走不開?
肖紛迪搖了搖頭,雖然他很想告訴別人他和岑老闆終於搞上了,但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不是他搞岑老闆,而是……
岑弋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手攬過來,幫他揉揉腰,「我已經打電話幫你請過假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起來吃點早餐再睡會兒。」
「起不來,」肖紛迪翻了個身用盡了力氣,喘了口氣,趴在枕頭上閉著眼睛享受岑老闆的按摩,肚子已經開始叫了。
岑弋給他按了會兒,拍拍他屁股,說:「我去給你熱粥,乖一點。」
熱粥?房間裡又沒個廚房,還有,哪來的粥?
不知道通過粥聯想到了什麼,肖紛迪臉熱得不行,拉過被子包住腦袋嘿嘿笑。
第42章 吃顆糖
過了一會兒,岑弋竟然真的端了碗粥進來了,把人從薄被裡撈出來,勺子舀了粥就打算餵。
「你哪來的粥?」宛若殘疾的肖紛迪也懶得麻煩,樂得飯來張口,「這裡可沒有廚房,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不會是……去隔壁家偷來的米吧?」
岑弋向來拿他沒轍,無奈地笑笑,指腹蹭蹭他嘴角,「嘴裡的東西咽下去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