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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ctor的電話過來時,項禮禮正在藥房買藥品,victor在電話那頭說,“項小姐,明天要麻煩您過來我這邊一趟了,不知您有沒有空?”

  項禮禮心想著,估摸著是警察那邊有所行動了,她也想能幫的事情早點幫他們弄完,然後自己回國去。

  將藥盒放進了籃子中,項禮禮一邊尋找著適用藥,一邊回答他道,“有,我有時間,但是我現在有點事,能不能等我回到家裡後我們再細說?”

  “好,那我先不耽誤您了,等回頭我們再聯繫。”

  掛了電話後,項禮禮挑選了幾盒退燒藥和退熱貼,走到前面結帳。

  離開藥局之後,項禮禮急急地直接往家趕。

  陸衍正還在昏睡著,額頭上敷著的毛巾翻過來時,他額頭摸上溫度還是十分高。

  項禮禮先將溫度計放入了陸衍正口中,陸衍正燒得迷糊不太配合她的動作,推拒著不願意含住。

  她難得耐心地哄著他,聲音輕柔動聽,陸衍正忍不住微微睜開眼帘疑惑地喚道,“項禮禮?”

  她順勢將溫度計放進陸衍正口中,“嗯,是我,這是溫度計,你含一會兒不要吐出來。”

  陸衍正嘴巴叼著溫度計,眨了眨眼靜靜地看著她,眸底漣著淡淡的水澤,他眉心微蹙道,“我頭疼。”

  項禮禮用她那雙柔軟纖長的手在陸衍正頭上輕揉著,片刻之後,他歪頭往她這邊靠了靠,窗外夕陽漸落,餘光在遠處映出了一片霞紅的天空。

  室內光線漸暗,靜謐無聲。

  時間差不多時,項禮禮將溫度計拿出來看了下,三十八度多。

  燒得有點厲害,一會兒溫度還沒降下去的話,就非得上醫院不可了,去到醫院最方便快捷的退燒辦法是掛水,但作為醫生的立場來講,她始終覺得吃藥要比掛水好。

  扶著陸衍正坐起身來,吃下了退燒藥,額頭上的毛巾換成了退熱貼。

  另外她還在冰箱準備了一些冰塊,看著一會兒如果退熱貼不管用的話就用上冰袋。

  陸衍正神智有點迷糊,眼睛微微睜著一絲縫隙,覺得自己睡著了,實際上又沒有。

  他能看得到項禮禮進進出出忙個不停的聲音,時而是她靠了過來,一雙柔軟的手在自己的額頭上輕輕拂過。

  又或者拿著棉花用酒精,擦拭著他的手心和腳底板以用來退熱,迷糊間,陸衍正只覺得他不僅渾身發熱無力,連整個顆心都是暖洋洋的。

  像是被火爐圍著般,溫暖而舒適。

  每當她柔軟的指尖從自己身上滑過時,陸衍正都想抬手在抓住她,免得一個鬆手讓她給飛走了。

  然而半夢半醒間,他確實這樣做了。

  項禮禮本是測著陸衍正身上的熱意有沒有退了些,陸衍正卻忽然伸手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三章:退熱

  接著眼帘微微一動,掀開眼,視線有些失焦,片刻之後才慢慢地聚到了她臉上。

  “項禮禮。”他喚著她的名字,聲音有些沙啞,“我喉嚨疼。”

  表情可憐兮兮的,項禮禮看著他精神似乎好了些,身上的熱度了也退了一點。

  看來是藥在發揮作用了,她輕聲道,“我煮點粥,你要不要起來吃一點?”

  陸衍正搖頭,復而又勾起唇角,此時再說起來完全是自娛自樂著,“我還從來沒這麼狼狽過。”

  到現在矜貴的陸少還在惦記著這事,“發神經一樣大半夜的飛到德國來找你,現在直接倒在床上了。”

  他語氣有些無力,聽著像是自嘲般,項禮禮手腕還被他右手給握在手心中。

  聽到這話,忍不住慢慢地反握住他的手,仔細地想著,忍不住笑了起來頭次坦誠地說出心底的想法,“陸衍正,其實我很感動。”

  也不知道在病中的他有沒有聽進去,項禮禮自顧自地說著,她沒敢去看陸衍正的面色,像是在自言自語般地說道,“我也很高興,我從來沒敢想你會追到的德國來找我。”

  “對不起,你這麼受累。”她彎著唇角,“但是我卻覺得很高興,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居然出現在我面前,就覺得很高興。”

  有些話,她也只敢在陸衍正神志不清的這時候,小小聲地說出來。

  燒得腦袋發蒙的陸衍正雖然不是很清醒,但項禮禮的話他卻是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中。

  他又昏睡過去,在接下來的夢境中,卻全是關於這個女人的,有時候在回憶著過去。

  那是他們剛結婚的那段時間,但好像又有些不同。

  在夢裡他同項禮禮恩愛且甜蜜,結婚之後他們還去度蜜月了。

  夢境亂七八糟的,總而言之全是美好而甜蜜的畫面。

  甜得陸衍正醒過來時還覺得十分荒唐,他怎麼會做這種夢?

  宛如一個少女的夢境般,陸衍正覺得很可恥,結婚度蜜月恩恩愛愛的各種戲碼都夢過了。

  居然沒半個有‘內容’的畫面,一覺醒來感覺舒服不少,他昏昏沉沉的腦袋也舒服了許多。

  陸衍正坐起身來,房間裡面只有他一個人,抬手按了按頭,現在真不該是想那些的時候。

  陸衍正以為自己睡了許久,卻沒想到只是下午到晚上十點的這段時間而已。

  一天還沒過去,回想整個下午和晚上,人都是迷迷糊糊的,燒著的時候腦海中都是混沌的。

  那時候神智偶爾會清明起來,旁邊的事情認知的清清楚楚的。

  他知道項禮禮一直不停地守在他身邊照顧著他,好像還說了一些什麼話,大意他倒是有印象。

  項禮禮說她很高興,高興什麼?

  現在完全清醒過來的陸衍正倒是全不記得了。

  陸衍正身上的熱度總算在晚上時退了下去,他這場燒來得快走得也快。

  項禮禮在廚房熬粥的時候,陸衍正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他腳步還有些虛浮。

  尋著聲音來到了廚房中,項禮禮低頭神色認真地攪拌著鍋里的粥,沒有注意到他站在門邊的身影。

  陸衍正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廚房燈光暖暖地照在頂上,陸衍正一直覺得看著這女人在廚房裡面忙碌的這幕十分順眼。

  每當看到她忙碌著他們的早飯,或者晚飯午飯之類的,陸衍正便覺得心間十分舒服。

  但這一幕極少能見到,除了在湘壤的那一個月里,回到榕園後他們二人仿佛又做回了原先的陸衍正和項禮禮。

  雖然不再爭鋒相對,但隱隱的溫情中還是夾著一些隔閡。

  陸衍正覺得這種時刻是他們最貼近彼此的一個時刻,溫情,不帶目的沒有其他原因。

  她在對自己好,坦誠明了,jian單的方式。

  就是認真地給兩人準備著晚飯。

  陸衍正開口時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十分沙啞,一晚上下來吃完飯之後他便不怎麼說話了。

  他整個人疲乏得很,說話沙啞且帶著濃重的鼻音,從他症狀上面項禮禮推測著,陸衍正這大概是感冒引起的發燒。

  因為要照顧上陸衍正的身體,項禮禮在陸衍正的燒退下之後,特意地跑了一趟華人超市,買了大米回來熬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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