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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線死抿著,時不時地深吸著氣。

  項禮禮看得出來他是想吐,於是便加緊地帶著人往家裡去。

  打開了家門,她側身讓開道,“進來吧,先到洗手間解決一下。”

  進門時陸衍正下意識地打量了下房間,來不及仔細看,心頭不斷湧現的噁心感衝擊著他。

  忍無可忍,在他換上項禮禮遞過來的拖鞋後,便緊跟在她身後奔向了洗手間。

  ‘嘭’一聲,陸衍正衝進去關上了門,聲音震得項禮禮下意識地顫了下。

  他果真是被折磨慘了……

  陸衍正這一通真的被折騰慘了,也不知是暈車還是受涼的原因,吐完之後他出來整個人的面色都是蒼白的,疲乏地抬了抬眼帘道,“有沒有檸檬水,給我一杯。”

  項禮禮想起自己剛買的檸檬放在冰箱,“等等。”她返身去廚房。

  在她忙碌的這空檔,陸衍正抬手按了按有些發疼的頭,一邊暗暗地觀察著項禮禮的這間公寓。

  猶如雄獅在巡視著自己的地盤一般,他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房間的各個角落。

  項禮禮這間房還算挺大的,一間主臥兩個陽台,客廳廚房衛生間書房,樣樣俱全,還有一個儲物間。

  但是一個人來住十分寬敞,兩個人住也是綽綽有餘,陸衍正不動聲色在各處遊蕩了一番。

  確定除了項禮禮的物品外,沒有其他東西,他心中忽地一松,嗯,很好,沒有其它礙眼的東西。

  他相當滿意,也相當高興。

  走了兩步,感覺好像忽略了什麼,陸衍正下意識地低頭看,見腳上踩著一雙男士的室內軟拖,一張臉頓時黑了下來。

  項禮禮端著檸檬水出來,卻見某人黑著臉坐在沙發上,從她出來後一雙暗沉沉的眼睛便鎖在了她身上。

  項禮禮被他看得心裡毛毛的,走進了將水杯遞過去去給他,陸衍正沒有接。

  她的手在半空中頓了頓,又收了回來無奈道,“怎麼了?”

  這語氣跟哄小孩子似的,落在陸衍正耳中,他臉色更加黑沉了,無聲的指控目光落在面前的一雙拖鞋上。

  項禮禮的目光也跟著往下看,看到了原本該是穿在他腳上的鞋子,現在被脫在一旁,仿佛是被人特意遺棄般,鞋子歪歪扭扭地倒在一旁。

  想了下,她再次將手中的水杯遞了過去,“給,剛才不是說要檸檬水麼?”

  這真是他見過情商最低的一個女人,陸衍正活了這三十幾年,女友雖然沒交過很多,但也沒有一個像這樣的,不會溫言細語,不懂得善解人意,甚至不懂風情,不會撒嬌什麼都不知道!

  正文 第六百三十二章:別人的鞋

  跟一塊愣木頭似的,但陸衍正也不知自己是著什麼魔了,愣是越看她是越順眼。

  弄得現在這副狼狽樣,自個在生氣她還看不出來。

  陸衍正覺得慪得要命,頭愈發地疼了起來,最終還是冷冷地睨了她主動開口道,“我不穿別的人鞋。”

  項禮禮愣了下彎腰將被子放到了桌上,“這是我的鞋,不是別人的。”

  陸衍正面色微有鬆動,“你買男人的鞋做什麼?”

  “寬鬆,冬天襪子套得厚穿起來舒服。”

  項禮禮不愛開暖氣,以前在這裡住的時候,冬天都會到陽台處曬曬太陽,襪子套得厚厚的,因此她的女士軟拖穿著不是很舒服,所以才買了這麼一雙鞋來。

  察覺到陸衍正在介意什麼後,項禮禮默然了片刻,看著他端起杯子飲水。

  沉想了下,她主動地開口解釋,“這裡一直都是我一個人住,除了我用過的東西,其他沒有誰用過了。”

  她隱隱期待著什麼,說完之後便不敢直視陸衍正了,只是放在身邊的手不禁緊張地慢慢收緊了手指。

  等待了一會兒,都沒聽到反應,她不禁抬眸看去卻撞上進他一雙精湛的眼眸中。

  陸衍正曜玉般的眸子熠熠生輝,緊緊地盯著她看,“只有你一個人住?”

  她心怦怦跳著,明白他目光中含有的意思,微咬著下唇點頭承認,“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在住,沒有別人,你放心啊!”

  這話的意思,代表著她向陸衍正坦白,在德國的這五年當中她都是獨身一人。

  更甚,她在暗示著陸衍正,除了他之外從來沒有別人在她身邊過,也不知陸衍正有沒有聽出她話里的含義,一時間項禮禮心中不不禁忐忑起來。

  此刻她心中是慌亂的,隱隱的怕陸衍正嫌棄什麼,心中的衝動讓她開口解釋了,只是不知他聽不聽懂其中的意思。

  陸衍正蒼白的俊臉上面色深沉,從他面上項禮禮根本猜不出來此刻他在想什麼。

  陸衍正眸光深深地在她臉上停留了一會兒,放下了手中的被子,抬手按了按額頭道,“我要睡一會兒。”

  項禮禮懵然,就這樣?

  他到底有沒有聽懂自己的話?

  然而項禮禮又問不出口,只得眼巴巴地看著他站起身來,眉心微微蹙著,“項禮禮,我頭疼。”說這話時,陸衍正那雙眼型極好的眸子微微搭下了眼角,看上去表情似是有點委屈。

  項禮禮看著他,同他一雙子夜般的眼眸對視著,那看似深沉的眼眸中仔細地往下去,隱藏在眸光裡面的暖意隨著她的注視絲絲地泄露出來。

  她心中某塊柔軟的地方忽然就被觸動到了,不用言語,兩人之前無形的默契在此刻發揮了作用。

  項禮禮明白,他懂得自己話里的含義。

  微撇過頭去,忍著唇角淺淺的笑意道,“沒有多餘的房間能給,先睡我的床啊!”

  陸衍正則是道,“我本來就沒打算睡別的地方。”

  項禮禮以為陸衍正只是暈車不舒服而已,沒想到他這一覺睡下去居然發燒起來了。

  如果不是她下午的時候進去房間看了一下,都沒發覺原來陸衍正在發燒。

  他整個人顯得十分虛弱,聽到開門的聲音微微掀開了眼帘,舔了下唇對她道,“給我一杯水。”

  項禮禮走了過來,見他面色不對勁,心中一緊伸手過來探了探他額頭,頓時一驚,“你發燒了。”

  陸衍正‘嗯’了聲,聲音中帶著濃重的鼻音。

  在短短的時間裡,陸衍正病勢來得兇猛,整個人窩在床鋪間根本起不來。

  興許在今天之前便早有預兆,來德國前,陸衍正便隱隱地感覺身體有點不舒服,時而打個噴嚏,但他沒放在心上,晚上的時候下了飛機直奔項禮禮這邊來,之後在夜風中走了一段路,再之後失眠了大半夜,心浮氣躁,鬱結得很。

  疲勞地趕到了鮑爾太太家,再一路顛簸著回來。

  身體的不適便在躺下之後爆發了出來。

  在這裡沒有他陸氏的私人醫生,他們必須要出門上醫院去看病,奈何陸衍正現在疲憊得很,只想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上一覺不想動彈。

  項禮禮搬不動他,只得取消上醫院的計劃。

  先揉來濕毛巾敷在他額頭降溫,另外一邊她收拾了包包和東西,準備出門去給陸衍正買退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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