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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永安省府那邊不僅沒有傳來勝利的號角,相反,就在昨天夜裡,羅秋韻接到了一個相當不好的消息。

  司徒浩失蹤了。

  作為平亂的主要人物,又是皇帝最得寵的弟弟,司徒浩的失蹤將會帶來怎樣可怕的後果,羅秋韻甚至都不敢想像,幸好一同前去的陳夫子和丹丘生也意識到這一點,在司徒浩出事後,第一時間找到對方的幾個心腹把這件事瞞了下來,並且向羅秋韻求救。

  羅秋韻的能力,陳夫子和丹丘生都清楚,跟在司徒浩身邊的人也有所耳聞,只是這紙終究包不住火,便是有羅秋韻出面,也要儘快找到司徒浩才行。

  為此,羅秋韻決定親自走一趟,以她的能力,縱然不能挽回全局,但是,避免事情向更壞的方向發展還是有希望的,不過,臨走前,她還要把家裡的一切提前安頓好才行。

  好在幾個小的都懂事,知道自己幫不上忙,都默契地沒有在這時候給羅秋韻添亂。

  沒了後顧之憂,羅秋韻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行囊踏上了前往永安省府的道路。

  因為要掩人耳目,羅秋韻這次離開永安州府,是喬裝打扮後入了夜才悄悄走的,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除了羅天翔、羅天立幾個小的,以及平常伺候羅秋韻的陳靜,就連永安州府大人也不知情。

  羅秋韻走後,出城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才到達目的地刖州。

  刖州是隸屬於永安省府的一個小城,屬於永安省府直接管轄的範圍,也是連接暴亂起源地與永安省府的中心地帶。

  第一百零六章

  往日,此地也算熱鬧,雖然城池不大,人口不多,但往來的商販並不比一般的大市集少,只是如今,因為戰爭的影響,城裡的百姓幾乎都逃難逃光了,除了走不了的,便剩下駐紮的將士了。

  所以,羅秋韻的出現,立馬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好在陳陳夫子、丹丘生二人知道羅秋韻會來,提前在城門口等人,否則,那些守城的士兵沒準就要把她當成探子了。

  與此同時,帝都因著月城叛亂一事也鬧得人心惶惶,不過,忠順王府除外。

  忠順王府,自新皇登基以來,因為及時改掉往昔囂張、高調的風格,隱忍至今,算是已經淡出了眾人的視線,然而,誰也不曾想到,一切禍端的根源竟都是他一手策劃。

  作為忠順王府的主人——司徒樂,乃是當今聖上的九王叔,據說當年也是皇位的最熱門繼承人之一。而忠順王的母親,也就是當初的賈太貴妃,也頗得帝寵,要不是因為聖祖皇上薨時忠順王年幼,最終繼承大統的會花落誰家也未可知。

  當年這件事,帝都不少世家大族一直耿耿於懷,特別是那些自詡大世家的大家族,多年來期望忠順王繼承大統的野心就沒歇過,特別是先帝去後,更是有人故意舊話重提,只因當今聖上占著太子頭銜沒能讓他們如願,但禍根到底還是埋下了。

  借著那些超級世家的力量,司徒樂私下做了不少動作,幾乎每一次鬧事都少不了他的身影,只因皇帝手中的力量不夠,查不出來幕後指使,不過,月城動亂一起,忠順親王司徒樂就再也忍不住了,漸漸漏出了他猙獰的面目。

  皇宮。

  議事大殿內,皇帝正陰沉著一張臉久久不語,雙目靜靜凝視殿下的臣工們,氣氛格外緊張。

  因為就在前一刻鐘,皇帝接到了逍遙王司徒浩被內奸設計失蹤的消息,此外,各地來報,東北、西南邊境周圍的小國竟也趁著朝內內亂之事蠢蠢欲動。

  內亂加上外患,雙管齊下,皇帝頭疼不已,自是不可能有好臉色。為此,眾大臣們這幾日也儘量收斂自己的囂張,當然,某些已經投靠新主的人除外。

  禮部侍郎——夏景松,乃夏氏一族的嫡系成員,因為家族的緣故,早早就站了隊,認定忠順親王才是他的主子,所以,看到皇帝吃噶,他只會更高興!

  今天,他上朝的唯一目的就是給皇帝添堵,因為知曉了忠順親王的計劃,心中有了底氣,夏景松更是一改往日低眉順眼的模樣,趾高氣揚起來。

  看到眾人不敢言語,他便知道是自己表演的機會到了,於是緩步走了出來,站在大殿中央,拱手對皇帝說:“皇上,既然逍遙王帶兵不利,致使我軍陷入困境,自己也下落不明,若不懲罰,怕是難以服眾。”

  “而且,逍遙王素來囂張自大,對長輩亦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聽說有不少百姓對他都有意見……”

  “放屁,夏老二你滿嘴糞土噴什麼?逍遙王這些年為了捍衛邊疆拋頭顱灑熱血,什麼時候成了你嘴裡囂張自大、目中無人的樣子?我看是你老糊塗了吧!”第一時間站出來爭辯的是中書令曹建方。

  與絕大多數臣工不同,曹建方出身寒門,先帝八年被提拔上來,一直到如今的一品大員,為人也算忠耿,只是脾氣一向暴躁,若非遇到先帝和當今聖上這樣的明君,他怕是早就掉腦袋了。

  說來此人還真有點魏徵那種性子,平日裡也沒少給皇帝添堵,不過,大多時候對方還是很不錯的,否則,也不會第一個跳出來替司徒浩申辯。

  不過,夏景松官級雖然低於曹建方,可他出身世家,對曹建方這樣的寒門子弟卻是極為看不起,所以,並不畏懼對方呵斥,反倒激起了他爭辯的欲望。

  “曹老兒,別以為你官大就能壓住我,夏某雖然人微言輕,卻也不是你一個泥腿子能嚇住的。”夏景松說,因為曹建方祖輩都是農民,所以,他罵對方泥腿子其實就是對曹建方的蔑稱。

  “你——欺人太甚!”曹建方被夏景松指著鼻子在罵,心裡也是惱了的,不過,他到底是堂堂一品朝廷命官,又頗得皇帝信任,自然不可能跟潑婦似的與夏景松對罵回去。

  何況,被狗咬了一口,並不見得就要咬回去,雖然心底仍舊不服氣,但曹建方靈機一動,立馬想到別的招對付回來。

  曹建方故意嘆了口氣,搖搖頭說:“我總算是見識了夏氏一族的家教了,人人都說你們世家大族最重規矩,如今看來卻不然吶,哎……”

  看著曹建方故作姿態的模樣,夏景松頓時就不樂意了,轉過身指著曹建方罵道:“放屁,我夏家如何要你一個泥腿子說道,別以為你伶牙俐齒就能是非不分,我夏家……”

  曹建方被夏景松指著鼻子罵了一通,這回反倒不惱了,他緩緩站出來,朝王座上的帝王拱了拱身,回稟道:“皇上,臣要彈劾禮部侍郎夏景松三大罪狀,請准許。”

  “彈劾我?你憑什麼?”夏景松有些懵了,聽到曹建方不聲不響就要彈劾自己,臉色黑得可怕。

  皇帝見狀,適時開口道一句,“兩位卿家稍安勿躁,曹卿家既然有話要說,夏卿家且聽聽又如何!”

  “諾。”曹建方、夏景松二人還有大殿下眾位臣工見皇帝已開尊口,縱然有人心裡不忿,卻也沒敢明目張胆拒絕。

  要知道,這個時候跟皇帝叫板可就是抗旨,哪怕夏景松本身就是想要給皇帝添堵的,也不敢招惹上抗旨不尊的罪名,畢竟忠順親王尚未取締當今,當今聖上想要藉此機會辦他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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