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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短小君。

  第38章 雙龍奪珠(三)

  讓幾個差役將女屍抬回大理寺,季白攔住端茶路過的一個丫鬟,照常詢問了她幾個問題。

  季白:“死去的這位姑娘你可認識?”

  丫鬟低垂著頭,停頓了一下才道:“奴婢認得,她是太子新納的妾,名叫雲姬。”

  季白看了她一眼,“雲姬進東宮有多長時日了?”

  丫鬟猶豫了一瞬,眼神閃躲道:“大概有半個多月了吧。”

  季白狐疑的看著她,繼續問:“那你可知,雲姬姑娘入東宮之前是做何營生的?她是否是京城人氏?是通過什麼途徑進入的東宮?太子又是如何認識她的呢?”

  丫鬟被他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慌了神,眼神遊移,不敢抬頭看季白的眼睛,嘴裡支支吾吾的閃爍其詞,“這個····奴婢也並不知曉,大人,奴婢還要去服侍太子妃娘娘,奴婢告退····”說完,也不等季白開口,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季白用手撫了撫下巴,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稚兒“哼”了一聲,對季白道:“哥,我看這個丫鬟一定在撒謊,她一定知道些什麼,卻不敢開口說出實情。”

  “她撒沒撒謊,還需要查證,我們必須要知道雲姬的來歷,我懷疑她根本不是太子的寵妾。”季白邊走邊道:“這事還得讓封玄奕去調查清楚。”

  “我們現在去哪兒?”落在後面的稚兒小跑著跟上。

  “回大理寺驗屍!”季白道。

  *

  大理寺停屍房內,季白盯著眼前的女屍,心裡暗罵不止。兇手實在是太過喪心病狂,竟然活活將這樣的一個妙齡女子給□□至死。

  “她的死因是什麼?”見季白將屍身上的白布蓋回原處,不由問道。

  季白恨聲道:“凌虐至死。”

  稚兒一陣唏噓,剛想說些什麼,卻見封玄奕掀開帘子的一角探頭進來,示意兩人出去說話。

  季白脫下驗屍手套,疾步走出停屍房,稚兒也立即跟上。

  “查到了什麼?”季白見到封玄奕,急忙問道。

  “經過我多方打探,終於查到了些眉目。”封玄奕從衣袖中掏出一張字契來,在季白二人的面前展開道:“死去的這位姑娘名叫雲姬,她自小被賣身到水雲間當舞伎,這便是她的賣身契。之後她被送入刑部尚書杜松家中作歌舞助興,大概三天前,太子去杜松府上作客,席間雲姬被叫來跳舞助興,太子被雲姬的美貌和曼妙的舞姿所迷倒,杜松為了討好太子,第二天就將雲姬悄悄送入東宮。”

  “東宮的丫鬟果然在騙人!”稚兒聽完,立刻道:“那個丫鬟對我們說,雲姬是半個月前來到東宮的。”

  季白看向封玄奕,“這麼說來,雲姬也並不是太子的寵妾嘍。”

  封玄奕搖頭,“太子還沒有來得及給雲姬位份,而且據我所知,雲姬雖然出生風塵之地,但她一向潔身自好,且性格剛烈,並不願意入東宮侍奉太子。”

  “一定是太子強迫了人家!”稚兒對兩人道:“不用再查了,案子已然真相大白了,兇手就是太子!一定是雲姬不肯順從他,他一怒之下將雲姬凌虐至死,真是禽獸不如!”

  季白淡淡的笑了笑,反問稚兒道:“證據呢?就算兇手真的是太子,我們拿不出證據來也是於事無補的,單憑猜測和推理是無法指控堂堂的太子爺的。”

  稚兒頹喪的撇了撇嘴,隨即又想起了什麼,興奮道:“我在雲姬的房間裡聞到了冰魄香的味道,哥,你還記得上次的波斯貓案嗎?我當時說那隻黃色的波斯貓身上有冰魄香的味道,一定是它的主人經常點冰魄香的緣故,時間一久,它的身上才會薰染上這種香氣,而那隻貓不正是從東宮太子那裡抱來的嗎?太子身上一定也帶有冰魄香的香味。”

  “你說的的確很有道理。”季白笑了笑,“但這個也無法做為證據,畢竟你的嗅覺靈敏異常,而大多數人都是聞不到你說的冰魄香的香氣的。”

  “難道王爺就要一直被軟禁在行宮裡,白受冤枉嗎?”封玄奕有些不甘心。

  “這倒不會。”季白自信的笑了笑,“雖然我們暫時不能證明太子有罪,卻可以證明蕭政無罪。”

  封玄奕和稚兒眼前一亮,同時看向他,怎麼證明?

  “經我驗屍所知,死者雲姬死於酉時之前,而蕭政告訴我,他是傍晚酉時之後,戌時之前去的東宮,他到東宮時,雲姬已然被害身亡了,所以說,殺人兇手不可能是蕭政!”

  封玄奕和稚兒對望了一眼,眼神中難掩興奮,太好了,王爺終於可以脫罪了。

  *

  季白再次進宮面見順德帝,告知案情調查的進程,以及勘驗的結果。

  “如此說來,政兒當真是受了枉屈了。”順德帝道。

  季白:“父皇,王爺的確是冤枉的,經兒臣驗屍所得,王爺到達東宮的時刻,雲姬已經被殺了。如若父皇還是不信的話,可以多找幾名仵作來再次驗屍,看他們的結果是否與兒臣一樣。”

  順德帝擺手,“不必了,你斷案勘驗的能力天下聞名,朕早有耳聞。要說驗屍,放眼整個大周,恐怕無一人能與你比肩。你說的話,朕自然是信的過的。”

  “多謝父皇的信任。”季白恭敬道。

  *

  聖旨一下,蕭政很快解除了軟禁,離開杏林宮回到了政王府。

  蕭政十分想感謝自家王妃的搭救之恩,卻發現季白根本不在府中,於是他立刻坐上馬車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內,季白等人正在商量案情,背對著大門,蕭政走進屋內,卻沒人發現他。

  他聽見三人在探討命案現場發現的線索,蕭政越聽越疑惑,忍不住插嘴道:“當時屍體身旁有一把帶血的匕首,你們搜查現場的時候難道沒有發現?”

  眾人嚇了一跳,頓時回過頭來,才看見蕭政正站在他們身後,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王爺!”封玄奕和稚兒驚喜的喊道。

  蕭政笑著朝兩人點頭,眼神卻不由自主的飄向季白的方向,誰知那人卻沒有在看他,而是低垂著眼帘,專注的思考著什麼。

  蕭政微微眯了眯眼睛,對自家王妃的冷淡反應頗為不滿,誰知他尚未開口,那人卻忽的看向他,問道:“你剛才說,屍體的旁邊有一把帶血的匕首?”

  蕭政一肚子怨氣,又不好發泄,只好沉著一張臉,“我當時在那間房裡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躺著一具屍體,屍體旁邊扔著一把帶血的匕首。你上次來杏林宮時,我忘記說這件事了,等我想起來時,你已經離開了。怎麼,你們沒發現那把匕首?”

  季白搖了搖頭,眼睛裡精光乍現,為發現了新線索而激動不已。

  “一定是兇手反應過來之後,拿走了匕首,這就說明這把匕首肯定是一個對他很不利的證據。”季白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著:“雲姬身上並沒有匕首造成的傷痕,那麼匕首上的血跡肯定是兇手的,雲姬被送入東宮後,一定日夜懸著心,為了保護自己,她在床上藏了一把匕首。兇手強迫她時,雲姬掏出匕首,劃傷了兇手的左胳膊或者胸膛,但卻沒有殺死兇手,反而更加激怒了兇手,遭到殘忍的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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