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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聽了,依舊神態自若。

  但余芷芃可就緊張了。「公主,一切都是我的錯,請您放過鳳——」

  「住口,你答應過要走的,結果不僅沒做到,還死纏著他不放,這的確都是你的錯,我也不會放過你,所以你不用替任何人求情!」三公主憤恨的說。

  她焦急的扯著身旁男人的袖子,要他出言安撫,若能平息公主的怒氣,也許還有轉圜的機會。

  哪知這傢伙態度炎涼得很,連平時愛亂送秋波的桃花眼,也桃花落盡冷颼颼。

  「公主的厚愛,臣擔待不起,你不如快點宣讀聖旨,完成工作也好早日回京向皇上復命。」他目光冰冷,完全不打算出言安撫。

  三公主氣得眉毛豎起。「你真不怕聖旨的內容是要你的命?」

  「皇上是不是要臣的命,三公主宣了不就知曉了?」他依舊老神在在。

  「你、你就這麼不怕死,還是你情願死,也不願意做我的駙馬?」

  鳳少本點點頭。「差不多是這意思。」

  「你!」三公主氣得不得了,可是面對心愛的人,她真是有氣無處發。「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我不宣聖旨,回去向父皇求情,還有挽回的餘地,你……你只要向我低頭,再把這女人趕走,那我就、就原諒你。」她臉紅的退讓。

  余芷芃一聽鳳少本還有救,心一橫,立即跪下。「好,這次我一定離開他,絕不食言,請公主放過他!」她哽咽承諾。

  為了救他的命,她願意走!

  鳳少本神情憤慨,像是要擰斷余芷芃的脖子。「你有辦法離開我嗎?這種大話也敢講!」他將人由地上強拉起來。「三公主,要我求你就別指望了,待會臣還有事,你還是快快宣旨,別再浪費時間了!」

  三公主捧著聖旨,氣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我都不在意被治罪了,公主還在蘑菇什麼?」他不耐煩的催促。

  他真不怕死?!她不住倒抽一口氣。「好,鳳少本聽旨!」她不再留戀的打開聖旨。

  「臣接旨。」他神情平靜,攜著余芷芃與鳳氏親族上下低頭跪地聽旨。

  眾人等了半天,都不再有聲音落下,余芷芃不解的抬首,竟看見三公主的手在發抖,眼神似乎不信聖旨上所寫的。

  「三公主難道啞了不成?」鳳少本打趣問。

  「怎、怎麼可能?!這道聖旨有問題!」三公主難以置信,連聲音都在發抖。

  「聖旨是你親自帶來的,途中並無假他人之手,還會有什麼問題?」他笑問。

  三公主臉色更難看。「可是父皇不可能做這樣的決定的!」她手一抖,聖旨沒拿穩,就這麼落地了。

  聖旨登時攤在眾人眼前,大夥立即探頭瞧,待看清楚後,所有人當下一改愁容地眉眼帶笑,就連余芷芃也忍不住喜極而泣。

  「不可能,怎麼會……」三公主還在喃喃自語,說什麼就是不信。

  鳳少本笑嘻嘻地拾起聖旨。「多謝公主大老遠地帶來這一道聖旨,臣就此接下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為何父皇會饒恕你?」三公主不解地怒問。

  聖旨里居然說鳳少本無罪,還說他是護國有功的忠臣,國之棟樑,恩典讓他選擇自己所喜愛的女子迎親,這也就罷了,對余芷芃也有恩惠,以當初拜堂新郎缺席的理由,下旨她與秦傳林的婚儀無效,那女人仍是自由之身!

  她明明進宮,要父皇治兩人重罪,並不許他們在一起的,可是父皇竟頒了這樣一道聖旨,這教她如何不震驚!

  「聖旨里寫得很清楚,我是國之棟樑不是嗎?」鳳少本笑得很討人厭。

  「別開玩笑了,這怎麼回事?為什麼皇上會饒恕你,甚至連我也受惠了?」余芷芃也很驚訝好奇。

  「讓我來說吧!」鳳常演笑咪咪的由人群里走出來。「公主離開岡山後,少本就派人送信給我,將一切都告訴我了,並要我趕在公主回宮前上京面聖,二叔就將少本交代的話向皇上說出,皇上愛才,當然願意成全!」

  「他要你對父皇說什麼?」三公主愕問。

  「少本向皇上承諾兩件事抵罪,一,剿清誤國的軍火販,二,兩個月內拿回皇上的密函。而軍火販已由少本的好友茶夙潭搞定,至於密函之事也順利解決了,所以對於少本的婚事到底是真是假,皇上當然也就不在意,這道聖旨不過是皇上對少本辦事能力的肯定罷了。」

  「所以,你早知道自己沒事,才敢這麼悠哉的接旨?」余芷芃杏眼圓瞠,瞪向鳳少本。

  他很得意的笑著。「嘿嘿,這兩件事是目前皇上最頭痛的,我想他會接受我功過相抵的要求,只是我沒想到皇上不僅不治我的罪,還送了我一個大禮,將你送給我,當真是意外之喜!」看來皇上是要他這輩子死心塌地為他做牛做馬了,這皇帝還挺jian的,如意算盤比他還會打!

  「父皇怎能這麼對我?我可是他的女兒啊!」三公主氣壞了。

  「三公主,這是我離宮時,皇上交給我的,說是日後您若攜旨來時,將這信函交給您,您看了就會明了他的安排。」鳳常演取出一封信交給她。

  她立即拆信,不一會兒,憤怒得將信撕毀。「父皇竟另外為我指婚,對象是新科狀元,不嫁,不嫁,除非本公主看上的,否則誰也不嫁!」她氣極地跺腳。

  「我說三公主啊,我鳳氏主母只有一個,您若是真對少本百般不舍,不如抗旨別嫁狀元,留在鳳城做小的,當我鳳家的小妾,相信芃兒這麼寬厚,一定不會虧待你的。」九嬸掩著笑,涼涼的提議。

  三公主一聽,臉都綠了。

  「是啊是啊,方才得了喜訊,說是堂嫂有喜了,公主留下來正好可以幫忙伺候堂嫂,不然過陣子肚子大了,沒人給她捶捶腿兒、捏捏背的,也不行。」堂弟也在一旁附和。

  什麼,余芷芃懷孕了?!三公主大驚。

  「如何,留下來做小吧,順便幫芃兒帶孩子?」六姨掩嘴笑問。

  「你們欺人太甚!」

  「怎會?咱們又沒要求剝光您的衣裳驗貨、咱們家要的是處子,說不定……」九嬸的話還沒說完,但也已經夠辱人的了。

  「大膽,你們敢污辱我!」三公主忍無可忍的大喝。

  「咱們又沒說什麼,我家芃兒可是經您驗過才進門的,她都沒嚷嚷被污辱了,您衣裳整齊,喊什麼吶!」二表姨撇嘴說。

  三公主這會才明白,原來這群人是在為余芷芃出氣。

  「你們這群傻子,這女人耍了你們,當初根本沒對鳳少本下藥,他們也不是夫妻,你們被騙還這般相挺?」難道這群人到現在還搞不清這女人的丈夫根本不是鳳少本?!

  鳳常演這時上前笑道:「誰說他們不是夫妻?只要我那死去的妹子認了,咱們所有宗親就沒有異議,況且,咱們家開放得很,不過補個婚,容易得很,再說,芃兒確實對少本下了毒,這事千真萬確!」

  「千真萬確?」

  「沒錯,千真萬確,這事少本親口對我說的,而且這毒,您若有本事也可以下啊,只要您這毒夠威力的話。」

  「那……那是什麼毒?」

  「心毒!」鳳常演瞧了一眼正笑得眉飛色舞的鳳少本後說。他也是不久前才想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毒,想通後,不得不說,真是奇毒無比啊!

  「這是什麼?」

  「這毒是專對心上人下的藥,只要對味了,毒性可就厲害了,能讓人服帖就範,但若藥力不夠,就算下了十帖八帖也沒用!三公主可有自信拿得出一樣的毒,如果拿得出,我家少本隨您處置,鳳城上下也心悅誠服,同樣奉您為主母。」

  三公主也不是笨蛋,這下也聽明白了,立刻氣得頭頂冒火。這根本是在譏她得不到鳳少本的心!

  這趟宣旨原是要為自己出一口怨氣的,怎知竟自個兒送上門讓人奚落羞辱,她含憤帶怒,卻只能無可奈何的拂袖離去。

  男人拿著聖旨,歡喜地站在女人面前。

  女人抿笑。「都瞧了一晚了,可以收起來了吧?」

  男人用力搖首。「這可算是我的喜文,好不容易才得來的,要裱起來,哪能這麼輕易就收起來!」

  「裱起來?就算是聖旨,也沒必要吧!」太誇張了。

  「當然有必要,有了這個,你就是自由之身,可以做我的鳳夫人了!」他得意揚揚的說。這樣就不用管姓秦的那小子簽不簽休書,這會他可是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我自幼了,但可沒答應嫁給你。」

  鳳少本橫眉一豎。「不嫁我,你要嫁誰?!」

  「就不嫁!」

  「你不是說愛我?!」這話他可是會記上一輩子的,不可能聽錯。

  「我是愛你沒錯,但還有心思未了,成婚的事在等等吧。」

  「再等等?這怎麼行!」大將軍難得面露恐慌。

  「就行!」人自幼了,就有本錢拿喬了。

  有人七竅生煙了。「不行!雖然咱們孩子都有了,但今晚就當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吧!」

  「系芍到現在都還沒消息,我哪來心情洞房,等找到人後再說吧!」

  「原來你是在煩這事啊!」他火氣稍稍滅了,眼波輕揚。「若找不到她,真不肯與我洞房?」

  「不肯!」

  「好吧,這事容易解決。」

  「容易解決?」

  「莫非下坡城的縣令已找到系芍了?也不對呀,咱們在下坡城的事鬧騰得那麼大,系芍若在那,不會不來找我……」

  這一提,他面色沉下,也才想起那個辦事不力的縣令。畫像拿去了,雖然不會有結果,但也得回個消息,這老小子敢情是把他的交代當成耳邊風,虛應了事,這老傢伙死定了!

  這時,遠在數百里外,原本抱著老婆睡大頭覺的縣令,大熱夜裡忽然間一陣陰寒,半夜驚醒,轉頭瞧著熟睡打呼的妻子,更寒,莫名地,心頭起了惡兆……

  「對,你妹妹確實不在下坡城。」鳳少本肯定道。

  「你真的找到系芍了?」余芷芃難言驚喜。

  「事實上,我早就知道她的下落了。」他閃出一口白牙。

  「那為什麼不立刻告訴我?」

  「那時不是很方便。」

  「不方便?那這會還不說?!」

  「這會也不是很方便……」

  「你怎麼不方便了,你想急死我嗎?」

  他緩緩欺近她,靈活的眼珠子賊得不像話,手摸啊蹭地終於摟上佳人的腰。

  「你做什麼?」女人惱問。

  「要方便說,也得要方便時,至於怎麼樣最方便,咱們何不上床研究,研究出方便後,你我就都方便了……」

  這夜,男人又哄又騙、耍賴糾纏,最後還是將女人吞下肚,女人直到天亮才終於有機會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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