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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景瀾搖搖頭,鬱郁的說到:“國師說他們是神,只要我們不惹到他們就好,哦,國師還交待過,他們的脾氣似乎不太好,我想也是的,那晚雪花說要殺我時,仿佛就像在說今兒天氣不錯一般的輕鬆自在,哎……你可千萬管好你自己,要是你惹怒了風花,到時候可別怪我見死不救!啊!!!怎麼好好的她就成了神了呢?鬱悶!!”

  “那你想怎麼樣?”龍景淵繼續皺眉:“難道還要將他們寵上天不成?”

  “咦?!”龍景瀾眼中精光一閃,摸著光滑的下巴,他突然笑著說:“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完全不顧龍景淵用看瘋子一樣的眼光看他!

  雪月窩在風花的床上假寐,華妃蹭過來,拉住她的手,賊笑著說:“嘿嘿……妹妹,聽說你和玉君還有皇上三人行了?可以啊!姐姐真是佩服你們啊!來來啦,說說,說說細節!”

  眼看躲不過這個聒噪的女人,雪月索性眼一睜,張開嘴瞎掰:“就是你想的那樣唄,皇上跟我,皇上跟風花,風花跟我,我再跟皇上,皇上再……”

  雪月繼續瞎掰,風花卻挑簾走了進來,聽見雪月的話,他輕輕的瞟了一眼這邊,雪月被他那似有若無的眼神一瞥,心中一緊,繼而撲通撲通的亂跳,臉上不由自主的竟紅了一片。

  華妃卻一手捂上嘴,一手顫抖的指著雪月,滿臉震驚的說:“你們……你們……也太亂了點吧?”

  雪月白眼一翻,嗤了一聲,換做一臉正經的說:“逗你玩呢,不過說實在話,那天的事實在是太詭異了,更詭異的是,我那晚還做了一個很怪的夢,而且,這夢啊,與姐姐你有關!”

  “哦?什麼夢?”華妃嫵媚的丹鳳眼微微輕眯,顯示出她的好奇。

  “我啊,夢見!”雪月說到這裡,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才坐起身,一臉正經的說:“那晚我回了香雪閣後,總覺得身上有些不舒服!在地池裡泡著澡,迷迷糊糊的就睡去了。夢裡,我見著了姐姐,一身宮裝,還是那樣的美艷無雙,只是姐姐手裡拿著一根鞭子,正在追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那狐狸真狡猾啊,東鑽一下,西竄一下,想抓住它可真是太難了,我在夢中都忍不住為姐姐心焦,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姐姐將那白狐狸趕進了一條死胡同,眼瞅著姐姐離那無路可逃的狐狸越來越近了,然後,然後……”

  “然後什麼呀?你倒是說啊!”華妃憤憤的推了雪月一下,抱怨她的賣關子。連風花也不由走了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雪月再次坐正,繼續說到:“然後,那狐狸眼看無路可退,竟朝著姐姐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我心想這狐狸倒真是個通人性的,卻不料那狐狸居然開口說話了!姐姐,你猜它說了什麼?”

  風花聽到這裡,不禁抿唇笑了,華妃卻一臉疑惑的問:“說了什麼?”

  “它說啊,‘這位姐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那小聲抖的啊,豈是一個慘字了得?”雪月一臉悽慘的說到,說完,看著華妃一時錯愕的臉,雪月終於抱著被子,“哈哈哈”的笑成了一團。

  反應過來的華妃,氣的咬牙切齒的撲上去撓她,“行啊你,敢罵我?”

  雪月被她連被子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剛才笑的太劇烈,雪月的臉色緋紅,眼中隱約含著淚,被這麼壓在身下,華妃想著,這要是皇上見了,怕是又要獸性大發了。耳邊卻聽雪月仍然在笑著調侃她:“來來來,狐狸姐姐,快把你的尾巴露出了,給妹妹瞧瞧!”

  “什麼事,這麼高興啊?”龍景淵一跨進暖玉閣就聽到了室內的歡笑聲,今兒又是十五,他早早就來了暖玉閣,卻不曾想這裡竟如此熱鬧。

  看見他走進了,雪月和華妃也不好再鬧,兩人都起身整好衣衫給皇上請安,龍景淵微微頷首,風花取了雪月的外衣過來,幫她穿上。華妃回頭去看皇上,正好對上龍景淵的目光,她心下一顫,忽而轉身對雪月說:“妹妹,咱們下次再玩吧,我就先回去了!”

  雪月一抬頭,笑著說:“不急,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順便叫我瞧瞧你有沒有尾巴!”

  華妃氣急,竟笑著戲謔到:“妹妹還用走嗎?你們和皇上不是都已經玩過三人行了嗎?我看妹妹不如留下來再陪陪皇上,想來皇上心中也是歡喜的!”

  皇上心中歡不歡喜,雪月不知道,但是她卻知道,她留下來,皇上斷是不能當著她的面把風花怎麼樣了,這樣一想,雪月索性又扯下外衣,她笑著撲進龍景淵的懷抱,討好的說:“皇上,您讓臣妾留下來吧!”

  龍景淵心頭自然是一萬個不情願,可是,照著皇兄對雪月的寵溺,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為了不露餡,龍景淵只好硬著頭皮,僵硬著嘴角,笑著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個字:“好!”

  晚膳是風花和雪月一起準備的,龍景淵站在小廚房的門口,看著他們兩人之間默契的互動,心中的那口鬱氣更甚,怎麼都不肯服氣,他不信命!他一定會重新奪迴風花!

  在三人準備就寢的時候,紅衣卻捧了個小巧的盒子進來,她走到雪月身前說:“娘娘,這是雲莫大人剛送過來的!”

  雲莫送來的,那就肯定是皇上的賞賜了,雪月笑著對龍景淵道了聲謝,便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盒子,一時間雪月眯起眼睛,開心的笑了。盒子裡是兩顆璀璨的銅錢大小的黑珍珠,這是上回南夷國進貢的貢品,全國也就只有這兩顆,皇上本來是賞給了寧王爺,雪月不知怎麼得了消息,就向皇上討要這兩顆黑珍珠。

  坐在一邊的龍景淵借著低頭喝茶的動作,掩飾了他臉上複雜的糾結著憤怒和不甘以及痛苦的表情,只聽那邊雪月笑著說:“風花,你喜歡嗎?送給你好不好?”龍景淵在心底唾棄的鄙視她:哼!!借花獻佛!

  “我又不是女兒家,好好的,要珍珠幹什麼?既是皇上送你的,你就好好留著吧!”風花笑著替雪月合上盒子,心想皇上果然是很寵愛雪月的。

  不想雪月卻走到龍景淵身邊,摟著龍景淵的胳膊笑著說:“皇上才不會介意呢,對不對?”皇上當然不介意,龍景淵在心底咬牙,他每回討好你的時候,順便在我心口劃刀子,看著我心頭流血,他看戲都看的開心死了,他介意個屁!

  龍景淵在心底偷偷的罵龍景瀾,這邊雪月卻獻寶的對風花說:“風花,這珍珠可是我從寧王爺手中搶來的,你不喜歡的話,那乾脆砸碎了聽個響得了!”

  “不要!”風花抬手阻止雪月要砸掉珍珠的舉動,他嘆口氣,頗為無奈的看了看雪月,繼而微笑著說出了龍景淵的心聲:“暴斂天物!”

  雪月嬉笑著將盒子放到風花的手上,風花轉身將盒子放進書架的格子裡,回頭,他走到雪月身邊坐下,沉默的喝著茶,沒有再說話。

  龍景淵僵硬的躺在風花和雪月中間,暗自吐息,調整自己的呼吸。夜漸漸深了,綠衣吹了蠟,回偏殿睡去了。待到聽見龍景淵安穩的呼吸聲後,一片寂靜的黑暗中,風花突然開口低聲說到:“雪月,睡了嗎?”

  “沒有!怎麼了?”雪月的手越過龍景淵的胸膛,悄悄的拉住風花的手。

  黑暗中,她聽見風花嘆了口氣,然後才聽見他溫潤的聲音,他說:“雪月,以後,你不要再為了我去強要寧王爺的東西了?”

  “怎麼了?你不恨他嗎?我是在為你報仇啊!”雪月不解。

  “不!”風花握緊雪月的手,他淺笑一聲,開口說到:“我從未恨過他,只是,只是與他有些羈絆,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我不想再記起,雪月,你若真是為了我好,就不要在我快要忘記他時,又再次讓我想起他!哦,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的,我和皇上,其實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麼,他是為了你,才讓我進宮的,雪月,皇上他很愛你!”

  “啊?”雪月顯然是有些驚訝,可也只是一瞬間的錯愕後,她在黑暗中諷刺的勾起嘴角,譏笑著說:“皇上他,怎麼會愛上誰呢?唉……睡吧,風花,我困了!”

  風花沒有說話,只是握著雪月的那隻手,稍稍用了點力。雪月的臉挨著龍景淵的胳膊,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沾濕了龍景淵昂貴的衣衫,雪月想,皇上他很愛我?他當然愛我,我是那樣聽話的,一顆棋子!

  龍景淵感覺到胳膊上傳來的cháo濕,和雪月略微有些顫抖的身體,他心底突然一震,不知為何,就想起了她丟了孩子的那天晚上,龍景瀾抱著酒罈子,在他面前痛哭的樣子。有那麼一瞬間,龍景淵不再討厭這個他素來厭惡的女子。只是他的心底卻被一句話久久盤亘著,那人溫潤好聽的聲音說:我從未恨過他,我從未恨過他……

  陽春三月還沒過完的時候,耀國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駙馬爺崔浩雲造反了。雪月聽到消息的時候,藍梓幽和龍景淵已經聯手,以鐵血手腕鎮壓了叛軍,活捉了的駙馬爺被丟進了刑部大牢。

  刑部尚書的位置空了很久了,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如今又出了駙馬爺這個燙手的山芋,自然是沒有人敢接這個位置。雪月剝開蜜桔,正一口一口吃的正香的時候,紅衣突然跑了過來,喘著氣說:“娘娘,公子,公子他被皇上任命為刑部尚書了,專門審訊駙馬爺的案子!”雪月呆呆的張著嘴,腦子一時間沒能轉過彎來!

  自古以來,後宮嬪妃是不得參政的,所以皇上的提議被滿朝文武當場否決。可皇上只說了三句話:“駙馬的案子需要一位皇親國戚來審,玉君符合要求!”

  “負責這個案子的人要絕對代表皇上,玉君符合要求!”

  “刑部尚書一直空缺,沒人願意為朕分擔,那麼玉君掌管,便如同朕親自掌管,如此,大小案件也將會更加公正。”

  大殿之上,風花坐在龍景瀾的身邊,沉默的看著殿下敢怒不敢言的眾臣,龍景淵的目光直直的she過來,風花也只是抿了抿唇,便轉過頭去看龍景瀾微笑的嘴角。這是他和龍景瀾的約定,前些日子,他無意中知道雪月為龍景瀾賣命的真相後,暗自流了一夜眼淚的他,主動找上了龍景瀾,他說他可以替龍景瀾賣命,來換取雪月的安寧生活。

  感覺到他的目光,龍景瀾揮手示意德全呈上刑部尚書的官服和官印,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他微笑著親手為風花著上官服,才將官印交到他手中,笑著說:“玉君,不要辜負朕對你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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