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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景淵的手指輕點桌面,沉聲問:“沒有任何線索嗎?風花和雪月是一家的孩子嗎?”

  “應該不是,當時風花和雪月雖說放在一起,但是包裹兩人的棉被卻是完全不同的布料,而且風花和雪月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秦業回憶到。

  “當年的棉被你還留著嗎?”龍景淵問。

  “這個……王爺恕罪,時隔十多年,那棉被,糙民早已不知其下落了。”

  龍景淵不由嘆氣,難道一點線索也沒有嗎?不可能,他一定要查出風花和雪月的身世,他要了解關於風花的全部,他要將風花從雪月的手中奪走!

  雪月的悠閒日子沒過多久就告一段落了,因為新進宮的嬪妃中有人非常的厭惡她,也同樣厭惡著風花!這人叫於纖,其父是耀國的首富,據說她家中的財產能填充兩三個國庫。在秀女競選的時候,雪月就曾見過於纖出手闊綽的打點上下關係。

  於纖想是在家的時候,過慣了趾高氣昂的大小姐的日子,進宮以來,她最受不了的就是每天給比她官階高的宮妃請安,更受不了每次請安時,她都能看見雪月和風花兩人之間不清不楚的曖昧。尤其是風花男妃的身份,讓她覺得分外的噁心。

  仗著進宮頭一天就得到皇上的寵幸,之後又連續從美人一路升到婕妤,於纖不免有些腳不沾地的驕傲。有幾回在花園裡碰到風花,她都沒有行禮,只是冷哼一聲滿臉不屑的繞過他。風花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待遇,自是不會在意,他只是皺了皺眉。這樣的女子,不適合生活在後宮。

  好巧不巧的,有那麼一天,雪月提著食盒帶著新炸的年糕去找風花。路過御花園的時候,遠遠的她就聽見了幾個女人的談笑聲,於纖就在其中。她本想若無其事的離開,可是在聽見她們提到風花的名字時,雪月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她凝神細聽,臉色卻越變越差!

  “風花算個什麼東西?咱們女人伺候男人,那是正常的事,可他一個男人也躺在男人身下承歡,這種敗壞人倫的人渣,想想我都覺得噁心!!噁心死了!”於纖甜美的聲音說出這種惡毒的話,雪月的臉色瞬間變的蒼白!

  “於姐姐不要這樣說,要是貴君或者雪妃娘娘聽見了,就不得了了!”一個小嬪妃小心翼翼的說。

  “怕什麼?什麼貴君,雪妃?自從咱們進宮後,皇上早就不去他們那裡了,他們已經成為過去了!你們平時是沒看見那個雪妃和風花之間曖昧的呦~說不定那兩個人早就已經背著皇上胡搞過,他們那種出生青樓的人,骯髒的要命,什麼事做不出來?告訴你們,總有一天,我會取代他們的位置,然後……”於纖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坐在她對面的小宮妃卻一臉恐懼的望著她的身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於纖回過頭,她身後站著的正是一臉寒霜的雪月,於纖一驚,卻是極其囂張的笑著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姐姐啊,姐姐這是給貴君送吃的吧?呦,姐姐和貴君的感情真是好呢!”嘴裡這樣說著,於纖的眼睛裡卻滿滿的都是輕蔑和諷刺。

  “啪”雪月用盡力氣狠狠的甩了於纖一個耳光,強大的力道將於纖帶倒在地,她歪在地上,驀然回頭惡狠狠的瞪向雪月。雪月卻抽出一方絲帕一邊細細的擦拭著她發痛的手掌,一邊冷笑著說:“於婕妤進宮的時候,宮規沒學好吧?很好!今天本宮這個過時的舊人,就來教你認認咱們耀國後宮的宮規!”雪月說著,對亭外喊到:“來人,去請華妃、賢妃、麗妃及貴君過來。記得叫華妃把宮規帶過來。”

  “紅衣,你去太極殿將皇上請過來,就說本宮有要事相商!”雪月淡淡的吩咐,紅衣領命向太極殿跑去。一邊走到涼亭內,在主位上坐下,又冷冷的對亭外的侍衛說:“將於婕妤帶到庭中,跪好!”

  兩個侍衛進來架起完全呆掉了的於纖向亭外拖去,於纖突然開始劇烈的掙扎,她大聲的喊著:“放開我,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憑什麼罰我跪?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不知愛妃有什麼事這麼著急的要見朕!”龍景瀾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於纖眼睛一亮,掙脫開侍衛的束縛,迎向皇上,卻見皇上這話竟是對著亭中的雪月說的。於纖心頭驀地一陣慌亂不安。雪月起身讓座,她看著亭外已經有些崩潰的於纖,冷冷的說:“臣妾要處理後宮的一個女子,說來這也是皇上的家務事,所以皇上還是在場的比較好,臣妾可不想某些人回去告狀時,添油加醋的扭曲事實!”

  “這?發生了什麼事?”龍景瀾不禁皺眉,雪月進宮兩年多來,從來還沒有主動找過誰的麻煩,更別提像這樣興師動眾的審訊了。

  “雪月妹妹,這是怎麼了?來的人也說不清楚……”看見皇上在場,幾位趕過來的貴妃急忙躬身行禮,風花也輕輕頷首。

  看見人都來齊了,雪月才冷聲說到:“皇上,各位姐姐,自從皇后姐姐去了以後,這後宮就交由四妃打理,平日裡,妹妹自知才疏學淺,所以,從未參與過任何後宮的管理。但是,剛進宮那會兒,妹妹的宮規可是背的滾瓜爛熟的,妹妹想知道,這宮裡的嬪妃若是犯了宮規,是不是要受到處罰?”

  華妃點頭,賢妃和麗妃也紛紛點頭,坐在一邊的皇上微微皺眉,不知在想些什麼。風花走到雪月身邊,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雪月微微一笑,她指著亭外跪著的於纖,對華妃說:“今兒這個婕妤犯了不止一道宮規,勞煩姐姐陪我一起來審案吧!”

  華妃嫵媚的丹鳳眼慵懶的掃了一眼亭外跪著的人,她的嘴角划過一絲冷笑。接過侍女手中的宮規,她看向雪月,雪月嘴唇一動,沉聲到:“此女辱罵玉君和皇上是敗壞人倫的人渣,口口高喊噁心!”

  華妃一愣,偷偷回頭瞄了瞄皇上的臉色,果然皇上的臉瞬間黑如鍋底。華妃嘆口氣,翻開宮規,淡漠的讀到:“任何嬪妃,私下討論高品階嬪妃著,掌嘴一百!杖刑五十!惡意辱罵高品階嬪妃者,拔舌!打入冷宮。”

  “任何嬪妃,妄議聖上者,殺無赦!”

  華妃的兩條宮規剛讀完,亭外的於纖便哭著喊道:“皇上,臣妾冤枉,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只是看不慣風……看不慣玉君,臣妾真的不是罵您啊!”

  龍景瀾沉默的坐在石桌邊冷冷的注視著亭外的於纖,華妃揮揮手,冷漠的吩咐道:“內務府的人呢?將罪妃於纖,掌嘴一百,杖刑五十,拔舌!刑畢,斬立決!”

  “錯了,姐姐!是掌嘴貳佰,杖刑一百。”雪月突然開口,看見華妃疑惑的眼神,她冷笑著說:“她不止辱罵玉君,她還辱罵本宮,據她所說,本宮和玉君耐不住寂寞,時常在一起做些個骯髒的事情,當然她的原話遠比這要難聽的多!”

  “不用這麼麻煩!”一直沉默的龍景瀾突然開口,他站起身走向亭外,冷冷的看著還在高呼冤枉的於纖,殘酷的說到:“扔進刑部大牢,亂刀砍死!”

  龍景瀾說完就轉身離開,雪月緩步走到還在掙扎的於纖面前,冷笑著說:“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侮辱風花!他就是我的底線,觸碰了我的底線,我會讓你,生不如此!”

  “啊……”於纖瘋了般的嘶吼,她突然撞開一個侍衛,順手拔出他腰上的挎刀,直直的向雪月刺過來。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風花回過頭,只見,於纖已經拔出了刀,雪月腹部瞬間噴出大量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裙,染紅了地面,也染紅了風花的眼,那一刻,風花聽見他自己撕心裂肺的喊到:“雪月……”

  雪月眼前一黑,人已經倒下。風花衝過去摟住她的腰,跪坐在地上,眼淚大顆大顆的砸到雪月的臉上,他嘶啞著聲音,一遍遍的喊到:“雪月,雪月……”

  雪月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刺傷她的於纖,於纖已經死了,她抱著自己的頭,飄到雪月面前,張牙舞爪的要過來掐雪月的脖子,可是還未能碰觸到雪月,她就已經被震飛了出去,雪月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冷笑著說:“留你一個魂魄讓你去投胎就已經不錯了,你居然還是死不悔改!”

  於纖只死死的瞪著她,叫喧著:“我說過不會放過你,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哼!那我就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雪月說著,一揮手,一道紫光向於纖飛去,於纖還未來得及慘叫,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雪月呆呆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耳邊卻傳來一個聲音,那聲音斷斷續續卻纏綿不斷的呼喚著她:“雪月……雪月……”

  雪月突然想起,她昏倒之前,風花哭著向她跑過來,嘶喊出的那一聲:“雪月”。

  雪月驀地睜開眼睛,對上風花紅腫的眼睛,她焦急的抓住風花的手腕,虛弱的微笑著問:“風花,我,我好像在昏倒之前,聽見你喊了我的名字,是真的嗎?”

  風花輕輕點頭,又喊了一聲:“雪月!”

  不是夢中那個風花溫潤的聲音,嘶啞的讓人感覺心酸,雪月一個沒忍住,就這樣看著風花的臉,哭出了聲,她顫巍巍的點著頭,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風花,我終於找回你的聲音了,太好了……”

  雪月泣不成聲,風花握著她的手,緩緩的說:“還……不太……熟悉……你別……擔心我,好好……養傷……”

  雪月的傷養了一個多月,風花每天都坐在她的身邊,為她讀書,既替雪月打發無聊的時光,也順便鍛鍊他的語速,漸漸的,雪月聽的出來,風花的聲音真的就和那天她夢中的那個風花的聲音一樣,溫柔的如同春風般,雪月躺在軟榻上,不由笑出了聲!

  後來,雪月知道,她被刺的那天,於纖被皇上下令斬頭。雪月心中一跳,原來那天不是夢嗎?她真的是來找過自己?

  後宮裡一時間,人心惶惶,新進宮的嬪妃,再沒有哪個人敢小瞧了風花和雪月。而雪月則趁著自己養傷的時候,又從皇上那兒撈了不少寶貝,當然,大部分都是從龍景淵手中搶來的,龍景淵是徹底的恨上了雪月,每次提起她,都咬牙切齒的恨不能生啖其肉!

  第八章 風花雪月之刑部尚書

  雪月越來越討厭皇宮裡的冬天,進宮的頭一年,她就害死了竹新枝,之後便一直在良心的譴責中度過了一個冬天。第二年冬天,為了扳倒王皇后,她犧牲了自己的孩子,在香雪閣里躺了一整個冬季,這第三年,她偏偏又碰到於纖這個瘋女人,雪月揉著已經完全康復的小腹,一臉仇深似海的看著窗外紛紛揚揚飄落的白雪,再次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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