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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說兩個重要的事情。

  第一是這周任務完成了,所以明天晚上俺要休息一下,5555。這個文先不更啊,後天更。

  第二是盜文的問題,我真不想說,但是鑑於要盜我文的某些GN肯定會買V,所以我還是在這裡說一下,請手下留情。俺不希望這個GN買了俺的V只是為了發去論壇或者什麼地方……

  26

  26、26、 …

  周五,嚴真很早就到了圖書館。

  值班的小劉看見她有些詫異:“嚴姐,今天不是輪到你休息了嗎,怎麼還過來呀?”

  嚴真脫下大衣將東西放好,說:“我找常主任。”

  “找主任幹啥?”小劉好奇。

  “請假。”柔柔一笑,留給小劉一個高挑的背影。

  已近學期末,學校安排著期末綜合檢測,圖書館的工作倒相反的清閒下來了。常主任一聽說她要去西藏,很快就給批了假。

  “出去走走好啊,只是這天寒地凍的,你是要一個人去?”

  接過假條的手頓了一頓,嚴真笑著說:“不是我一個人去。”

  還有一個人,他們一起去。

  回到顧園,李琬正在幫他們撿行李。顧淮越雙手插兜,站在一旁,垂眉無聲注視著母親往一個行李箱裡塞越來越多的東西。

  “前兒你爸剛看了天氣預報,據說藏南地區現在溫度已經有零下二十多度了,我說你什麼時候去不好,非要趕在現在,是戰友重要還是自個兒的身子重要?”

  這個答案還用說嗎?老太太嘆一口氣,繼續給他裝行李。

  “快要過年了,這要有點兒譜的都知道趁閒著在家陪陪老婆孩子,那,且不說珈銘了,怎麼也得抽出點兒時間陪小真吧?”

  李琬看嚴真一眼,試圖拉她做說客,可顯然這一會兒老太太是打錯算盤了。

  顧淮越接過行李箱,將沒什麼用的東西取了出來。

  李琬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呢,就被他搶了先:“嚴真也去。”

  李琬愣住,半晌:“小,小真也去?”說著看了看嚴真,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這,這可太意外了。

  “所以說,你這點兒東西還是少拿為妙,正經東西不帶。”說著,將一個鼓囊囊的背包塞了進去。

  過會兒李琬算是反應過來了,一拍大腿,直奔向屋裡,臨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折回身來說:“包先別拉上,再給嚴真帶個大衣!”

  顧淮越聳了聳肩膀,視線與嚴真相遇時,無奈地笑了笑。

  家有操心老太太,有什麼辦法?

  相比較奶奶,顧珈銘小朋友就顯得比較憤怒了。

  一來是因為上一次沒在外婆家住夠,外婆那邊有了意見,所以顧參謀長一合計,在他們走之後,讓珈銘在去那裡住幾天。小傢伙百般不願意,可是軍命難為。

  二來則是因為,這兩個大人竟然扔下他私奔了!

  神馬?別問他私奔什麼意思,他還不懂,他只知道,這兩人要丟下自己逍遙去了!這種行為簡直不可原諒!

  嚴真揉揉他的臉,討好般地將糖心雞蛋放到他面前。顧小朋友最愛吃這玩意兒,可是現下他是一眼都不看,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看著嚴真:“老師,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竟然棄司令於不顧投奔敵人去啦!”

  說完,腦袋瓜子上就挨了一下。

  小朋友捂著腦袋抬頭,對上一雙明亮的眼睛。

  顧淮越居高臨下,毫不費力地用身高優勢壓倒這個小孬兵:“要是再廢話,在外婆家住的時間就延長兩星期!”

  小孬兵頓時俯首,不甘不願地吃起了雞蛋。

  看著這一幕,嚴真頓時就笑了,心裡仿似有股暖流流過,說不出的舒適。

  或許,這大概就是奶奶所說的日子,一家三口的日子。

  考慮到嚴真是第一次進藏,他們還是選擇了直接坐飛機到拉薩。

  其實嚴真倒無所謂,要真比起來,她或許更願意坐火車。

  顧淮越聽了之後拒絕道:“火車不行,時間太長的話會很累。第一次進藏,還是慢慢適應的好。”

  嚴真沒想到他會顧慮那麼多,連自己的體力都考慮在內了。有些意外,可是想一想,便欣然答應了。

  總不能輸在起跑線上。

  飛去拉薩的那一天天氣很好,透過舷窗凝視著窗外一朵朵雲,嚴真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在西藏當兵很苦吧。”

  顧淮越正在閉目養神,聽見這個問題很快就睜開了眼睛,視線一偏,就能看見她的側臉。乾淨,清秀。

  他一時間有些怔愣,起初她答應跟他一起去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意外的,只是時間越長,他便越肯定,她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準備陪著他了。

  這個詞,連顧淮越自己都覺得有點兒陌生。

  回過神,他笑了笑,繼續閉目:“新兵在哪兒都覺得苦,被班長訓,排長訓,連長來興致了一齊訓,感覺放佛一下子從人間來到了地獄,就是來煉獄了。不過後來再一回想,那樣的日子也挺好。”

  新兵蛋子。這是老油子常常稱呼新兵的,多少含有一點兒瞧不起的意思,凡是有點兒尊嚴的人,都是不願意被瞧不起的。

  有什麼辦法,練唄。

  還是那句話,等你真正練成了,就有睥睨別人的資本了。

  這就是所謂的生存邏輯,軍人則尤甚。

  軍人從來都是只佩服強者。

  嚴真忽然慶幸自己的父親是軍人,因為這種感情,不是所有人都會懂得。而她,恰好屬於那個懂得的。

  “你的戰友,還在西藏?”

  “在。”顧淮越輕聲答,睜開了眼睛。沉默了一會兒,微微一笑,“他超出眾人的喜歡這個地方。”

  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波進藏的新兵了。年年維護卻依然破舊的營房,適應了兩三天卻依舊讓他們頭疼欲裂的高原反應,夜晚入睡的時候cháo濕的被褥,透過窗戶進來的刺骨涼風,都讓這裡的部隊成為他們的噩夢。

  進藏之初,就生了懼意。

  可總有那麼幾個例外,顧淮越慶幸自己遇到了一個,那人就是他的第一個班長。

  班長出生在南方多霧的地方,一水的南方口音讓他們這些從北方選過來的兵很不適應。

  可就是這位操著南方口音的班長,訓練出來了一窩子精兵。有句話說的對,將熊熊一窩,可要是這個將渾身就是本事,帶出來的兵也絕對孬不了。

  “班長說,在他們家鄉總是有大霧,整天整天見不到太陽。他一氣之下就跑到了西藏當兵,並且決定再也不回去。”

  這幫新兵都被班長的話逗樂了。

  嚴真也笑了笑,慢慢的,隨著飛機的著陸,走進了這片神秘的地方。

  一出航站樓嚴真就感到一種不適感就在擴大,頭部兩側有些脹痛,好在不是很強烈,還可以忍受。

  “不舒服?”顧淮越接過她的行李,低聲問。

  “有點兒。”嚴真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不過沒關係,還很好。我們走吧?”

  “先等一下。”顧淮越說,“你先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接點兒熱水。還是喝一點兒藥為好。”

  嚴真不禁詫異:“藥?”

  “在行李箱裡,外側,拉開拉鏈就能看到。”淡淡地囑咐,他起身去接水。

  按照指示,嚴真從包里翻出來一個包裹,鼓囊囊的模樣,讓她瞬間就想起來了。出發之前,他翻出了那麼多東西,而後塞進去的一個包裹。原來是緩解高原反應的藥。

  嚴真握著,忽然覺得心中一暖。

  來接機的是一位兩槓三星的上校,他等在機場外面,一看見他們走出來,便立刻迎了上來,乾脆利落地來了一個軍禮。

  顧淮越挑了挑眉:“班長,您可折煞我了。”說著,回敬了一個軍禮。

  原來這就是他口中的班長,嚴真饒有趣味地看著眼前這位上校。

  “嚴真,這是我的老班長,現任的邊防團團長,龐凱。”

  龐凱伸出手,與嚴真握了握。握手的瞬間,嚴真就能感覺到他滿手的老繭,硌人的厲害。

  龐凱哈哈一笑,拍了怕顧淮越的肩膀,操一口標準的四川話說:“你個瓜娃子,十年不見了,不僅老婆孩子有了,就連這個軍銜都比我高了,二毛四!”

  顧淮越笑了笑。

  這就是戰友,這就是老班長,十年後再見,只消一刻,就能將這十年的差距消弭於無形。

  龐凱出生在重慶一個小鎮裡,初中畢業就出來當了兵。由於性子裡爭強好勝,各項軍事技能都練得呱呱叫,更有幾個科目全軍通報嘉獎過。只是由於知識文化水平不夠,當了二十三年的兵了,還只是一個團長。

  對於這一條龐凱倒是沒有抱怨,能留在西藏,已經是他最大的願望,其他的,與之相比,便不算的什麼了。

  龐凱一邊開車一邊說:“你們來得還真是時候,後天團里要給七連送補給,你要看他,就跟著車隊一塊兒過去。我送你去。”

  “隨便安排一輛車就行,不用您親自上,沒那麼大陣仗。”顧淮越下意識地拒絕。

  龐凱:“美得你,這幾天又下了雪,從團里到七連的路不好走,我一個團長就這麼放著戰士們不管?那像什麼話?”

  嚴真是聽明白了,不管怎樣,他都是要去的。

  顧淮越沉默幾秒,忽然笑了下,從行李箱裡取出一箱包裹嚴密的東西,遞了過去。

  龐團長掃了一眼,笑了:“啥東西,這麼嚴實?”

  “藥。”

  龐凱愣了愣,而後笑了:“放心,你們說過的,禍害遺千年,沒那麼容易犧牲。”這還是新兵連時候的事兒,那時候龐凱是新兵連的一個排長,正好訓的顧淮越那一班,龐凱要求嚴格,訓的新兵們是哇哇叫。背地裡都叫他“黑面”,說他禍害新兵,不近人情。

  時候讓龐凱知道了,也沒發火,就是不動聲色地加大了訓練力度。

  顧淮越微微扯了扯嘴角,可是卻未因為他的玩笑而鬆了話頭:“話是這麼說,藥還是得吃。”

  嚴真在一旁聽著,不由得好奇了:“龐團長是什麼病?”

  話一落,龐凱就頓時咳嗽了幾聲,從後視鏡里給顧淮越遞眼色。

  顧淮越假裝沒看見,還是說了:“高原心臟病。”

  一聽名字就知道,是種在高原上得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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