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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在機場，”陸川終於穿過擁擠的隊伍，找了個稍微安靜點的角落，“不用過來，堰哥，我一會就要坐飛機走了。”
“你要去哪兒?”姜昆堰仔細聽著那邊的動靜，隱約聽到了機場廣播的聲音，才安穩地放下心來。
陸川聲音有點飄忽不定：“我去找個親戚。要幾天才能回來，你不用擔心我，那邊比較偏遠，可能不太方便打電話。”
“你自己去?”聽到偏遠倆字，姜昆堰更加不放心了。
陸川看了眼身邊的趙大哥，莫名心虛。
“不是，還有我家裡人。堰哥，我快登機了，掛了啊。”陸川那邊急匆匆的，連說話的語速都快了不少。
姜昆堰皺眉，“去了好好照顧自己，有事給我打電話。”他頓了頓，“沒事也要給我打個電話。”
陸川匆匆答應就掛了電話。
姜昆堰看著手機暗下的屏幕，嘆口氣，接著給陸川批改練習題。
陸川把情況想得太簡單，直到到了目的地，他才發現比自己預計的複雜太多。一件件處理下來，不說幾天，十幾天都不一定夠。
趙宇任勞任怨地勸著陸川：“小少爺，你趕緊回學校吧，這裡的事情有我在就行了。”
“不行，趙大哥，”陸川搖搖頭，“這事我一定得親自看著它辦成。”
“不是，小少爺，你這都高三了，你還請假跑出來，值得嗎?”趙宇這兩天也跟著陸川天天往山頭上跑，看著陸川天天這麼累，還耽誤學習，他實在想不通，不就是個同學麼，至於為他費這麼大工夫麼。
陸川沉默，只是收拾著手裡的各種文件。
趙宇見狀也明白他的意思了，只能苦哈哈地跟著跑。
……
王老師在講桌前拍拍手，等班裡安靜下來才開口：“通知個事情，明天學校要檢查你們的儀容儀表，不要因為是寒假期間就不穿校服。”
“還有，這次檢查重點一是要穿校服，二是檢查髮型。女生髮型要求全部剪成短髮，前不過眉，後不簇衣領;男生髮型統一要求板寸頭。”王老師按照通知念了出來。
同學們靜了一瞬後炸開了。
“臥槽，學校怎麼突然檢查髮型了?!”
“我留了那麼久的頭髮，好不容易留長了，居然要我剪了?!”
“我不剪!堅決不剪!”
“我剪成板寸頭?那特麼還能看嗎?”
王老師很無奈，她其實也不認為剪了頭髮就能認真學習了，但是學校發下的規定，她也只能照辦。看著情緒激烈的同學們，王老師盡力安撫他們的情緒。
“學校這樣規定，也是希望你們能把心思都用到學習上。今天提前一小時放學，大家不符合要求的都去理髮店剪剪。明天是教導主任查人，你們可別因為髮型不合格被通報批評。”王老師給眾同學提醒，別抱有僥倖心理。
“完了，怎麼又是教導主任，我看見他那張苦瓜臉就想跑。”
“教導主任有毒!他肯定是盯上咱們班了，這次是不想剪也得剪了。”
楊銘宇摸摸自己的髮型，苦著臉：“我能請假不來嗎?剪了頭髮，我還是英俊帥氣的我嗎?”
他的同桌臉抽了抽，他每天都要佩服一遍楊銘宇的自戀程度，涼涼道：“相信我，人帥不帥，不取決於髮型，只看臉。”
“你說得對，”楊銘宇重新振作了起來，“依我的臉，就算板寸頭也遮擋不住我的帥氣!”
同桌：我真的沒見過像你這樣莫名自信的人!!!
同樣的場景也在尖子生班發生著。
姜昆堰面無表情地聽著周圍同學嘰嘰喳喳的討論，心裡煩躁又多了幾分。陸川已經走了十幾天了，這些天裡給他打電話的次數屈指可數。自己打過去不是不在服務區就是正在通話中，讓姜昆堰煩躁不已。
喝了幾口涼水，姜昆堰壓下心裡的煩躁。
晚上放學後，一大批學生湧向了市區的各大理髮店。這是個與眾不同的晚上，市民們忽然發現，帽子成為了新一輪的時尚潮流。
這一夜，各大商場的好看的帽子被洗劫一空。
兩天後
陸川下了飛機，覺得頭重腳輕，下台階時差點空晃一下摔下去。
趙宇急忙拉住他一條胳膊，心酸：“小少爺，你要不先去酒店睡一會?你這樣回家，我怕大BOSS會滅了我。”
看著陸川蒼白的臉色，趙宇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這副模樣回去，自己指定得多加無數個班了，就算有加班費，他也受不了啊。
陸川搖搖頭，堅定地說道：“我先去學校。”趙宇勸了幾句沒勸動，只好順著他的想法送他去了學校。
看著陸川用濕巾擦了幾下臉，下了車就走向學校的身影，趙宇無奈，給自家大BOSS打了個電話，把事情詳情說了下。趙宇想了想，還是沒敢說小少爺兩天沒睡覺的事。
抹了把臉，趙宇報出自己家地址，司機應了聲往目的地開去。自己回家得好好睡一覺了，這十幾天可真是太特麼累了，趙宇想著想著就睡過去了。
時間還比較早，不到七點，陸川跟警衛大叔打了個招呼就去了教室，坐到自己座位上，終於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連續幾天的勞累讓陸川精疲力盡，甚至有點想嘔吐的難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