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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樓是要用抱的!”綠綠起鬨,陸方淮當然第一個響應:“對啊刑湛,不抱可沒有誠意。”其實不用他們起鬨,刑湛也很願意抱蘇絨下樓。

  毫不猶豫地將蘇絨打橫抱起,不准坐電梯,一級一級地往下走,苦了攝影師扛著大攝影機緊緊地一路跟拍。

  蘇絨小手圈著他的脖子:“累不累?”“不累。”說著還壞心眼地顛了顛她,嚇得蘇絨趕緊圈緊了手。

  教堂的頂雪白雪白的,裡面已經坐著不少人。蘇絨被父親牽著手走進去的那一刻,有些恍惚,從前也幻想過自己的婚禮,鮮花教堂,身邊的新郎卻已經變成了刑湛。

  刑湛站在那裡,目光如水,牢牢地盯著她,蘇絨微微低下頭。那次Katia見過蘇絨以後,就將婚紗的頭紗改了改,變成了一頂白色的小禮帽,歪歪地固定在蘇絨一側的發上。垂下的羽毛上點綴著一顆顆的珍珠。

  神父在讀著誓詞,刑湛也跟著一句句地念,從剛剛接過蘇絨的手開始,他就捏得很緊。蘇絨心跳如雷,不知為什麼會這麼緊張。

  直到刑湛的一句——永永遠遠,將她拉回了現實,接下來,輪到她了。“我蘇絨,願嫁你刑湛作為我的丈夫,從今時…直到永永遠遠。”她一句一句地跟著念,心裡溢出一點點的暖意,她在上帝面前起了誓,簡單而真摯的誓言。

  蘇絨回頭看到坐在親友席的父親和外婆,有些欣慰地看著自己,眼眶瞬間就紅了,刑湛捏了捏她的手背。蘇絨憋著眼淚看他。刑湛淺淺地一笑,俯下身親吻她的嘴唇,很輕很快地一下,透著聖潔。

  璟傲最大的宴會廳,蘇絨只覺得臉都要笑僵硬了。刑湛果然沒有騙自己,這些人敬起酒來真是絲毫不給面子。眼角掃到桌上的東坡肉肚子開始抗議,不停地換衣服,最後的結果就是來不及吃點東西填飽肚子。

  蘇絨又被帶走換衣服,刑湛候在房間門口,靠著牆壁,面上的笑抑制不住。口袋裡的手機震了震,他竟然忘記關機了,幸好設置了靜音,不然剛剛念誓詞的時候響起來還了得?!

  一條新簡訊。刑湛左右無事,點開來看了看。是寧霜秋發過來的。他垂下眼瞼,不是他無情,她是真的擔心寧霜秋出現搞砸了自己的婚禮,就算寄了喜帖過去,也做好萬全的準備讓她不能出現,現在的她,該是死心了吧…

  “我在機場,你要不要來送送我?”十幾個字,仿佛帶著一股沉重,刑湛手指動了動,回了四個字。

  寧霜秋獨子坐在候機大廳里,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個大廳里的人都這麼少,冷冷清清,就像是她的心情,有些淒楚。

  她這樣驕傲的人,乾脆地剪了短髮,想要和過去一刀兩斷,可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刑湛今天辦婚事,詔告天下蘇絨邢夫人的身份,而她,將只會是這段佳話下的一個笑柄…

  可她真的做不到漠視,做不到瀟灑地離開。她發出那條簡訊,花光了最後的執著和勇氣,只希望等來一個好字。手機震起來,她反應極快地從口袋裡掏出來。

  “一路順風…”她慘然一笑,。往時她在刑湛身邊撒嬌的時候,無論是誰告訴她刑湛是一個冷漠到極致的人,她一定不會相信,可是如今…原來,他是一個這樣決絕的人,原來,她真的將他一點點推開了,在她都不自知的情況下…

  門清脆的開啟聲,刑湛抬頭,將手機關機放回口袋裡。“是不是很累了?”蘇絨老實地點點頭。刑湛安慰地抱住她,蹭著她頭頂的髮絲:“再熬一會兒,再一會兒就結束了。”蘇絨把他推開,嘴一歪:“別弄亂了我的頭髮!”刑湛失笑,牽著她的手再次走回去。

  剛要從一桌離開,一個小丫頭拉住了蘇絨的裙擺。蘇絨回頭,那小姑娘正歪著腦袋打量蘇絨,圓圓的眼睛閃著亮光。一名少婦趕緊將她抱起來,向蘇絨致歉:“耽擱你們了,小丫頭好奇心重。”蘇絨認出來,竟然是寧霜夏。

  “姐姐是要結婚麼?”小丫頭咬著食指怯生生地問。蘇絨和氣地笑著:“是啊,姐姐今天結婚。”

  “是和刑湛叔叔結婚麼?”小丫頭繼續問。蘇絨點點頭:“是啊。”她是姐姐,刑湛卻是…叔叔,她忍不住笑起來,刑湛卻不樂意了,都亂了輩分了!

  “甄珍,要叫阿姨。”還是寧霜夏先開了口糾正。“可是姐姐很漂亮啊。”甄珍天真的表情讓蘇絨更加得意。

  “蘇絨阿姨是刑湛叔叔的新娘子,甄珍就應該叫阿姨。”寧霜夏又解釋。“可是…甄珍說過要嫁給刑湛叔叔的,甄珍才是刑湛叔叔的新娘子啊…”她的語氣充滿委屈。眾人紛紛笑起來,綠綠更是揶揄地向蘇絨擠眉弄眼。

  蘇絨詫異,原來自己的潛在敵人還有這么小的,刑湛這人也忒的…祖國未來的花骨朵都不放過。狠狠地瞪了刑湛一眼,刑湛無奈地摸著鼻子。

  “刑湛叔叔太老了,甄珍長大了會找到更好的!”蘇絨笑著安慰她。“甄珍就是喜歡刑湛叔叔…”甄珍這個小丫頭似乎不領情,哼了一聲,穿著泡泡裙爬回凳子上。

  插曲常常有,比如蘇絨交代了他們作弊,將雪碧事先灌進了酒瓶子,他們卻拿錯了瓶子,蘇絨本是想要豪氣一次,一飲而盡,結果被白酒辣的…險些淚流滿面…

  終於送走了所有賓客,蘇父和外婆也安置妥當,蘇絨累得只剩下半條命,趴在浴缸里就睡著了,模模糊糊間,刑湛似乎替她塗了沐浴露,沖洗完畢還擦乾抱回床上。

  蘇絨舒服地蜷在她懷裡,刑湛親吻著她的額頭,他的新娘…他的妻子…

  作者有話要說:快結束啦~\(≧▽≦)/~啦啦啦

  他的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快要完結啦,所以小虐一下,很小的啦~恩,明天就完結了…嘿嘿

  蘇絨的生活軌跡沒有什麼變化,蘇父離開後,他們又搬回了小公寓,刑湛房子不少,蘇絨卻覺得房子小小的挺好,更何況已經住熟悉了。

  “吶,喝了。”刑湛將杯子遞給蘇絨,蘇絨正抱著抱枕看得投入,伸手接過,眼睛還定定地看著電視屏幕。

  杯子貼到唇上,刑湛將她的手拉住:“小心燙。”蘇絨嗅了嗅:“生薑紅糖?”刑湛點頭:“你也該來了,不總是肚子疼麼?”那天他突然諮詢婦女之友陸方淮,女人那個疼怎麼辦。

  經驗豐富的陸方淮笑得得意:“煎一煎生薑,再用紅糖泡成茶,多少能緩解一點吧。蘇絨疼?”刑湛白他一眼:“你疼…”

  蘇絨臉刷地就紅了,確實…該來了。她一向比較准,只是這一次好像…遲了呢。“哦。”吹了吹,慢慢地喝下,不止是胃暖,似乎連心頭也暖和起來。

  “蘇絨,我明天要出差。”刑湛抱住蘇絨坐下,陪著她看那些糾結得一塌糊塗的的台灣言情劇。

  蘇絨抬起頭,眼睛眨啊眨的。“是不是捨不得了?”刑湛笑著揉她的頭髮。“小別勝新婚,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記帶禮物。”蘇絨咧嘴笑,婚後這人越發的自戀了。

  刑湛嘴角沉下來,幽幽的眸子看得蘇絨發毛,突然就將她撲倒,小火燎原,蘇絨在意亂情迷間不忘感嘆,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何況刑湛還是小人中的翹楚!

  第二天是周六,蘇絨昨天一宿地折騰,十二點多還賴在床上,直到刑湛一通電話把她叫醒。“還在睡?”刑湛聽著蘇絨慵懶沙啞的聲音,心跳突地加快。

  “困…”蘇絨打了個哈欠,翻身閉上眼睛。“記得吃中飯。”刑湛提醒。“恩。”蘇絨敷衍地哼哼兩聲,那可愛勁讓刑湛生出了抱一抱的念頭,可惜兩人隔得太遠。

  蘇絨一直迷迷糊糊的,一直拖到三點多才起來,邊穿衣服,邊問候那個折騰她到半夜,毫無節制的人,她最近的睡眠質量直線下降,總覺得睡不夠。

  刷牙的時候才剛剛來回了兩下,突然難受地乾嘔起來。蘇絨很小就有慢性咽炎,噁心乾嘔算是常有,也就沒多在意。

  冰箱裡是之前和刑湛一起逛超市買的菜,蘇絨還奇怪怎麼買這麼多。想要弄個蛋炒飯就過去了,可是昨天不是在家裡吃的飯,所以一粒剩飯都沒有。

  老老實實地煮了飯,切番茄的時候又想到了刑湛,他最愛吃的番茄炒蛋。蘇絨拍拍腦門,有這麼惦記麼,相思成疾了都要。

  鍋子剛剛熱上,蘇絨聞著油煙氣,突然又難受了,關了火趴在水池邊乾嘔,一點東西都沒吃,什麼也吐不出來。

  電話又響起來,蘇絨好不容易克制住反胃的感覺,看著是又是刑湛的電話,平了平氣,才接起來。

  “我已經起來了。”先發制人,聲音聽上去沒有任何不適。“恩,餓醒了?”刑湛果然很了解她…

  “你喜歡水晶的大吊燈還是復古式的燈籠吊燈?”刑湛忽的就跳轉到另一個問題。“恩?吊燈?”蘇絨抬頭看了看客廳里的吊燈,很新很漂亮啊。

  “我正在挑吊燈,想問問你的意見?”刑湛笑著問。“挑吊燈幹嘛?家裡的又沒壞沒舊,不用換啊。”

  “乖,挑一個。”刑湛像是哄騙,神秘兮兮的。“水晶大吊燈,要紫色的。”蘇絨好奇心泛濫,奈何刑湛半點不露,最後她只得怏怏地掛了電話。

  刑湛出差五天,大半周。周末那天蘇絨乾嘔的症狀絲毫沒有好轉,時不時就來上一次,她猛地緊張起來…

  戴了墨鏡,圍巾將鼻子一下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到附近的藥店買了兩隻驗孕棒。藥店老闆很熟練,早就是見怪不怪的事,蘇絨的保守勁兒一上來,就覺得尷尬…

  研究了一下說明書,蘇絨視死如歸地拿著東西進了廁所。折騰了半個小時,拿著兩支都顯示兩道線的驗孕棒愁眉苦臉地出來…

  這個東西,到底準不準的?一晚上輾轉難眠,最後還是決定明天下午去一趟醫院。請了假,蘇絨才上了半天班,就直奔醫院婦科。

  醫生是個女人,約莫四十左右,她剛坐下就露出和藹的笑。“小姑娘一個人來?”“哦,我丈夫出差去了。”蘇絨很不好意思,該不是把她當成未婚先孕的女人了吧…畢竟她也真的才二十二歲。

  “下午做不了尿檢和血檢,就做個B超吧。”醫生開著單子,蘇絨低下頭,醫生笑著問:“這麼年輕就想要孩子了?”

  “哦,是啊…”蘇絨不知怎麼回答,臉紅成一片,攪著胸前圍巾的流蘇。“現在年輕人養個孩子很辛苦啊奶粉尿布都貴。”醫生繼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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