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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絨,這朵水晶花真漂亮。”同樣是平民思想的綠綠指著婚紗上的那朵裝飾大讚。“什麼水晶,那是鑽石!”Katia瞪大了眼,對於別人的不識貨很不滿!蘇絨腳下趔趄…

  周六那天,蘇絨三點多就睡不著覺,刑湛的手橫亘在她的腰上,蘇絨輕輕地把它拿下來,才坐起身來,就被刑湛一勾,又倒了回去。

  “吵醒你了?”蘇絨見他睜著眼。“我也睡不著。”刑湛把她牢牢地抱在懷裡。蘇絨嘿嘿笑了兩聲:“有什麼好激動的!”“恩,是啊,有什麼好激動的?”刑湛反問。

  蘇絨摸到刑湛仍舊抱著的手嘲笑:“你這包的跟豬蹄一樣,拍進去多難看啊。”“手完全好,大概還要兩個多月,我等不及了。”刑湛言語間明言他的迫切。

  “蘇絨,我很幸福。”刑湛微微閉上眼睛,像是喃喃,嘴角是一勾,露出,滿足的笑。“我也是。”蘇絨學著他的樣子也閉起眼睛。房間裡很安靜,他們只聽見彼此的呼吸。

  整架飛機就他們兩位客人,寬敞的頭等艙只有空姐時不時地來往,都都尋著機會偷偷掃一眼側著臉看向身邊女子的那個男人。

  女子一頁一頁地翻看雜誌,時而與身邊的男人交談。男人英俊的臉上滿是溫柔,偶爾應和女子的話。

  私人飛機上,這樣尊貴的客人又是這樣優質的男人,身邊卻已經有了伴侶,且是一位長得並不怎麼出眾的女子,惋惜的嫉妒的,三三兩兩交頭接耳。

  “那是邢少?”“是啊,聽說他為人很冷漠的,現在看著也不像。”“也很英俊,真是極品。”有人忍不住痴笑。

  “看清楚沒有,人家左手無名指上已經戴了婚戒了。”“真的?邢少結婚,怎麼都沒有報導?”“好像還沒有辦酒吧,他們這些有錢人怎麼想的,誰知道…”“你們上周飛的古巴,又不是月球,怎麼這個消息都不知道,邢少要辦婚宴了,就是這月末。”

  “啊?真的啊?和誰啊?”“這樣的極品,竟然是售出品…”“旁邊那個女的是他太太?”有人不死心。“應該是吧,可是都沒有看到她帶戒指。”“她倒是很像前陣子雜誌上一直寫的那個姓蘇的女人。”“我看著也像。”

  “你們的眼睛都長到腰上去了,沒看到她左手掩在雜誌下的鴿子蛋麼,這麼大一顆。”還伸手比劃了一下…“是啊,報導上說新娘子就是那個叫蘇絨的。”

  殊不知哪個粗心的乘務員忘記關掉廣播,刑湛和蘇絨聽得清清楚楚。蘇絨笑著打量刑湛:“極品?看來還是有很多人垂涎你啊。”

  刑湛皺眉:“放心吧,我不喜歡八卦的女人。”“可是…我很八卦的。”蘇絨揚了揚手裡的八卦雜誌。

  “你八卦沒關係。”刑湛自覺地抽走了她手上的雜誌,換了一本新的給她。“你看看這個…”蘇絨笑著將雜誌遞給他。刑湛接過…

  上面是一張人物關係表,大致就是和刑湛交往過的比較出名的幾個女人,其中又以蘇絨和寧霜秋居中。

  刑湛身上牽出去箭頭無數,和每個女人什麼時候傳的緋聞都寫得清清楚楚,寧霜秋照片上掛的頭銜也是前女友,和其餘幾個女人都一樣,而蘇絨照片上無比囂張地頂著終結者三個字。然後完成了唯一一個雙向的箭頭,上面是兩人的婚期。

  刑湛蹙眉,再看看對每個人介紹的部分,其他雜誌都突出了寧霜秋被拋棄的悽慘和她本人的優秀,而這裡則寫了很多不為人知的寧霜秋的女王氣。

  同樣和其他雜誌帶著質疑和嘲笑不同,它對蘇絨的評價幾乎都是正面的,甚至有極大的褒獎意味,比如每年拿獎學金,表演系天才小演員等等…很明顯,這本是陸方淮旗下的某雜誌…

  可是把刑湛拉出來八卦,大概是報不讓他和綠綠湊成一對的一箭之仇。刑湛哼了一聲:“小心眼。”

  廣播裡越討論越激烈,最後說到了離婚的財產分割問題,刑湛忍無可忍,伸手按了按呼叫鈴,穿著粉色制服的乘務員款款走來。面帶微笑地詢問:“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

  “你們的廣播,麻煩關掉好嗎?”蘇絨笑著指了指出音口。然後乘務員的表情從紅到紫,從紫到綠,從綠到白,無數次變色之後,踩著凌亂的步子,一路小跑著回去…

  自此之後,他們兩個人的世界安靜下來。蘇絨身上蓋著薄毯,安靜地睡著。左手墊在她的腦袋下,她稍有蜷起,微微向他這邊靠過來。

  刑湛和蘇絨的車到達許願池邊的時候,攝影師化妝師和臨時簡易更衣室都搭建完畢。往這裡過的人很少,幾乎可說是沒有。蘇絨奇怪,這麼著名的景點,怎麼如此冷清。

  不止一架相機,長短頭有不少,對著他們就像是對著某位明星拍照一樣。開始幾張蘇絨很緊張,這樣大的陣勢,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擺。

  慢慢放鬆下來,蘇絨拖著婚紗裙擺奔跑的幾張,拍得很美,還有往池子裡丟銀幣的動作,一顰一笑。一直到夕陽西下,迎著黃昏拍了很多美麗的照片。

  只是餘韻未完的時候,一身潔白的寧霜秋突然出現…幾乎震驚了所有人,包括蘇絨。她亦是一身婚紗,一步步走過來,那麼優雅,就像是在跳舞一樣。

  在場的諸多攝影師幾乎都是世界級的大師,看到這麼美麗的女人,這麼美麗的身姿,自然忍不住按下快門。一時間咔嚓聲四起,驚醒了出神是蘇絨。

  她手本能地尋找刑湛的手,卻先一步被他拉住,無措地看著他,刑湛抿起嘴角,手指捏了捏蘇絨的手心,輕輕地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結文的問題…用不了幾天就該完了…會有番外的~

  關於綠綠的文,這邊結束了,那邊就會勤快起來…明天會有更新…

  關於顧涼喻喜歡刑湛這個問題…囧…不素滴,不素滴!

  他的細心

  寧霜秋提著裙擺,走到刑湛面前,揚起一記清麗非常的笑,蘇絨僅有的幾次見到她,她的笑都只是淺嘗輒止,高貴中帶著疏離,可是,他對著刑湛的笑,這樣親昵,這樣溫柔。

  刑湛面色很平靜,看不出一絲異樣,蘇絨暗暗觀察,稍稍放下了心,有一點點自嘲,有一點點好笑,女人一旦在乎了,是不是就變得小心眼了。

  “湛。”寧霜秋這一聲繾綣纏綿,蘇絨都心下一軟。她那一身婚紗,一邊肩膀上是一掌寬的肩帶,上面點綴著珍珠,一顆顆圓潤飽滿,一直從右肩延伸到胸前。裙擺是層層疊疊的綢緞,一動一搖,彷如波浪一般起伏綿延。

  真的很美,或許不如她的婚紗那麼完美,可是寧霜秋本人比她漂亮得多,一襯,便是比她強上幾倍。

  蘇絨下意識地便要往刑湛的身後躲。刑湛強硬地拉著她,不給她絲毫躲藏的可能。“真巧。”刑湛簡簡單單只說了這兩個字,再簡單不過,再平淡不過。

  寧霜秋眨了眨嫵媚的雙眼,長長的睫毛輕顫,迎著晚霞投下絲絲陰影。“你願意娶我嗎?”她仰著下巴,清亮的聲音里卻透著濃濃的…祈求。

  “霜秋,我和蘇絨已經結婚了。”刑湛淡然地盯著她。“你願意娶我嗎?”寧霜秋仿佛沒有聽到,伸手拉住刑湛衣服的袖子,帶著孩子氣的撒嬌。

  “霜秋,別鬧了,我不能娶你,我已經結婚了。”刑湛握住她的手腕,試圖將她的手從袖子上剝離,可是她抓得很緊,將他的袖子捏出一道道褶皺。

  “你願不願意娶我?!”寧霜秋倔強地問,頗有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蘇絨將嘴唇咬得泛白,想要出聲趕走她,可是,她…

  刑湛嘆了口氣:“不願意。”三個字,將寧霜秋震得後退數步,頭搖搖得很兇,大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你騙我。”

  “霜秋…”“不可能,你只是生我的氣了,只是怪我太任性,我們分開只是暫時的,你不會真的和她在一起。”寧霜秋眼神極銳利,抿著嘴直直地看向蘇絨。

  “我們早就結束了,我和蘇絨在一起很快樂。”刑湛側目看向蘇絨,揚起一抹極淺的笑。“快樂?她總是讓你受傷,你一次次地進醫院,你們在一起快樂麼?”寧霜秋鏗鏘有力地質疑。

  “霜秋,”刑湛蹙眉,“我很快樂。”“不,是我們。”蘇絨終於開口說了一句,刑湛詫異,本是心中不快,情敵都逼到眼前了,她去卻一味地躲避,遮遮掩掩,仿佛他們的關係見不得人一般,卻沒想到…瞬間眉眼舒展開去。

  “寧霜秋,你這是來搶婚麼?”蘇絨淺淺地笑,雖然表情上還是有些僵硬。“呵,和你搶?”寧霜秋柔柔的聲音頗為不屑。

  “就是你能帶走他我也不害怕,我拽著結婚證呢。”蘇絨隱隱露出得意,“況且,他也不一定會和你走。”眼角掃了刑湛一眼,彎彎的眼睛有些無辜。

  刑湛笑著垂眸,語氣透著冰涼:“霜秋,別鬧了,你先回去吧。”寧霜秋低下頭去一時不語。

  從他們在這裡拍照開始,人群幾乎都是繞道的,蘇絨本來不明白。但是現在出現了兩個新娘,大群的外國人聚過來,雖然聽不懂當事人的對話,可是仍是被好奇心驅使。

  可是剛要走近就被一群穿著黑衣的高大男子攔下,說著她聽不懂的話,總之,到現在蘇絨才看清他們周圍這一大圈的隱蔽處都站著黑色西裝的外國人。

  “你真的不肯和我走?”寧霜秋霍地抬頭,眼裡蓄起了眼淚,水靈淒楚的眼睛泛著波光,我見猶憐。

  往時,別說是哭泣,就只是撅一撅嘴,他都會溫柔地擁抱她,可是現在。她只要他的一個眼神一句承諾,都變得這麼難…

  “不可能。”刑湛拒絕,不再猶豫半分。蘇絨目光直直地盯著寧霜秋,見她臉上揚起一抹笑,有些決斷,“好,我走。”

  寧霜秋轉身,竟是很乾脆,不像來時那樣腳步輕盈,有些拖沓,時而踩到裙裾,卻不顯狼狽,仍是優雅得讓人生出疼惜。

  “直接將她送回中國。”刑湛揮手招來兩個大漢,用英語交代。蘇絨垂頭,他多少還是在乎寧霜秋的吧。

  “我只是怕她出了什麼事,會耽誤我們明天的行程。”聽著刑湛的解釋,蘇絨又突然對寧霜秋生出一絲憐憫。

  人總是這樣矛盾,當他對舊愛關照的時候,她會恨他留情,可是當他太快忘記舊愛的時候,她又嫌他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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