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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記得,當初她說他吻技差。而他的聲音溫柔的像是在說情話,讓人有種心動的錯覺。

  陳思滿臉通紅:“不是……只我都跟你說了,你別……把無辜的人當實驗品啊。”

  蕭清旭一楞:“什麼實驗品?唔,好耳熟……”哪裡聽過呢?

  陳思起身:“我要回去啦。”

  蕭清旭將她攔住:“不許走。”

  陳思瞪他:“你想幹什麼?”

  蕭清旭認真地說:“我想……讓你留下來……”他忽然有點不好意思,臉頰發紅,眼睛有些閃爍不敢看過去。

  陳思驚了驚:“你不是喜歡夜羽嗎?”

  蕭清旭茫然:“啊?”

  陳思說:“我都跟你說的那麼清楚了,……而且,現在社會風氣已經開放許多了……雖然……”

  心裡難免覺得有點可惜,也不知是為什麼。

  蕭清旭呆呆地看著她。陳思搖搖頭,覺得對方有可能在矛盾掙扎,她很是苦惱,無奈說:“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回學校了!”

  蕭清旭一把將人拉住:“等等。”陳思轉頭看他。

  蕭清旭眼睛眨了幾下,認真問:“我有件事情沒有搞清楚……你先前問我是不是喜歡夜羽,又問我他的什麼情形……你的意思是,我……我是……homosexual?”

  陳思不明白:“啊?什麼ho……?這個……難道你不是喜歡他嗎?”

  蕭清旭想了想,小心地望著她:“我的意思是,你以為我是……gay?”

  這個喜聞樂見的詞陳思卻是懂得,她立刻點頭,忽然又覺得不對……他這是什麼反應?貌似……急忙問:“難道你不是嗎?或者說你潛意識裡……你不是因為喜歡他所以才對女人沒興趣嗎……”

  蕭清旭的頭轟地就大了起來,陳思接下來說什麼全然聽不到,眼睛直直地盯著面前的人,初次見她時候那種殺人的衝動又冒出來,蠢蠢欲動的。

  原來只是他自我感覺良好,她在車上那一些話,他還以為是沖他示好呢。

  沒想到,這蠢材只以為自己是同性戀……可恨啊,可恨啊,怪不得她問起夜羽來的時候,表情那麼詭異。

  憤怒!

  陳思手忙腳亂:“難道你不是?啊……對不住對不住,可是你對夜羽表現的實在太奇怪了,冒昧來說,給我的感覺好像那是你的所有物一樣,而且說起他沒有女朋友來也一臉驕傲自得的表情……等等,有話好好說,我們還是平心靜氣坐下來仔細談一談這個問題吧。”

  人已經被拉著上樓,陳思伸手握著樓梯把不肯放手,蕭清旭抱著她的腰,陳思整個人被平舉在空中卻還不放,蕭清旭看著手中被抻的很細的腰肢,忍無可忍,微微躬身,低頭在她露出半截的腰間上輕輕咬了一小口,陳思受不了這個刺激,大叫一聲終於鬆了手,蕭清旭獲勝,把人反抱著,三步兩步上了樓。

  “你是野獸啊,你聽我把話說完行不行!”陳思長的也不矮,一米六七的個子,在他手裡卻仍好像玩具一樣,輕而易舉抱上去,將門踢開。

  蕭清旭把陳思扔在床上,內心怒火熊熊:“你居然以為我是……”這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而陳思在床上彈了一下,趕緊往另一邊爬:“我現在知道你不是了行不行,我在懺悔了!”蕭清旭怒:“你給我回來!”將她的小腿握住,用力一拉,陳思從大床的那頭滑回來,蕭清旭伸手將西裝扣子解開,飛快把衣裳扔在旁邊,縱身撲上來,嚴嚴實實把人壓在底下,絲毫也動彈不得,陳思覺得自己快要被壓死了,有種窒息的感覺,腦部缺氧……

  “咳咳,你又來了!”一次兩次三次,他總是這樣,到現在好笑的感覺居然大過於懼怕,跟這個人在一起,仿佛過家家。

  蕭清旭低頭,在陳思的脖子上親吻過:“以前都不算,從現在開始。”

  陳思只有兩隻手能動,卻只能像是游泳一樣向前亂刨,幸好還有一張嘴:“你不是吧……我以為我們都是朋友了,你下得了手嗎?”脖子上忽然被咬了一口,陳思尖叫一聲:“你怎麼又咬人啊,上癮了是不是!”

  蕭清旭伸手插到她腰間去,向上透入她的衣裳里,輕輕撫摸手下嬌嫩肌膚:“朋友?我不覺得,你不是見了我就想跑嗎?我看倒是獵人跟獵物的關係,嗯……就咬你了,今晚上就一口一口吃了你。”

  TNND,他的比喻可真是恰當極了,跟陳思的獅子白兔論,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樣危急時刻,被壓制住的陳思忽然迸發出了這樣一種奇思妙想:她跟蕭清旭兩個不會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弟……或者兄妹吧?

  淚流滿面。

  陳思慶幸自己今天沒有穿裙子……蕭清旭的身子疊在她的上面,他的腿很長,身子很重,兩個人緊密無間地貼在一起,親近的仿佛連體嬰一樣,而且他的手還很不老實,花樣百出的,好像在視察領地,一寸一寸撫摸,試探……弄得她也有點小小的難過。

  陳思打了個哆嗦,自想像里驚醒過來,被人“一手掌握”的感覺很不好……只好求饒:“你別亂來行不行!這樣我很難受。”

  蕭清旭將她的上衣一點一點褪到肩膀上,這一次陳思穿的是一件V領的襯衫,比較寬鬆,倒是容易上手……在那光滑的肩頭親了口,不解恨,輕輕地又咬了一下,聽到對方尖聲叫起來,才覺得滿意:“我已經難受了一個月了,——聽到這句,你好受些了嗎?”

  陳思欲哭無淚:“好受你的頭啊……你這個變態,你當我也是變態啊!”

  蕭清旭“嗯”了一聲,手上細細地蹂-躪那手感極好的嬌軟:“這句話其實我早就想說了……難得你自己說出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

  他說話的聲音近在耳邊,喘息的聲音一點一點鑽入耳朵里去,陳思忍不住竟覺得心頭痒痒起來,這種感覺……更加不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旭旭說:牙好,胃口就好,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陳思:……滾!

  36 欲

  最初遇見的時候還不知他的深淺,只是覺得他不言不語冷冰冰坐在那裡的模樣近乎不可侵犯,十分危險很不好惹,後來幾次三番相處,終於爆出本性,此人傻且二,卻又有種不由分說任性到極致的狠,仍舊危險萬分。

  他當然不算是個好人,卻……也不算是個壞人。

  若沒有他,陳思覺得自己真的會很危險,芭蕾學院大概永遠只是個夢境,她永遠感激,——曾經在空曠絕望的舞蹈學院禮堂內,看到后座上那個靜靜的影子。

  他不言不語不動作,他不算是最好的人,但他在那一刻,比整個世界都重要。

  只是,陳思苦苦思索,為什麼一個月過去了,很多人從不認識到熟絡,很多人從熱戀到分手,有人結婚,有人生子,股市上波瀾起伏……可是她跟蕭清旭,還是原來這個樣子,不尷不尬,無有進退。

  預計會斷,卻偏藕斷絲連,然而卻明知這藕斷絲連沒什麼好結果,他看中的無非是她的身體,而她也明知他心中是這樣想的,所以在跑。

  跑來跑去,卻又轉回來。

  是命嗎?還是其他,或者只是……

  他?

  身下這張床彈性太好,陳思掙扎了兩下,氣喘吁吁,渾身有點汗津津的,身上壓著的那個人好像已經全情投入,在她□的肩頭熱吻連連。

  陳思停下來歇一會兒,聽到自己細微的喘息,跟身後蕭清旭或輕或重吻著之時發出的聲音,她閉了閉眼,卻又睜開,情不自禁咽下一口唾沫,眼睛望著前方那暖色的牆壁,腦中一片茫然。

  蕭清旭的手探過來,摸過她的脖子,下巴,手指在陳思的唇上反覆摩挲,很是大膽地探了進去,陳思眨了眨眼,用力咬下去,身子發軟,連心也發軟,因此——沒有用到十分力道。

  “啊……”是他叫了一聲,將手撤出,卻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身子還壓在她的身上,仗著他身高優勢,探頭過來,強行吻住她的唇。

  好像是報復一樣的親吻,帶著一股來勢洶洶的強勢。

  也不知是誰教導他到如今地步的,亦或者說蕭公子是天生麗質很會融會貫通。

  陳思身不由己,被他折騰的頭暈腦脹,趁著蕭清旭放鬆的片刻急忙告饒:“別這樣行嗎?你沒吃飽出去繼續吃一會兒,我可以在這裡等你。”

  蕭清旭的眼睛惡狠狠盯著她,像是惡狼似的:“我現在只想吃你好嗎。”

  他發狠而笑的樣子有一種邪惡的美,看的陳思心裡鼓譟,甚至隱隱地有些不安……食色性也,何況她跟厲曉生分手三年,再也沒有談過任何一個男友,此刻被渾身充滿了不可調和矛盾性的蕭清旭一陣廝磨,忍不住也有些古怪感覺。

  不要啊……

  好像已經不耐煩再跟她多話,蕭清旭用力一扯,陳思的劣質襯衫經不起這般辣手摧花,發出一聲聲身影,在蕭某人的手中悽慘的破碎,陳思心痛:“你不要這麼粗暴好不好!”

  蕭清旭說:“難道你還會主動配合我嗎?”

  陳思問:“為什麼?”

  蕭清旭動作一停,眼睛卻盯著她春光外露的胸,跟手下□的細腰相互輝映,妙不可言。

  蕭清旭喉頭動了動:“什麼為什麼?”

  陳思問:“為什麼總是要這樣?你就這麼想……跟我上-床?”

  蕭清旭怔住,目光在身下這具身體上游弋,從陳思的臉到身上,再到被自己壓住的長腿,只覺得無一處不美,都極其誘人。

  如果說不想跟她上-床,那他簡直不算男人了吧,此時此刻能說出那種話的人,不是隱秘性極好的偽君子就是不能人道的那種。

  他哪一種都不是。

  蕭清旭說:“嗯,我想。”

  何其坦白。

  陳思眼睛一眨,那暖色的牆壁忽然有些變色,鋪天蓋地的煩躁。

  “為什麼這麼想?”執著地問。

  蕭清旭伸手,從她的頭髮撫摸往下,掠過她的臉頰……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想。”

  從來不曾對女人有這種渴望。

  雖然出入明珠那麼多次,多少荒唐場景也親經歷過,被女孩子湊過來跪在身前伺候,看著那些或清純或火辣的樣子,卻會覺得噁心,說他有病也好變態也好,總覺得那些……不是人,是獸,可怕的可厭的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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