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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思終究忍不下去。

  “你有完沒完!你要做就快點做,這是幹什麼!”陳思將蕭清旭的手一推,向後離開他懷中。

  永不能落空的懷,永不能落空的手心……

  這種前後的差距讓蕭清旭受到極大刺激,男性的征服感在此刻達到頂峰,不要,就能死!

  蕭清旭咬牙,縱身撲過去,將陳思壓在身下,惡狠狠說:“這可是你說的!”

  陳思嘆口氣,歪頭看車窗外,暖黃的光芒透過車窗進來,暖的令人心悸。

  當初是什麼時候?兩個什麼都不知道的青春少年,手牽著手走過長街,歡笑著跑下堤壩,在浪花之間追逐,他牽著她的手飛奔飛奔飛奔……好像這海灘漫長沒有盡頭,她的笑聲歡快如天使之音,好像這笑一笑就能笑到永生!

  可是,沒有,沒有沒有沒有。

  一切都是虛空,一切都是捕風,到底是誰說的?那一切最好最美最不能丟掉的終究都要丟掉,就好像伸手捕捉泡沫,到了手指間,嘩啦啦地全都沒了,大聲哭喊,嚎啕的嗓音嘶啞都收不回,索性哭死算了,但是沒有。

  眼淚就那樣落下來。

  陳思在一瞬間想到了以為自己早就遺忘的一幕。路燈下,那女孩兒淚眼朦朧蜷縮在陰暗的角落裡,想哭又不敢哭,路人一個個走過經過,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在噩夢裡嗚咽著哭了出聲。

  垃圾桶里的貓嚇得跑走,頃刻卻又慢慢回來,在她的腿邊蹭來蹭去,除次之外……無人知曉。

  蕭清旭望著陳思的臉上露出一種奇異的悲傷神色。

  緊閉的眼角里沁出淚來,蕭清旭一呆,伸手摸摸她的眼角,濕濕的淚水浸著手指,蕭清旭低頭看了會,忽然問:“你、你怎麼了?”

  第19章 19 癢

  她咬著嘴唇,雙眉微蹙,似乎想忍卻又沒有忍住,眼角的淚有些已經滑入了旁邊鬢髮裡頭。似乎聖女罹難,這樣的表情讓蕭清旭不解。

  蕭清旭問道:“你怎麼了?”

  陳思伸手,仿佛怕羞一般將眼睛遮住了,淚水在手背上蔓延而過,忽然一時之間忍不住了,最可笑是,竟然在這個最不懂得人心的人跟前,把舊日積攢的心酸給哭了出來。

  大概都怪厲曉生吧,那個人,真的很……不合時宜。

  陳思吸了吸鼻子:“沒事。”

  蕭清旭發現自己還壓在她的身上,心頭一動,問:“我壓疼你了嗎?”陳思怔了怔,搖了搖頭。

  蕭清旭忽然發覺自己問了個極蠢的問題,於是他咳嗽一聲,有點冷的說道:“那你哭什麼?”

  陳思說:“我為了些死了的東西哭,行不行?”

  蕭清旭問:“誰死了?”

  陳思懶得跟他說,用力將他推開,說:“跟你說也沒有用。”

  蕭清旭倒是不笨,想了想,問:“我知道了,難道是因為剛才那個男的?”

  陳思看他,蕭清旭冷笑:“你的前男友?”

  前男友這個詞何其奇妙,蕭清旭以為自己會用“不屑一顧”的口吻說出來,結果真的說出來後,聽起來卻偏偏覺得酸溜溜的。

  蕭清旭大為懊惱,覺得自己表現失常。

  相比較而言,選手陳思的表現就自然多了,陳思淡淡一哼,說道:“你真聰明。”

  雖然只是淡淡的四個字,卻將那副諷刺帶打擊的口吻詮釋的酣暢淋漓。

  蕭清旭羨慕嫉妒恨,說道:“你得意什麼!”

  陳思苦笑說:“我哪裡得意過?”

  蕭清旭將她下巴捏了,說道:“我現在隨時都能把你……”

  陳思不以為然:“你覺不覺得這句話很老套?”

  蕭清旭磨了磨牙,很想就真的把她給……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方才看了這傢伙那樣的一張臉,忽然之間讓他“性趣全無”。

  有心而無力,這感覺實在討厭的很。

  難道大好的時光,只能用來“談心”?

  蕭清旭皺著眉翻身下來,坐在邊上,轉頭看看陳思,於是不舍地把人揪過來,抱在懷裡,暖玉溫香入懷,蕭清旭抑鬱的心情忽然好轉了些,伸手輕輕摩挲陳思身子,蕭清旭問:“你很喜歡那個男的?”

  陳思搖頭。

  蕭清旭說道:“喲,不喜歡?”

  陳思嘆口氣,趴在他的胸前,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這感覺倒是不難受。

  陳思說道:“開始的時候總是好的,後來……就那樣了。”

  蕭清旭好奇,問道:“那樣了?”

  陳思笑:“如你所見。”

  蕭清旭問道:“分開了?然後……反目成仇?”陳思說:“沒有那麼誇張,不過也差不多了。”蕭清旭問:“為什麼?分手了不能做朋友?”陳思說:“我倒是想。”蕭清旭若有所悟:“原來是你分手了,他不舍的?”說到這句,看著伊人表情,自己忍不住嘴角上揚,心情大好。

  陳思不說話,卻又嘆了口氣,蕭清旭覺得嘴角有點痒痒的,伸手摸了摸,不以為意。

  蕭清旭說道:“沒關係,你如果不想讓他纏著你,跟我說一聲就是了。”陳思覺得這話有點怪,就說:“憑什麼呀,我跟你說幹什麼?”

  蕭大公子因為心情大好一時失言,要改口也來不及,就哼一聲,拿腔拿調說道:“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受不了他,可以來求我,我自有法子幫你解決。”

  陳思嗤地一聲,說道:“謝了,不用。”

  蕭清旭被蔑視了,心情重變得很差,腰一挺:“你那是什麼語氣?”

  陳思說:“就是這樣,又怎麼了?”目光卻盯著蕭清旭頸間,蕭清旭目光下移,望見陳思“色-迷-迷”地望著自己脖子以及往下,心中一動,得意笑說道:“你在看什麼?”

  陳思遲疑了會,說:“你這裡……”

  蕭清旭伸了伸脖子,陳思倒吸一口冷氣。

  蕭清旭覺得脖子上有點癢,伸手摸了摸,陳思抬頭,看到蕭清旭的臉,頓時更是驚得兩眼瞪大,真真目瞪口呆。

  蕭清旭的手輕輕撓著頸間,卻又覺得這動作不雅,就移開去,然而卻覺得麻癢難耐,陳思艱難說:“蕭公子,你……你的臉……”

  蕭清旭問:“怎麼了?”他對自己這張臉向來是自信的很,問這句的時候,特意做出漫不經心的表情。

  陳思哭笑不得,說道:“你的臉上……還有脖子上……”蕭清旭說:“怎麼了?”忽地覺得渾身都在癢,卻還沒有醒悟,只好忍著。

  陳思咽一口氣,看看左右,靈機一動,問道:“手機手機,你的手機給我!”

  蕭清旭下意識摸摸衣袋,說道:“你又想幹什麼?”

  陳思說:“不是不是!”手上卻麻利地把蕭清旭的手拿開,剛要去掏他的手機,忽地又是倒吸一口涼氣。

  蕭清旭問:“到底怎麼了?莫名其妙的。”

  陳思把蕭公子的玉手捧了,說道:“你,快快……你看看……”

  蕭清旭低頭,猛地驚住,手上一塊塊的,竟是些腫起來的紅斑,有的已經腫起來,有的還在若隱若現,

  蕭清旭大驚:“這是什麼!”忽然覺得極癢,趕緊伸手去撓,陳思急忙將他的手握住:“別抓!”

  蕭清旭這才知道不好,脖子上,臉頰上,無一處不痒痒,蕭清旭很想抓一把,卻問:“我的臉上……也是這樣?”陳思忍著笑,作出悲痛表情來點頭。

  蕭清旭卻是真正的痛不欲生:“怎麼會這樣,我明明沒有吃海鮮,怎麼會過敏?”

  陳思怔住,小心地問:“啊?你……海鮮過敏呀?”

  蕭清旭說:“調頭回家,打電話叫張遙。”司機立刻轉車往回,陳思問:“這要趕緊去醫院呀!”蕭清旭說:“我不去醫院,叫家庭醫生來就好了。”陳思聽了這樣派頭的話,覺得很不適應……只不過真的沒想到,蕭清旭竟然對海鮮過敏,這要多沒有福氣才能變這樣,海鮮多好吃,想想就流口水,龍蝦,牡蠣,生魚片,剛才吃了好多呢,真飽,現在嘴裡還有淡淡的味兒呢……等等!

  蕭清旭咬牙,很是迷惑:“這到底是怎麼了……”

  陳思心頭有個念頭蠢蠢欲動,終於問:“你怎麼會海鮮過敏呢?”蕭清旭身上奇癢,想到自己的臉此刻一定不能見人,不由很是焦躁,說道:“我從小就這樣,不能吃海鮮,就算是碰到了也不行。”陳思轉了轉眼珠,嘆道:“真是大家公子才有的富貴病啊,嗯嗯……那聞到了味兒行不行?”

  蕭清旭掃她一眼,說:“那倒是沒關係,只是覺得噁心而已。”陳思點頭,又問:“我真是好奇啊,嗯……那如果,有個人手上摸了海鮮再摸你的話,行不行?”

  蕭清旭怒,說:“誰敢摸我?”陳思咳嗽:“只是問問而已嘛。”蕭清旭咬牙說:“沒試過,不過大概不行吧。”

  陳思老老實實地坐到了一邊,又安慰蕭清旭,說道:“放心吧,這不過是小小的過敏,很快就好了,你只要忍著別亂抓撓,嗯,你的家庭醫生一定很厲害吧?”

  自從他們兩個相見,陳思從來不曾這麼和顏悅色的對蕭清旭說過話,這一次大反常態,讓蕭清旭很是受用,雖然身體痛苦,但臉上卻微微露出笑容來,說道:“放心吧,服了藥很快就好了,我的家庭醫生當然是很厲害的,他是……”

  蕭清旭忍著痛苦跟陳思解釋自己的家庭醫生履歷表,陳思就做出聽得津津有味的表情奉承蕭公子,一路送了蕭公子回別墅,陳思就在那雄偉非凡的別墅門口下車,逃之夭夭。蕭清旭因為身體難受,也沒心情捉拿她,又因為她一路說了許多的好話,哄得蕭清旭心情很好,就將她輕易放了。

  蕭清旭進了家裡頭,不一會兒的功夫家庭醫生張遙來到,見狀大驚,趕緊給蕭清旭打了一針,蕭清旭止了癢,不到二十分鐘後,身上的紅斑大部分都退了,蕭清旭看了看鏡子,鬆了口氣。

  張遙問:“蕭公子怎麼去吃海鮮了麼?”

  蕭清旭說道:“我找死才去呢,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怎麼會忽然過敏了。”

  張遙作為一個稱職且極聰明的家庭醫生,就問:“蕭公子真的不知怎麼會過敏嗎?”

  蕭清旭點頭,說道:“我什麼海鮮都沒有碰過。難道是對別的也過敏麼?”

  張遙咳嗽一聲,遲疑著說道:“其實蕭公子你的體質特殊,有時候不用自己吃到海鮮也是會過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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