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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的小可愛,是這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
喻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昏昏沉沉醒過來時,看見季初桐撐著下巴坐在床邊,眯著眼,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
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又小聲地喊了一聲,沒得到回應。
似乎是睡得熟了。
喻暖舔了舔嘴唇,湊過去在他臉上飛快地親了一下,又像是做了什麼壞事一樣,立馬輕手輕腳地爬下床,踮著腳離開房間。
而房裡睡覺的人,依舊閉著眼睛,似乎什麼都沒發生,只是伸手摸了摸被親的地方,嘴角比剛剛上揚了一個弧度。
喻暖撓了撓脖子上的小包,越撓越癢,忍住不再去碰。
昨晚房間裡進了一隻蚊子,在她身上叮了幾個包,氣得她半夜三更爬起來找“作案者”。
她取下手腕上的頭繩,把頭髮紮成馬尾,準備去做飯,然而走到掛鍾前,一看時間,不得了,已經晚上八點了,知道自己這磨磨蹭蹭的性子,要做飯也來不及了,想著乾脆訂外賣,又跑去對門,想問喻晚想吃什麼。
對門大門沒關,琴房的門也似乎沒關。
一進門,就聽見喻晚狼嚎的聲音。
喻暖嘴角一抽,悄悄走到琴房門口,透過沒關實的門fèng,看裡面的情況。
看清之後,嘴角抽搐得更厲害。
喻晚正抱著吉他,幻想自己站在舞台上,對著台下唯一的觀眾——麼麼,扯著嗓子喊:“觀眾朋友們大家嗨起來!”
觀眾麼麼:“……”
而喻晚還很是陶醉,仿佛自己真的站在圓形大舞台上,四面八方地喊著“嗨起來”,麼麼,窗戶,牆,門口……
“姐、姐?”看到“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喻暖,喻晚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喻暖朝他笑,“大明星,怎麼不嗨了?”
喻晚:“……”
喻晚默默把吉他放下,咽了口口水潤嗓子,很正經地回了一句,“我只是練歌之餘偶爾調節一下心情。”
喻暖很隨意地輕嗯了一聲,“晚上訂外賣,想吃什麼?”
見她明顯沒把自己的解釋放在心上,喻晚有些喪,“隨便吧。”
說完又很喪地看了喻暖一眼,補充:“只要有肉就……”
話說到一半,喻晚突然住了口,雙眼微微眯起。
喻暖見他忽然變了臉色,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怎麼了?”
“沒事,”喻晚幾乎咬牙切齒,“季初桐現在在對面做什麼?”
“他在睡覺……”對他突然憤怒的語氣和無厘頭的問話,喻暖有些莫名其妙,“怎麼了嗎?”
在睡覺!?
喻晚差點咬碎一口白牙。
他緊緊盯著喻暖脖子上的紅印子,心裡將某個正在“睡覺”的人罵了一萬遍。
這個禽獸!
作者有話要說: 喻晚小朋友,你的思想很有問題。
第27章 第二十七頓
喻晚的比賽在即, 忽然提議要去附近廣場賣唱練練膽子, 自己去就算了, 還非要拉著季初桐。
原本季初桐也想拉著喻暖去,讓她多適應適應, 卻被喻晚強烈反對。
喻暖直覺他是又開始打什么小算盤, 卻又因為季初桐也答應了喻晚的請求,不好再說什麼。
於是二人在周日的大清早就背著設備出了門,去附近廣場賣唱練膽。
喻暖待在家裡, 陪著麼麼,也樂得自在。
在喻晚和季初桐出門後不久, 她又忽然想起今天是周日,該去便利店添置零食了。
無奈換了身衣服, 鎖上門下樓去便利店。
天氣一天天轉涼, 現在穿外套也不怕被人當作異類。
雖然面對季初桐毫無壓力,和喻晚也能保持距離正常相處,但一看見陌生男人,喻暖還是忍不住想避開。
索性早上沒有很多人,便利店也開門沒多久。
輕車熟路地在便利店裡飛快地挑選完零食, 恰好收銀台還沒人排隊, 她正想去結帳, 想到最近喻晚一直在練歌,又返回去挑了一瓶蜂蜜,哪知轉身回來,收銀台那就排了一個人正在結帳。
還好是個女人。
喻暖輕呼一口氣, 靜靜排在後面。
正在結帳的是個中年女人,似乎和她媽是差不多的年紀。
中年女人好像聽說了店裡有會員制,臨時要辦會員卡,但今天店裡的收銀系統出了問題,收銀員妹子輸入了兩三次,都顯示不成功。
喻暖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又望了望門口,內心期盼著前面人快一點,千萬別進來男人。
中年女人似乎注意到了喻暖的急切,也知道自己在這辦卡,耗得有些久,跟收銀員姑娘說了聲算了,又朝身後的喻暖抱歉一笑。
沒有言語,卻讓人感覺到誠意。
喻暖有些不好意思,客氣地問了一句,“阿姨,您需要先用著我的會員卡的嗎?也有優惠的。”
中年女人驚訝了一聲,“這怎麼好意思?”
“沒關係的,”喻暖把會員卡遞給收銀員妹子,邊笑說道:“反正辦卡當天也不會有優惠,就當給您提前體驗一把會員服務了。”
說完她開小玩笑自我吐槽,“這麼說,搞得我好像這店的推銷員一樣。”
中年女人被她逗笑,道了聲謝,結完帳也不馬上走,等在旁邊看她結帳。
喻暖結完帳,見中年女人還在旁邊等著,以為她還有什麼事,還沒問什麼,就聽對方問:“姑娘,你也住在這小區嗎?”
喻暖一愣,點頭,“是呀。”
中年女人笑,“那你知道13棟往哪走嗎?”
她頓了一下,解釋道:“我是來這看兒子的,第一次來。”
喻暖頓時瞭然,笑著點頭,“真巧,我就住在13棟,我帶您過去吧。”
聞言,中年女人眼睛一亮,連忙說好。
喻暖雖然不能和男人打照面,但拋去恐男症不提,她也是個很能和人打交道的人。
簡單來說,就是討喜。
中年女人也善談,一路上和她邊走邊聊,很是親切,就是聊的話題略……微妙。
比如老家在哪,家中幾人,什麼工作……雖然沒相過親,但喻暖卻莫名覺得自己正在“被相親”。
而中年女人似乎是怕她以為自己是騙子,每次問這些問題前,都把自家兒子的情況先說出來,這也更讓喻暖的“被相親”感覺強烈。
趁著中年女人中途打電話的工夫,喻暖趕忙給季初桐發了條求助簡訊,告訴他有個阿姨好像一直在和自己說她家兒子的情況,走向像是要把她兒子介紹給自己。
喻暖才把簡訊發出去,中年女人剛好也打完了電話。
中年女人朝她抱歉地笑了下,“不好意思啊小喻,剛剛給我兒子打電話,是不是語氣很兇?”
“不會不會,”喻暖笑著回了一句,關了手機,想到剛剛一直被問家庭情況,眼珠子一轉,補充道:“和親昵的人相處都這樣,我剛剛也在簡訊上凶我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