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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淵被他帶動著,也脫離了琴音的掌控,兩人一同向護法攻了過去。

  這次護法終於沒辦法阻攔他們,雖說不過是刺傷了肩膀,緊接著他就跳起來閃到了邊上。

  但只要有第一次就必然能有第二次。

  「師父,啊,師父!」

  護法退到了旁邊,琴書扶起了棋畫,白淵蕭崢持劍怒視,雙方對峙時,竟忽然傳來了不合時宜的叫喊聲。

  那個一直以來跟在護法旁邊的小童竟然出現在了這裡,他臉上沾染了血痕,哭喊著:「對不起,師父,對不起,我沒能拿到琴,對不起!」

  護法勃然大怒:「你說什麼,你沒有拿到老夫的骨陰琴!」

  那小童根本看不出來此時此刻他師父的不同,只是流著淚走過來,哭啼地想要解釋。

  誰想到護法知道他沒幹成事後就根本不想在理會這麼一個廢物,他伸手直接將那小童抓了過來,不等白淵他們有所反應,直接就砍下了小童的右手臂。

  鮮血直涌。

  「師父,啊啊啊啊啊!」

  血液澆灌在那把偽劣的骨陰琴上,護法將那小童直接推到一邊,那孩子撞在石頭上直接暈了過去。

  一道又一道宛如利刃的琴音向著白淵和蕭崢刺了過去,有了鮮血的澆灌,那把骯髒污穢的魔琴有了格外恐怖的力量。

  白淵感覺到自己一整個人都要被這種怪異的琴音給扭曲撕碎了,他痛苦地想要低下頭,只覺得靈魂都要被分割成了兩半。

  蕭崢同樣微蹙眉頭,但他比起白淵要好上不少,起碼他的腰背還是挺直的。

  「叮叮咚。」

  就在兩人都快要被這怪異的琴音折磨地忍不住想要瘋狂大叫之時,從他們的後方竟然也出現了琴音。

  那琴音短而急促,但卻並不算雜亂,甚至可以說是格外的柔和,一波一波地涌了上來,竟是將護法所發出的怪異琴音全部都給衝散了。

  「不,這不可能,難道說是他!」護法滿臉的驚慌失措,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他加大力度開始撥弄琴弦,妄圖和那個看不到的人相互抗爭。

  然而棋差一招,不過怎麼樣,他那銳利刺耳的琴聲總會被對方所抵消掉,到後來他的琴聲直接就被壓了過去,一絲一毫都沒有辦法傾瀉出來。

  「這絕不可能!」護法大喊著就要去抓暈倒在邊上的小童,想要用他的血再度激發那把琴的力量。

  但他的計謀註定不可能實現,白淵在那股柔和琴音的幫助下已經站了起來,他和蕭崢兩相夾擊直取黃龍。

  被琴音所干擾的護法此時慌不擇路,根本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

  白淵抓住了那一線生機,那琴音也一節節地不斷攀登到了制高點,他絕對不會給護法任何可乘之機。

  只聽見咔擦一聲輕響,護法的頭身分離,人頭咕嚕嚕地往旁邊滾落。

  白淵氣喘吁吁地站停在原地,他的長劍上沾著刺紅的鮮血,然而這場鬧劇卻是就此徹底落下帷幕。

  「剛才那到底是……」

  蕭崢看也不看已經死去的護法,走過來伸手想要扶助白淵搖搖欲墜的身子。

  白淵揮揮手並沒有讓蕭崢繼續靠近,同時目光堅定地看向樹林的另一側,那裡的灌木搖晃了兩下,很明顯有人藏在裡面。

  「是誰,快出來!」

  「啊啊啊,就出來就出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隨著白淵的一聲呵斥,一個男人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

  他有著一頭如墨的長髮,此刻卻像是雜草一樣頂在頭頂上;他有著一雙深邃的眼睛,此刻卻提溜提溜地亂轉。

  他抬起頭,尷尬地眨眨眼。

  「教主!」

  「教主!」

  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同時喊了起來,接著又異口同聲道:「你怎麼喊他教主?」

  白淵被這宛如戲劇的一幕給弄傻眼了,他當然認得這個從灌木叢里走出來的男人。

  或者說,當今武林恐怕沒有一個不認得他。

  連錦榮。

  可,他不是已經死掉了嗎?

  「那個什麼,我不是有意的,你們提早了差不多五天,我這個……這裡就我一個人打掃,還要求全部都弄乾淨,屬實難度太高了點,我盡力了,所以能不能別扣月錢啊?」

  連錦榮對他們卻好像一無所知,他就仿佛在另外一個世界一樣,邊扒拉著腦袋邊道歉。

  白淵怔怔地看著頭,手上緊握的長劍不知怎麼就落了下去。

  「啊!這怎麼死人了?!」

  連錦榮卻是在道完歉後猛地看到了旁邊護法的腦袋,驚呼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眾人再度回到了府邸里,兩位侍女相當高興地跟在連錦榮身後面,弄得連錦榮格外尷尬。

  「那什麼,雖然我的確叫連錦榮,可我記不得什麼教主不教主的,你們應該是認錯人了。」

  「怎麼可能,教主,這世界上只有教主你會說自己不是教主了。」

  「嗯嗯嗯。」

  白淵走在最前面,聽著他們說話很是莫名其妙,蕭崢站在他邊上,神情莫測。

  他想起剛才蕭崢喊出口的話,輕咳了一聲:「對了,蕭崢,你剛才怎麼也喊他教主?」

  蕭崢偏過頭:「因為他的確是我們聖教教主,只不過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忽然失去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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