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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下都安安靜靜，在藍色的氣氛中有的人抱在一起，有的則是牽著手，音樂里透露著寂寞。
“這歌真好聽，就是聽了有些難受”
li也只是站在那裡，一旁的客人叫了酒，他也就過去了。
一曲過後，人群裡面開始有人在叫換人，但是那人發現居然沒有一個人像剛才那樣應和著炒弄氣氛，吼了兩嗓子就懨懨地滾去喝酒。
“真是不懂規矩，今天才來的吧”
“我聽說周留的約還有三個月就結束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繼續簽啊”
“他也唱了四年了吧，怎麼還沒有公司挖他，這些傢伙每次叫著換人換人，還不是聽得這麼迷”
“沒辦法，他的歌和這裡的氣氛不合，喊換人也是想讓他早點滾去唱片公司，還待在這裡，我看，夢想都要磨光了”
“三首結束，有的受了，又得哭一片”
“他小情人呢，今個怎麼沒看見，哦，今天不是周末，忘了忘了”
許正陽抱著底下的座椅，轉了半圈，喝得有些難受，灌入耳朵里的音樂讓他眼眶有些濕濕的。
之後華風羽在路上和一個想超他車的人對上了，踩了油門在路上狂飆，還甩了追上來的交警。
回到小區時，兩人吐了一地，把人家花台給糟蹋了，又被保安追著跑了一圈，好不容易躲到了一個巷子裡。
許正陽擦著嘴邊的殘渣，酒是醒了，但是吐過之後又劇烈跑動，腹部一陣疼痛，衣服亂七八糟，髮型沒了，還一身臭味熏天。
一旁有人走過，對著他倆指指點點。
羞恥感讓他迅速地扭過頭來，緊張地心快要跳了出來，全然不理身邊已經半躺在地的華風羽。
這真是他過得最狼狽的一個晚上了。
但是卻不是最痛苦的一個晚上，支撐著意志力，許正陽用手扛著華風羽的肩往家走。
兩人踉踉蹌蹌地緩慢前進，在快要到樓下的不遠處，看到了在階梯上坐著的華志冰。
大寫的尷尬湧上頭，許正陽蒼白的臉上浮起了詭異的紅色。
他和華風羽這一副又薰又臭的狀態，太丟人了。
對方走了過來，直接來了一句，“真難看”
就你好看，就你好看。
雖然心裡這麼吐槽著，但許正陽還只是怯怯地嗯了一句，搖晃著華風羽，道。
“過來搭把手”
“我不要，太髒了”
就你愛乾淨。
“你不幫我，我把他丟地上了 ”
“隨你”
許正陽到底還是沒有把人丟地上，而是看著華志冰言行不一地直接把華風羽背了起來，在他把人丟在自家的木地板後，轉身對著許正陽道：“今天的事，抱歉”
許正陽不知道，他是在說把他當棋子的事，還是說華風羽的事。
不管是什麼，許正陽的在心布滿的陰鬱一下消失殆盡，他點點頭，然後回房沖洗換衣，然後給自己泡醒酒藥，不知不覺又蹲坐在沙發前小聲笑了起來。
想著華志冰是擔心他一直在等他回來，還是因為內疚睡不著覺。
第13章 第 13 章
時尚大片都拍得差不多了，許正陽只需坐等7月一號真正發布的那一天。
但是世一這個時候卻被衣服質量問題所煩惱著。
他們在旺季時委託的工廠查出了問題，使用價格低廉的布料以次充好，那天新聞報導之後，各種證據浮出水面，簡直像是有人早就準備好了一般。
這段時間，許正陽回家住了，母親氣的血壓升高，而父親則是在準備新聞發布會，打算出面道歉。
他白天照樣去了公司，員工們對他的身份也是各種猜疑，弄得有些不愉快。
除了曹萬萬，還是那麼不看臉色的橫衝直撞，在許正陽出錯的時候嘲諷了好幾次，算是唯一正常對他的。
楊青只管他的事，該提醒的就提醒，自從那天和華風羽喝酒後，他對許正陽管教得更加嚴厲了，一度讓他沒轍，只能每天下班乖乖回家。
“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種無聊的生活啊？”
許正陽踢著后座，望著窗外熟悉的線路。
楊青瞅了一眼他，“這次世一集團被人陰了，你還有心情去玩，就去過兩次酒吧，一次差點被人上，一次水腫了三天，你還要不要當模特”
“我知道了，那你說這次我爸公開道歉了，事情能不能壓下去？”
“這個要看技術，還有就是準備拿多少錢做公關，加□□”
“□□？這個好，有沒有合適的？”
“文詢這是和世一集團槓上了，估計也是受了天正集團的指示，要造個緋聞不難”
許正陽皺眉，擺弄著手裡的雜誌，上面“世一集團驚現造假門”幾個大字刺痛了他的眼睛。
“可是用緋聞壓商業造假，會不會反被人懷疑，我可不想用陰謀論再捆綁世一的形象了”
楊青點頭，“你讓你爸也不用安排幾天後的正式道歉了，明天趕緊把發布會開完，拖得越久越容易騷動，至於這□□，我會找人來做的，錢先記你身上，等你發達了我再拿回來”
許正陽見他有辦法，急忙點頭，下了車，用完餐後，在家和母親一邊看著肥皂劇一邊等父親回家。
兩人看得津津有味，許正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糾結著為什麼裡面的男主會和自己妹妹私奔。
這時，客廳門推開，許父踱到他們身後，一臉溫柔地看著他倆。
倒是許正陽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心想，爸看他們的樣子真是自帶聖光，特別慈祥。
“爸回來了，要吃糙莓沙拉嗎？”
“不了，給我口水”
許父一屁股坐在許母旁邊，把她擠了過去。
“地上怎麼到處都是衛生紙，怎麼了”
許正陽蜷曲著腿，“剛才男主車禍了，把他妹妹當成真妹妹了”
“啊，哦”
許正陽知道他沒聽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也沒解釋，只是有些心疼地看著父親眼睛下的厚重的眼袋。
隨後則是說了楊青的建議，許父沉思了一會，讚賞了楊青兩句，這時電視劇也奏起了結尾曲。
第二天，世一舉辦了道歉會，澄清幾天前鬧得沸沸揚揚的造假門，並且正面道歉。
人們對世一的應對方式感到失望，群情還沒有被激起，下午的時候傳出文詢被天正集團總經理年天合包養的緋聞來。
一時網絡上炸開，有人轉移了注意力看熱鬧，有人不斷發帖子幫文詢澄清，還有的人乘機黑他，擺出各種看不出真假的圖片，更有一張據說在自家小區撞見文詢與一神秘男子接吻的圖片獲得幾十萬人點讚，幾萬人轉發。
公司里也在傳，只有楊青不知去向，只發了簡訊讓他今天自己打車回去。
“你怎麼還在公司，楊青呢”
和他一起等車的正好是曹萬萬，自從他們在同□□里有了那一出後，兩人的關係算是有了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