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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玉琪被人割了舌頭的劉駿還是來到了院子。

  玉琪已經意識模糊了,他本就發燒,昨兒又挨了劉駿一掌,今天又被柳含文割了舌頭,失血過多。

  「查出來了嗎?」

  「是穆將軍的未婚夫。」

  劉駿皺起眉頭,「穆將軍?玉琪和他未婚夫有過節?」

  「那柳哥兒有一雙胎哥哥,那哥兒死在玉側夫手裡,所以......」

  柳含文自然不會那麼傻讓他們全都查到,所以故意多了一個「哥哥」來混淆他人視線。

  劉駿看著床上的玉琪微微一嘆,「也算是罪有應得了,將他送到莊子上,不缺吃喝,再派個婆子照看他吧。」

  「是。」

  玉琪被送到城郊莊子上的第二天清晨,他一睜開眼便看見一個透明的罈子正懸掛在床粱上方,那罈子里裝著酒和一根舌頭,差一點便能抵住他的鼻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花雀看完戲後飛回院子,「他好像瘋了。」

  第96章

  「瘋了?」

  柳含文抿嘴低笑。

  「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瘋掉的。」

  能處心積慮地接近他, 然後一步步地將安王府以及楊老尚書一家害得滿門抄斬,且改容換面後便將自己所做過的事情都拋之腦後,這樣狠毒的人,這樣沒有半點愧疚之心的人。

  不可能瘋。

  「盯著他, 」柳含文剝了顆瓜子遞到花雀的鳥嘴邊上,「要是他沒瘋,我不介意送他一程。」

  既然這麼想瘋,那就讓他瘋到底。

  劉駿得知玉琪腦子不正常後,有些難過, 秦哥兒一眼便看出這個多情卻又無情的漢子在想些什麼。

  他一臉蒼白地靠在床上, 抬眼道,「說到底他也是個可憐人,如今孩子沒有了,他又瘋瘋癲癲, 不如接回來吧。」

  劉駿卻搖頭,「罷了,接回來還不如在莊子上過得很, 意兒就是心善, 他都把你和孩子害成這般,你還替他說話。」

  「畢竟人都已經瘋了,」秦哥兒又是一嘆。

  荊清蓮來找柳含文對帳上的藥材,他提起玉琪, 「我原本以為他能讓劉駿一輩子捧著他, 不想漢子終究是漢子, 無情得很,聽說玉琪就是被劉駿給打瘋的。」

  外面傳言,玉琪發現劉駿有了新歡,所以前去質問,不想得知劉駿新歡有了身孕,於是嫉妒之下將那新歡差點打死不說,還讓對方失去了孩子。

  劉駿趕過去看見那一幕後,得知玉琪是個蛇蠍哥兒,於是就關上院門,折磨了玉琪一天一夜,最後玉琪就瘋了。

  穆寒才與邱少興正坐在旁邊的石凳上,聞言,邱少興連忙清咳一聲,等柳含文他們看過來的時候,指了指自己與穆寒才。

  「別一竿子就把船給打翻了,我和師傅可是好漢子。」

  常宇涵抿嘴,「是不是好漢子不是靠嘴說出來的,得讓咱們看行動知道嗎?」

  邱少興有些委屈,「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常宇涵聞言有些心虛,「還不錯啦。」

  「那你還說我不是好漢子?」

  「我沒說你不是好漢子,我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永遠都是好漢子。」

  「那就是說我不是好漢子.....」

  「.......」

  許是覺得這樣的邱少興有些丟人,又許是覺得邱少興確實挺委屈的,所以常宇涵清咳一聲,將人拉走了。

  只有穆寒才定定地看著柳含文。

  荊清蓮摸了摸鼻子,最後找了個藉口也走了。

  「我永遠都是你的好漢子。」

  穆寒才起身過來從背後抱住柳含文低聲道。

  那聲音充滿磁性,非常悅耳。

  「我相信你,」柳含文勾起唇,伸出手扯了扯穆寒才的耳朵,「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去見證你是不是在說謊。」

  穆寒才低笑,將他抱得更緊。

  皇帝果然讓穆寒才拿著兵符趕往邊關。

  穆寒才從宮裡回來的時候,被偷襲了。

  馬兒被射中的時候,穆寒才腳尖輕點便飛身上了屋頂,他抽出劍便與那躲在屋頂後的蒙面人打了起來。

  唰啦!

  不過三招,那面罩便被穆寒才的劍給別下來了。

  是朱常武。

  穆寒才停下手,「怎麼,老子打不過,兒子來偷襲?」

  朱常武沒想到穆寒才的武功這麼高,他咬住牙,「你侮辱我的父親,就該想到我不會放過你!」

  穆寒才看著面前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冷聲道,「你父親在我手裡過不了兩招,你比他好,多撐了一招。」

  「你在羞辱我!看招!」

  朱常武的臉扭曲了一下,隨即便向穆寒才沖了過來。

  穆寒才見此微微一笑,他引著朱常武來到一僻靜的竹林,然後將其揍得鼻青臉腫後,才滿意地收回手。

  「你回去告訴你母親,就說我穆寒才看你不順眼,所以打了。」

  說完,穆寒才便從朱常武的身上跨過去,離開了。

  「穆寒才!」

  鼻青臉腫的朱常武咬牙切齒地大罵道。

  他回去後自然沒照穆寒才所說的那樣帶著傷去將軍夫人面前晃悠,他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並且讓院子裡的人一個字都不准說出去。

  柳含文將穆寒才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後,又拿出了兩個水囊,「這裡面是虛空界裡面的泉水,你可得保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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