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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會針對她的就是杜氏了。以琪的眼神又變得冰冷,杜氏,過了今日……

  唐若瑾恭謹地給慶國公奉茶。慶國公給了她一個大封紅,叮囑了幾句夫妻和睦什麼的,現在他就只有一個兒子了,很是希望她能儘快給府里添丁,最好三年抱倆,國公府急需人丁興旺。

  唐若瑾做出新嫁娘應有的羞澀樣,謝過慶國公,又過來給杜氏敬茶。

  杜氏接連失去了一雙兒女,精神和身體都垮了,精緻完美的妝容也不能遮住她的憔悴。她上下打量唐若瑾,眼神像刀子一般刮過。正當唐若瑾小心地盯著茶杯,想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刁難時,杜氏伸手將茶杯接了過去,嘴角浮起一個詭異的笑容,唐若瑾心中一緊,難道她要不顧臉面,將茶水潑在自己身上?

  杜氏俯首嗅了一下茶香,慢慢地將一杯茶喝了。

  唐若瑾緊繃的身體放鬆,低著頭準備聽杜氏的訓誡。

  杜氏好半天沒有說話,唐若瑾正暗自疑惑,猛聽得一聲尖叫,大花廳里婦人們都叫了起來,唐若瑾抬頭一看,杜氏歪倒在椅子上,七竅流血,嘴角還兀自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宋逸成面沉如水,大步走到唐若瑾身邊,將她一把拉了起來,唐若瑾立在他的身側,心頭怦怦直跳,他來之前就說了有事也別驚慌,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此事?

  借著袖子的遮掩,宋逸成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柔膩的手背上摩挲一下,又放開了。唐若瑾的心奇異地安定了,有他在,不用擔心。

  大花廳里亂作一團,慶國公厲聲吩咐人去請府里的大夫過來。其實不用大夫,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杜氏已經沒氣了。

  大夫很快就來了,看見眼前的情形差點把藥箱給掉了。他顫抖著手上前一探,對慶國公道:“夫人……已經去了。”

  慶國公壓著心頭的怒火,“你再看看她是什麼原因……”

  大夫打開藥箱,仔細檢查了一番,戰戰兢兢地回到:“夫人是中了毒,杯中殘留的茶水中有砒|霜。”

  大花廳里傳來抽氣聲和竊竊私語的聲音,有人忍不住地看向唐若瑾,杜氏喝的茶是她奉上的,雖然茶杯是丫鬟用托盤遞給她的,但是,在這過程中放了毒進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慶國公也不由得朝著唐若瑾看了一眼。

  宋逸成嘴角緊抿,目光冷厲,在大花廳中掃視一圈,眾人再也不敢看他身側的唐若瑾了。

  宋逸成冷聲道:“那壺茶父親也喝了,兩個茶杯剛開始也是放在一起的,所以,毒只能是下在這杯茶水裡面的。”他分析完,就吩咐大夫去查看杜氏手上有沒有沾著毒粉。

  眾人都不敢看他,只在心中暗暗腹誹,明明是他新娶的少夫人嫌疑最大,卻偏偏要去查杜氏的手,誰下毒會下在自己的茶水裡啊,這不是要毒死自己嗎,這世子爺不去檢查自己新娶的少夫人,卻去檢查被毒死的杜氏,真是心都偏到天邊去了。

  慶國公沉默不語,杜氏已經死了,他不希望再折進去一個剛娶來的兒媳,這件事最好和她無關。

  大夫很快就檢查好了,他驚詫地稟道:“在夫人的右手食指的指甲fèng里,發現了殘留的砒|霜粉末。”

  花廳里頓時嗡嗡響成一片,眾人都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難道夫人是自殺的?”

  “說起來,自從宋芸和宋安成死了,夫人好像就萎靡不振了。”

  “也是,一雙兒女都沒了,她也沒指望了。”

  “可是,怎麼就偏偏選在今天……”

  “不會是為了給世子爺和少夫人添堵吧?”

  慶國公沉著臉吩咐人馬上準備喪儀。

  國公府上下忙成一團。因為世子爺大婚,府里到處都掛滿紅色,喜氣洋洋,這下要全部都更換成白色,大小管事忙得腳不沾地,生怕遺漏了一處。

  唐若瑾成了府里唯一的女主子,內院的管事婆子們都來向她回事。她才剛剛到國公府還不到一天,兩樣一抹黑,什麼都沒弄明白,就要掌中饋了,還是給國公夫人辦喪禮這麼大的事。

  好在有宋逸成前面安排的人手,都是這麼多年留下來的忠心老僕,魏媽媽也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幫忙,原本杜氏的親信中,刺頭的已經被宋逸成給打發了,剩下的眼見著杜氏已死,以後內院就是少夫人的天下了,投誠都來不及,哪裡還肯抱著對杜氏的忠心給她添亂。

  所以,唐若瑾雖然忙,卻沒有出岔子。她只來得及回新房換掉了身上紅色的衣裙,就開始了最忙碌的日子。

  三天後,唐若瑾趴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喚道:“以琪,我腰酸背痛的,快幫我揉揉。”

  一雙大手伸了過來,輕柔地幫她捏著肩背腰臀,唐若瑾舒服地嘆了一口氣,轉眼就睡著了。宋逸成心疼地看著她眼下淡淡的烏青,手下不停,將她全身酸疼的肌肉都捏了一遍,才把她的外衣都解了,攬在懷中睡了。

  唐若瑾睡了非常飽足的一覺,幾日的疲乏也解了。她的懶腰伸了一半,才發現自己被宋逸成抱在懷裡。

  “醒了?還累嗎?”低沉的聲音傳來。

  唐若瑾的額頭在他肩窩蹭了兩下,“逸成,你說那杜氏是為什麼啊,要是想陷害我,這漏洞也太大了吧?”毒就藏在她自己的指甲里,怎麼可能誣陷別人。

  “她也是了無生趣,臨死之前想給咱們添堵罷了。”宋逸成的大手在她背上撫摸著,“她想害你,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她喝了你敬的茶毒發身亡,若是能害到你固然好,就算污衊不到你頭上,至少也能引得閒言碎語的議論。若若,怕不怕?”

  唐若瑾搖搖頭,“這有什麼啊。流言止於智者,真是聽了隻言片語就對我指指點點的人,也是不值得相交的。”

  “不錯,若若說的對。”宋逸成一笑,在她白淨的額頭一吻,停頓了一下,又向下去吻她水嫩的雙唇。

  唇齒交纏,氣息相融。

  宋逸成的大手悄悄探進了她微敞的衣襟,帶著薄繭的手指細細摩挲著她柔膩的肌膚,他火熱的唇也漸漸向下……

  唐若瑾全身綿軟,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叫了起來,“停,逸成,快停下……”

  宋逸成新婚大喜,初嘗歡快,正是食髓知味,他修長的手指稍稍用力,揉捏著她,啞聲道:“若若,乖,停不下來了。”

  “不,逸成,我們——”唐若瑾急得用力推他,“我們要守孝三年,不能,不能行房啊!”

  宋逸成的手一頓。

  唐若瑾也是十分懊惱,這個杜氏還真是會給他們添堵!她摸著宋逸成寬闊的肩膀,試圖安慰他:“逸成,我現在還小,身體也不適合有孕,等三年後咱們再……那個時候更好……”

  “若若,我對她並無母子之情,她多次害我,我也不想為她守孝。”

  “我知道,可是,世人……”

  “若若,這院子裡都是我的人,不會有人敢把我做了什麼傳到外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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