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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怕是來不及見到他醒來了。

  *

  與此同時,芳菲宮裡。

  白漪面上蕩漾著怎麼掩都掩不住的歡喜,就好像她眼裡開盡了春天的爛漫似的。

  她也正坐在銅鏡前由彩衣和彩音伺候著她梳妝。

  “彩音彩煙,你們說本宮今日夠不夠漂亮?”白漪看著銅鏡里自己精緻的妝容,輕輕碰了碰右耳上的雞血石耳墜子,心情大好地問。

  “咱們殿下什麼時候都是明艷照人漂亮得不得了的。”彩音笑得甜得不得了。

  主子高興,她們能不往最甜了笑?

  “殿下今夜啊,定能迷倒御史大人!”彩煙也笑著回答道。

  白漪笑得更開心了,“就你倆嘴最甜。”

  “奴婢們說的可都是實話,咱們殿下的容貌那可是整個京城,哦不,是整個大衍都無人能及的。”

  “嗯嗯,能娶到殿下,是御史大人三生修來的福分,是別個男人求都求不來的。”

  奉承的話讓白漪笑得好像吃了蜜似的,揚著的唇角一直沒有松下來過,“倒沒想到他還是個急性子,表面上裝的對本宮不冷不熱的,這才好一陣子沒有瞧見,竟然就向皇上求娶本宮,竟還說什麼擇日不如撞日,可真是羞煞死本宮了。”

  嘴上說著羞人的話,白漪心裡卻已是樂開了花。

  對於習修這“臥病在家”的原因,彩音彩煙那是隻字不敢提,對於他突然間向皇上提親說要求娶白漪一事,她們更是不敢說一個字,就怕惹得白漪一個不快讓她們吃苦頭。

  彩音彩煙不提,白漪卻還是想到了,只見她本是精緻漂亮的臉忽然變得猙獰起來,“那個什麼秦珠兒是什麼東西,御史大人會看上她那樣的貨色?還會因為她嫁人而一病不起,真真是笑話!無非是有人嫉妒御史大人造的謠而已,竟還傳成了風言風語,一群無知百姓!”

  “殿下說的是,殿下與御史大人那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除了殿下,可沒有誰人能入得了殿下的眼。”彩音趕緊將馬匹拍上,好緩和白漪猙獰的內心。

  白漪這才又笑了起來,將右手遞給了彩音。

  彩音趕緊屈膝跪地,拿了鮮紅的蔻丹小心翼翼給她的指甲塗抹上。

  “御史大人不過是為皇上辦些私人的事情去了,不好對外說便稱病在家而已,若是讓本宮知道是誰首先散布的謠言,本宮定將他的舌頭連根拔下來!”

  彩音的手輕輕一抖,險些將蔻丹塗到白漪的手指上,連彩煙都為她捏了一把汗。

  她們的這個主子,從來都是說到做到,她若是說扒一個人的皮,那就是真的會扒,活生生血淋淋地扒下來。

  她才是真正的長著一副端莊嫻雅的模樣,其實那顆跳動的心像墨一般黑,像蛇一般毒。

  “對了,那個東國來的海山王,怎麼樣了?”她看一眼彩音塗得蔻丹,很是滿意,心情又更好了些。

  “回殿下,福裕長公主府那兒從昨兒開始就已經開始準備了,和殿下一樣的吉時出門。”彩煙恭恭敬敬回答,“海山王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將福裕長公主給接回東國去了。”

  “呵!蠻夷之地的人果然就是連禮節這種東西都不知道,見過哪個國家的公主是說嫁就要接走的?蠻夷便是蠻夷!”白漪一臉的嗤之以鼻。

  彩煙和彩音將頭垂得低低的,心道是御史大人娶殿下您不也是說娶就娶嗎?您這不是也什麼都沒講究就要嫁了嗎?

  想歸想,她們是萬萬不敢把這種疑問表現在面上的。

  白漪心裡這會兒其實氣得牙痒痒,就因為海山王曾說過的前來大衍的原因。

  他說他曾機緣巧合下得到過大衍長公主的畫像,自那時起便開始茶不思飯不想,最後終是決定要來大衍走一趟,求娶長公主。

  自認貌若天仙的白漪自然認為海山王說的是她,誰知宴會上海山王見到她卻是無動於衷,待白焱命人取來了白露的畫像,那海山王簡直要抱著那畫像不撒手。

  就算白漪瞧不上海山王,可看著他對白露著迷卻對她視而不見的模樣,她心裡的怨氣就一股腦兒地往上沖。

  白露,白露,又是白露!

  “你們說,是白露美還是本宮美?”白漪忽然咬牙切齒地問。

  “自然是殿下的美勝過福裕長公主百倍。”

  “那為何那海山王眼裡只有白露!?”

  “那是因為蠻夷之地的人沒有眼光。”

  白漪很是滿意這個答案。

  彩音和彩煙在心底又為自己舒了一口氣。

  “皇上此刻在哪兒?”白漪又問。

  “回殿下,皇上正在福裕長公主府里,聽說……一大早就去哭了。”

  “呵!不過是惺惺作態,這個皇宮裡,能有幾分親情是真?他若是真的疼愛白露,就不會讓她遠嫁東國,無非是他想要和東國平和往來的工具而已。”白漪冷冷一聲笑。

  還有,白焱這個帝位,也不過是再坐十天半月而已了!

  ☆、第三十七章(二更)

  “露露露露露露啊——!”白焱自一大清早來到白露的長公主府便一直黏在她身旁,像塊狗皮膏藥似的,這會兒更是將翠衣從白露身旁,一把抱住了白露,一臉哭兮兮道,“好露露乖露露寶貝露露,你真的要嫁給東國那個臭小子!?”

  “你要是說你不嫁,就是來十個東國小子,皇帝哥哥也絕對不會讓你嫁的!委屈別人那是別人的事情,委屈我的寶貝露露我不干!”

  “露露乖啊,快跟皇帝哥哥說實話,你不嫁不嫁不嫁啊。”白焱幾乎將臉蹭到了白露臉上。

  “哎呀皇帝哥哥!”白露抬手將白焱的臉擋開,嫌棄道,“你可是一國之君,這麼不要臉的樣子也不怕別人笑話!”

  “誰敢笑話我!?你這屋裡又沒別人!”白焱邊說邊瞪向站在一旁依舊紅著眼眶的翠衣,凶道,“翠衣,你敢笑朕呢!?”

  翠衣趕緊將頭搖得像撥浪鼓。

  她哪敢啊!

  “露露你看,根本就沒人笑話我!”白焱扭回頭來重新看向白露,“就算有人笑話我我也不在乎,我就是捨不得我的寶貝露露嫁到東國那麼遠怎麼啦!我捨不得我的寶貝妹妹怎麼啦!?”

  “皇帝哥哥,我說了我嫁啊,你看這不是連嫁衣什麼的都準備好了?等會兒穿戴好就等著吉時到了那個海山王來接我了。”白露推了推還抱著她不放的白焱,“好了皇帝哥哥,你快鬆手讓翠衣快些給我梳好頭髮上好妝,不然趕不上吉時了。”

  “我不!”白焱像個倔強的孩子似的就是抱著白露不放,他兩眼直勾勾盯著白露,“露露啊,咱就不管清遠那小子是死是活了行不行?咱不嫁行不行?”

  “不行。”白露回答得斬釘截鐵,“我要救他。”

  “救他你就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這樣來整啊!?”白焱急了,“清遠那小子是不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這才過了多久,你前邊還討厭他討厭得死去活來的,現在卻要用自己的終身大事來換解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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