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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康療養院股東之一,周海盛啊。”

  司徒的終於見著點亮了,自言自語地嘀咕:“認識鄭開、醫療器械、永康療養院……難怪林遙要去那裡。”

  “怎麼了?”廖江雨問道。

  “周海盛現在幹什麼呢?”

  “2004年就搬去永源市定居了,幾年前投資了幾個跟醫療有關的項目,坐在家裡收錢唄。”

  司徒忽然想到之前忽略的一個環節,“江雨,能不能查到他04年幾月份搬去永源市的?”

  “我看看。”

  司徒聽見一陣敲擊鍵盤的聲音,不一會兒,廖江雨說:“04年七月份。”

  “那個小護士八月份被車撞死的。”

  廖江雨的話音戛然而止,數秒後,疑惑地問:“你懷疑是周海盛?”

  司徒似乎沒有聽見廖江雨的疑問,自顧自地分析下去,“但是……陸正航5月10日被殺,周海盛七月搬去永遠定居,八月小護士死於車禍。如果陸正航去永源市接觸小護士,拿到了什麼證據,他被殺之後,對方應該立刻殺了小護士滅口。為什麼等了三個月呢?

  “我說,你別瞎琢磨行嗎?如果小護士手裡有證據為什麼沒早點拿出來?”

  “她不敢!”司徒肯定地回道:“她也參與了那次手術。而且,鄭開死後,她會意識到下一個很可能就是自己,所以回永源市老家。那次手術過程中,她留下了一些記錄,說明手術很奇怪,或許,她還留下了其他什麼東西。”

  “臥槽,我是繞不過來了,你慢慢想。”說完,律師先生掛斷了電話。

  司徒氣惱地捶了一下方向盤,自語——如果林遙在,肯定會跟他討論一番,說不定能得出一個明確的結論。

  看來,必須走一趟療養院了。

  時間是下午四點,司徒大大方方把車停在療養院門前,走到門衛室說明來意。看門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保安,跟趙怡醫生聯繫過後,才給司徒打開大門。

  司徒並沒有立刻去見林遙,而是走進了趙怡醫生的辦公室,詢問林遙的情況。

  趙怡面帶微笑地說:“他的情緒很穩定,但是我希望你理解,理療不是幾天內就能見到顯著效果的。不過,白天,他的光感更強了,這是好兆頭。”

  司徒一挑眉:“太感謝了。”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走吧,我陪你見見他。”

  司徒沒有拒絕趙怡的好意,跟著她離開檢查區,饒了一些路才到住宿區。之前,司徒來過一次,覺得療養院的條件好的沒話說,第二次來更加覺得別說是本市,就是本省也找不出第二家這麼好的療養院來。當下跟趙怡開玩笑,以後要是病了,可以投奔什麼的。趙怡自然是歡迎,還許諾司徒到時候給打個折扣。

  說著說著,他們已經到了12號房門前,趙怡敲了敲門,司徒聽見裡面傳來一個年輕女孩兒的聲音:“請進。”

  隨著房間門被推開,司徒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

  林遙穿著一身薄薄的居家服坐在搖椅上,一位年輕可愛的小護士坐在他身邊,左手拿著一小盤水果,右手拿著叉子,正在餵林遙吃水果。

  韓麗穎看到趙怡帶了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進來,馬上起身,放下了手裡的東西,看上去有些拘謹。趙怡對她點點頭,才朝著林遙說:“林先生,有人來看你了。”

  林遙動都沒動,只說:“司徒,好久不見。”

  第20章 錯軌、倉鼠、饕餮

  林遙動都沒動,只說:“司徒,好久不見。”

  司徒噗嗤一聲笑了:“你是在告訴我,度日如年嗎?”

  “你變聰明了。”

  司徒嘴角抽動兩下,走進幾步,低聲問道:“還在生氣呢?”

  林遙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隨口道:“你也看到了,我很好。滾吧。”

  “不是,你跟我置什麼氣啊?”司徒徹底懵了,“上回我走的時候,不是挺好的嘛。”

  “我的手機呢?別以為你換了一個同款同型號的我就不知道。”

  趙怡和韓麗穎驚訝地看著司徒——你還幹這事了?

  司徒訕訕地說:“我也是為你好。”

  “你想要我換手機可以,但是你得告訴我吧?”林遙說著急了,坐直了身子朝著司徒的方向,質問:“手機換了,手機號居然也換了。這事換做是你,你不生氣?”

  司徒看上去非常的尷尬,大有欲言又止的意思,偷偷摸摸對著趙怡和韓麗穎使眼色,請她們暫時離開。

  趙怡忍著笑,招呼韓麗穎:“小韓,你幫我整理一下病人的資料吧,我有點忙不過來了。”

  韓麗穎當然不會逗留,跟林遙打了招呼,急忙忙離開了房間。司徒還送了幾步,順手關門。隨後,耳朵貼在房門上,故意大聲說:“林遙,差不多行了,罵兩句我認,別沒完沒了的。我也是有苦衷的。”

  林遙一臉的嫌棄,但還是配合他,說道:“苦衷?什麼苦衷?”

  “我跟你說啊……”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司徒已經走到了搖椅邊上,蹲下了身,瞥了眼桌子上的倉鼠,低聲笑道:“都養上寵物了,那耗子誰給你買的?夠享受的啊。”

  “你要是覺得我享受,咱倆換換。”林遙說這話,一拳打了出去,正好打在司徒的肩膀上。

  “好幾天不見,你怎麼見我就動手?”

  “少廢話,趕緊說正經事。”林遙慢慢站了起來,司徒忙伸手攙扶。倆人移動到房間一角,林遙才說:“三天前的晚上我出去過一次,當時有個保安一直跟著我,卻沒驚動我。我也不知道走到哪裡,保安才冒出來死死抓住我。那附近一定有古怪。”

  “能確定什麼方向嗎?”司徒問道。

  “在休息大廳那邊,當時我站在窗台前。我在窗台上留了記號,你一看就能知道。”言罷,林遙下意識地抓住司徒,“外面什麼情況?”

  “我見過王東,也知道周海盛。”

  林遙一愣,隨機嘆息了一聲:“我早該想到的,瞞不了你多久。”

  “不少事咱倆得梳理一下。你是不是也查到鄭開那個小護士了?”

  林遙點點頭:“護士賀梅……鄭開的死絕對不簡單,就算是自殺,背後也有很多隱情。否則的話,賀梅不會死,儘管永源市警方確定是司機酒後駕駛,造成賀梅死亡,我也覺得那不是一次簡單的車禍。”

  “很好,咱倆的意見高度統一了。”司徒頻頻點頭,說道:“我這次來不好呆太久,就一些重要的事跟你說吧。”

  司徒的講述的確很簡練,林遙認真地從頭聽到尾,臉色漸漸沉了下去,心裡感觸頗多,這幾天來,在療養院絞盡腦汁想著多查到些線索,身體上的修養與精神上的消耗完全不成正比,有些時候,甚至有了精神恍惚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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