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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約過了七八分鐘,韓麗穎回來了,說:“董先生去醫院了。”

  “怎麼了?”林遙問道。

  “我聽說是病情有點不穩定,醫生帶他去醫院檢查。估計是要住幾天才回來。”

  林遙有些擔心地問道:“是不是嚴重了?”

  “不大清楚啊。”

  林遙在枕頭下面拿出錢包,遞給韓麗穎:“幫我拿兩百元出來,買點東西給董先生。順便幫我打個電話,給我的手機打。”

  韓麗穎剛剛接過錢包,聽到要打林遙的手機,有些不明白。林遙說:“我的手機借給他玩遊戲了,他要是去住院,我要把手機拿回來的。你打我手機試試看,如果董先生帶去醫院了,麻煩你送東西的時候給我帶回來。”

  韓麗穎遺憾地說:“現在我不能去,下午下班吧,我幫你跑一趟。”說著,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號碼,但是很快,她說:“沒人接聽,估計是在做檢查,等會兒我再打。差不多該做理療了,走吧。”

  林遙點點頭,拿了拐杖慢慢起身。

  司徒昏昏沉沉到了下午四點多才醒來。廖江雨早已離開,不過放下了用慣的筆記本,說明下了班還會趕過來繼續調查。因為睡眠質量並不好,司徒頭暈腦脹,就像宿醉了一樣。洗了澡吃了點東西,才覺得好了一些。

  從林遙失明到現在已經十多天了,住進療養院也滿了七天。但是,417案和510案並沒有明顯的進展,他們掐著不少線索,卻找不到門,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

  再有四天,林遙的眼睛就可以恢復如常。必須使點手段了。

  司徒決定劍走偏鋒,所以他沒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去找了鄭開的妻子——於文敏。

  忽然有位私家偵探找上門來,於文敏很驚訝。司徒自報家門,說是林遙的朋友,幫忙調查鄭開的案子,於文敏這才把門打開,讓司徒進屋。

  林遙暴力執法的事,於文敏是知道的。本以為丈夫的案子會隨著林遙的事件再次擱淺,沒想到還有人繼續關注著,她當然很願意配合司徒的要求,但在此之前,於文敏偷偷給譚寧打了電話,核實司徒的身份。

  譚寧聽說司徒找上了於文敏,也沒有覺得多意外,問道:“是不是很高,長的很帥?”

  “是的。”於文敏說。

  “那沒錯了,就是司徒。”譚寧說:“他是小林的朋友,很有能力。你可以信任他。”

  有了譚寧的保證,於文敏才放下心。

  司徒謝過於文敏拿來的咖啡,誠懇地說道:“我的問題可能會讓你覺得不大舒服,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是為了查清鄭開的死因才會問。“

  於文敏思索了一番,點點頭:“你問吧。”

  “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你們結婚之後,都是你在養家?”

  果然是無法舒服起來的問題啊。

  於文敏苦笑了一聲:“他那點薪水,怎麼夠呢?”

  “身為一個男人,他對你賺錢養家的事,會不會在意?”

  越來越不舒服了。

  “我們是夫妻……”

  “於女士,請你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司徒的口氣很禮貌,但問題本身非常尖銳。

  於文敏舔了舔嘴唇,貌似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須臾,方說:“是的,他的自尊心很強,所以從來不跟我要錢。說的直白些,他的花銷都是醫院的那份薪水,他很節儉的。當然了,家裡需要大筆開銷,都是我出。比方說保險、買車還有債券一類的吧。不過,我們倆同是受益人。”

  “你給他買了保險?意外險買了嗎?”司徒問道。

  “當然買了。你稍等。”

  於文敏拿出保存了很久的保險單回來,對司徒說,因為警方定案為自殺,所以保險公司是不理賠的,而對保險公司的理賠金而言,於文敏更難過於丈夫的過世。

  司徒看到,保險金額很大,想必這也是於文敏對鄭開的愛所致。放下保險單,司徒又問道:“當時買診所店面的錢,是他跟你要的?”

  於文敏點點頭,回道:“是的,他告訴我是通過朋友介紹,所以價格很低,買下來划算。”

  “在那之前,你有沒有察覺到他有心事。”司徒說:“比方說,他看上去有什麼難言之隱。”

  於文敏愣了愣,因為沒人問過她這個問題。包括林遙,他們涉及到的問題都是鄭開死亡前的那幾天。

  “這個……” 回想了片刻,於文敏肯定地說:“沒有,那段時間我沒看出他有什麼問題,所以,結婚紀念日他沒回家我才會特別緊張。如果之前他就有反常的地方,我會很在意的。”說到這裡,於文敏話題一轉,“不過,在2003年年末,他的確反常過幾天。這事,我也跟林警官說過。”

  司徒:“你知道什麼原因嗎?”

  “他從醫院出來之後也沒閒著,去給一個老總做了私人醫生。剛開始,還挺開心的,大概做了兩個多月後,忽然就顯得鬱鬱寡歡,偶爾的還會發脾氣。我問過他原因,但是他不肯說。後來,就辭掉那份工作了。”

  “什麼時候辭的?”

  “2003年一月份,對,剛過完元旦,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司徒想了想,又問道:“你跟林遙說完這事後,他什麼態度?”

  “他問我那個老總是誰。”於文敏說:“現在幹什麼我不知道,我老公給他做私人醫生那時候,那個老總是做醫療器械的,據說做得很大。”

  醫療器械?

  司徒:“你知道老總叫什麼名字嗎?”

  “我只知道姓‘周’。”

  司徒的心裡長了糙,耐著急切的心思,又問道:“你們結婚之後,婚戒他經常摘下來嗎?”

  這一次,於文敏非常肯定地搖了頭,肯定地說:“從來沒摘下來過。所以,我才奇怪,他為什麼要摘掉婚戒?摘下來的戒指哪去了?”

  司徒也覺得這一點太奇怪。不見的婚戒和電話,這一點很難講鄭開的死定性為自殺,但是卻又找不到任何他殺的線索。真是麻煩!

  司徒不甘心地問:“裝著鄭開遺物的盒子,裡面都有什麼?”

  於文敏納悶地看了司徒一眼,很快就恢復了常態,說:“有一本資料書和一本小說,還有他的鑰匙,以及不少便簽。”

  司徒:“便簽上寫了什麼?”

  於文敏的回答是,鄭開是個很仔細的人,每天花了多少錢都會記下來,記在便簽紙上,那些便簽相當於他的帳本,大概有二十多張吧。

  司徒心癢的要命,真想拿到那個盒子啊!

  離開於文敏家,司徒急忙給廖江雨打電話,讓他查一查十年前做醫療器械生意的哪個做的大,老闆姓周。

  廖江雨當即意外地說:“你也查到了?”

  “什麼叫‘我也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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