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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要把平時記帳的便簽放在衣服口袋裡?這一點就奇怪了。

  林遙拿起那些便簽又反覆看了幾遍,便簽有綠、粉、黃、藍四色,上面記錄的都是日常花銷,不過,林遙發現,每一張便簽的右下角都有一點筆痕,看上去就像不小心點上了似的。然而,一張便簽上有筆痕或者沒什麼古怪之處,如果所有便簽上都有這種不經意的筆痕,絕對就是古怪了!

  葛東明被敲門聲吵醒是凌晨三點,一把掀開被子,氣哼哼地去開門。看到來人居然是林遙,怒道:“你要是沒正事老子一槍崩了你!”

  林遙沉聲道:“我有正事……估計也會被崩。”

  何意?葛東明無奈地讓了一步,“進來說。”

  林遙帶著417案的檔案袋,放在桌子上,開口便說:“組長,這個陸正航到底是誰?”

  一句話,徹底讓葛東明精神了!

  第二天上午,司徒又去了木生書店,拿到了包裝好的書,店主還贈送他兩枚精美的手工書籤。謝過了店主準備離開的時候,司徒看到角落裡有個男人正在看書,從外面折she進來的陽光傾灑在男人的背脊上,那背脊挺拔,像一根筆直的標杆。男人的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已經洗的發白。

  司徒多看了男人的背影幾眼,蹙蹙眉,轉身走了。鈴鐺在關門的瞬間發出清脆的聲音,看書的男人微微抬起頭,隱藏在帽檐下的一雙眼睛緊隨著司徒,直到,離開視線範圍。他放下書,看似很悠閒地離開了書店。

  步行街上的行人很多,男人左右看了看,似乎在尋找著和什麼。轉而壓了壓帽子,朝著出口走去。

  步行街的出口對面停靠著很多輛客車,男人上了其中一輛,坐在最後面。客人很快就坐滿了,在車門馬上要關閉的瞬間,司徒猛地跳了上來,耳朵上戴著耳機,坐在唯一的一個空座位上。

  客車緩緩行駛起來,穿過市區,駛向高速公路。司徒一直在玩手機,偶爾的還隨著音樂打打拍子。

  行駛途中,停在休息站讓乘客去衛生間,買東西什麼的。

  司徒照舊聽著音樂,時不時瞄一眼前方的倒車鏡,觀察後面的情況。跟他相隔一排的座位上,跑出來一個三四歲大的胖娃,滿車跑,一邊跑一邊啊啊啊地叫著。司徒瞅著胖胖的娃娃很可愛,對著他笑了笑。胖娃一不小心摔倒在司徒的腿邊,仰著頭,瞪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司徒瞧這胖娃娃很可愛,就對他笑了笑,胖娃一咧嘴——哇地一聲哭了!

  哎我去,你哭什麼啊?

  司徒下意識地想避開胖娃,小傢伙伸出兩隻小手抓住了司徒的衣袖。胖娃媽聞聲從後面站了起來,“咋了寶貝兒?”順便以犀利的眼神盯緊了司徒。

  “沒事!”司徒深知兩種人最不好惹,老太太、帶娃的娘!趕緊說了句,“你兒子真可愛。”為了表示自己對胖娃很有好感,順手將孩子抱了起來,本想第一時間還給娃的娘,卻看到戴著棒球帽的男人已經走到身邊,因為他和胖娃占據面積很大,正等著他們讓開路,下車。

  司徒抱著胖娃對男人笑道:“不好意思。”

  男人的帽子壓的很低,根本看不到臉。在司徒往座位里橫挪了一步之後,男人不疾不徐地走下車,司徒的眼睛瞥著,看到男人朝著衛生間去。

  在司徒懷裡的胖娃忽然出手如閃電,一把扯下了司徒的耳機,往自己耳朵里塞,塞的不得法,戳了好幾下腮幫子。娃娘立刻笑開了花,“寶貝兒,這個是耳機,聽音樂用的。好不好玩呀?”

  好玩個屁啊!趕緊把你家熊孩子拿回去!

  司徒急著把胖娃塞給娃的娘,這胖娃卻像是賴上司徒了,死活不放手。司徒只好扯下耳機,連娃娃一起遞了過去,“拿著玩,不用客氣!”

  說完,不等胖娃的娘表示謝意,急轉身下了車。

  等司徒跑進衛生間,哪裡還有男人的影子?

  衛生間周圍看了一遍,也沒結果,司徒只好回到客車上前後仔細尋找,依舊無果。這是飛毛腿還是穿牆術?忒神了也!

  客車司機準備走了,見司徒不上不下地站著,就說你快點啊。司徒擺擺手,“我不走了。”言罷,又下了車。

  他就不信,一個大活人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說沒就沒。除了這家休息站,放眼看去一片遼闊,除非那孫子是開車走的。

  但,開車什麼的根本不可能!

  司徒前後左右四下尋看,無意間看到已經遠去的客車裡緊靠後窗的位置上站著一個人,一個頭戴棒球帽的瘦高男人。

  這時候發現已經晚了。

  司徒憋了一肚子火氣,直接被氣樂了,心說:老子三個小時後的飛機,要不然肯定追上你!

  想到這裡,司徒想要打個電話,叫人來接他回去。豈料,摸摸口袋,沒摸著手機,所有口袋都摸了一遍,不但沒有手機,連錢夾都特麼沒了!

  司徒朝著客車遠去的方向恨恨咂舌:“你大爺的!”

  沒有錢沒有手機,還有腿!司徒挺挺腰板,決定走回去!

  半小時後,司徒覺得高估了自己。可憐巴巴地在路邊攔著,儘管他知道高速上有車停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天上一個炸雷過後,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老天,你今天看我不順眼是嗎?

  等司徒回到住所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了,身上的衣服都快捂幹了,簡直慘到家。進了門就喊:“老鬼,快弄點熱水。阿嚏!”

  喊了好幾聲,屋子裡也沒人搭理他。司徒估計老鬼出門去了,也沒多想,先換了衣服,再找人。最後在客廳的茶几上找到張紙條:我走了。

  老天,你今天對我趕盡殺絕了是嗎?

  倒霉的司徒給自己煮了碗面,鑽進被子裡呼呼大睡。沒睡多一會兒,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摸摸腦門,居然發燒了!

  司徒這一燒,燒出了肺炎,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心裡惦記著回去查線索,當天早上打完點滴直奔了機場。

  五華市雖然冷了些,可陽光正好。司徒走出閘口,跟來接機的廖江雨會和,倆人省了客套話,開車回家。

  路上,廖江雨瞥了眼司徒,“全好了?”

  “還要吃藥。”司徒深吸了口氣,咬牙切齒地說:“別讓我再碰著那孫子!”

  廖江雨樂了,“遇著高手了吧?活該!”

  司徒懶洋洋地把鞋子脫了,廖江雨埋怨他,這個上車就脫鞋的臭毛病什麼時候能改?司徒不以為意,隨口問了問家裡這邊有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問題。

  廖江雨說:“老賈找你幾回,估計沒大事我都給你推了;宋海燕那女人判了;哦,林遙出事了;上個禮拜重案組找到個現場,沒死者也沒屍體。”

  “啥玩意兒!?”

  “那現場,沒屍體也沒受害人,所以這事看著有點古怪。”

  “不是不是,我是說林遙出什麼事了?”司徒一個挺身坐的筆直,死死盯著廖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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