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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阮少掰了。”
“什麼?”
“噓,別讓大哥聽見,回頭再說。”
維爾心中怒氣難平,算盡心計,到頭來卻失去了最寶貴的,他唯一引以為傲的東西。如果說得到什麼就必須浮出代價的話,這一次他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阮少清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是否真心!他現在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真心!被阮少清棄之不理,自己到底還是愛錯了人。
錯了就是錯了,可找什麼方法來忘記他?
這時候沒有敢和宗雲海說話,所有的人都等著他開口。
“把這些人渣給我扔進海里,誰能游上來算誰命大,以後你們要是看見有誰活下來了,見一次給我打一次!把這些人的名字通報給道上所有的幫派,告訴他們,誰敢收留這些混蛋,就是我三義會的敵人!”
大哥已經發話,說實在的,他們以為宗雲海肯定會親手殺了這些人,沒想到他還能給他們留一次活命的機會。這一點至少讓騰鉄眾和橫三感覺到,不管什麼時候,大哥都會有留下些理智。
維爾把反水的人處理完畢以後,也不言語一聲自己拿著車鑰匙就出去,騰鉄眾和橫三急三火四的跟著他,生怕他出什麼意外。
維爾的車開的像是要飛起來一樣,把後面跟著的人嚇出一身的冷汗。好不容易算是活著能把車停下了。
跟著宗雲海疾步走到一棟樓下進去,若不是他們一路緊追,電梯都上不去。
沒敢問大哥來這裡幹什麼,大哥的臉色難看的很,他們都不敢說話。
看著宗雲海差點把門鈴按爆的時候,黑楚文從裡面打開了房門,一看宗雲海的臉色就說道:“我沒說錯吧,他離開我家的時候不會報復你當初的決定。”
維爾皺眉,黑楚文好像早就知道他今天會火氣沖天,不,是早就知道他會失去什麼。
“人呢?”維爾有些不耐煩的問。
“進來吧。”
黑楚文把宗雲海等人讓進屋裡,祁宏正在整理東西,本來想狠狠收拾一頓宗雲海的,可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你怎麼了?”祁宏詫異的問。
“沒事。收拾好就走,很多事等著你去辦。”
祁宏怎麼看都覺得宗雲海不對勁,這時候站在後面的橫三使勁擠眼,他也就暫時不再追問。轉了頭對黑楚文說:“我言而有信,你也不能做小人。”
“你從一開始就相信我,何必多此一言,你是唯一和我有契約的人,我會珍惜。”
這話聽起來有點彆扭,可橫三卻看見了祁宏臉上微微的紅潤之色,真是鬧不清到底是什麼狀況。
維爾不願多留,就對這家的主人說:“我們也不用說什麼客套話了,有事再聯絡。”說完,帶著祁宏離開了黑楚文的家。
看著房間裡少了他,黑楚文絲毫寂寞的神情都沒有,攤開手掌以後,看著一個小小布袋露出最真實的微笑。
離開的路上,橫三偷偷告訴祁宏宗雲海和阮少清之間的問題,祁宏聽完以後也只能嘆氣。
他們直接去了公司,在下午的會議上,宗雲海把知情不報的人全部踢出三義會,有幾個不老實的,當場就被他打成了半殘品,若不是祁宏攔著,就算是鬧出人命都不奇怪。
維爾把三義會內部徹底大清洗,踢了那些害群之馬以後,又將堂主、分會長、公司主管所有的職位重新安排,並且把祁宏扶正,在三義會成了第三把交易。然後,維爾還借著這次機會關閉了地下錢莊和風月場所,讓祁宏全權接收以後,再做定奪。
這一番動做下來,讓所有人都難以置信,上了位的很多都是堂主以下的人,他們有能力卻沒有機會,現在大哥給了他們機會,都摩拳擦掌要大幹一番。
最後,維爾說道:“祁宏,給你一天的時間算算我們在吞了七個幫派以後的所得。海叔,你明天就去重新註冊一個公司,這個公司歸你直接管轄,主要負責即將創辦學校的事。三義會裡的人除了我身邊這幾個你任意挑選,一年之內,我要看見第一批學生入學。
王會長,就算你剛上任我也不能讓你閒著,你負責在一天內了解一個高爾夫球場都需要那些最基本的設備條件,資金以及工商法方面的程序。明早到我辦公室匯報結果。
羅堂主,你回去點算一下人手,晚上就搬去城北的別墅住,明天開始你就在城北分會長的辦公室辦公。不要再抱怨一千萬弄不出來一個像樣的建築裝修公司,媽的,我們在道上混的,還投不下幾個大工程的標嗎?新業務的事基本上就是這樣,新的開始新的起點,大家都好好干,希望年底分紅的時候,大家的紅包都是滿滿的。還有一點,你們這些人給我聽好了,以後誰再敢反水,我讓他全家做陪葬。散會!”
羅堂主和不但怠慢,拿著還沒捂熱乎的支票急急忙忙離開了會議室。剩下的一些人膽戰心驚的看著宗雲海。
祁宏輕輕的敲了敲宗雲海辦公室的門,不等他說話就進去了。
“你該去做預算。”維爾低頭看著手裡的文件,淡漠的說。
“行了,現在沒有其他人,你裝什麼裝。”
一聽這話,維爾把頭抬起來看了看他,隨後苦惱的笑了。
“雲海,你現在是徹底把那些人鎮住了,就連橫三他們都以為你來真的。現在滿意了?”回想起當初他要吞掉三義會地盤上其他幫派的事,就像是昨天才發生。原計劃的一年,竟然變成了幾個月,祁宏不得不佩服他。
“你怎麼就知道我是裝的?”他沒有裝,他是真的在惱火。這火氣來的太快,他想收都收不住。
“少清的事我知道了,你打算怎麼辦?放棄了?”
“我現在不想談他。黑楚文什麼時候跟你說了整件事的經過?”
“昨天晚上。雲海,你膽子太大了,竟然讓黑楚文那傢伙混進黑道集會裡去,也不怕被人認出來。”
“哼,我都沒認出他來,別人怎麼可能。怎麼,擔心了?”
祁宏沒理會他曖昧的調侃,繼續問道:“我沒想到三爺竟然也被你拉下水了,你真的要留下他?”
“老三是聰明不是卑鄙,這種人如果用好了,就是最大的幫手。”
“你有信心嗎?”
“哼,要是擺弄不好他,這三義會大哥的位子我也沒資格坐……祁宏,你覺得我很陰險嗎?”
像是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祁宏轉變了口氣說:“這種事不要問別人。”
很明顯,維爾問錯了對象,而祁宏也看出他有些後悔的表情,算不上安慰地說:“雲海,站在我自己的角度來看,你做的很好。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你不吞別人,別人就會吞了你。敵人陰險,你就要比敵人更陰險,要是後悔了就辭去龍頭的位子,去過普通人的生活吧。”
就知道他會說出這種話,維爾訕笑了幾聲,揮揮手讓他出去做事。
當天晚上,魏恆哈哈大笑著走進了宗雲海的家,還比較明理的自動放棄一成的分成,原因很明確,剩下的兩個幫派不等他親自動手就被南叔那邊的人做了,他自然不好意思多拿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