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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敵對陣營中就少了一個。維爾不動聲色的說:“我先把話說明白,有誰不想走金道的現在就站出來,我會給他和三爺同等的條件。或者說,你們可以在自己的幫派里找一個代跑的,我不會介意。”
大家目睹了三爺的一幕,早就心生畏懼,面對這樣一條火炭路,沒人敢揚言自己一定能走得過去。
那麼,他們會如何選擇呢?
第48章
一邊是能把人變成殘廢的鬼路,一邊是宗雲海給出的新條件。那些人心裡明白,找什麼代跑根本不現實。哪個老大能在其他幫派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懦弱。
完全掌握了這一點的宗雲海,貌似失望的說:“怎麼,沒人想要自己的兄弟代跑嗎?你們也都見過三爺的樣子了,好好想想吧。”
“老三那癆病鬼還能有什麼本事!宗老大,我來試試!”鋤頭嘻嘻哈哈的不把金道當回事,走過去就脫下了一隻鞋。
“等一下。鋤頭,我先說清楚,就算你走完金道也沒資格享受我的承諾。”
“為啥?”
“很簡單,因為你對我說謊。當時我說的非常明白,只有告訴我實話的人才能分享我百分之十,鋤頭,你記性不好。”
“我,我當時……”
這時,屠夫終於看見擺在面前的曙光了!原本就覺得著瓜分利潤的人太多,剛才三爺走了,現在鋤頭又被宗雲海剝奪了資格,這不就是大好的機會嗎?
“宗老大說的對!鋤頭,你是第一個回答問題的人,也是第一個說謊的人。你要是還能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分配那些錢,別說我不答應,其他人也不能答應。”
維爾心說,這不是廢話嗎!誰傻啊,這麼簡單的事還看不出來。
事實上就像維爾所料想的一樣,所有的人都吵著讓鋤頭給自己留點臉,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鋤頭即便心中有氣,也不敢和這麼多人叫囂,更何況還有三義會的龍頭坐鎮。但是他辸不死心的說:“宗老大,就算我開始說了點假話,但是你打我堂口主意在先,這個怎麼辦?”
維爾不急著回答他的問題,點燃了一隻香菸後叼在嘴角,微微仰著下巴冷哼一聲:“哼,鋤頭,你是第一個站出來跟我對話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說謊的人。我是不是需要問問你,你跟海叔在私底下有什麼勾結啊?”
“啊?宗老大,你這是啥意思?”
不等宗雲海回答他,旁邊不知哪個幫派的老大說話了。
“鋤頭,那時候為什麼只有你說謊,你肯定是事前就和海叔有什麼勾結,擔心我們說出實話把你們的事抖出來,才第一個衝出來騙人。”
哈,不用自己費事了。現在他們都恨不得再趕走幾個人,所以,就著自己給出去的杆子往上爬趕走鋤頭。
果不其然,鬥不過這些人的鋤頭氣哼哼的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齊心合力的把鋤頭三振出局,剩下的那些人面面相覷,看看這第二個走金道的人會是誰?
“宗老大,現在沒人干涉了,你要記住自己的話。我屠夫走了金道,分配表上我就是頭一個!”
維爾也淡漠的說:“那也要看你能不能走完。”
屠夫沒有在嘴上逞一時之快,海叔的回憶和三爺的下場,在他心裡已經落下了陰影。可既然看上了那筆錢,到現在為止自己的所作所為也是騎虎難下。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屠夫很有辦法,他不像三也那樣的前一腳用來試探,在沒有踏出去之前,他遠遠的退到後面深深的吸了口氣,突然狂奔起來。
維爾心說,這就是經驗。從三爺那裡得來的唯一能夠過關的經驗。
再說屠夫,他利用助跑在短時間內就有了一定的速度,當他踩到那火炭上的時候,也同樣吼叫著。他跑得飛快,在眾人心中都喊著:“摔啊,摔啊”的時候,他竟然是第一個過關的!
緊跟著,屠夫手下的人呼啦一下子圍了上去,抬著疼的渾身亂顫的老大上了車。車門打開了一扇,屠夫坐在車座上,他的雙腿搭在一個蹲在跟前的兄弟身上,旁邊還有兩個人用衣服幫著扇風,減輕一些痛苦。屠夫罵罵咧咧的不停嘴,只要就是在發泄雙腳上難以忍受的疼痛。
維爾算了一下,除掉三爺和鋤頭,剩下的有六個幫派。屠夫已經成為第一個走過去的人,那麼接下里是誰呢?
幾個人一見屠夫已經走完了金道,他們也都有了些心得,紛紛躍躍欲試,生怕落在了後面。
不過,不是說每個人都能想屠夫那樣硬闖過去。剩下的五個幫派,只有兩個人完成了。也就是說,瓜分三義會那一千五百多萬的只有三個人,平均每人能分到五百多萬。
一個在半路就哭爹喊娘的傢伙把怨氣都發泄在了海叔的身上,他指著宗雲海問:“宗老大,我,我們這邊的人都完事了。你們三義會的好傢夥呢,該他走了吧!”
維爾沒言語,一直站在後面的海叔走了過來,他的腳上早就沒了鞋襪,表情凝重的看了看自家大哥。
“我就是死在金道上也不承認做雷,既然大哥說過要調查清楚,就要記得給我老海一個交代!”
海叔在眾人的注視下來到了金道前,他是老人,不可能像年輕人那樣做什麼助跑。他只能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對方的人已經開始催促了,海叔充耳不聞握了一下拳頭就要抬腳。
“等等。”
維爾說話了,他的聲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海叔收回了腳步不解的看著他,對方的人卻是個個判官似的表情。
維爾慢慢的走到海叔的身前,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對著那些恨不能把海叔推倒在炭火上的人說:“你們不想找人代替你們走金道,這我管不著。但是,這條金道我代替海叔走。”
他的話音一落地,頓時一陣軒然大波!不論是誰都沒有想到,宗雲海竟然會代替海叔,這說不過去,完全不合理。
“宗老大,你腦子進水了?海叔可是做了三義會的雷,你要替他走?”
“你是三義會的老大,你也不怕讓道上的兄弟笑掉了大牙!”
“靠,你還是不是老大啊,丟不丟臉?”
聽著,看著,直到這些人因為他冰冷的目光才覺得害怕而閉上嘴以後,他才說道:“海叔的確是做雷了,但是……論公,他是三義會的開國元老,論私,他是看著我長大的親人。他從加入三義會至今沒做過一件對不起三義會的事,就算今天他做雷了,他的功足夠抵過!
但是這件事,我宗雲海身為三義會的龍頭也要給其他兄弟們一個交代,海叔會犯下做雷的過錯,也是我這個老大不夠分量,鎮不住手下的人。所以,論功論私,我都有這個義務代替海叔。”
很多人都說宗雲海這是在違規,七嘴八舌的不答應,吵來吵去也不見誰能提出什麼最有效的意見,因此,他們都看著屠夫,而屠夫壓根就心思聽宗雲海說些什麼,腳疼的他恨不能一頭撞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