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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場帶有悲哀色彩的打鬥,魏恆痛失心腹,卻不能為其報仇雪恨,維爾不願看他這樣獨自承擔一切,只能用男人之間的方法來解決。他們似乎把對方看成了仇人,拳腳一點都不留情。直到,他們都無力再出拳的時候,才各自坐在地上停了下來。

  沒有人敢說話,只能站在一旁看著兩個大哥渾身是血的喘著粗氣,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維爾惱怒的喊了一聲:“都他媽的傻了,拿冰塊和毛巾啊。”

  這時,那些人才急匆匆的準備一些應急的東西。魏恆把包著冰塊的毛巾敷在臉上,隨口吐出半顆牙齒。維爾也把冰塊放在了手腕上,痛的他冒了一身的冷汗。

  “都出去,我和雲海要單獨呆一會。”魏恆拿過手下遞過來的水,隨後讓他們都退下了。

  房間裡,只剩下兩個渾身掛彩的男人,魏恆沉沉的嘆了一口氣,才說:“我安排小婁子去調查老爺子了。”

  “難怪。”早就想到的事,維爾不能多說什麼。

  “你和晶晶找我吃飯的那天早上,小婁子的屍體在我自己的地盤上被發現。當時,我也拿不準是不是蟠龍組的人幹的,你也知道,在道上混的,誰沒有仇家。我開始調查小婁子的死,最後,就是昨天晚上,有人送信來說,在小婁子死的前一天晚上,他就在蟠龍組的地盤上,當時好像還跟什麼人吵起來了。

  你派去查老爺子的人死了,緊跟著我安排的小婁子也死了,小婁子屁點的線索都沒查到,就被做了……媽的,我不管他趙群的蟠龍組要幹什麼,殺了小婁子就要給他償命!”

  維爾沒有接腔,他直接躺在了地上想著自己的事。一直以來,他都懷疑魏恆和趙群聯手陷害了宗雲海,特別是魏恆主動提出安排人去調查趙群的行為讓他更加懷疑。如果魏恆和趙群是一夥的,那麼,他就會給自己拿出相當有價值的線索以取得自己對他的信任。但是,他安排的小婁子根本什麼都沒有查到,人也被趙群的保鏢殺了。

  “魏恆,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

  “我不想你覺得欠我什麼。去調查趙群是我自己決定的,小婁子折進去了也是我這個大哥的錯,與你和三義會無關。”

  轉過頭看了看魏恆,維爾發現,這段時間和他接觸以後,自己對他也算有個了解了。這個人腦子容易衝動,講義氣,對手下人肝膽相照。但是他不笨,他只是容易衝動罷了。

  第36章

  “魏恆,你就這麼衝進趙群的家是不是還有其他原因?”維爾做了最後一次試探,如果魏恆說有,那麼就表示,他還在利用某些事情在爭取自己對他的信任,隨後伺機而動。如果他說沒有,那就表示,他是真心真意不想把宗雲海的三義會牽扯進來。究竟如何,就看他怎麼回答。

  維爾觀察著魏恆。見他也躺在了地上,隨口說道:“我知道就那樣闖進去跟白痴沒什麼區別,但是,論計謀咱們鬥不過那老傢伙,那就明刀明槍的干吧。要他明白,我魏恆知道小婁子是怎麼死的。也讓他明白,以前的事大家心裡有個疙瘩,早早晚晚會算清。”

  維爾坐了起來,輕輕的踹了一腳,道:“笨蛋,以後不能亂來了。你這麼一鬧,道上那些老傢伙們肯定跑來跟你說教,最近這段時間你給我老實點。”

  “滾,用不著你操心。回家抱你那兩老婆去。”

  維爾離開了魏恆的家,本想到阮少清的家裡去處理一下傷勢,可又不想嚇著他,所以就讓騰鐵眾直接把車開到醫院。

  傷勢有點重,魏恆那傢伙真是沒留情,不過自己下手也不輕,扯平了。從打成為宗雲海以後,這一次打架真是痛快,把心裡的一股子悶氣都發泄出去了。坐在車上返回家的途中,維爾覺得輕鬆了不少,剩下的就是祁宏討回公道,好好收拾一下那些不識好歹的混蛋們。

  車子因為紅燈停在了路口,維爾突然看見在前面的岔路上有個人對他招手,仔細看了看,就說:“鐵眾,前面停車。”

  “大哥,你還要幹啥啊?”橫三擔心死了,大哥一身傷從齊天幫出來,這又要去哪裡啊。

  “我去看看祁宏,你們別跟來。”

  騰鐵眾和橫三明白,大哥把祁宏藏起來,安全起見,就連他們都不知道在哪裡。既然大哥說要去看祁宏,他們自然不能說什麼,只好在在前面的路口把車停下,看著大哥走遠。

  從岔路口朝著一條小街走過去,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維爾閃身進了一家商場。坐電梯到了專賣男士服飾的三樓以後,他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停下,轉身。

  “真巧啊,黑警官。”

  “是啊,真巧。”這一次黑楚文沒有笑容,他的眼睛裡閃著冷冽的光,足夠把人看的渾身顫慄。

  維爾從口袋裡把一個小紙包拿了出來,交給了他。黑楚文收好以後就走,可剛走出去幾步,他又停了下來。

  “有話要說?”維爾感覺到今天的黑楚文有些奇怪。

  “他還好嗎?”

  內心的訝異已經在臉上露出微微的一怔,維爾突然明白“原來如此”的問題,不免在心裡暗笑,於是說道:“現在很安全。”

  黑楚文點點頭,隨後扔給了維爾一張卡片就走了。看了看黑楚文留下的卡片,上面沒有名字,只有一個手機的電話號碼。

  維爾因為臉上的傷不敢去阮少清的家探望,而每天在公司里,還要面對那些追問他祁宏下落的人,幾天下來,他真想開殺戒了。

  在公司里,他冷眼看著因為祁宏的離開而亂七八糟的情況,那些法律部的人不管大事小情都要來請示他,他就往三位長老身上一推,做個看客。還有財政部和人事部的不知情的職員們,都吵著問祁宏去了哪裡,沒有祁宏給的建議,那些人似乎都不知道如何處理眼下的難題。這時候,他才明白,祁宏不單單是一個律師,他的工作量大的驚人。而那些洋洋得意趕走了祁宏的老傢伙,被各部門的人弄的焦頭爛額。到了最後,不得不把他抬出來,讓他這個大哥做決定,他料到會是這樣,一早就腳底抹油——溜了。

  錢少賺一點無所謂,公司出了問題無所謂,他就是要那些人深刻的體會一下沒了祁宏的滋味。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周,維爾看著臉上已經好的差不多的淤青,決定去探望一下自己的知己和愛人,於是,在下午把騰鐵眾等人甩掉以後,他獨自來到了阮少清的家。

  一打開門,阮少清就瞪起了眼睛,道:“你又打架了?”

  “看得出來嗎?都好的差不多了。”說著話,維爾走了進去。

  “我說你到底是不是大哥啊,手下那麼多人,你每次都跟別人單挑嗎?”阮少清有點生氣的說。

  “這次不是你想的那樣,純屬和朋友切磋而已。能讓我單挑的事,只有你一個。”

  阮少清有點彆扭的扭過頭不看他,維爾打鐵趁熱,走過去緊挨著人家就小聲的說:“擔心我了?”

  “胡說。”阮少清不敢回頭,直接走進了廚房,把笑眯眯的男人晾在了客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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