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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爾下意識的打開了就藏在後腰上的手槍帶,朝著外面看去,在細長眼睛男人後面,還有個歐洲血統的男人。

  國際刑警!

  維爾打開車窗,冷著臉問:“有事?”

  這細長眼睛的男人一看就是亞洲人,他亮出自己的證件,維爾對那再熟悉不過。

  “警察?有事去跟我律師談。”

  “宗先生,我們去你家拜訪過,你執意不肯露面,我們只好在這裡等你。下車,我們談談。”

  躲不掉了,維爾心裡嘆氣,在臨下車之前抽出手槍扔在了腳下,面對國際刑警帶著槍是不明智的。

  這兩輛車就橫在馬路中間,幸虧是深夜,要不然肯定會有麻煩。

  路旁就是綠化帶公園,他們三人快步走過去,選擇在一棵大樹下談話。

  那個看上去年齡稍小一點的外國警察拿出一張照片給他看,並說:‘認識這個人嗎?”

  何止認識,他看這張臉足有二十多年了,沒聽說還有不認識自己臉的。

  “維爾.李,那個死了的國際刑警。”維爾平靜的回答。

  “我姓朴,大家開門見山的說吧。”朴按住年輕搭檔的手,讓他把照片收起來,繼續對面前的宗雲海說:“你第一次見維爾是什麼時候?”

  “出事的那天晚上。”

  “之前呢?”

  “沒見過。”

  朴冷冷的哼了一聲,沒再說話,轉過身去看著遠處。維爾似乎想起他是誰了!專門調查國際上恐怖販子的韓國人,據說他比那些恐怖分子還可怕,沒想到,上面居然安排他過來調查。

  不等維爾考慮過多,那個年輕的警察如閃電般的衝過來照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第18章

  這一拳簡直要人命!維爾咬緊牙關忍著,因為他不能還手,只要他一還手,對方馬上就能辨別出自己一身經過正統訓練的功夫是出自哪裡。

  無法反擊的情況下,維爾不到十分鐘就被打倒在地。那個警察的腳踩在他的背上,脊椎骨像是要斷了。

  這時候,朴才轉回來看著他,目光就像是看著一隻老鼠。

  “宗先生,我再問一次,你第一次見維爾是什麼時候?”

  “事,事發的,事發的晚上。”

  又是狠狠的一腳,維爾連呼吸都屏住還是抵抗不了疼痛。

  朴竟然制止了搭檔再次踢下去的腳,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了維爾的頭髮,說:“你好像真的失憶了。我們下次再見了,骯髒的蛆!”

  朴的行為很奇怪,他和搭檔毫不戀戰的就走了。留下維爾一個人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維爾回到別墅的時候,給他開門的橫三嚇的爆吼了一聲,引來了通宵打牌的幾個弟兄,一看自家老大被人打的這麼慘,一個個的都怒髮衝冠了!維爾本來就心煩,不等他發火,竟然看見了祁宏從書房裡走出來。

  “你,你怎麼了?”

  “我還想問呢,你怎麼在這?”

  “我在修改計劃書。你遇到什麼了?”

  “先扶我回臥室再說。”

  幾個人扶著自家老大回到臥室,維爾讓其他人出去以後,連外衣都不脫就躺在床上。

  “國際刑警。”

  祁宏皺眉,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跟他們還不是硬碰硬的時候,這次只能吃啞巴虧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

  祁宏就這麼走了。

  守在門口的弟兄們見祁宏出來了,紛紛迎上去詢問情況。

  “你們不要打擾他。”祁宏這樣說道。

  “可是,那些傷不處理一下行嗎?正好阮醫生在。”

  “不,讓他好好休息。他自己沒有提出療傷的要求,就表示那些傷不嚴重。都回去吧。記住,這件事絕對不能說出去。”

  看著兄弟們認真的點頭,他回到了書房。在祁宏的觀念里,這種時候該給宗雲海獨處的空間。

  維爾腦子裡回想著朴最後的那句話——骯髒的蛆。就算是他使勁的咬著牙關,也難以抑制憤怒。

  無人理解的時候只能自己舔舐傷口,維爾也是人,這時候他也想能有個人來告訴他,他不是什麼骯髒的蛆,不是什麼黑道的大哥。自從他成為宗雲海以後,坑害了多少人怕是已經數不清了。他開始害怕,害怕自己慢慢的會習慣於這些,害怕自己慢慢被殘忍和冷血吞噬,更害怕發生了這樣的事而他毫無察覺。

  他多想在這種時候有個人能幫他療傷,幫他洗去這一身的疲勞和污穢。但是此時的他,身邊沒有一個人在,除了空蕩蕩的房間裡發出鐘錶的滴答聲外,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祁宏就那麼冷冰冰的走了,他以為他會留下問更多的問題,會留下幫他療傷,會留下和他一起商討策略,這樣做至少他的心裡能被什麼事占據著,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空空蕩蕩的被憤怒填滿。

  “見鬼!”維爾咬牙切齒的自語。

  他的話音剛落,臥室的門就被推開,他暴怒的吼叫:“滾!”

  “我還以為做夢呢,聽橫三他們在客廳吵吵嚷嚷的才知道你真的出事了。竟然就這麼躺著,快起來!”

  維爾詫異的看著阮少清急火火的樣子走過來,拉著自己不由分說的開始脫下衣服。明明是一種感動,但是維爾突然被委屈的感情弄的彆扭了,推開了阮少清的手,就說:“出去,我不想見任何人。”

  “那也等我給你做過處理以後才行。還好你這裡有急救藥箱,別廢話了,跟我到浴室去。”

  不管維爾願意還是不願意,阮少清很強硬的就拉著他進了浴室。

  阮少清一點一點的檢查著他的傷勢,確認了沒有骨折的地方以後,幫著他脫下最後一件上衣,用藥棉開始清洗。

  阮少清的表情非常認真,仔細的就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玻璃品,還時不時的問他會不會疼?

  “疼。”維爾嘶啞的聲音說道

  “對不起,我輕點。”

  維爾背對著阮少清坐著,背上的感覺清晰,不是疼,而是那拿著藥棉的手帶著暖人心的溫度灼燙了他的心。

  “好了,背上的傷可以了,轉過來,我看看前面。”

  面對著面,阮少清沒有看他,眼睛盯著胸前的傷直皺眉頭。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按撫了一下有淤血的地方,指尖的熱度讓維爾心裡憋悶。

  “肋骨沒事,都是外傷,修養個幾天就能好。”

  放下了藥棉,阮少清拿起包紮用的小塊紗布輕輕的敷在胸前的傷口上,熟練的貼上膠帶。等著身上的傷處理完了,再抬起頭看著他的臉。

  “臉上的傷不重,消了毒用創可貼就行。記住這幾天不能吃發物,喝酒抽菸也不行,咖啡也不能喝。飲食要清淡。”

  “什麼是發物?”維爾落寞的聲音像是隨口問問。

  “羊肉、雞蛋、海鮮這些都是發物,會導致傷口不愈。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這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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